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量子靖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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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上麵的這段光幕內容,朱樉不禁搖頭晃腦,嘲笑道:“看吧,當我都知道朱棣打仗一定繞背的時候,老四這招繞背擊之就不好用啦!”
朱棡也點頭:“若是此時,何福像曹國公和武定侯那般陰險,除了放人以外,還團團放了地雷的話,老四……”
朱元璋額角青筋暴起:“兩個龜兒瞎逼逼些什麽!再放地雷,朝廷的人要怎麽辦?”
朱樉:“哎呀,隻要有想法,辦法總比困難多……”他撇撇嘴,“爹你隻是不舍得老四交代在那裏啦!”
他一副我已經看穿爹你的偏心的犀利模樣。
【賊圍上數重!
基本上就是這麽個狀態,滿身大漢了屬於是——
人人人人
人朱棣人
人人人人】
楊士奇與蹇義:?
雖然他們知道諧音梗,比如說,最近廣為流傳的茹尚書與如夫人……但諧音梗這麽讓人有畫麵感,還是比較少見的。
他們忍不住掃了眼朱棣。
突然發現,原本正和朱棣衣衫糾纏的朱權,默默退後了幾步。
其餘站在燕王周圍的人,也各自自覺地退開了幾步。
朱棣一時之間,真如鶴立雞群。
朱棣:習慣了。
【騎兵的優勢在於速度,衝不起來就廢了大半。
被人流包裹的感覺,各位友友們節假日出行應該是深有感觸的,步行都比騎共享單車靈活得多,因為□□的坐具本身也得你分心去控製——何況馬匹不是坦克那樣的死物,它是活著的。
看到近在咫尺的長矛等工具,馬兒的心靈也沒那麽堅強。】
朱棣雙眼一亮,立刻想起了自己對未來機動力量的設想:“這坦克,莫非就是未來的戰車?”
被朱棣這麽一提,朱元璋也自腦海裏捕捉到一個畫麵。
“之前後輩放天津港視頻的時候,好些巨大的箱子,似乎有被什麽東西拖著在地麵動……”
朱棣也恍然:“不錯!他們既然能用鐵臂將箱子從地麵抬起來,自然也能用鐵做的東西,將箱子拉在地麵拖,這樣說來,這坦克,莫非也是鐵做的?這樣好,鐵做的東西,刀槍不入!這豈非天下之大,盡可來去?”
其餘將軍,一時也陷入了燕王所描述的畫境之中。
唯有李景隆,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刀槍不入算什麽?人家用導彈!
【靖難之路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麵對這四麵埋伏、人浪無窮、十死無生的境地,燕王朱棣,終要折戟於此嗎?
不,他再一次的,發現了那黑暗裏的微光!
那微光,源自戰場的西南角。
那裏,忽然出現了一絲空隙。
是他本在進攻德州左軍的愛將朱能,見他形勢危急,領兵奮力向後軍東北角搏殺而去!
人人人人人■
人↙朱棣人人↖朱能
□人人人人
這一波側翼攻擊很是猛烈,吸的德州後軍士卒不自主的往東北角黑色方塊處)聚集支援。
相對的,西南角白色方塊處)人少了,出現了空隙。
好朱能!
上下一心,將士用命,何愁大業不成?!
想必此時此刻,朱棣心中的振奮與喜悅,筆墨亦難書!】
傅友德飛速思量:“這朱能,能分兵來後軍救你,也就是說,此時一定有一個人,能夠牽製整個左軍,想必就是燕王您的二兒子,朱高煦了。真是了不得的少年英才啊!”
“謬讚,”朱棣嘴上謙虛,臉上卻呈現出一種紅光滿麵的快樂來,“穎國公真是謬讚,那不過一個有些勇力的小兒罷了……”
“嗯,還不一定是那小兒呢。”朱樉在旁悠悠道,“反正是不是的,都是猜測不是嗎,史書上又沒寫,都被你的好聖孫刪光啦。”
朱棣:“……”
從紅光滿麵到臉色如墨。
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朱樉此時還不罷休,繼續說:
“偏心爺爺隻會愛自己的孫子,不要裝得你對自己兒子很愛的樣子啦……”
朱樉是在說朱棣和朱瞻基嗎?
看他那幽怨的模樣啊,他明明是在借此說彼,借著朱棣的事情,說屢屢被老爹忽視與打壓的自己呢。
【擁有非凡戰場嗅覺的朱棣,在生機甫一出現,便發覺並緊拽住了它。
那一刻,燕王身上閃耀的,可不止是無上的智慧之芒,還有隨之而來,驍勇到讓人膽寒的武神之姿!
他一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跟隨的親衛因馬匹受傷無法脫困,燕王竟悍然回頭,複又衝入陣中,用力一拔,裹挾那親衛至自己馬上,再度殺穿德州後軍而出。
何等英雄!何等豪情!
如何不叫人心潮澎湃,如何不叫人心悅誠服?
張飛也好,關羽也罷,嶽飛、呂布、項羽——古來話本裏對武將最高的想象,萬軍從中取你項上人頭的橋段也不過如此。
他們殺人,朱棣救人!
勇冠三軍已然無法準確的描述此時的燕王。
也許,已到了上這首詩的時候了:
誰敢橫刀立馬?唯我朱大將軍!】
“好!”朱元璋脫口而出,“既淺白易懂、朗朗上口,又氣勢磅礴,豪情縱橫!不知是哪位詩人文華如練,寫出了這句詩?原句應該不是朱大將軍吧。原詩說的那位將軍,定也是個英雄人物,否則,何以配上這首詩?”
雖然不能與那位英雄人物結識一番,但有了這首詩為紐帶,“朱大將軍”朱棣,便也感覺,自己與那位將軍,隔著時間與曆史,遙遙望了一眼。
接著,朱棣歎了一口氣。
盡管這一整段,都在說他的英雄才幹,但他現在在惦念的,卻是注定將要在這場戰鬥中犧牲的張玉啊……
他的左膀右臂!
【朱棣衝出後軍包圍後並沒有即刻回營,他重新組織身邊的騎兵,反複衝擊著敵人。
如此,纏鬥到日暮西斜,何福等人收兵。朱棣隨手抓了一個幸運朝廷兵,審訊一番後才得知,原來燕軍本部兵馬早已退去了。
朱棣這才帶著小弟回營。】
朱棡脫口而出:“這是打了半天把主帥丟下了嗎?”
朱樉:“也不奇怪吧,之前不是已經被丟下一回,事後還迷路了嗎?”
朱橚:“是的,迷路中還又撿到了幾個同樣迷路的士兵……最後還是四哥靠譜,找到了正確的道路,成功回去了耶。”
朱棡這時想想,也點頭:“不錯,是不奇怪。他小弟還靠他回去救呢。”
朱樉最後用一句話結束這次的吐槽:“照這個發展下去,五征漠北,他的手下也全靠他去救吧。”
【我們此前提過,本次東昌之戰的作戰人數依然十分龐大,雙方仍是幾十裏的大陣仗。
朱棣在浦東自然不知道浦西的張玉在幹什麽。他們隻能憑借彼此的默契行事——
然而,向來配合無間,心意相通的張玉,這一回卻沒能越過千重萬重的人群,讀懂他似乎無所不能的燕王的困境。
隔著史書的短短一行字,我們不知曉,發出進攻指令的張玉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是過於相信他的燕王能完成夾擊任務的緣故嗎?
是過於擔心他的燕王有危險於是去吸引火力嗎?
是因為壓不住驕兵鼓噪的燕軍嗎?
還是他詭詐的對手何福指揮前軍也賣了破綻,讓他誤以為戰機已到,時不可待呢?
沒有答案了。
隻有張玉殺入德州本陣,一路連殺百數十人的耀目,和他再次過程中,不慎被火器所擊,陣亡當場的黯然。
張玉58歲的生命,伴隨著那如火似血的落日餘暉,永遠停駐於了東昌。他的魂魄也許會順著沙場的血水,沒入會通河,沿著灉水一路向西南而去,匯入黃河,最終回到他的出生之地開封吧。】
朱棣的心情複雜極了。
懸掛在頭頂上,名為“張玉之死”的利劍,終於落下來的。
真是一道劍鋒,在他心上狠狠砍了一刀。
痛煞也!
【張玉字世美,出仕元廷,官至正二品樞密知院。
元亡後,他隨著北元逃亡於漠北,直到洪武18年,歸降於朝廷。
他前半生的輝煌已不可考,在明廷初露崢嶸是在洪武21年的捕魚兒海戰役,因功得授濟南衛副千戶。
洪武24年,他從征塞外,參與了傅友德主導、朱棣策應的黑鬆林之戰。
傅友德兩次佯退,欺騙元軍落入包圍圈。
張玉因第一次佯退反戈元軍的功勞,受到了重視,並在第二次佯退後,升遷燕山左護衛,轉而跟著燕王的明軍後續部隊。
洪武24年7月,燕王和張玉一路,在遼闊的大興安嶺樹海中,循著元人的蛛絲馬跡,過鴉寒山,磨鐮海子洮兒河與大興安嶺之間的湖泊,接近哈爾濱那個緯度),追至黑鬆林,熊皮山,終於追上了兀刺罕部,並大破之!
那一戰,是他們配合無間的伊始。
八年後,他毅然跟著他的王,他認定的皇者踏上了造反這條不歸之路。
金戈鐵馬去,馬革裹屍還。
當朱棣回營得知他的死訊時,慟哭不已。後來回到北平,朱棣對左右部將又道:勝負兵家常事,不足計。所恨,艱難之際,失張玉良輔耳。吾迄今,寢不帖席,食不下咽。
言罷,又是潸然淚下。身邊的將士也跟著痛哭不已。
朱棣最終追封張玉為榮國公,認為他是靖難首功之人,諡號“忠顯”,又帶他進了太廟,成了唯三跟著自己的文臣武將。
朱棣死後,朱高熾追封他為河間王,改諡“忠武”,這是最頂級的諡號。
張玉的兒子張輔承襲父親之職位,因安南之功加封英國公,一路傳至第九世張世澤,在北京城死於李自成的軍隊刀下,陪著崇禎一起與明朝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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