第44章放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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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兒說到這裏,一臉戾
    三個皇帝卻感到責怪不
    草兒心中有恨,上百條人命壓著一個孩童這麽多年,她能在外麵做出笑臉迎人的模樣,已經很了不起大多數人,哪怕是像四叔四嬸那樣的武者,也會被這樣的慘劇壓垮,就算不壓垮,也很少能像草兒這樣,能將恨埋在心底,隱忍圖謀,不露半
    秦子嬰想起草兒微弱的龍氣,心中暗暗點就憑這份隱忍堅韌的心性,也當得起一朝天若再加以悉心教導,那便可能是一代明
    秦子嬰如是想,另外兩位皇帝也如是若是說之前三位皇帝對這位趙草兒能否擔當大任還有所懷疑,那麽現在的心裏也就多了幾分把
    朱由檢拉了椅子過來,讓大家都坐英兒打了水來給草兒擦臉,隨後又去廚房準備夜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草兒和三位皇
    “草兒,我之前在院外,隱約聽你對賈似道說,你要去襄陽?”朱由檢琢磨著問
    “嗯,我也正想和你們說這件”草兒洗幹淨了小臉,又是那個神色如常的小丫頭
    楊廣摸著下巴,審視地看著草兒,故意道:“去襄陽做什麽?我可聽說那裏正在打仗,元人的大炮一轟,到處都是死人和腸”
    草兒皺了皺眉,看了楊廣一眼:“這樣你就怕了?”
    “難道你不怕?”
    草兒臉色嚴肅:“怕又如何,怕了,元人就不打襄陽了?就不進攻中原了,就能放過臨安城?”
    “但是你去又能做什麽呢?”朱由檢也故意道,“你一個小丫頭,難道還能上陣殺敵不成?”
    秦子嬰輕輕咳一聲,嗓子一軟:“草兒,你要去,子嬰自然也舍命跟將來地下黃泉,大家聚在一起,還能這麽熱鬧,也挺好”
    草兒皺眉:“我說你們也別這麽悲觀,好不好?我去襄陽,是救宋,又不是去送”
    救宋?三位皇帝的心中重重一像是被大鍾在耳邊敲了一下,那兩字竟激得三位皇帝,心潮洶湧,眼裏都隱出淚
    三人借屍還魂,從九五之尊跌落塵埃,忍常人不能忍之苦,為了的是什麽?就是救宋
    都說天意救宋,可天意飄渺,前途未卜,三人哪怕見過再多風浪,心裏都是忐忑不
    此刻,從這個小小的丫頭嘴裏,聽到這個方才真真感到,果然是天意救宋,天意救宋
    然而三位皇帝,內心激動,麵上卻不顯,朱由檢還露出遲疑的神色:“為何你要救宋?”
    “大宋快亡了,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吧,”草兒苦口婆心地道,“襄陽一失,大宋無險可守,臨安不出五年也會被攻到那時,整個中原都是元人的天下,就算咱們逃,又能逃到哪裏?你們想做亡國奴嗎?哪怕漢人被元人屠個幹淨也無所謂嗎?
    既然那趙宋王朝無用,那就我們自己來救宋!我們,加上整個戲班,我有把握,定能將挽救趙宋的潰勢,不僅如此,就算是滅了忽必烈,將蒙古變成大宋行省,也不是不可能!”
    草兒話音一落,屋內寂靜無
    三位皇帝麵色不動地盯著草兒,所思所想,臉上不露半然而內心裏卻早已是波浪滔天,心潮起果然,這就是天意指定的救宋天子,這就是天意啊!
    草兒緊緊地盯著對麵三人的表
    隻是,這三人今天跟臉上戴了個麵具似的,看不出慌亂,也看不出畏即便她說出亡國滅種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他們也沒見什麽大的反反而一個個眼裏亮得嚇人,和那覓食的餓狼似要不是這三人都發過毒誓,不會背叛,草兒險些就要以為他們是想將她交出去換賞金
    “其實你們怕也正常,不過你們放心,我保證,咱們這次去,肯定不會”草兒怕自己剛才用力過猛,將三人嚇傻了,緩了緩語氣接著勸道,“就算沒起到我期望的作用,也必能將元人的攻勢拖上一拖,說不定後麵就有轉機”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聲音,傾身向前:“哦?你想如何做?”
    “你們先說,你們敢不敢和我去?”
    “不如草兒先說說你的打算?”秦子嬰也傾身向前微笑
    草兒一見對麵的三人都是一個模樣,臉上的笑都像是模子裏刻出來的,三分不明,七分打心裏歎息一聲,這也正常,畢竟是拋頭顱撒熱血的大事,總不能期望自己登高一呼,別人就能一呼百
    不過說到登高一呼,一呼百草兒的臉上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她傾身湊近三人,壓低聲音:“同誌們,燎原星火自此是時候發動群眾的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草兒就帶著三個皇帝去了桑家瓦舍,找了陳
    “陳叔,我來登個記,我現在戲班班底五人,我是班主,除了這三個,還有一個英兒,麻煩你登記一”草兒背著手站在陳海麵前,雖然態度隨和,但陳海的腰不由自主地就彎了下
    “不敢不”
    陳海自然已經得了線報,知道了昨晚賈府發生的事情,想起這位小主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有幾條命敢在她麵前稱叔?這位可是連賈相也敢捅的主
    草兒也不戳破,客氣地點了點頭,扔下一句,“我過幾天要去襄”就走
    陳海在後麵呆愣了幾息,猛地大喘一口氣:“快快快,備馬,我要進宮!”
    離了桑家瓦舍,草兒跟著秦子嬰去了墨家的據
    二十名墨者頭領早就等在那不過不知是不是秦子嬰事先吩咐過,他們都穿著普通平民的衣服,而不是墨者標誌性的麻衣麻
    草兒隨秦子嬰走至屋子上首,秦子嬰讓草兒坐草兒好奇地東看西看,沒多想也就坐
    隨後就看到秦子嬰和二十位墨者一起向她行草兒歪了歪腦袋,站起來還了一禮,笑道:“恁地客我聽子嬰說,你們都是子嬰的朋友?是子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大家就都是朋友,不要這麽客氣,多見外”
    二十位墨者頭領互相看看,又看看自家钜子,尷尬地笑了笑,都沒人敢搭
    “哎,這個壁燈很別致啊,”草兒突然看到一物,好奇地伸手過去,“這燈怎麽像是從沒用過,不過這燈座下方的磨損倒是挺厲害的”
    轟隆隆,一陣轟鳴,牆上出現了一道裂
    草兒驚駭地收回手:“我就隨便試試,這不能怪我啊,你們這密室機關藏得太顯眼了”
    待通過密室縫隙,看到那密室中停的一排排的機關人
    草兒震驚得張大了嘴,回頭瞪著秦子嬰:“那個!”
    秦子嬰扶
    “你們!”
    草兒尖叫:“墨者!”
    三個皇帝忍不住苦笑,
    弄這一出,是藏了個啥?
    就是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