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點10分。
    馬爾傑從書桌上驚醒。
    他先是犯了一會愣，隨後馬上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好了，清醒了……”
    隨後他從兜裏掏出了1850年諾維格瑞購買到的香煙，掉在嘴裏，點著後深吸一口。
    “好了，徹底清醒……”
    桌上擺滿了維克多近些年的醫療案例還有義體書籍，馬爾傑用了一宿的時間，利用【機甲專精】的特殊技能效果把這些東西裏的關鍵信息基本都記了一個遍。
    從小時候開始，馬爾傑就討厭學習，要不是在小學時因為某個家夥的出現，他絕不會踏上學醫的道路。
    “zuo~哈……”馬爾傑手托著臉，一副被夜魔玩了一宿的表情，自言自語著：“生物醫學，技術專家，植入體引導，蒸汽機甲與分子科技的結合，機械醫護者……感覺一宿讀完了一所大學，哼，這些知識如果能帶到現實中……我就可以支配整個醫院的護士了。”
    他記著，是在聽到了一聲任務完成的聲音後，整個人精神就鬆了，然後在一秒之內進入夢鄉。
    打開麵板查看。
    【支線任務已完成：助手維克多】
    【任務獎勵：召喚維克多的投影（可隨時幫你做手術，或講解義體改造的知識）】
    馬爾傑用遺憾的目光注視著麵板。
    在他的意識裏，如果有錢雇保鏢那一定要光頭大漢，什麽纖細的女保鏢那就是個玩笑……
    但如果是虛擬投影，他還是希望投影出來的是個混血裸奔精靈熟女。
    “可惜了……”
    他歎著打開麵板。
    【馬爾傑：lv17】
    【力量：20】
    【反應：40】
    【靈力：12】
    【體質：37】
    【洞察：38】
    【醫療：32】
    【稱號：括約肌的銷售商（每一個小時就能有一次兌換屎塊的機會）】
    馬爾傑的麵板屬於正常玩家範疇。
    不高不低。
    等級17左右，在遍布普通人的劇本中，能力基本上就持平了可以躲子彈的那種低等變異人，放到《柯南》裏大概是京極真小弟那種水平。
    不過馬爾傑因為劇本中一直在避免戰鬥，全靠“腦力”和“挨打”走到現在，所以抗擊打能力和洞察值很高。
    他把目光瞅向最下方。
    技能欄中多出了幾個能力。
    【技術專家：技術專家知道，光是明白哪兒是零哪兒是一還不夠，總得有個地方把代碼輸入進去。他們可以輕鬆地校準植入體，看得懂連篇累牘的精細參數，並且能把這些知識利用起來。大多數人都以為自己不需要技術專家，然而當他們被逼到牆角，隔壁的炸彈開始爆炸的時候，技術專家好像一下子就重要起來了】
    【義體醫生：義體醫生是一種介於外科醫生、技術專家和紋身師之間的職業。他們擅長把肢體替換成金屬的義體，也就是升級和強化你的身體，把你改造成一台行走的戰爭機器】
    【沼氣朋克：鑒於特殊稱號合成的特殊技能，有些不堪入目的事物往往在關鍵時刻會發揮重要作用，當然，也得要特定的人才行，伱的技術能力已經足夠支撐你的創意，所以發揮腦回路】
    【蒸汽研究者：有很多人說蒸汽已經是過時的產物了，但氣流噴出後產生的強大力量有很高上限。蒸汽研究者喜歡把任何事物套上蒸汽朋克那套東西，誰說電子科技不能與蒸汽相融合】
    以上四個能力都屬於創造類技能。
    也就是玩家在掌握了製造類相關能力後產生的特殊技能，它們沒有固定的招式，更像那些策略遊戲的科技樹。
    所以使用者的腦回路決定了這些技能的上限。
    馬爾傑拿出了維克多任務中獎勵的【維克多投影器】。
    【維克多投影器】
    【品質：精良】
    【效果：召喚出維克多的投影，他具有實體化，更像個充氣人偶，並完全聽命於你，隻要你不讓他去做一些違反人倫常理的事情】
    【簡述：假設市麵上的充氣娃娃都變成中年男人……】
    “哼……”馬爾傑冷笑著按下外表和原子筆很像的【維克多投影器】。
    一個青藍色半透明的維克多等比還原虛擬人像出現在眼前。
    “讓你幹嗎都可以？”馬爾傑對著那個“維克多”問道。
    對方微微點頭：“是的。”
    馬爾傑：“去門口大便。”
    虛擬維克多：“……”
    “我的天啊……”真正的維克多活動著身體從醫療室裏走出來。
    馬爾傑立刻關閉了投影設備。
    維克多走到咖啡機前接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後把杯子拿在手裏，轉身靠在牆上，看著馬爾傑，他皺了皺眉說道：“你沒有休息嗎？”
    馬爾傑冷哼道：“年輕人不需要休息。”
    維克多笑了一聲：“好吧，那你不去荒板工作真是荒廢了……說回正事，兩個小時前，你那位同伴的手術就結束了，很抱歉，我當時太疲憊，就在樓上的躺椅上睡著了。”
    “手術怎麽樣？”馬爾傑問道。
    “很好，好的嚇人。”維克多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肌肉密度，我甚至連水槍都用上了……最厲害的是，身體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排異反應，植入體對她來說就像小孩的玩具，簡直不可思議，能不能問問，她是哪個國家哪個公司的產品？”
    馬爾傑說道：“史克威爾艾尼克斯。”
    “沒聽說過……”維克多低下頭又想了想：“確實沒聽說過……算了。”他走過來拿出電子銀行卡遞過去，說道：“手術費不用25萬那麽多，我收了12萬，剩下的你們自己拿著吧。”
    馬爾傑接過來，問道：“她還有多久能醒？”
    維克多看了看表，說道：“大概在半小時之內吧。”
    “那我……出去逛逛。”馬爾傑站起身，轉頭說道：“謝謝你，維克多醫生。”
    維克多沒有看著他，隻是舉起兩根手指表示了一下。
    打開屋門時，外麵的陽光照了進來，馬爾傑沐浴陽光，差點沒忍住脫光衣服的欲望。
    在維克多診所的上麵巷子中，有一間名為“米斯蒂的秘辛”的店鋪。
    維克多負責治療槍傷和刀傷，米絲蒂修補的則是破碎的心靈。
    米斯蒂的通靈屋店麵不大，裏頭盡是各種驅邪的熏香棒、蓍草莖、藏傳《死亡之書》分離芯片和轉運的掛件。
    米斯蒂剛剛開門，上午的生意一般都不好，她坐在椅子上，慵懶的趴在櫃台上看著手機。
    馬爾傑從後門進來，撩開門簾發出“叮叮”的聲音。
    米斯蒂頭也不回的說道：“維克多先生，你今天起得很早啊。”
    “哼，維克多估計還得等一會兒才能睡覺。”馬爾傑站在櫃台側麵：“這位美麗的女士，做正經生意嗎？”
    米斯蒂看著馬爾傑的樣子感覺很奇怪，這家夥……眼神深處有一種既乖張又深不可測的感覺，而且還隱隱的帶出一點色痞子，用神棍一些的說法就是“他的心輪亂七八糟”。
    米斯蒂開玩笑著說道：“不正經的生意我推薦你去歌舞伎町。”
    “哈？哈哈哈，哼……哼哼……哈哈哈哈哈！”馬爾傑用詭異的欠揍的笑容成功引起了米斯蒂的特別關注，他說道：“女士，我愛的是熟女和被萬馬奔騰湧過的雄偉大陸，你可不在我的計劃裏，更何況，從你的樣子裏能看出……女士有喜歡的人。”
    米斯蒂一愣：“喂喂喂……你不會是來砸招牌的吧？”
    “不，我想算個命。”馬爾傑說道：“未來，命運，大概就這個。”
    米斯蒂聳了聳肩膀，拿出塔羅牌：“這個行嗎？”
    馬爾傑點頭。
    米斯蒂嫻熟的洗牌，然後說道：“簡單一些的就可以，你的心輪亂糟糟的，我洗牌，然後你抽三張牌。”
    “這是什麽玩法？”馬爾傑不解。
    米斯蒂：“嗯……你要幻想出兩個代理人，先從最左三張和最右三張裏抽出屬於他們的牌，處於他們紙牌中心的那張，就是你的。”
    馬爾傑點頭：“大概懂了。”
    二十二張塔羅牌一字平鋪在桌上，馬爾傑按照米斯蒂說的，抽出了三張。
    米斯蒂把屬於馬爾傑的牌翻過來，挑了挑眉：“嗯……女皇，你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麽，精致而敏感，說真的，女皇象征創造力與成長，不要忽略無意中的衝動，而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馬爾傑指著另外抽出的兩張牌：“這兩張算是我朋友的代理卡牌，能看看嗎？”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準。”米斯蒂翻開左手邊的那張。
    “魔術師……你這位朋友，喜歡運用頭腦與純粹的意誌適應任何情況，而且老謀深算的，永遠會留一手，哪怕其他一切都不斷變幻，也能把握自己的命運。”米斯蒂搖著頭說：“你可要小心他。”
    “另一個呢？”馬爾傑問道。
    “死神……它象征著迫在眉睫的劇變，生命的一個階段即將結束，另一個即將開始，在這個變化中，難免會失去一些東西，但也會被其他東西取代。”米斯蒂把卡牌放在桌上說：“這位……貌似還沒認清自己的存在意義。”
    馬爾傑覺得，米斯蒂算的還真準。
    “好了，前戲結束，現在我們正式開始。”米斯蒂拿出一個她自製的魔瓶，雖然所謂算命隻是安撫人的把戲，但她對於自己的工作很認真。
    “還沒完？”馬爾傑詫異。
    “當然了。”米斯蒂聳了下肩膀說道：“單純的塔羅牌解讀是個人都會，我們要做的是看出你內心的……”
    “可以了，就這樣吧，你算的很準，我給你報酬。”馬爾傑說著拿出手機，在某個平台買了個電子旅遊卡，然後把它轉交給米斯蒂。
    “這是……”米斯蒂一愣，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馬爾傑已經走了。
    不一會兒，門口進來一個長相粗壯的大漢，他叫傑克·威爾斯。
    傑克是原遊戲主角V在早期接觸到的重要角色之一，他操著一口濃鬱的西班牙口音並且十分厭惡清道夫。
    《賽博朋克2077》中，傑克的死是整個故事基調的重要轉折點。
    也是從他的死開始，賽博朋克的主題才開始顯現出來。
    不過那是一年後的事。
    “該死……V那家夥不打聲招呼就出國了……”傑克說著走過來和米斯蒂打招呼：“嗨，寶貝。”
    米斯蒂說道：“寶貝，我這兒有一張四個月後出發的歐洲一年旅行票，兩人份的，要不要一起去？”
    “你是說讓我離開這裏直到明年冬天再回來？”傑克笑著說道：“嗯……不過如果是和你……老天啊，這張票至少價值好幾萬吧？”
    “是的，剛才一個奇怪的客人給我的報酬。”
    “說起奇怪，米斯蒂。”傑克很正經的說道：“最近要小心了，我聽說巫毒幫正在全城大肆搜索一個白頭發的女人，在附近我還見到了巫毒幫的人，可能街區隨時會爆發衝突。”
    “白頭發？”米斯蒂疑惑。
    傑克說道：“有個臉上帶著疤痕的白發女人，一個人在太平州把半個巫毒幫給削了，真他媽厲害。”
    ……
    “帶著疤痕的白發女人？”
    馬爾傑回頭看了一眼米斯蒂的占卜屋。
    “不會是希裏吧？”
    他拿著手機給李諾打電話。
    無法通話。
    “這王八蛋不會在炸樓吧？”
    他一點都不擔心李諾會出事，畢竟在活著的人裏，他和茶白是最了解李諾的。
    李諾在的地方，別人不出事，就是好消息。
    馬爾傑抬起頭。
    看到不遠處一個男人一搖一晃的走過來。
    現在是白天，結束夜生活的酒鬼們在巷子裏出現不是稀奇事。
    但眼前這家夥……
    麵容過於的……僵硬。
    兩人相距五米時，對麵的家夥突然衝了過來！
    ……
    與此同時。
    茶白睜開了眼。
    “哈……哈……”
    她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手術剛結束，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
    很重。
    很沉。
    茶白打開背包格子。
    拿出血藥的注射器，插在身上。
    緊接著心髒的部位“咚”的一聲，她猛地坐起來，重重的喘息著。
    然後茶白看著自己的手臂。
    右臂和以前一樣，沒做過任何改造。
    左臂……
    還是沒有？
    但是斷口的位置被一塊金屬盤封住。
    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隻金屬手臂。
    茶白拔下插在身上的輸液管，取下呼吸麵罩。
    雙腿從白色的醫療被罩中伸出。
    捂著胸口赤腳踩在冰冷的鐵質地麵上。
    走過去，拿起了那隻手臂。
    【反重力懸浮手臂】
    【品質：精良】
    【效果1：平時可以隨意放置，接口處有反重力與懸浮雙端口，可以操控它飛出或接在手臂端口上】
    【效果2：浮空係統可在半徑三米內自由操控手臂的方位】
    【效果3：采用了隕鐵和科技鐵打造，對燃燒有極高抗性】
    【效果4：手臂內部設置了“亞當重錘專屬大猩猩手臂”的零件，因此其全力一擊的破壞力甚至可以媲美炮彈】
    【效果5：手背方位有微型機槍口，可以發射磁力針彈（尚未完成）】
    【使用要求：力量28，體質120】
    【數值加成：力量+10，體質+2】
    【簡述：你可以把她當做一種浮遊炮，當前還是半成品，維克多為了做這個手臂，差點猝死】
    茶白拿起這個銀白色的金屬手臂，手臂的拚接口很顯眼，關節活動處還有線管露在外麵，充滿了柴油機械感。
    她把手臂按在左邊斷臂上。
    “啊……”
    一陣劇烈的刺痛直插腦門。
    不再是完全的機械人以後，她擁有了幾乎完整的神經痛感，手臂相連時產生的疼痛仿佛在把神經擰在一起。
    幾秒之後。
    她抬眼，看著已經能活動的左臂。
    腦子裏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油然而生。
    仿佛從機械人又回到了機械人。
    不過這次還好，至少身體的大部分還是血肉。
    【您全身60%的機械構造已替換成血肉，您已具備人類的大腦，您可以用自己的思維去行動】
    她看著關於自己體質的麵板，搖了搖頭。
    “在想什麽呢……”
    茶白嚐試操控著左臂，抬起來對準屋門。
    然後利用能感受到的磁力與反重力能量，將手臂脫離，控製機械臂飛向了屋門，把門給鎖上。
    當手臂回來後，她點了點頭。
    “可以。”
    緊接著她看向自己的麵板。
    【茶白：lv21】
    【力量：31】
    【反應：35】
    【靈力：40】
    【體質：176】
    【洞察：24】
    【醫療：74】
    和李諾的獵魔人一樣。
    她也有獨有的“人造人”體質。
    每次升級後屬性值加成最高也是6個點。
    像茶白這種能力屬於是完全突破了玩家上限。
    灰藍色的眸子往下看。
    新技能：
    【狂暴五型】
    【類型：技能】
    【效果：激活後，武器後坐力降低20%，武器擺動降低20%，近戰傷害增加20%，護甲和抗性增加10%，擊敗敵人可以恢複最大生命值的5%。技能結束後大腦陷入0.5秒空白期，技能持續時間15秒，冷卻時間2分鍾，使用過於頻繁會增加腦部負荷】
    【簡述：天生戰狂！】
    ……
    【肩膀自動炮台】
    【類型：技能】
    【效果：後背皮下，肩膀兩側各隱藏著一麵可以升起的小型炮口，填裝燃燒或電力炮彈，或是可以驅動魔法填裝魔法子彈，每麵炮口一次可以發射一發】
    【簡述：建議露背裝】
    ……
    “看來時間有限，隻能安裝這麽多了。”
    “夠了，再多……就真的變回以前了。”
    茶白如是想著，看向椅子上那身修女服，然後從背包裏取出了格子裏的一件棕色背心。
    穿上後又拿起桌上可能是維克多給她準備的衣服，穿上白色的外套和牛仔短褲。
    最後從背包格子中拿出了戰術護目鏡。
    與此同時。
    在外麵。
    隻聽轟的一聲！
    馬爾傑從房門外撞了進來！
    剛剛閉上眼休息的維克多猛然驚醒。
    馬爾傑立刻喊道：“維克多先生，躲起來，有好幾個賽博精神病！”
    維克多還沒做出反應時，就看到一個有著細長胳膊的瘦弱男人從門外衝進來。
    他身上全是義體改造的痕跡，臉部已經沒有了皮，腦袋裏都是植入體，眼睛完全變成了幾個圓筒狀鏡片！
    這家夥嘴角瘋狂的向上咧著。
    然後揮舞著手臂砸向馬爾傑。
    “哼！”
    “靠！”
    馬爾傑擋住攻擊，手臂發麻，另一隻手已經掏出手槍對準目標扣下扳機。
    砰！
    子彈射出的那一瞬間對方忽然間在原地瞬移。
    【斯安威斯坦】和【克倫齊科夫】都有這種功效。
    但不管是哪一種，這家夥的危險程度極高。
    更何況，此時他身後又走進了一個壯碩的身影，像是一座小山般的改造人扒著門框擠進來，他也是全身義體。
    雙臂都是轉輪炮。
    就聽擦槍走火的聲音響起，轉輪炮啟動。
    馬爾傑立刻拉住維克多往裏屋奔去，子彈射出的那一刻，兩人跳進了一個放置材料板的小房間中。
    馬爾傑放出技能【岩石封鎖】，握拳敲擊地麵，技能觸發，地麵被強製掀起形成小塊的岩石“盾牌”。
    噠噠噠的機槍聲不絕於耳！
    牆麵和岩石像是紙一樣被子彈撕碎。
    直到射完最後一發子彈，那個壯漢體型的賽博精神病才收手。
    馬爾傑和維克多把材料蓋在身上才勉強扛過轉輪槍掃射。
    這時，另一個方向的牆麵倒了。
    兩個賽博精神病看向那裏。
    茶白背對著他們，剛剛帶好了戰術護目鏡，她轉過頭，赤腳踩在碎石上，輕聲問道：“馬爾傑，他們是敵人吧？”
    “茶白小姐……危……”馬爾傑的險字還沒有說出來，那個瘦長的家夥就衝向了茶白。
    他掄起手臂，臂展長的就像一把鞭子，手臂在接觸茶白臉頰的那一瞬間，卻被茶白輕描淡寫的接住了。
    她卸掉了對方的力量，然後指關節擰動對方手腕，哢嚓一聲，直接將對手的整條胳膊翻了個方向。
    “啊……啊！”賽博精神病張開嘴，露出口腔內部的槍口，在子彈飛出的那一瞬間，茶白以維克多看不清的速度低下了身軀，從後腰抽出【尖叫菜刀】，左腿向前踏出，菜刀橫斬。
    血從那人的脖子裏噴出，猩紅的血液濺在天花板上。
    那個壯漢重新裝載好了子彈，轉輪機槍射出第一發子彈的那一刻，茶白左臂抬起。
    浮空手臂飛出，直拳擊打在對方臉上，巨大的衝擊力將數百斤的家夥掀翻，然後她躍過去，子彈與此同時向著她飛來。
    在半空中，避無可避的那一瞬間。
    茶白觸發【魔女時間】。
    玩家的技能分支與所在遊戲有關係，李諾能學會搞笑的因果律技能【認真的後撤步】，而茶白則是重新學會了人造人時期的能力【魔女時間】。
    她在子彈與身體碰觸時，突然全身化作殘影閃開。
    身後留下幾道人影，在空中落下一刀剁進了對方的腦袋裏。
    她甩下菜刀上的血。
    “馬爾傑，李諾呢？”
    “好像在歌舞伎町那一帶。”馬爾傑站起來，然後說道：“先走再說，咱們可能被人盯上了。”
    那兩個賽博精神病是有針對性的行動。
    維克多沒有什麽仇家。
    所以針對的……就是玩家。
    “喂……小心點。”維克多站起來撣了撣褲子上的灰，說道：“附近有巫毒幫出沒，有可能那些賽博精神病是他們的傑作。”
    茶白點頭：“謝謝您，醫生。”
    兩人走出房門。
    進入巷子的第一瞬間，有兩個帶著兜帽的人突然襲來。
    茶白快速閃身，左臂飛出掐住一人喉嚨將其釘在牆上，同時後撤一步躲過斬來的武士刀，右手持刀上撩斬，將對手腦袋切開！
    她操控掐著另一個人的手臂吸回手臂斷口上，然後問道：“為什麽襲擊我們？”
    對方是個黑人，她笑著說道：“去你媽的，白發婊子！”
    然後那人突然大腦短路般抽搐了一下，腦袋搭攏了下去。
    “馬爾傑……她為什麽稱呼我是婊子？”茶白把屍體扔到地上，然後又問道：“婊子是……什麽意思？”
    馬爾傑說道：“就是說，她認為魅力沒你高。”
    茶白疑惑：“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我聽到了一個傳聞。”馬爾傑走向車子停放的位置，從裏麵拉出售賣車，說道：“有個白發女人近期把巫毒幫給削了，可能他們認為你和那個女人有相似之處，所以開始襲擊你。”
    茶白更不懂了。
    就在這時她腦子裏剛裝上的電子腦翁了兩聲。
    茶白拍了拍後腦勺，什麽事都沒有。
    但遠在百米外的一個樓頂上。
    某個黑客捂著眼睛咆哮：“草！這女人的腦子裏怎麽回事。”
    巫毒幫的一個人問道：“發生什麽了？”
    黑客說道：“入侵她的大腦看不到矩陣和數字，而是好像身處於一個迷宮，裏麵有無數個能發出彈幕光球的玩意兒襲擊我！草！她是外星人吧！”
    鏡頭回到茶白這邊。
    馬爾傑蹬上售賣車問道：“要不要用取物皮包把李諾取過來？”
    茶白搖頭：“不……他應該有急事，我們去歌舞伎町，找他去！”
    ……
    ps：（本章又名——活在別人嘴裏的主角）
    這章是補昨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