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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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青即將踏入大牢正堂時,停下了腳步,等了快一刻,見陳誌還沒動靜,便低頭駝背耷拉著肩膀,讓自己看著矮一些。
    李四看著一衝而過的背影,不解的問道:
    “三兒,你幹嘛去啊?”
    “給犯人送東西。”
    葉青壓著嗓子,模仿張三說話。
    李四挑了下眉頭,隻當是張三昨夜喝酒喝多了,嗓子還不舒服,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可下一瞬,即將碰到嘴唇的茶杯,懸停在半空中。
    皺緊眉頭的李四,看向了沒了人影的漆黑廊道。
    “不對,瞧著個子高了,衣衫不合身,說話的聲音還不對……”
    猛然間,李四神情驚變,趕忙起身,抽出了橫刀往前走了幾步後,高大的個子頓時停在了原地。
    他表情變換了幾下後,立馬後撤,鎖上了大牢鐵門,扭頭朝府衙跑去。
    一身獄卒衣衫的葉青出現在牢籠前。
    把刀架在張三脖子上的陳誌,看清來人是葉青後,緊張忐忑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他將刀移開,拾起一塊烤鴨肉邊撕咬邊詢問道:
    “爺,您怎麽又回來了?”
    想起那個壯碩如熊的冷麵漢子,葉青臉上浮現了無奈,默不作聲的將獄卒衣衫解下,盤腿坐在了地上,拿起一塊烤鴨咬了一口,這才含糊不清道:
    “街上有個人在蹲我,打不過。”
    嘶!
    陳誌倒抽了一口冷氣。
    有道是衝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葉青這種人都打不過,被逼的老實回到牢獄繼續受罪,那人得多厲害啊!
    大小眼仔細的打量著葉青,見其毫無傷痕,陳誌滿臉的疑惑。
    不過,他知曉問了也白問,眼熱的將獄卒服給換上。
    有樣學樣的用劣酒洗臉,不過臉上的傷口沾染了酒水,疼的他齜牙咧嘴。
    葉青好笑的瞧著,直到陳誌樂滋滋的整好之後,這才開口道:
    “你的頭發髒到打結,更是滿臉的傷,換上獄卒衣服也是一眼就能被瞧出來。”
    “你還是老實的挾持這獄卒出去為好。”
    頓時,陳誌的表情僵住了,他沒有說話,將酒壺中剩下的劣酒一飲而盡,更是昂頭使勁的將酒壺往嘴裏倒了倒,嘖吧了幾下,才意猶未盡道:
    “我窮了一輩子,這還是第二次喝酒。”
    默不作聲的葉青,看了眼隻剩鴨骨頭的荷葉包,又掃了眼被陳誌吃了一半的鴨血粉絲,眼神漏出了一抹可惜。
    便意猶未盡的縮到之前的牆角躺下,更是擺出了之前那般蜷縮的姿勢。
    “見到知府,提一下我這個獄友!”
    “爺?”
    陳誌滿臉疑惑,見葉青沒在開口 ,吃飽喝足的他 ,又深深看了眼葉青,便深吸口氣,用刀背使勁拍打了幾下張三的臉,將其喚醒。
    “別動,小心你的刀!”
    冰涼冷硬的觸感,讓剛剛睜眼的張三渾身一顫,立馬清醒了過來。
    他老老實實的躺著,驚駭的看著麵容猙獰,換上自己衣服的陳誌,色厲內茬的威脅道:
    “你,你想幹什麽?”
    “陳誌,我告訴你,挾持獄卒,意圖越獄,這兩項可都是死罪。”
    陳誌獰笑道:“嗬嗬,張頭,你莫要忘了,我本就是死囚。”
    “你老老實實的起來,陪咱出去,看在你這些天也算照顧我的份上,我就留你一命。”
    咕咚!
    張三二話不說,頭如搗蒜,趕忙應下。
    “好說,好說,我絕對配合你,你小心些刀!”
    說話間,張三扶著牆緩緩站起,在窮圖見匕的陳誌威脅下,朝著牢籠外走去。
    在離開牢門的那一刻,張三眼睛餘光看了眼牢房內,當看見葉青依舊是躺在那個角落裏,還是之前所見的臥姿,他便收回了猜忌的眼神。
    一路暢通無阻。
    就在陳誌提心吊膽的挾持張三來到大牢門前時。
    泛著黑鐵幽光的淮陽城大牢鐵門,嚴絲合縫的擋住了他離去的道路。
    陳誌傻眼了,隨後便如牢籠困獸般麵容猙獰,直接一腳踢在了張三的腿上,將其踹了個狗吃屎,並將刀遞了上去,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大門怎麽會關閉,李頭呢?他人呢?”
    張三看著割破了自己脖子,刀鋒滑落血珠的橫刀,肝膽劇顫,欲哭無淚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
    接著,他生怕死於自己的刀下,趕忙衝到門前,使勁的捶打大門,並聲嘶力竭的喝罵道:
    “李四,李四,你人呢,爺的命都沒了,你關門幹啥!”
    “李四,給我出來,快點開門啊!”
    ……
    呼喊了一陣,張三嗓子都啞了。
    他絕望的扒著大牢鐵門癱倒在地上,祈求的看著麵目猙獰,即將失去理智的陳誌求道:
    “陳誌,不,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想到這大門會關閉。”
    “你,你千萬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在淮陽城大牢內就是天的獄卒,在這一刻朝往日任他辱打的死囚跪了下去,並不停的磕頭。
    這一幕,讓附近牢籠內的囚犯瞧著無比舒爽,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瞧著,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將張三一頓打殺。
    不過,他們心中再興奮,也斷然不會開口嘲諷,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呆著,看著戲。
    若這張三不死,他們今日吆喝呐喊,之後定會遭受非人的虐待。
    同時憐憫的看著狀若瘋魔的陳誌,又有一絲希冀,希望陳誌能逃出去。
    不過他們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
    淮陽城大牢,豈是那麽好逃出去的。
    且不說這大牢鐵門緊閉,就算敞開,這挾持獄卒的人能走出去,但能走幾步?
    隔了一條街的地方,就是淮陽府衙,隨時就有一大班捕快衙役,還有心狠手辣的不良人衝過來。
    再鬧大一些,很可能會引來披甲執戈的揚州衛!
    越獄逃命?
    癡人做夢罷了!
    就在陳誌雙眼通紅,拎著刀的手不停顫抖,理智在崩潰邊緣,準備殺人泄憤之時。
    陣陣腳步聲透過鐵門傳進了大牢內。
    磕的頭破血流的張三,喜極而涕指著鐵門道:
    “人,有人來了!”
    陳誌眼中瘋狂立馬消散,他趕忙提起刀,架在了張三脖子上。
    “你快起來,擋在我身前!”
    “是,是,陳誌,你可一定要小心你的刀!”
    張三祈求的說著,但起身背對著陳誌的他,眼神閃動。
    吱呀!
    鐵門大開,一道道身影出現在陳誌眼前。
    其中一人見到鼻青臉腫的陳誌後,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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