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一夜風流,各取所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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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張崇光才說:“暫時沒有!”
    溫蔓點頭,她看向霍紹霆不無擔心道:“你認識人多,你那些合作夥伴裏,總有個能匹配得上崇光的吧!”
    她想法挺簡單,崇光到他們家裏來生活。
    不能叫絕後啊!
    霍紹霆看看兩個小的,最後給太太挾了塊醋魚,挺溫和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自己過好就行了,說多了也未必領情呢!一不高興再跑到國外去,真找個串串生個小串串,我看你哪兒哭去。”
    溫蔓就憂心忡忡地看著張崇光。
    這時,霍西開口:“爸,您是老思想了吧,串串有什麽不好啊!皮膚白、渾身上下都是本錢。”
    霍紹霆也看著張崇光。
    張崇光沒笑,他很慢地說:“我比較喜歡純東方。”
    他意有所指,霍西直接沒理他。
    張崇光喜歡什麽樣兒的,她早就不在意了。
    吃完飯,霍西到小花廳裏練了一會兒鋼琴,其實工作後她幾乎沒有時間彈,也沒有那個心思,今天下午沒事兒,陽光也挺好。
    她穿了一件三宅一生的長裙。
    黑色針織上衣,下麵是白色蓬蓬紗的裙子。
    一頭茶色長發散在身後。
    她彈的是《致愛麗絲》,一貫地自娛自樂,不討好任何人的姿態。
    張崇光站在門口,默默地聽了會兒。
    他很久,沒聽霍西彈鋼琴了。
    她極有天分,彈得也好,但她誌向不在這個。
    張崇光走進去,倚在鋼琴邊上,低頭點了根香煙。
    琴聲未斷,霍西淡聲問:“有事”
    張崇光逆著光,微眯著眼睛看她,隨後像是很隨意地開口:“我準備回國發展。”
    “你那些女朋友要傷心了!”
    張崇光拳頭打在棉花上,他有些惱,過了會兒他才低語:“公司組建需要個律師團,年體量大約5億,有沒有興趣”
    霍西停了彈琴。
    她看著他,淡笑:“行啊!我事務所裏,正好有你需要的團隊。”
    “如果我想你親自接這個案子呢”
    霍西仍是笑笑:“新鮮啊,你讓我接我就得接啊!張崇光,我忙著呢,沒空跟你玩這些小情小感的遊戲,直說了吧,咱們沒戲。”
    門外的傭人,大約聽見他們說話,湊著聽。
    張崇光過去把門關上。
    回來時,霍西靠在鋼琴上麵喝咖啡,而鋼琴正是霍紹霆送溫蔓的那架路易十二,現在溫蔓極少彈了,幾乎都是霍西在彈。
    她身材修長,隨意倚著就十分好看。
    張崇光走回來,他低聲開口:“不談公事,我們談談私事。”
    霍西挑了下眉:“哦,我們還有私事”
    張崇光往前走了一步,一條長腿就卡在她兩腿之間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霍西的錯覺,他甚至還又往前擠了擠。
    霍西抬眼:“張崇光,你想找女人,我可以給你介紹。”
    她手裏的咖啡,直接倒在他的褲子上。
    讓他清醒一下。
    那深色的咖啡,把他的西褲染得更深,好在不太燙,張崇光也就沒有理會,隻是他的目光顯得深不可測。
    霍西把杯子放到一旁:“起開!別打我主意!”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握住。
    張崇光看著她,很輕地問:“為什麽幫白起是因為他長得像我,還是因為他的經曆跟我相似霍西,你還愛你,是不是”
    霍西輕輕笑起來。
    “張崇光,這些年吃洋快餐把你腦子吃壞了想屁吃呢!我幫白起……”
    霍西湊近他,故意說:“當然是因為他年輕好看、體力好又有本錢……還要聽嗎我不介意給你講講細節的,好朋友嘛,可以分享的。”
    張崇光要被她這張嘴氣死。
    他當然不信。
    他吃白起的醋,但是基本的判斷他有,霍西心裏有他。
    即使她不承認。
    霍西卻不想跟他再說下去了,她直接推開他,走出去緩緩上樓……張崇光沒有攔著她。
    在家裏,他不想跟她鬧起來。
    他回臥室換了褲子,正想下樓,就聽見一陣汽車的聲音。
    他走到露台一看,是霍西開車出去了。
    張崇光靜靜地看著車屁股,許久,他摸出一支香煙點上……
    接下來一周,霍西都沒有回來。
    霍紹霆打電話,她也打著哈哈,找理由找借口說忙。
    霍紹霆掛上電話,對太太跟張崇光這個半子說:“家裏有鬼,她不肯回來。”
    張崇光默默地給他們裝飯。
    霍紹霆是想說點兒什麽的,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再見麵,又是一周後。
    b市天氣轉暖,夜晚也顯得不那麽嚴寒。
    霍西喝了點兒酒。
    她提著公事包下車,助理小心翼翼地扶著她:“霍律師,您慢點兒。”
    霍西擺擺手:“你先回吧!我沒喝醉。”
    是喝了點兒酒的,但遠遠不到醉的程度。
    助理看她還行,就點頭先離開了。
    霍西靠在電梯裏,叮地一聲後,她抬眼……
    張崇光靠在她門口,身上穿著一件黑色休閑棉衣,手上提著一個保溫袋,一副等了挺久的樣子。
    霍西沒有出來。
    她看著他,目光深沉。
    電梯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終於,她懶懶地挪出來,拿卡刷開大門。
    張崇光跟她進去,她也沒有阻攔,隻把公事包扔到沙發上,脫了外套整副身子扔進沙發裏……
    她穿了件紅色襯衣,下麵是黑色長褲。
    很有女人味。
    張崇光將手裏的東西放到餐桌上,開口:“給你做了醒酒茶,另外還做了兩樣點心,都是小時候你愛吃的”
    霍西仍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一會兒,她輕輕地笑了,聲音竟然帶了幾分平時沒有的綿軟撒嬌:“張崇光,我現在喜歡吃什麽,你知道嗎”
    張崇光身體微僵。
    他轉身看著霍西,霍西沒有閃避他的目光,她甚至輕輕地踢掉了高跟鞋……後來不知道是怎麽開始的。
    回神時,已經吻在一起。
    張崇光摟著她的腰身,近乎貪婪地吞噬著她的一切,按耐不住的喘息在公寓裏回蕩,聽著就叫人臉紅心跳。
    霍西十指插|進他的黑發裏。
    跟他瘋狂接吻。
    吻得跌跌撞撞,她的手指輕按一下,他的皮帶扣應聲而開,那泛著銀光的精致小東西散到兩邊兒,張崇光白色襯衣下擺滑了出來。
    霍西摟著他的脖子,抵著他的唇低喃:“張總,吻技不錯。”
    張崇光麵色薄紅。
    他喉結情不自禁地滾了兩下,然後就凶猛地吻上她,他將她抱進了主臥室,到處都是女人香……
    張崇光捧著她的身子,一手撐著床,動情接吻。
    情熱之際,彼此結合。
    霍西輕撫他英挺的臉,指尖挑起滾熱而豆大的汗珠,低笑。
    張崇光咬著腮幫子,憤憤地將她擊潰!
    ……
    結束時,已經是淩晨兩點。
    張崇光仍是意猶未盡,但是霍西吃不消他這樣的需索無度,她輕拍他的臉:“別太貪心。”
    說完,就裹著床單去衝澡。
    張崇光坐起來,抽了根事後煙,他想等霍西出來談談。
    霍西衝了五分鍾就回來了,見他靠在床頭一臉沉思的樣子,她輕輕笑了下掀開被子躺下,隨後閉上眼睛:“走的時候,記得把外麵燈關掉,我不喜歡太亮。”
    張崇光皺眉:“你趕我走”
    哪個男人像他這樣,裏裏外外地把她侍候舒服了,還要冒著寒氣回家
    霍西沒睜眼:“不然呢!你還打算賴在我這兒”
    張崇光翻身按住她:“我們這樣子了,你不該給個說法”
    霍西睜開眼睛:“嗬!笑話啊!你是背了貞潔牌坊過來的你剛才沒有爽到,你沒有舒服到”
    張崇光咬牙切齒:“我是認真跟你在一起的!”
    霍西輕拍他的臉:“想跟我在一起也行!就是要乖乖聽話,比方說不許爭風吃醋……哦,忘了告訴你,明早白起要送早餐過來,你好好招待他一下。”
    張崇光的臉色沉得滴水。
    霍西把他推到一旁,伸展了身體,挺不在意地說:“我是看你總纏著我,才格外施舍你一回,技術不錯!”
    張崇光也是高傲的人……
    霍西是真的把他當成鴨子了吧,難怪一進門她就那樣主動,原來是她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兒,這段|關係,她也沒有當回事兒。
    他起身穿衣服。
    不一會兒,門甩得砰砰響。
    霍西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喃喃地說:“真是沒風度!不過一次解決兩個,挺好!”
    身體也舒服了,煩惱也沒有了。
    霍西沒有在意張崇光的感受,他當白眼狼慣了,她利用他一次又怎麽樣
    她放鬆地窩在被子裏。
    不免回想起他的身體,他的技術,還有他的體力,不得不說都是絕佳的……霍西笑笑。
    清早,公寓門被打開了。
    白起提著早餐過來。
    上午他要去外地拍戲,所以清早他想過來看看霍西。
    一進門,他就被震住了。
    絲襪、女人襯衣、還有香豔的小褲子,散散亂亂地在沙發上,光看著就能想象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起衝進臥室。
    霍西睡得正香。
    白起把她被子掀開,聲音有些冷:“是誰!跟你過夜的是誰”
    霍西是有起床氣的。
    她醒了看見白起,直接一腳把他踹出去老遠,白起忍著疼從地毯上爬起來,低吼:“你生我的氣,也不能隨便拉個男人過夜!他碰了你”
    霍西坐起身。
    她穿著睡衣,但是領口不高,那白皙皮膚上連綿了一片薄紅,一看就是男人留下來的。
    白起眼睛都紅了。
    霍西把被子重新撿起來,她靠在床頭。
    白起瞪著她。
    霍西冷笑:“我跟誰過夜關你什麽事兒,小屁孩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是張崇光是不是”
    白起冷著聲音:“你惡心他的!但是你為了讓我死心,你就跟他睡覺!霍西,你他媽的有病!”
    霍西也不慣著他。
    她跟白起本來就不可能,她容許他在身邊,但是她不容許他把這段關係舞到大眾麵前,還有她父母麵前。
    她不想對誰負責。
    負責……太沉重了!
    這年頭,不是付出多少,就能回報多少的。
    霍西幹脆直說了:“趕緊找個女人結婚!別成天想有的沒有的了!也不是氣你,單純就是想找個人過夜,張崇光就挺適合。”
    白起氣得又把她的被子扔地上。
    霍西有些炸毛了:“白起你別太過分了啊!”
    但是白起忽然就抱住了她。
    他把頭埋在她的頸子裏,一會兒那邊兒濕潤了一大片,是他哭了。
    霍西心裏也不好過。
    她拍拍他:“別哭了!有什麽呢白起,過幾年你就會發現,我不過是你生命裏的過客,沒有誰能在誰的人生裏刻骨銘心的!”
    白起哽咽:“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你不要讓他碰你,你不要……你不要愛他!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從20歲起,他的全部生命裏,隻有霍西。
    霍西知道。
    但是誰又知道,她從20歲那年起,她就永遠地失去了張崇光。
    那樣一個不及防的傍晚。
    彩霞滿天。
    郵差送來一封信,是米國寄來的一張名信片,她迫不及待地打開。
    但是裏麵沒有問候,沒有甜言蜜語,隻有冰冷的幾句話:他說霍西,外麵的世界很大他不想回來了,他想留在米國。他說,那邊的姑娘也很多,他覺得他們還得再考慮一下,也許他們並不是最適合的。
    那張名信片,被霍西燒了。
    從此她的心裏有了一個洞。
    即使昨晚她跟張崇光滾了幾次床單,她心裏的黑洞仍在,有些傷害,並不是說對不起也並不是見麵更不是發生點兒上的事兒就能彌補的。
    張崇光沒有催毀掉她的人生,
    他隻是……他隻是催毀掉了她的愛情。
    她疼白起,她不想白起成為另一個自己,不想他永遠在無望中等待……她寧可他恨自己,也好過永遠糊裏糊塗。
    一直到現在,霍西才肯承認。
    即使她不愛張崇光了,但是他仍是她生命裏的唯一。
    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存在。
    這些,她怎麽能跟白起講,她溫柔地撫摸白起柔軟的頭發,低聲說:“白起,兩個心靈有傷的人,怎麽能在一起,永遠治愈不了的!或者是有一方好了走了,那剩下的人,又怎麽辦”
    白起用力抱著她:“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霍西想哭。
    這時,門口響來腳步聲,片刻張崇光站在門口。
    他靜靜地看著霍西跟白起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