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抽點沈嘉的血拿去煉製花容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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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握緊拳頭,強行控製自己不說出反駁趙曉的話。
    她不能說真話,反駁趙曉,就是往火上澆油。
    還不如等趙曉發泄完。
    沈嘉一直沒說話,趙曉信心倍增。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自信,“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
    “沈嘉,我告訴你,我早看你不老實了!”
    竹嬸走過來,拉住沈嘉手捏了捏。
    片刻,她揚起頭,直視趙曉,語氣冷冷的說:“趙曉,是我請嘉嘉來了!”
    趙曉一愣。
    什麽?
    沈嘉是竹嬸請來的?
    怎麽可能!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搖頭,“阿竹,你不要為了幫她辯解說謊。”
    竹嬸搖頭,斬釘截鐵地說:“我沒有幫她說謊。”
    “嘉嘉確實是我請來的。”
    趙曉隻覺天都塌了。
    她一直以為是沈嘉主動討好竹嬸,千方百計跟竹嬸搭關係,甚至不惜大晚上來找竹嬸聯絡感情,隻為喝到花容。
    沒想到居然是竹嬸邀請沈嘉!
    現在的她,就像被人一巴掌扇臉一樣,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餘光不住往後看,企圖找尋逃走的路。
    她沒臉再繼續呆下去!
    竹嬸睨了她一眼,聲音溫和了一些,“曉曉,如果你願意留下來,也可以一起嚐嚐新款花容。”
    趙曉一怔,她也可以留下來?
    她眨巴眨巴眼睛,“我也可以留下來?”
    竹嬸笑著點點頭。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麵上的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但是趙曉此刻滿心滿眼已經被喜悅充斥,絲毫沒發現竹嬸的異樣。
    她興奮的點頭,“謝謝阿竹!”
    竹嬸搖搖頭,“不用謝。”
    小竹屋的門重新合上。
    趙曉在沈嘉對麵的位置坐下。
    竹嬸從櫃子裏又拿了個竹筒杯,舀了一勺花容酒,遞到趙曉麵前,“曉曉你嚐嚐。”
    趙曉高興的點頭,脆生生道謝:“謝謝阿竹!”
    她趙曉何德何能,居然能喝上花容!
    她這輩子圓滿了!
    趙曉端起竹筒杯,一飲而盡。
    甘甜芬芳的花容酒入喉,她舒服地闔上雙眸,仔細感知屬於花容酒的芬芳。
    一股舒適感傳遍她四肢百骸。
    她喝的太快,絲毫沒注意竹嬸看她的目光已經由溫和轉變為冷漠。
    竹嬸隱在桌子下的手漸漸握緊。
    她給過趙曉機會。
    是趙曉自己不珍惜!
    既然她自己都不珍惜了,自己又何必在意!
    除了趙曉外,沈嘉也喝了花容酒。
    “不愧是花容酒,入口就是好喝!”
    趙曉橫眉一豎,“真俗氣!隻會用好喝形容!”
    沈嘉雙眼迷離地瞪了趙曉一眼,“我用好喝形容怎麽了?關你什麽事!”
    趙曉大著舌頭回道:“你用這麽匱乏的詞形容花容酒,就關我的事!”
    兩人一來一回,誰也不讓人。
    竹嬸沒參與她們的對話,隻是盡心盡力地往兩人的竹筒杯裏添花容酒。
    很快,兩人都喝的有些高。
    沈嘉趴在竹桌上,雙眼迷離。
    趙曉撐著竹凳,臉色緋紅,動作遲緩。
    沈嘉按著太陽穴,唔了一聲,“阿竹,我的頭好暈~”
    趙曉擺手,“你喝那麽多,不暈怎麽可能!”
    竹嬸笑的溫柔,“好喝你們就多喝點。”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壇子裏的花容酒隻剩一點。
    沈嘉和趙曉趴在竹桌上,一動都不動,顯然已經喝醉。
    竹嬸目光依次落在兩人身上,看沈嘉時還好,到了趙曉,眼裏的嫌棄根本遮掩不住。
    要不是為了對沈嘉下手,她根本不會留下趙曉。
    一個毫無用處的殘花敗柳,浪費了她大半壇花容酒!
    竹嬸打了個響指。
    緊閉的門從外麵推開。
    副導演和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竹嬸。”兩人恭敬的對竹嬸頷首。
    竹嬸抬起下巴,“抽點沈嘉的血,拿去煉製花容引。”
    年輕男人問:“竹嬸,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女的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應該可以煉製花容引。
    竹嬸不屑道:“她不配!”
    年輕男人秒懂。
    “那竹嬸,她怎麽處理?”
    竹嬸冷聲道:“清除記憶,送回去。”
    年輕男人頷首,“是!”
    年輕男拉住趙曉手,將她扛在自己肩頭,扛了出去。
    他沒直接送趙曉回去,而是將她扛進廚房,放到地上。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懷表,輕輕晃動趙曉,“醒醒,醒醒······”
    趙曉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叫自己,可她眼皮實在太沉,根本睜不開。
    “醒醒,醒醒······”
    她強撐著睜開眼皮,入目一片白芒。
    暈暈乎乎間,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你今天什麽都沒幹,你一直在房間裏睡覺······”
    她今天什麽都沒幹,一直在房間睡覺。
    她輕聲喃喃:“我今天什麽都沒幹,我一直在房間睡覺······”
    年輕男人滿意地勾起唇角。
    他手按上趙曉眼睛,“好了,睡吧。”
    聞言,趙曉沉沉睡去。
    男人收了懷表,扛起趙曉走出廚房,消失在夜裏。
    沈嘉這邊,竹嬸已經回了自己房間,將一切全權交給副導演。
    副導演看著麵前的抽血用具,神色瘋狂。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了!
    他的手從每個用具上劃過,臉上勾起滿足的笑容。
    他終於,可以做他夢寐以求的事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抽血的針頭很細。
    就算紮進去抽血,也不會留下傷口,更不會被察覺。
    副導演拿著針管,緩緩靠近沈嘉。
    而醉酒的沈嘉,對馬上到來的危險,毫無所知。
    就在針頭即將紮在沈嘉胳膊上的時候,一道陰冷的風從副導演耳後吹起。
    他渾身一麻,針管掉落地上。
    他心漏了一拍,扭頭看看身後,什麽都沒有。
    門窗也關好著。
    怎麽會有風?
    難道是他出現幻覺了?
    副導演甩甩頭,低頭看向地上的針管。
    針頭掉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塵,肯定是沒辦法用了。
    他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重新拿起另一個針管,安上針頭。
    幸好他平時行事謹慎,喜歡多備一副抽血用具。
    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他握著針管,朝沈嘉手臂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