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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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瞳沛俞恢複了紈絝狀態,左手伸出六的手勢在耳朵旁搖著:“記得聯係我哦!”
    耳邊的搖動的手還未停,嘴角也還在咧著,但沛俞的眼睛卻恢複了正常的棕
    沛俞收回了嘴角,放下左手,頭痛感也一掃而
    沛俞感慨道:“這種無縫銜接的切換……要不是你與我出現了互動,我還真以為是我人格分”
    沛俞咂摸一下他的表述,能受到他處於一個被動的局麵,因為那句,“不隻是救自己性命這麽簡”,聽起來誘惑感十
    沛俞分析了一下自己昏迷的原因,應該是自己進入構元圖的方式是錯誤的,好在是有驚無險,而且構元圖也已經完成了優
    沛俞回到了座位上,重新戴上頭盔手套,看著剩餘的時間,綽綽有
    他再次雙擊五指,進入裏架
    “還真的可以……”
    構元圖經自己的簡修後,裏架構的布局果然出現了變動,雖然變化並不大,但比之前多出了可調試的空間,這說明自己的思路是對的,這就相當於底層邏輯的底層邏輯,不誇張的說,這是倍增式的優
    沛俞很快將裏架構再次規劃了一遍,將可調式的空間再次填
    “這樣一來,印數能控製在5印左”
    沛俞雙手一收,靈紋網絡由局部縮成了整體展
    看著整體的靈紋網絡,沛俞鬼使神差的,聯想到了藍瞳沛俞向他展示的那張隧空
    念頭一旦出現,腦海中的細節就越來越多,沒一會,圖文就完整地呈現在了他的識海
    沛俞的意識,不由自主地就鑽向圖文的中
    ……
    當沛俞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再次進入了那突兀的世界裏,一邊是被屏障切開的亭子,另一邊是一片草
    看著由於夢境一般的環境,沛俞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曾在餌場見過這個場陌生的是,這次亭子那邊的世界,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人,但他有著一雙藍色的眼睛,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不一樣,看上去並不像這個時代的服
    “呦,這麽快就找我來了啦,歡迎歡”
    沛俞看著這個與自己很像的人,意味深長道:“我好像是被‘請’進來”
    圖文的觸發雖然是主觀行為,卻不可所以很明顯,沛俞是被強行拉進了這個神秘的空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藍瞳沛俞也是詭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當你熟練地掌握了隧空圖,自然就來去自如”
    沛俞不想給他廢話,直接問道:“想聊些什麽?”
    麵對這個危險人物,沛俞始終保持著警惕,畢竟他的手段,自己是親身體會過
    藍瞳沛俞玩味道:“不如,你先把你想問的告訴”
    沛俞直接說道:“我該怎麽出去?”
    藍瞳沛俞裝模作樣道:“喂,你這麽問那就是不信任我啊,再怎麽說咱們也算是一個屋裏的室友了,不能這麽沒有人情味”
    沛俞也沒跟他客氣:“你頂多算個寄宿”
    “你這話就傷人了啊,有什麽事兒咱好好聊不是,同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遠親都不如近鄰,咱可比鄰居近多了吧,以後你用我的時候多著呢,可不能鬧得生分了,要不相處起來多尷尬,對不”
    麵對有點話癆的這人,沛俞也是無語至極,於是問道:“那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的名字叫大”
    這個回答直接讓沛俞尬出了天際,他一臉呆滯地看著這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好吧,不開玩笑”藍瞳的沛俞突然一臉正義感,一手揣兜,一手伸直擺出了一個八字,手心下扣,食指指向沛俞:“真相隻有一個,沒錯,我的名字就叫柯”
    突然,時間靜止了一般,仿佛連空氣都被尬的不在流動,沛俞看著對麵那家夥,就跟看怪物似的,那種鄙棄的眼神,都能溢到草地上:“你這樣……隻會顯得自己特別白”
    “哎呀,我叫天”尷尬的氣氛,好像連藍瞳的惡魔都扛不住
    “天譴?”
    “不是天譴,是天虔,二聲,虔誠的虔,等一下……天譴這個名字……好像更符合我的氣質對,沒錯,我就叫天”
    沛俞翻了個白眼,繼續問道:“你從哪裏來?”
    “我從山中來……”
    沛俞:“……”
    天譴:“咳咳,那個玉京城知道吧,我就是從那上邊下來”
    沛俞並沒什麽意外,因為天譴本身就是一個意外,沛俞繼續問道:“為什麽會出現在我身體裏?”
    天譴突然一臉委屈的看著沛俞:“我本是一個天資穎慧的虔誠信徒,奈何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們迂腐迷信,隻因為我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他們就把我當成一個異類給慘無人道的殺害了,我的靈魂失去棲息之處,於是寄宿在了一顆寶石上,又不知過了多久,那顆寶石被尚高人當做裝飾,而我也跟隨他們來到了這裏,也許是冥冥之中,你我的緣分,我就跟你一起進入了休眠”
    沛俞萬般鄙夷地看著天譴:“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的,扯淡就純屬沒必要”
    沛俞本想弄清楚天譴寄身於自己的來龍去脈,但看他那態度,明顯是不想說,於是換了個問題:“你知道我以前的身世嗎?”
    “不知道哎,不過亂世紀被拉進休眠倉的,都是一群無親無故的流浪者,能活過來就不錯了,哪還管什麽身世”
    沛俞覺得天譴這句話還算有點道理,於是沛俞又問出了那個關於靈魂的問題:“如果我們是兩個靈魂,那為什麽我能體會到你的感受?”
    麵對這個問題,天譴也是認真地回答道:“討論這個問題的意義並不大,我們在現實中的感官意識雖然共享,你沒有我的記憶,對你來說是兩個靈魂,但對我來說,那就是人格分若按賓主之分,我才更像是主”
    天譴的這個回答,讓沛俞聽得很不舒服,甚至感受到了一絲威脅感:“你這個想法,不太”
    天譴突然說道:“你低頭看一”
    沛俞低頭,發現自己胸前多了一樣東西,是一條吊
    但沛俞也不知道,這條吊墜是如何掛在自己的身上
    沛俞拿起吊墜觀摩起來,墜子是一個標準的水滴狀,質感看上去像是一塊藍寶石,但顏色沒有那麽豔麗,渾圓的底部,呈現出一種朦朧的霧藍,而且是從內到外由深至淺的,看上去,猶如海洋那般深
    吊墜的鏈子柔軟親膚,掛在身上沒有任何異物感,沛俞覺得帶著看,有些費勁,於是想摘下來觀摩,但發現鏈子沒有任何的拉伸感,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順著鏈子捋一遍,也找不到任何的銜接點,用力扽了扽,還挺結
    天譴嬉皮笑臉:“你想摘下來嗎?我可以幫你”
    沛俞疑惑地問道:“為什麽我身上會多出來個吊墜?”
    “那就是主權的象征,你有,我沒有,所以我隻能在你意識最薄弱的時刻,才有機會出去透透”天譴話鋒一轉,陰森地說道:“那麽……你願意把那個東西給我嗎?”
    沛俞直截了當:“做夢!”
    天譴雙手一攤:“所以嘛!幹嗎糾結靈魂與感受呢,你戴著吊墜,你就是老大,就這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