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修改) 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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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俐淇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小姑娘,說不會幫就不會幫,讓爸爸把她放下來,他得一個人去找媽媽。
邵成澤刮刮她的小鼻子,“既然找媽媽是考試,那小俐淇更要陪在爸爸身邊,你得監督爸爸,防止爸爸找別人尋求幫助作弊。”
程俐淇看著爸爸,“那我要當爸爸的監考老師嗎?”
“如果小俐淇願意的話。”
“我願意!”程俐淇迫不及待,她要幫外公和媽媽監督爸爸,“爸爸,我們快開始吧。”
邵成澤看著女兒的表情當導航,眼睛是月牙彎的放鬆,眼底還藏著笑,那就是方向不對,小嘴抿得緊緊的,眼睫毛眨得飛快,順著那個方向繼續往前走就好。
最後,邵成澤是在後院的花房裏找到的人,大團大團絢爛盛開的花簇裏,兩個人並肩而立。
程俐淇激動又雀躍,“媽媽,施爸爸,爸爸找到你們啦!”
花叢裏的兩個人同時轉過頭來,施燃正將剛剪下來的一朵花遞過去,她伸手接過,懷裏還抱著幾束夭夭灼灼的紅玫瑰,白淨的臉上笑容嫣然。
縱使邵成澤體內的陳年老醋已經漫翻了天,他也得承認這幅畫麵很美,美得他心裏發酸。
邵成澤抱著程俐淇走過去,對著施燃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施燃自然能感覺到他的敵意,他對程瑾瀾道,“把花給我吧,我去給費姨插上。”
“好。”程瑾瀾把懷裏的那捧花全都遞給他。
施燃對邵成澤回以頷首,然後從花房離開了,他無意再引起兩個人之間的誤會,這麽多年走來,他很清楚她的心思,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句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現在埋在心底的死結終於被人解開,相愛的人該得到圓滿。
不太順眼的人離開了,邵成澤覺得花房裏的陽光燦爛了些,他低頭去尋旁邊人的視線,程瑾瀾對上他的眼睛,馬上又移開,轉去看程俐淇。
今天早晨渾渾沌沌地醒來,被他弄著穿衣服洗漱,又一路睡了過來,在機場被她爸媽還逮了個正著,都沒有留給她什麽時間去想昨晚的事情,剛才洗澡的時候,她才看清自己身上成了什麽樣子,從膝蓋到腰,再到胸,大片的青青紫紫和深淺不一的紅痕,昭示著昨晚有過怎麽樣的狂亂。
昨晚他很瘋,可瘋的……不隻有他,她想要感受到他,也想要他感受到她,壓抑了這麽久的情緒需要在炙熱和汗濕的衝撞和推擠中得到釋放,她也需要他心跳抵著心跳的擁抱和觸及靈魂的親吻。
下雨的夜晚,好像能夠給人做盡一切瘋狂的勇氣,可到了白天,那種勇氣又消失殆盡,在那樣的瘋狂過後,她一時還沒有辦法太過坦然地麵對他。
程俐淇高興地對媽媽說,“媽媽,爸爸好厲害的,我都沒有幫他,他一下子就找到了你。”
“是嗎?”程瑾瀾附和著女兒的話,隨手摘一朵花送到她麵前,借此來掩蓋自己亂了節奏的心跳,“聞聞看,香不香?”
程俐淇將自己的小鼻子埋到花裏,使勁聞了聞,仰起一張比花還好看的小臉回媽媽,“媽媽,好香啊。”
邵成澤本來因為她連看都不願看他,眼睛變得黯然,可看到她薄白瑩潤的耳垂邊,掛著的那一抹玫瑰紅,心裏的黯然和酸勁兒忽地就散去了,隻剩下無法言說的歡喜充盈著。
他確定這抹紅是因他才起的。
她對別人莞爾嫣然的笑也好,在別人麵前放鬆又自在也好,但這種紅潮微暈的嬌和羞,好像隻有在他麵前才會有,這是獨屬於他的。
是他太遲鈍了,他早該發現的。
邵成澤也湊到那朵花旁,“讓我也聞聞。”
他在聞花,眼睛卻在看著她,程瑾瀾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瞬間,本就發燙的耳朵都快燒熟了。
“爸找我了?”程瑾瀾斜睇他一眼,讓他收斂些。
邵成澤眼眸染笑,“對,爸找你了。”
程瑾瀾想踢他一腳,讓他什麽口頭的便宜都要占,但是有小俐淇在,她心思一轉,將手裏的花別到了他耳朵上,“小俐淇,爸爸好不好看?”
程俐淇歪頭看爸爸,眼神亮晶晶的,“好看的,爸爸比花仙子還要好看。”
程瑾瀾問她,“既然這麽好看,那今天就讓爸爸一直戴著好不好?”
“好呀。”程俐淇捧著爸爸的臉認真地端詳,花好看,爸爸好看,花戴在爸爸頭上,爸爸和花都更好看了,“爸爸你就這樣去見外公吧,外公見到你心情好了,設置的考驗就不會太難了,那樣你會更容易通過一些。”
邵成澤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雖然他相信女兒的眼光和審美,但是他不覺得他未來老丈人能欣賞得了這種好看。
但是女兒在樓下一直看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爸爸加油,他總不能現在把花摘下來,辜負了女兒對他的期待。
程瑾瀾雖然竭力自持,但嘴角難掩笑意,有小俐淇在,她總能找到對付他的方法。
邵成澤偏頭看她,眸光生輝,“我有這麽好看,能讓你一直看著笑。”
程瑾瀾認真點頭,眼神促狹,“確實很好看。”
邵成澤握上她的手,裹在掌心裏,捏了捏,溫聲道,“謝謝你。”
程瑾瀾看他,“謝什麽?”
邵成澤回,“陪我一起。”
“別自作多情,我隻是想看看我爸怎麽揍你。”
邵成澤笑,“那回頭你爸揍狠了,你可千萬別心疼。”
程瑾瀾手握上門把,壓低聲音說,“你放心,我隻會給我爸拿棍子遞茶杯,讓他揍得更狠一點兒。”
邵成澤還要再說什麽,麵前的門已經打開了,他隻能先緊著自己耳朵上那朵花,摘是摘了下來,但除了拿在手裏,也沒有地方可以放。
程瑾瀾站在一旁,叫了一聲“爸爸”,程山河“嗯”了一聲。
邵成澤走到程瑾瀾身邊,叫了一聲“伯父”,程山河喝了一口茶,沒應他。
程山河放下茶杯,看到了他手裏拿著的花,眉頭擰了起來,氣順著肺開始往上走,他想怎麽著,當著他的麵,送花撩撥他女兒?他的高爾夫球杆放在哪兒了,找不到高爾夫球杆,那就幹脆扔茶杯吧。
邵成澤拿著花,徑直走到書桌前,將花放到了程山河的書桌上。
程山河一愣。
程瑾瀾也一愣。
邵成澤又退後兩步,退到和程瑾瀾並肩的位置。
“剛才去花房找瑾瀾,碰到了小俐淇,小俐淇讓我把這朵開得最好看的花,帶給外公,說外公笑起來,和這朵花一樣好看。”
程瑾瀾:……
程山河:……
程山河醞釀了一肚子的氣,讓人拿著針給紮了個針眼,氣瞬間跑沒了一半,這話確實是像自家那個小寶貝說的,那張小甜嘴兒哄起人來,是會要人命的節奏。
程山河原本要說的話全被打亂了節奏,他看著桌子上的花,就想起了小俐淇,再看看那雙和小俐淇一模一樣的眼睛,手裏已經端起來準備扔出去茶杯收了回來,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聲音有些大,他看了女兒一眼,又重新端了端嚴肅的神色,“多的我也不想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先把你們家那攤事兒掰扯清楚,再來和我說後麵的事情。”
邵成澤要說話,程山河打斷他,“我不要你的什麽保證,我隻看結果,飯我就不留你吃了,你應該也不缺我們家這一頓飯,你自己想個借口和小俐淇說,不要讓她傷心,你走吧。”
邵成澤默了一刹,隨後開口,“好的,伯父,那我今天就先走,我會再登門拜訪的。”
程山河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
邵成澤低聲對程瑾瀾說,“我先走了。”
程瑾瀾隻輕“嗯”了一聲,沒有轉身,也沒有目送。
程山河看到女兒這個態度,心情又好了些。
等門開了又關上,程山河指指旁邊的椅子,對程瑾瀾說,“去坐,站著幹什麽。”
程瑾瀾沒有坐過去,“爸爸,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
程山河看著女兒,目光慈祥,“你喜歡他?”
程瑾瀾臉上微微起了紅。
程山河溫和一笑,“隻要你喜歡他,在爸爸這兒就沒有為難。我女兒的眼光不錯,這小子脾氣秉性都還可以,沒隨了他們邵家的根。”
程瑾瀾一怔,“爸爸……”
程山河道,“沒錯,我是不喜歡他,沒有當爸的會喜歡拐走自己女兒的人,更何況,他不僅要拐走我女兒,還要拐走我的小乖孫。”
程瑾瀾鼻尖酸澀,“爸爸,我哪兒都不會去的,我和小俐淇會一直陪在你和媽媽的身邊。”
程山河歎一口氣,語重心長,“我和你媽媽當然也希望這樣,但我們更希望有一個人可以陪在你身邊,我和你媽媽不會一直都在,小俐淇也會長大,有一個你喜歡的人可以陪著你,這是我們當父母最大的心願。”
程瑾瀾簡直要落淚。
程山河走到她麵前,拍拍她的肩膀,“你好好去談你的戀愛,不要有任何負擔,但是,在爸爸這兒,對他短時間內是不會鬆口的,他們家的事兒太亂,他要是解決不了,就算他倒插門過來,你們也清淨不了,而且這也是爸爸對他的考驗,他要是沒有解決那攤子亂事兒的手腕,將來又怎麽能護住你和小俐淇。”
程瑾瀾眼眶盈滿了潮濕,“謝謝爸爸。”
程山河輕咳一聲,“傻丫頭,我是你爸,謝什麽謝,走了,去吃飯了。”說完就先一步離開了,他怕女兒看到他也紅了的眼眶。
程瑾瀾從書房出來,在洗手間呆了好一會兒,等眼睛看不出什麽異常,才下樓去。
邵成澤剛從程家出來,就被人堵到了路口,是老爺子的秘書錢正,他冷笑一聲,“我都忘了,我們家老爺子最擅長玩跟蹤這一套,錢叔年紀也是大了,辦事兒的速度遠不如從前,這都過了幾天了,現在才堵上門來。”
錢正畢恭畢敬,“小邵董,您還是回去一趟吧,不然下次來的就是老邵董了,您應該也不想讓他找到這兒來。”
邵成澤勾唇一笑,“錢叔還是叫我名字就好,我已經被老爺子從董事會給踢出來了,擔不起小邵董這個稱號,錢叔也不用威脅我,老爺子敢來這兒嗎?他不敢,他自己應該都覺得沒臉。”
錢正態度依舊謙恭,拿出手機來,“您要是實在不願意回去,就接一下老邵董的電話。”
“不用,我回去,正好我找老爺子也有事情。”邵成澤自己開門上了車。
錢正似乎沒料到他肯回去,在原地愣了一下神,邵成澤敲了敲車窗,眼裏有玩味,“錢叔,想什麽呢,走了。”
邵成澤進門前,特意把外套給脫了,不出他所料,推門一進去,迎接他的就是一個茶杯,茶杯擦著腦門過來,疼也不算疼,畢竟之前比這更疼的都挨過。
邵雲正的氣已經憋了幾天,現在見到人,氣已經衝到了一個頂峰,“邵成澤,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邵雲正說讓他從邵氏滾出去,確實是一氣之下說出的話,不過話說出來了也沒打算收回,他就是要撅斷他的脊梁骨,給他點兒顏色看看,讓他知道他能把他接回公司來,照樣也能把他踢出去,就像當年一樣。
但他沒想到的是,現在事情的發展他已經沒有辦法控製住,先是因為邵成澤遞辭呈的事情,公司的股價跌得一天比一天厲害,讓他更沒想到的是,董事會現在將近三分之二的人都成了這個狼崽子的,因為他遞辭呈的事情,董事會的人也在鬧,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幹出了這麽多事兒。
他現在無論是推邵章庭出去,還是邵景筠出去,都壓不住局麵,除非他回來,他這才知道是上了他的套,這小子既然給他設套折騰了這一出,肯定是要談什麽條件。
邵成澤被砸了,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雲淡風輕地撣了撣肩膀上的茶葉,“您讓我說,我就說了,我要吳靜垚名下的股份。”
邵雲正斬釘截鐵,“不可能。”
邵成澤不緊不慢道,“爺爺,您不會以為現在公司的股價已經到最低了吧,您說外界要是知道了邵章庭真正的出生日期會怎麽想?您這些年對外一直苦心營造的與發妻同甘苦的形象受到的影響大一些,還是公司的經營受到的影響大一些?”
“你怎麽敢?!”邵雲正拿起桌子上的硯台扔了過來。
邵成澤偏身躲開了,“我怎麽就不敢,您背著我奶奶幹了這種齷齪事,還不允許我往外翻,您以為當年該處理的痕跡都處理幹淨了我就查不到了?人隻要做過事情,總會留下馬腳,這個道理,您比我多活這麽多年,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我耐心有限,您隻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您還沒有個決定,我們就來個周一見。”
邵成澤說完就甩門出來了,他在門口站了一分鍾,很想用煙來緩一下身上起來的浮躁和厭惡,最後又給壓了下去,對不遠處的錢正說,“您進去看看他,該吃藥吃藥,別真氣出個好歹來,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吳靜垚站在樓梯口,靜靜地看著他,眼裏沒有了以前刻意裝出來的那種虛偽的笑,幽幽的光裏隻有惡狠和陰毒。
瞧,撕破了窗戶紙,大家都不用再費心費力地偽裝什麽,直接露出了本來的麵目,多好。
程瑾瀾下午那覺睡得太長了,晚上就沒了睡意,哄小俐淇睡著以後,處理了一下這幾天因為出差積壓的工作,還是不怎麽困,她靠到椅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眼睛放空地發著呆。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她拿起手機,盯著那句【睡了嗎?】,看了一會兒,回他,【睡了】。
下一秒,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程瑾瀾按了接通,“幹嘛?”
“怎麽這麽晚了還沒睡?”
“因為有工作。”
“好辛苦。”
程瑾瀾起身站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空,月光淡淡的,“你怎麽還沒睡?”
“我買了宵夜,在想著要怎麽給辛苦工作的人送進去。”他的手搭在車窗外,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城市的夜幕看不見幾顆星星,也就一輪彎月給黑暗做些點綴。
程瑾瀾看向門口的方向,“你在外麵?”
“嗯。”邵成澤已經在外麵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他不想回家去,隻想離她近一些,“淼淼,才幾個小時沒見,我就有點兒想你了,怎麽辦?”
程瑾瀾頭抵上玻璃,輕輕撞了一下,手拿起旁邊的遙控器,電話那頭“卡”的一下,起了輕微的聲響。
“進來吧,門打開了。”她說完就掛了電話,就當她想吃宵夜了,她好像確實也餓了。
邵成澤一進門,就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來,“咖喱魚蛋,你最喜歡的那家。”
程瑾瀾看到他頭上戴了個棒球帽,覺得有些不對,他很少戴帽子,她上前一步,直接把帽子掀開了,眼睛掃到他額頭上起的紅腫,這明顯是被砸的。
邵成澤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很諷刺,沒挨上你爸的揍,倒挨上我爺爺的揍了。”
程瑾瀾秀眉輕蹙,“因為什麽?我們的事情?”
她爸每天都嚷嚷著要揍程瑾川,但從來是雷聲大雨點小,屁股都沒揍過,更不用說照著腦袋來這麽狠的一下。
“不是,他管不到我和你的事情,是公司的事情。”
“你去沙發上坐。”程瑾瀾轉身去了廚房,拿了兩個冰袋,包裹上毛巾遞給他,“敷一敷會好一些,要不然明天會更嚴重。”
“你幫我敷?我看不到。”
他坐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看著她,眼神有點兒像被雨淋過的小狗,額前的頭發還耷拉下來兩撮,不過是被人砸了一樣,為什麽渾身上下都透著慘兮兮的味道。
程瑾瀾站到他麵前,“閉眼。”
邵成澤的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一下,仰起頭來,閉上了眼睛。
她的動作很輕,冰袋裏的涼透過毛巾敷到皮膚上,垂下來的頭發掃著他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睫毛,心頭好似被羽毛輕輕撓著,又癢又麻。
些許的光亮進到微闔的眼睛裏,邵成澤輕聲開口,“從機場回來的車上,你睡覺的時候叫了施燃的名字。”
程瑾瀾手頓了一下,“有嗎?”
邵成澤肯定,“有。”
“那可能是我做夢夢到了他吧。”
“……什麽夢?”邵成澤睜開了眼睛。
程瑾瀾看他,“你想我做什麽夢?”
“有關他的什麽夢,我都不想讓你做。”
程瑾瀾麵無表情的和他對視片刻,手抬起他的下巴,親了親他的嘴角,濕熱的氣息沿著嘴角往上細細密密地蔓延,最後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輕微的聲音鑽到他的耳朵裏,“邵成澤,我活了這麽多年,隻這樣親過你,我真不懂你還有什麽可醋的,你就那麽愛吃醋?”
邵成澤看著她眼梢吊起的嫵媚,本就急促的呼吸陡然重了幾分,一把抱她起來,他不是愛吃醋,他隻是想引起她的關注和在意,想讓她的眼裏隻有他。
程瑾瀾推不開他親過來的熱吻,隻能拍他的肩膀,“回房間。”
邵成澤抱著她快步走回了她的臥室,關上門,從門口一路纏綿到床上。
“關燈。”程瑾瀾勉強從齒縫裏擠出了些聲音。
邵成澤將她圈在懷裏,手順著光滑的小腿往上走,“我想看看你。”
“不行。”程瑾瀾不同意,手摸向床頭櫃,要找遙控關燈。
“媽媽。”半掩的門外傳來程俐淇的惺忪聲音,還帶著些哭腔,“你睡了嗎?”
程瑾瀾從白霧茫茫的恍惚中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睡覺的時候,怕聽不到程俐淇房裏的動靜,從來不關門。
她一腳把身上的人踹開,拿毯子裹到了自己身上,喘著未勻的氣息,柔聲應程俐淇,“媽媽沒睡,乖寶,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邵成澤重心沒放穩,從床上跌了下來,眼看門要打開,程瑾瀾指著床底下,用口型和眼神命令他,“進去!”
邵成澤扶著被踹疼的腰,頂著額頭上的紅,委委屈屈地爬到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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