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p6(修正陝西總兵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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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朱棣裹挾著大量德州糧草和人口,班師抵達了北京。
朝廷方麵,朱允炆在方孝孺的建議下,進行了諸如“午門”改“端門”一類的無意義行為。
連奉天靖難記那不知名的作者,都終於忍不住,在此處親自下場吐槽了一番。
老朱陵土未幹,建文帝你就瞎幾把改,改的還是什麽門的名字,和打仗成敗沒半毛關係,有屁用?名聲隻會發爛發臭,“徒使”靖難之師更理直氣壯的逼逼賴賴。
方孝孺啊方孝孺,你一代稱賢,怎麽現在那麽愚蠢呢?
對此,up的評價是,作者,你味兒有點衝,好像粉籍暴露了。在那邊恨鐵不成鋼,扼腕歎息似的……】
老朱歎了一口氣。
這一聲歎氣啊,像鞭子一樣打到朱允炆身上,讓朱允炆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
“不要改這些東西。”老朱威嚴說,“要改,就改改數學符號。這種改動,才比較有意義!”
【實話說,什麽沒能實施的井田製也好,改名也好,改官名也好都沒什麽。甚至改賦稅,都有個關心蘇鬆百姓的遮羞布,而沒那麽裸的為江南大地主謀求利益。
但事實上建文二年,朱允炆還有一個不常提及的改革舉措,那就是重新允許蘇、鬆、浙、贛四地之人擔當戶部官員。
這就是非常純粹,江南士人在爭取政治資源傾斜。
建文帝的理由很冠冕堂皇,“用懲一時,豈可為定則”。我爺爺之前刑法太重了,我與民休息呢。】
剛剛歎息的老朱,倒抽了一口涼氣。
朱棣快樂了,微微一笑:“侄兒,你似乎也沒有那麽孝順嘛。”
老朱顫抖的手,指向朱允炆:“你,你這鱉孫……你,你與民休息也就罷了,這,也從未聽聞過,與民休息,要讓他們那兒的人,當戶部官員呐,我是沒有給他們別的官當嗎?你怎麽就非得和戶部過不去呢?”
朱棣在旁勸道:“孩子還小,慢慢打。”
老朱憤怒:“打,給咱往死裏打!”
當然沒有內侍真的不開眼的上去啦,畢竟秦王從開頭嘴臭到現在,陛下喊打喊殺了那麽多次,也沒見真正打殺呢。
果然,老朱又說:“鱉孫,你認得賬簿嗎?看過賬簿嗎?你要不要問問夏主事,那賬簿到底是怎麽記錄的,其中究竟有多少可以上下其手的地方?郭桓案、空印案,都不記得了嗎?!”
“咱不給他們當戶部官員,是為了敲打他們!咱不知道,換個地方的人當,也會貪嗎?但那地方,一旦勾連起來,是你想也想不出來的一張大網,到時,你就是網中之魚了!真是氣煞咱也,還好你四叔,有點氣性,靖難了!”
朱棣一聽,喜得那叫一個麵紅耳赤,心想,果然,父皇雖然平常不說,但他心底深深愛著我,我果然,是在奉爹靖難!
他不禁左顧右盼,挺胸疊肚,仿佛大獲全勝,耀武揚威。
【洪武年間,由於戶部掌錢糧,朱元璋非常警惕中央戶部官員和地方把持賦稅的吏員勾結。】
朱元璋大聲:“沒錯,看看浙西秋糧!”
【而洪武1819年頒布的第三版大誥裏,涉案地方官吏77人,蘇鬆地區58人,約占75,罪名包括一係列的貪贓枉法、欺上瞞下等等。
朱元璋非常地域黑的評價道:“人不能自生、終於取死者,無如蘇、鬆、嘉、湖四府之吏。”
他規定了,蘇、鬆、浙、贛地區之人,不得為戶部官,這條為官地域回避原則。
這當然是偏頗的,江南人多,基數大,純概率學出壞蛋的人數也會多。
但老朱簡單粗暴的概括為,我看不慣你們的風氣,風氣懂不懂?
啊……他真的好像窗外每天擱那巡邏的教導主任啊,什麽都看不慣,好煩。
他那麽007,真的不禿頭嗎?禿了的吧,感覺古代帽子真是個遮地中海禿頭的神器。】
老朱聽了這段,原本想說很多很多的,這時卻氣了個倒仰:“咱什麽時候禿了?咱怎麽不知道?咱的頭發濃密著呢!”
而兒子們,在旁邊議論:“地中海?是不是那種,外麵一有頭發,而中間沒有?”
他們不覺摸了摸自己的大腦中頂,悟了:
“好形象啊!”
說罷,便不由自主,看向戴著帽子的老朱。
老朱用噴火的眼睛,將那些投過來的視線,一道道看回去。
看什麽看?再看,咱把……咱把你們個個弄成地中海!
【終明一朝,都在執行這條祖製,範圍偶有不同,有時是官,有時是官吏,但蘇鬆之人確實鮮少為戶部官。
能順利執行,主要是有北方官員想要壓製南方的這股內驅力推動。】
朱棣不滿:“什麽叫做壓製?這是平衡之道。”
【實際的效果,從長遠的角度看,聊勝於無。
王朝的曆史周期律豈是這種微不足道的小舉措能打破的?明末土地兼並,以及地主和官員勾結遙控中央政策,都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大家一驚。
土地兼並,他們能夠聽懂。地主和官員勾結遙控,他們也能夠聽懂。
朱元璋都氣累了:“,咱說過了,都是。就該殺人,狠狠地殺。”
但是朱棣皺眉:“爹,恐怕不是殺人可以簡單解決的。殺了這茬貪汙的,還有下茬貪汙的……所以,這曆史周期律是什麽?聽上去,怎麽仿佛在說,無論我們做出什麽努力,王朝都必然更迭滅亡?”
夏原吉此時出聲:“西漢兩百年,東漢兩百年,唐朝二百八十年,宋朝三百二十年,縱觀曆史,除了周朝八百年外,都在三百年左右滅亡了。”
朱棡竟慌了,厲聲糾正:“我們有四百年國祚!”
其餘皇子們,倒不像朱棡想得那麽深遠,撇嘴道:“我們的四百年,是加上了後麵的南明小朝廷吧!而老四,光幕已經說了,相當於再打了一遍大明,所以爹的前三十年也不能算吧,七折八折一下,確實隻有三百年吧。”
夏原吉深感自己錯過了很多。
怎麽就國祚四百年了呢?
老朱也有點不爽,自己身為大明開國太祖,竟被開除出大明國祚,這幾個龜兒,要不要再好好重新組織下語言。
夏原吉幽幽道:“每回戰亂,總要死無數百姓,然而死了無數百姓之後,剩下的人,卻似乎有地可耕了,於是乎,便能活下去了;而當人變得太多,現有的地養不了的時候,便又一次爆發了戰爭……想必,這便是所謂的曆史周期律吧。”
大家聽了夏原吉這一席話,竟感覺一陣穿堂冷風吹過,吹得他們毛骨悚然。
連朱樉都結巴了一下:“你們儒家不都說,之所以亡國,是因為亡國之君不修德政,導致上天降下災殃嗎?”
夏原吉這時卻不答了,隻是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須臾,竟落下兩行淚來。
想來,剛才那句話,震的,也不隻是靈堂裏的其他人,更有他自己。
老朱自聽了夏原吉的話後,便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竟叫手背青筋暴起。
他這麽沉默片刻,看著夏原吉:“維喆恐怕不知道,這光幕,是我們600年後的後輩弄出來的。那後輩朝代的地域,與我們大明差不多,可他們朝代,養活了14億人。”
夏原吉霍然抬頭。
【當然你不去壓製,清朝時名聲響亮遍地都是的紹興師爺搞不好就會提前出現。
而從當下角度看。
og,在南北遠遠不平衡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為南人奪回一點點被壓製的政治資源。
通常想要發展一個地方,總是要資源傾斜,也不可避免的會從富裕地區向窮困地區輸血。
一點點政治上的傾向都沒有,北方的各位老鐵們,在建文的治下,還是自求多福吧。】
剛剛還陷在“曆史周期律”中的他們,這時候又收獲了新的震撼。
“遍地都是?”朱元璋。
“如果說所有官員的師爺都是紹興人,”朱棣亦是臉色沉重,“那麽地域規避,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回到靖難,朱棣在北京,把一係列有功的將領們升官,並再次祭奠了死去的陣亡將士,做足了仁義姿態。
10月8日,剛剛升為後軍都督的陳亨去世了,朱棣親自撰文祭奠之。
陳亨在利於朱允炆方的記載裏,之前已經死了兩次了。
一回是明史紀事本末裏,死於白溝河。
一回是康熙年間,陳夢雷的《明倫匯編皇極典登極部》裏,平安在鏵山殺了他。
死了活,活了死,兩次了啊。
又有點那個誰誰誰圍剿我軍時,殺了n次我方領導人內味兒了啊。】
傅友德一激靈:“圍剿!”
他聯係起上下文了。
“怪不得兔朝那幫人的外線作戰能力那麽強,原來是被圍剿了。不過,他們說被殺了n次,難道是被圍剿了n次嗎?”
耿炳文也不禁說:“這樣想想,如果一天到晚被圍剿,卻一天到晚也沒有圍剿成功,確乎可以說是一聲‘軍事史上的奇跡’,奇跡不止是他們的,恐怕也屬於圍剿他們的人的……”
朱棣也想起來了:“那個殲敵一億虎踞台灣的,不會就是這個誰誰誰吧?”
他又想起來了:“她還說,每個人都會匹配一個運輸大隊長,我的運輸大隊長是大侄兒你,他們兔朝的運輸大隊長,可能就是這個誰誰誰吧?”
朱允炆生無可戀,想要抱住棺材裏的朱標痛哭一場:
爹,看在我給你燒了那麽多紙的份上,起來把我也帶下去吧!
【明史陳亨傳,粗粗琢磨了一下,改成,在白溝河,創幾死,在鏵山再次受到平安重創,於北京死去。
這真的蠻離譜的,因為明史平安傳,又寫燕軍打濟南時,平安在單家橋。
我們理解一下明史的思路,相當於平安當初跟著李景隆一起逃到了鏵山,被打敗了,接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神奇的故事,又糾集起了20萬人跳躍德州板塊,到達更北方的,450裏遠的單家橋。
他有20萬人怎麽不直接打德州呢?
總之,陳亨比較大可能是白溝河受傷了,行軍加劇了他的傷勢他跟去了德州),最後一命嗚呼。】
朱元璋批評朱棣:“都受傷了,把人送回去養著就好了,怎麽還帶去了德州?”
朱棣頗感委屈。但他不說。
他的弟弟朱橚幫他說了:“爹,您忘了,四哥他手中無人啊!您把所有人都留給了大侄兒。”
朱樉幽幽道:“然後老四把所有人都嘎了。”
朱元璋還是不滿:“話說如此,你就不能自己挖掘一兩個人才嗎?這人才,挖一挖,養一養,不就跟地裏的蘿卜一樣,好好的長起來了嗎?你看看你嶽父,長得多茁壯!”
……屬於是徐達在這裏都感覺恐怖的話了。
朱棣替老丈人說句話:“爹,這話您敢當麵對嶽丈說嗎?”
老朱冷笑:“有何不敢,等咱下去了再對他說,大不了,打一架罷了,反正有你娘和你大哥幫我,咱們全家上陣,還彈壓不下你嶽丈!”
朱棣欲言又止,覺得這話聽起來就透著濃濃的心虛勁兒,說不定到時候他娘,就幫理不幫親了呢?
【就在朱棣各種人文關懷時,朱允炆方也在行動。
其中,平安、吳傑從真定挪到了更北一點的定州,在這裏修築好了城牆。理論上郭英該在這裏,但從此以後,你就再也看不到他的相關記錄了,留在史書上的僅有短短兩字“無功”。
應該和他沒死在靖難,明確活到了永樂初有點關係。
滄州那邊,徐凱在一邊積極土方作業g,一邊派出探子在暗搓搓的偷窺燕王在幹什麽。
最後是德州。
明史載,盛庸“守住”濟南,又“光複”德州,“大功”一件呐。於是封他為曆城侯,和平燕將軍。
原總負責人李景隆被撤職,叫回南京了。】
李景隆長籲一口氣:我解放了!功也好過也好,我終於解放了!
【下回再見他,就是南京他給朱棣表演大明戰神開城門了。】
李景隆淚水長流。
如何到了此時,我還不能解甲歸田?
從始至終都在等著自己戲份的郭英,呆了片刻,啊了一聲:“等等,我呢?我就一聲‘無功’就完了嗎?下一次見我,不會是我死了吧?”
幸好他不知道一句話“開局既巔峰”,否則,他便會明白,自己是個甚至隻活在up主最裏的巔峰。
此時他悲憤道:
“這燕王二子被刪了,up還要多方論證他的功績,怎麽輪到咱老郭,就什麽都沒有?未免也太潦草了吧!還有我的好孫郭勳,你怎麽沒寫寫你爺爺靖難中的英勇身姿呢?”
大家憐憫地看著郭英。
看這又瘋了一個啊。
你仔細想想,你孫子敢寫你靖難中的英勇嗎?
那嘉靖,雖然是個帶孝子,但確實是朱棣的帶孝子啊。
【盛庸,明史對他的記載,僅有洪武年累官都指揮使,其餘不詳。根據江西古田村盛氏家譜考證,他出生於1334年,建文二年66歲。
元末農民起義,他本來是地主們組織對抗農民的私人武裝力量,後來歸附鄧愈,在江西一帶打仗。
洪武4年5月,升定遠征萬戶,調去遼東。
洪武8年,參與圍剿納哈出一戰,9年正月,追至豬兒穀,打敗敵軍,立下功勞,第二年授誥命。
後麵不再有記載,總體來看,是一個在遼東地區活躍的武官,納哈出一戰有亮點,沒有別的更多信息了。
明實錄也沒有任何痕跡,甚至不知道他是哪個地區的都指揮使。
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在靖難中被重用。
相比暗淡的他,另一個重量級的將星,也是除了鎮守甘肅的宋晟,以及在遼東不得動彈的楊文以外,朱允炆所能打出的最後一張至尊將星卡。
何福,在盛庸名字的遮掩下,即將出場了。
他被派去了德州,和盛庸一起練兵,同時籌備收複河間之事。
文人為了把東昌之戰、夾河之戰的一些功績歸給盛庸鐵鉉,你沒有辦法在史料裏看到他,他得等到建文三年,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出現時也是一個矛盾的史料這裏先按下)。
最後,到建文四年,你才看到他開始打架,這是很好笑的一件荒誕事。】
“何福。”老朱嗯了聲,“是個活捉刀幹孟的好漢子。”
皇子們則在思索:“東昌之戰、夾河之戰的一些功績……這話說的,不會老四你敗了吧?”
朱棣卻不以為然,一聲哂笑:“勝敗乃兵家常事……”
皇子們記起來了:“之前光幕說張玉快死了!難道就是在這兩次中?”
不以為然的朱棣瞬間破防。
【現在,讓我們來仔細說說何福。
何福,1348年出生。
和完全底層的一步步爬上來的顧成不同,何福祖上出過元朝時的高官,又住在朱元璋的老家鳳陽,他老爹那一輩就有族裏親戚慧眼投明了。
比如他爸爸何觀的堂兄弟何遣賦,在朱元璋到吳地時,送了大批軍需錢糧。
老朱超開心,特封他為禦前護衛指揮使。還顧念他年老,走路不太方便,派了一個叫張天德的管家,伺候他度晚年。
徐達給他送了一塊“忠義堂”匾額,宮廷畫師給他畫了彩色畫像,劉伯溫在上麵提了字。
老朱他真的,好愛,我哭死。】
老朱這時笑了:“我記得他,他搬到常州府那邊住了,是金沙(今金壇)峙玕吧!”
他難得摸了摸胡子,看著左右,意在告訴大家,咱也是很愛功臣的啊,好好跟著咱幹,虧不了你們!
【而何福爸爸何觀呢,直接參軍跟著朱元璋打仗了,洪武初年,做到了通州衛指揮使。
洪武4年退休,頤養天年去了。
不過,後來接受任務督運糧草去燕王府起碼洪武13年後),死在了北平。
總之,你看這家族履曆,絕對的根正苗明。
因此,洪武4年,在他爸爸退休的時候,年僅23歲的何福就被老朱封為了金吾後衛指揮同知。
我們前麵提過,金吾衛是老朱的親衛,一上來就是親衛的最高副長官,相當看得起他。】
老朱得意:“咱眼光好,一眼相中這根好苗子。”
他轉向朱棣。
“不是咱說你,就算一開始,你屈居北平,地少人稀,挑不出好苗子,但從你登基以後,到你北伐,也八年了,怎麽就挑不出些好的來呢?這眼光,還得再練啊!”
朱棣一時之間,倒也有點疑神疑鬼。
按說自己的眼光沒有問題啊,可是為什麽一個人都挑不出來呢?
難道真的……不,絕不,絕對沒有問題。
一定靖難四年,大明太過傷筋動骨,耗光了英雄血啊!
【何福沒有辜負老朱的期待,當他洪武15年跟隨傅友德的25萬征雲南大軍,踏上曆史舞台的那一刻起,不斷的在實錄裏刷新著他的功績。】
傅友德也記起來了:“洪武十五年的時候,我好像派他向陛下您回報前線戰報。”
朱元璋點頭:“不錯,咱聽完他匯報之後,又打發他趕緊歸軍,把咱的話,帶給你了!”
君臣相視一笑,雙手交握。
【洪武22年至洪武28年。
他在廣西玉林,籌謀建千戶所,打擊賊寇。
在陝西商洛附近,追擊孛羅哥。
在今貴州省黔南州,平都勻苗叛,斬首4700餘,擒獲6390餘,後在此地置都勻衛。
幾年後複叛,何福破九名九姓及畢節羅羅諸蠻,殺光老大,馬不停蹄去平五開洪泊諸洞。
在雲南曲靖,討阿資,搗其寨,擒後斬之。阿資叛亂影響很廣,他和各土酋聯姻,前前後後反複叛亂。
殺了阿資後,何福又去幹了廣南土司儂貞佑,寧遠土司刀拜爛。
如此犁了一遍,這些不聽話的土司開始乖乖朝貢,西南始平。】
郭英失魂落魄。
感覺這何福,列戰績列得比他長多了。
也不知他後續,還有多少,比他長的內容。
“雖然聽上去很強,”朱樉,“但這何福,不會也被老四幹死了吧。”
剛剛還得意的朱元璋瞬間驚醒。
“光幕說過何福死了嗎?說了嗎?咱記不住了,你們幾個龜兒,聽見了沒有?”
大家仔細回想,均搖搖頭:“好像沒有說過。”
朱樉依然惡魔低語:“沒說過不代表他沒死啊,就算他靖難沒死,永樂初年也可以像武定侯一樣,鬱鬱而死啊……”
郭英長歎一聲:“唉……”
他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不是鬱鬱而死的。但現在的他,確實快要鬱鬱而死了……
“無功”
何等殘酷!
“無功”!
是要羞煞我嗎?!
【朱元璋刻意的,讓何福在短短幾年裏,在全國五大軍區,輪流任職,幫他建立人際關係網。
這種職位安排,就是衝著中生代級將星去養的。
這朵將苗養的也非常棒。
建文元年4月,何福和瞿能做了我們之前提過的那件猛事,跨過高良公山,生擒刀幹孟。
建文元年7月,朱棣控製北平,瞿能即將參加11月由李景隆組織的攻打北平九門與鄭村壩之戰。
建文元年12月,在對他寄予厚望的朱元璋去世18個月,在他的雲南好上司沐春猝然去世三個月後,51歲的何福平定了麓川和雲南諸事,返回南京。】
朱元璋悚然一驚:“沐春這孫兒,怎麽這就死了?那時他才——才三十六吧?”
繼而他再驚:“等等,何福的上司怎麽會是沐春,不應該是文英沐英)嗎?難道……”
他一下子想到了。
該不會,先是文英這孩子早死,接著,又是沐春這孫兒也早逝?
“怪不得啊!”老朱喃喃道,“之前總沒聽到文英那孩兒被卷入靖難,原來是,早在這之前,他就沒了!”
他一時之間,不禁潸然淚下。
“肯定是文英這孩子,知道了標兒的死訊,一時轉不過來,複又傷身,才早早走了啊!怎麽這一個個,都先咱走了,卻丟下咱,麵對著這滿目淒然……”
朱樉、朱棡默默地看著老朱。
主要是朱樉,因為朱棡畢竟已經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張椅子。
朱樉幽幽道:“爹,在知道我和三弟死訊的時候,你好像並沒有哭……”
老朱心頭的悲傷被此一激,消失了。
他怒道:“你有文英出息嗎?你有文英孝順嗎?你大哥走了,你怎麽就不悲傷肺腑,跟著去了呢?”
朱樉:“……”
爹,感情你嫌我死的慢了。
這日子沒意思了!誰愛過誰去過吧!
【根據何氏家譜的建文詔書和家譜記載考證。
建文元年2月,何福的職位是右軍都督府左都督兼陝西總兵。
而明史記載,何福要給盛庸擦屁股,建文三年才升左都督,這就和家譜衝突了。
由於家譜有珍貴的詔書佐證,是第一手資料,故此處采信家譜。明史為偽。
右軍都督府的轄區包含四川、陝西、廣西、貴州、雲南,這倒不奇怪。
奇怪的是這個陝西總兵的名號。
up不是很確定啊,隻能推測,也許,是之前從甘陝地區抽掉了人如陳暉),形成了一定權利真空需要填補。
總之,由於這個奇怪的舉動,何福沒能參戰包括鄭村壩、白溝河等一係列的大戰。
但出乎朱允炆的意料,燕王實在太t猛了,瞿能也被嘎了。那隻精銳的,吊打麓川王朝的兵,朱允炆可能更放心交給老長官何福來帶。
於是乎,他又被叫回來,去德州了,正式加入靖難絞肉大舞台。
且他將在靖難的後半程裏,成為燕王真正意義上的,最為主要的對手。】..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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