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意有所指盯著他。
    白發財懵逼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問：“師侄女對我還要收錢？”
    他可是她同門師叔。
    林蘇點頭，一臉理所當然。
    拿錢辦事，師出有名。
    白發財心痛的捂著胸口，掏出手機打算給林蘇微信轉賬，“一百是吧？”
    林蘇：“不是。”
    白發財：？
    “一千塊。”林蘇笑眯眯的，像個憨態可掬的招財貓。
    白發財語塞：“師侄女，你是不是對我坐地起價？你之前都收別人一百。”
    別人一百，到他這就成一千。他可是她師叔啊！折扣沒有就算了，價格還比別人高。
    林蘇杏眸閃過一絲疑惑，“師叔你誤會了。符紙一百，辦事曆來都是一千。當然，你是我師叔，有親情價，9.9折，給我發990就行。”
    旁邊的厲何：······
    他想起自家三爺第一次遇見林蘇，她伸的那根手指頭。
    原來是三爺會錯意。
    他無奈捏了捏眉骨。
    突然覺得自家三爺頭有點冤。
    這個動作，成功引起白發財注視。
    想起來了！
    厲三爺當初，可是直接付了一千萬。
    這麽想想，他心裏舒坦不少。
    再說，師侄女這收費，跟圈裏那些水平一般般的大事相比，已經很白菜價。
    他麻溜把錢給林蘇轉過去。
    林蘇仔細看了白發財麵相，問：“師叔最近有跟誰親密接觸？”
    白發財臉一紅，表情突然嬌羞起來。
    “就，就我女朋友回來了嘛。”白發財扭扭捏捏吐出這句話。
    女朋友？
    她怎麽從來沒聽說師叔有女朋友？
    再說，師叔麵相，也不像有女朋友樣子。
    “師叔你什麽時候有的女朋友？”
    白發財頓覺被侮辱。
    什麽叫他什麽時候有女朋友？
    “一直都有！她最近才從國外回來！”
    他跟他家寶相識於兩年前一次商業酒會，她做為公司代表出席，那次，一個毛手毛腳的服務員把紅酒倒到她身上，她不僅沒生氣，還幫那位服務員跟酒店經理解釋。
    就那一眼，他便被俘虜。
    那麽善良的人，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林蘇聳肩。
    她倒是小看師叔。
    “師叔跟你女朋友做什麽了？”
    白發財結巴，“這，這也要說？”
    林蘇鄭重點頭。
    白發財陷入回想。
    他撫著嘴唇，笑的一臉蕩漾，“其實也沒幹什麽，就牽牽小手，親親小嘴，然後摸摸咳那啥······”
    畢竟是在後輩麵前，說這麽隱私的話，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蘇：“沒進行最後一步？”
    最後一步？
    白發財失落中帶著堅定，“沒有。”
    他寶是天底下最最最善良的好姑娘，那種事，得留到他們新婚之夜。
    林蘇：“那還不算太晚。”
    白發財：？
    “師侄女，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寶是鬼？”
    話剛出口，這個想法就被否決。
    他寶善良大方，有血有溫度，怎麽可能是鬼。
    “你寶？”
    白發財羞怯一笑，“嘿嘿，對我女朋友的愛稱。”
    林蘇：······
    “如果沒猜錯，師叔你這位寶，可能就是收割鬼。”
    一種在鬼中排不上名號的遊魂野鬼，以收割男性精氣為食。
    傳聞，每個收割鬼隻要收割夠一百個男性精氣，便可直接躍入鬼王修為。
    而這些被收割精氣的男性，隻有一個下場：精氣散盡而亡。
    白發財腿都麻了。
    師侄女說的收割鬼，不會就是他年輕時候在祖師爺留下的典籍裏見過的收割鬼吧？
    林蘇像是看出他疑惑，開口：“有關收割鬼內容，祖師爺手劄中有記載，師叔你應該看過。”
    白發財整個人都麻了。
    麻的徹徹底底。
    他自然看過那本手劄。
    收割鬼，以收割男性精氣為食。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收割鬼男像女身，表麵看起來是女的，實則，是實打實男鬼！
    想到自己昨晚還跟他親親抱抱舉高高，白發財就不寒而栗。
    “當然，師叔女朋友是否是收割鬼，我得見了才能確定。”
    畢竟事情多有萬一。
    白發財有被安慰到。
    他心底燃起一絲希望。
    他寶那麽善良的姑娘，怎麽可能是收割鬼呢······
    半個小時後
    一輛印著“嘟嘟打車”字樣的網約車停在某高檔小區門口。
    白發財有門禁卡，一路暢通無阻進入。
    他一邊在前麵領路，一邊跟林蘇介紹，“師侄女我跟你說，這個小區物業設施特別好，很搶手。我也是有朋友在開發商工作，這才內部價給了我一套。”
    要不然，根本搶不到。
    林蘇敷衍的點了點頭。
    她全程環顧四周，清亮的杏眸若有所思。
    刮了一點香灰抹在厲何手背，觸及厲何詫異眸光，微微一笑，“有備無患。”
    厲何：“林小姐說的是。”
    白發財還在叭叭說個不停，“師侄女，這套房子在八層，八八發，這寓意簡直絕絕子。”
    “叮——”電梯門開了。
    幾人走出電梯。
    白發財為了好打石膏，隻穿了一件短袖。
    剛一出來，就被凍的打了個結結實實噴嚏。
    “今天怎麽這麽冷。”他咕噥著抱怨。
    他來過這裏很多次，從來沒今天這種感覺。
    就好像一秒入冬。
    林蘇目光落在正南方那戶人家，若有所思。
    “蘇蘇，就是這，我去開門。”
    白發財摸出一長串鑰匙，找到一串掛有藍色公仔玩偶的鑰匙，插進鑰匙孔。
    按照平時習慣，往右一擰。
    ？
    怎麽擰不開？
    白發財不死心又往左擰，根本動彈不了。
    難道在裏麵反鎖了？
    他按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都沒人回應。
    白發財砰砰敲門，大喊：“寶，寶你在家嗎？”
    屋裏
    一個黑發披肩的“漂亮女人”微微側身，餘光往門口一掃，眼裏閃過煩躁。
    這個傻逼，怎麽又來了。
    不過，他現在正忙著，沒時間理他。
    “漂亮女人”扭頭，繼續手上動作。
    他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兩人身體連接緊密。
    “寶貝，有人按門鈴？”躺在地毯上的男人聲音粗啞說道。
    “漂亮女人”手指搭在他唇上，製止他說話，“乖，親愛的，這種時候別讓人打擾我們。”
    溫香軟玉在懷，男人哪還有心思管其他。
    他掐住女人腰，動作越發凶猛。
    外麵，白發財還在砰砰敲門。
    想敲的門沒敲開，倒是把隔壁吵醒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大媽，看白發財的目光透著濃濃厭惡，“大晚上叫魂呢？！”
    白發財對這個鄰居有印象。
    她就是個更年期婦女！
    見寶年輕漂亮，對寶有偏見，每次他送寶回來，這個鄰居都會用各種眼神剜他。
    但現在，也隻能從她這尋找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