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聖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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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川看到沈歲這平靜的樣子,心中就更加慌亂了幾分。
身為在修仙世界馳騁多年的魔修,他最擅長的就是觀察局勢的能力,一發現情況不對就趕緊跑路,能夠大大減少自己被那些大門宗派的天驕幹死的幾率。
他能不知道自己不是沈歲的對手嗎?
能夠悄無聲息地直接將自己傳送到這樣一個獨立空間的人,放在修仙世界那可是妥妥的仙帝級別的人物了,這樣的人物正麵對抗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對手。
但就算看出來,那又如何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從沈歲完全不接受投降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沒有放過他們這些人的意思。
那與其卑躬屈膝,倒不如放手一搏。
至少比起正麵戰鬥,命卡決鬥自己還稍微有那麽一點獲勝的概率。
李子川原本想要通過放狠話的方式來激怒沈歲,這樣的話,說不定沈歲就會在因為急於殺死自己而在決鬥中露出破綻。
這是他最常用的伎倆。
無論是誰,在極大的情緒波動之下是很難保持冷靜的,都會或多或少地露出破綻。
這也是李子川作為一門心思尋求長生的事業狂卻精通各種旁門左道的原因。
麵對實力遠高於他的絕世天驕,他隻能通過激怒對方的方式來尋找那一絲一毫的破綻,以尋求逃脫升天的可能性。
他曾經用法術控製了一座城鎮的凡人,就是為了逼迫追殺他的天驕放他一馬——當然,事後他還是將那座城鎮的人全部殺掉了,因為這樣可以在那位天驕的心中留下永恒的心魔。
他也曾經在一位修仙天才的麵前侮辱了一位美貌的女子,隻為令其入魔從而找到逃脫的契機。
據說還是那位修仙天才的青梅竹馬。他雖然不喜女色,但看到這些天才絕望的表情,還是讓他內心格外的舒暢。
李子川環顧了四周。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木偶身上。
他開始認真地思考,如果自己侵犯這隻木偶的話,對麵這個家夥會不會露出什麽破綻。
沈歲如果知道這個家夥的想法,大概會直呼好家夥的。
因為侵犯木偶的話,死得可比直接攻擊沈歲要快得多。
薇薇安在木偶的身上可是裝載了大量的反澀澀係統的,為的就是防止沈歲對木偶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沈歲覺得這純粹是在汙蔑他的人格。
雖說我沈某人的xp囊括範圍比較廣,但是哪怕再奇怪的癖好,也得有個前提啊,至少對象得漂亮吧?哪怕不是人形,也得是人類審美觀下的那種漂亮吧。
李子川自然不知道木偶的危險,但他知道沈歲的危險。
深思熟慮之後,他決定還是通過命卡決鬥去斬獲那一絲的生機。
雖然對方大概率也掌握有在決鬥中作弊的能力,但至少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而且,李子川是有那麽一絲自信的,這自信不僅僅來自於他能夠將自己的能力作用於牌組。
跟之前那幾位超凡者不同,李子川跟自己這套牌組可是存在著很深的羈絆的。
裏麵的每一張隨從卡,都是李子川用靈藥與巫術精心炮製的。
裏麵的每一張法術卡,都是李子川在修仙世界中的所作所為。
他承認這所有的一切,他讚美這所有的一切。
他甚至為自己能夠刷出這些卡片來而感到自豪。
修仙者是講求因果的,這些命卡某種意義上便是李子川修仙之路上結出來的果實。
“我的先攻。”李子川舔了一口幹燥的嘴唇,看了一眼自己的初始手牌。
看著卡麵上女人痛苦哀嚎的畫麵,李子川仿佛能夠聽到她絕望的呼嚎。
這讓他不禁回憶起了自己製作這隻血鬼時的場景。
這是多麽完美的一隻充滿仇怨的血母啊。
自己將她的孩子製作成幹屍,塞回女人肚子裏的想法果然是正確的。
“支付1魂點。”李子川抽出了這張隨從卡,“從我的手牌中通常召喚,。”
一個痛苦哀嚎的女人隨著召喚的光芒出現在了場上。
女人的麵容扭曲,聲帶嘶啞,渾身上下散發出令人難以忽視的怨氣。
明明隻是一隻1星的隨從卡,但是這種怨氣已經濃鬱到了連沈歲都要皺眉的地步了。
沈歲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李子川在決鬥中召喚這個玩意兒了,但如此身臨其境都是第一次,難怪每次他召喚聖胎血母的時候,他的對手都會下意識地皺一皺眉頭。
“發動的效果,當她被召喚·特殊召喚的場合,將一張加入你的牌組。”
李子川說著,他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張畫有胎兒的命卡。
執行聖胎血母的效果,李子川將這張卡塞入了沈歲的牌組。
沈歲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超凡力量纏繞在了這張卡上。
不過,李子川的能力還不足以直接將這張卡準確地控製在沈歲的牌組頂部,隻能保證它在最前列的幾張之內。
但是這也已經足夠了。
“然後,我將我場上的聖胎血母解放。”隻見李子川非常迅速果斷地將場上的聖胎血母解放。
也就是在解放的瞬間,林鹿兒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
“我的兒!我的兒!”
她哀嚎著衝向了沈歲。
也就在這個時候,沈歲牌組最上方的五張牌被翻了開來。
“發動的效果,當她離場時,我可以查看你牌組頂部的五張牌,如果其中有隨從卡,我可以將其中的一張隨從卡放置於你牌組頂部。”
而在李子川的控製下,非常精準地落在了前五張之內,於是李子川便執行了效果,將這張卡放在了沈歲牌組的最頂部。
緊接著,李子川如法炮製,又從自己的手牌中召喚了一隻帶有字段的隨從。
似乎這個字段的少女都有著非常相似的效果,將名字各不相同的隨從卡塞到對手的牌組之中,然後在離場的時候將前五張中的牌放置於牌組頂部。
因為這種查看隻會挪動對應隨從卡的位置,李子川原先控的那一張就被壓到了第二張。
做完這一切,李子川心滿意足了。
他支付魂點,蓋了兩張牌之後就結束了自己的回合。
他的場上並沒有留下任何一張隨從,但這就是他這套牌組的打法。
“我的回合結束。”李子川宣告結束了自己的回合。
因為牌組已經被李子川控頂了,沈歲倒也沒有了抽卡的樂趣,畢竟他抽的卡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不過沈歲沒有樂趣不代表李子川沒有。
在沈歲宣告回合開始並從牌組中抽了一張牌的檔口,李子川立刻說道:“當你從牌組中抽到的回合,這張隨從卡的效果必須發動,將你手牌中的所有隨從卡疊放,將其特殊召喚至場上。”
根本不需要沈歲的任何指令,這張在進入沈歲手牌的瞬間就觸發了效果,直接將沈歲手上的兩張隨從卡疊放,將它自己特殊召喚到了場上,如同一個迫不及待出世的孩子。
正厄聖胎在特殊召喚登場的瞬間,發出了尖銳難定的叫聲。
沈歲這個時候才看清這張隨從卡的全貌。
,12星,4000靈值。
光看數值的話,倒也說不上是垃圾,但是這家夥疊放了沈歲手牌中的所有隨從卡,確實是有一定惡心人的功力在的,要是沈歲這套牌組需要靠隨從卡啟動的話,這個時候估計就要被廢掉大半。
當然,這其實還沒完呢。
李子川在先攻回合的時候在沈歲牌組上方是控了兩張隨從卡的,現在才出來一張。
如果之後沈歲通過法術卡從牌組裏檢索了什麽牌的話,自己控到頂上的那張可就要被洗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當對方場上特殊召喚隨從的場合,打開蓋牌!”李子川非常果斷地打開了蓋牌,“發動法術卡,雙方從各自牌組中抽一張牌。”
一張非常簡單的卡,但是在這套牌組中卻也有著非常不錯的配合。
根據的效果,沈歲從牌組中抽了一張牌。
根本不需要去抱有幻想,這張肯定就是李子川早已控好的。
在進入沈歲手牌的瞬間,李子川就開口幫沈歲詠唱起了效果:“當你從牌組中抽到的回合,這張隨從卡的效果必須發動,該隨從特殊召喚到場上。”
隨著召喚的光芒,登上了沈歲的場地。
“血靈聖胎被特殊召喚成功的場合必須發動,控製者支付至少為血靈聖胎星級對應數值的魂點,然後血靈聖胎的靈值上升支付魂點數x200的數值。”
支付魂點的選項跳到了沈歲的麵前。
同樣也是12星的隨從,這也就意味著沈歲至少要支付12魂點。
沈歲也不帶猶豫的,直接就支付了所有魂點。
於是,血靈聖胎的靈值快速增長了3600點,來到了6600點的水準。
如果光看數值的話,此時沈歲場上的總靈值已經遠遠超過了斬殺線。
但沈歲卻知道,自己恐怕沒有辦法輕鬆地獲得這場決鬥的勝利。
所有聖胎,都不能直接攻擊。
這也是李子川場上不留任何隨從的原因。
“看來你也發現了。”李子川頗為得意地說道,“孩子,是不會攻擊父親的。”
“知道這些聖胎是怎麽來的嗎?”李子川露出了張狂的笑容,“它們全都是我的親身骨肉。天哪,你是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多麽的美妙.”
李子川雖然麵露張狂,但其實內心卻非常的冷靜,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沈歲,試圖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一絲憤怒的情緒。
隻要沈歲表現出情緒的波動,就說明他並不是完美之人,就說明他有破綻。
但是讓李子川感到失望的是,沈歲對此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難道這家夥的血是冰冷的嗎?
當然不是。
隻是在沈歲的眼裏,說出做出這種事情的李子川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對於死人,沈歲才懶得浪費自己的感情。
他將注意力放在了場上這兩隻聖胎的身上。
李子川的這套牌組,核心的打發就是利用對手的資源來培育自己強大的隨從。
這兩隻聖胎會在李子川回合開始的時候回到李子川的場上。
而如果自己想要解放它們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但是會讓它們提前回到李子川的場上,並且臨走之前還會給沈歲造成一定的傷害,數值是它們當前靈值的一半。
沈歲心中暗暗計算了一下。
如果自己解放掉它們的話,會讓自己的生命值下降到700點,等於說是對自己的頭上狠狠來上一棍。
甚至還不打算這麽做。
這般想著,沈歲抽出了手牌中的一張卡:“當我沒有魂點時,我可以從手牌中發動法術卡。”
這張卡可以讓沈歲回複魂點上限一半的數值,也就是8魂點,這也是他將所有魂點全部支付的願意。
“然後,支付6魂點,從我的手牌中發動,法術卡。”
“當前回合進行過至少兩次特殊召喚的場合可以發動,令場上隨從數量更少的一方從他的牌組中特殊召喚兩隻5星以下的隨從。”
這張卡在一般情況下是用來反製對手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倒是可以用來讓李子川在自己的場上召喚隨從。
一旦李子川在場上召喚了隨從,那麽聖胎不能直接攻擊的效果就可以規避了。
而且,五星以下的隨從,靈值一般都不會很高,保不齊就讓李子川自食惡果了。
李子川果然被沈歲掏出來的卡惡心到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張不算什麽,但是對李子川來說這張卡妥妥就是陰間卡。
哪有人讓對手召喚隨從的啊。
雖然這麽說,但李子川還是不得不從自己的牌組中翻找了合適的隨從卡。
兩張聖胎的血母隨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