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以祂之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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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手的弦音戛然而止,大門口跨入幾名士兵,一名身穿軟甲、肩披紅鬥篷,棕發褐色的中年男人緊隨其後進
    “老板,來些吃的,還有酒,”一名隨從說道,“我們團長也在,所以必須是最好”
    “最好的,當然會是最好的,我們有幾頭今天才打來的鱗狼,酒窖裏還有幾桶半身人們從洛倫特帶來的葡萄酒,都是海灣地精”老板露出諂媚的笑容,趕忙
    “都”勞倫斯·西爾·普萊斯
    “等他再走進”路西澤伸手製止沃從,手指緊緊拽住他的前
    普萊斯等人走入大堂的正中位置,在這處旁人為他們空出的位置坐下,這時候路西澤確定他已經跑不掉了,於是緩緩起身,摘掉了兜
    “諸”路西澤沒等普萊斯看到他,便率先高喊道,他感覺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很好,不錯的開頭,他
    “···路西澤,我們的神授騎士,好個意外的驚”普萊斯認出他來,露出微笑,這種虛偽的笑容讓他惡
    “我是路西澤,卡斯特家族的路西澤,科琳親手加冕的神授騎士,”他聽見人群低聲議論,看見對麵的吟遊歌手長大了嘴,表情從困惑轉為懊惱,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不
    開始吧,不,已經開始了,他下定決
    “爐邊的三位先生,”他探出手去,“你們衣服上佩戴可是先鋒行會的渡鴉徽”
    三人敢忙站起來:“是的,大”
    “科琳曾率領援軍,拯救先鋒行會在新鎮遭獸人圍攻的危局,敢問史提爾行長是否願意維護祂在東陸的榮耀”
    “他當然願”三人堅定地回
    維洛薩和黑塔靜靜地站起來,一人抽出鞘裏的劍,一人拿出懷裏的紅寶石手普萊斯眼裏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興
    “無論是卡斯特家族還是科琳,都曾經共同團結在銀月旗幟下,”他麵轉朝另一個方向,“我的兄長羅蘭和科琳冕下都將羅吉爾·席爾穆納殿下視作最親密的盟”
    他特意用了殿下,暗示卡斯特家族支持羅吉爾對帝國皇位的宣稱
    如他所願,士兵們讓開一直簇擁著的中間,一名灰銀長發,紫羅蘭色眼睛的少女站出來:“席爾穆納家族從未忘記令兄與冕下在危難時伸出的援”
    說完,她又換上另一種笑容,這種笑更親切,更內斂,少女提起裙擺微躬:“初次見麵,路西澤,雖然是在這種形勢下,我是艾蕾·席爾穆納,羅吉爾是我的兄”
    怎麽感覺有點太親熱了,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路西澤手按胸前行禮:“我也很榮幸見到您,艾蕾殿”
    “科琳冕下盛名遠揚,卡斯特家族也是名門望族,起碼曾經吧,”普萊斯輕撫胡茬,言語間帶有譏諷,“但路西澤,孩子,我不明白你說這些有什麽意”
    說到孩子這兩個詞時,他咬字頗
    路西澤還是沒理會他,又徑直對矮人們說道:“阿斯加特銀行的支行遍布帝國全境,我也很熟悉,我受封當日,科琳冕下也為矮人社區許下了哀棱河之地,作為矮人開拓隊重返蛇脊山脈的橋頭堡,不知亞爾卡大人近來可”
    “亞爾卡大人近日正在搗鼓最新的發明,以發射鐵球作為殺傷性武器的破牆機,希望來日向冕下和令兄推銷這種新式武”紅光滿麵的矮人們放下懷中酒桶,躍躍欲試地提起重錘,他們的的身軀雖矮小但勝在堅厚,肌肉強健而有力
    “雙足飛龍之心...”
    “薔薇騎士團...”
    “···“
    路西澤又點出在場另外幾名邊區領主的隊伍,這時普萊斯大概也明白過來他想幹什麽了,因為他認出了黑塔·席格,也許是知道已經逃不掉,所以每當他點出新的一群人,普萊斯的臉色便陰沉下去一
    大概夠了,這麽多人一起,隻要普萊斯敢當眾釋放秘術,基本也就坐實了他的指控,明日科琳親手簽署的通緝令就會從卡斯托納斯流往東陸四方,然後是西陸諸國,直到傳遍幾乎整個人類世
    秘術真可謂人人喊打,他可千萬不能暴露,想到這裏,路西澤心裏不禁有些忐
    不過這也是意圖施放神降儀式的普萊斯自己活
    既然確定普萊斯跑不掉了,他深呼口氣,大聲高喊,手指給全場的人看:“此人違反賓客權力,試圖以黑魔法謀害於我,以及...”
    他眼神示意沃從摘下兜帽,如火焰般明耀的紅發瞬間暴露在眾人視野
    “以及科琳的女兒!以科琳冕下與諸位侍奉的邊區領主大人之名,我請求你們將他繩之以法,並協助我們將他送至卡斯托納斯,覲見科琳冕下,憑祂的神力當場驗證此人是否為有罪之身!”
    一時間,數十把長劍齊聲出鞘,路西澤與普萊斯相互對視,他們都看見了彼此眼底的光,這時大堂內的火燭微微搖動,平放在桌麵上的鏡子也忽然變得光耀非常,仿佛正從裏透出金光來,有人偶然注意到這束虛幻迷離的金光,好奇地看去,然後他的眼瞳裏,倒映出了一張金色長發的女人的
    ·
    卡斯托納斯,閃耀王
    像是舞台上嘭一下熄滅的燈光,科琳突然醒來,王廳內四下漆黑一片,祂坐在王椅上,什麽看不見,什麽也聽不
    夢啊,祂想著夢裏的夢,神人的想,也是念,於是祂回去了,光景在祂眼前虛假的鋪展開,祂重新像是親身置身其
    於是雜亂如麻的死黑色火焰像割肉裂骨的刀尖一般繼續挑斷織成祂身體的每一根肉線然後身體像被剁碎的爛肉一樣灑落一地可火焰的憤怒仍沒平息仍不平息它像老鼠吃掉殘渣剩飯一樣吃掉了祂火焰吃掉了祂可火焰怎麽會吃掉祂呢祂隻是感覺自己被一片腐臭的黑色海洋吞沒了吞沒了所以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
    祂又醒過來,這是第多少次了?現在是什麽時候?祂從王椅上站起,走向王座後方,伸手撫摸冰涼的彩
    “真黑啊,這個世”祂口中喃喃,也不知在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