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青水街霸是怎麽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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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以前還是國際班的(迷惑臉)
——她是怎麽考進去的
——大家聽我說,二班才是最慘的,被迫拖了個航母
——二班學委:煩死了我們文科班的成績被她拖累的,這次更好了,考了零分,她一個人作弊我們一個班都要受嘲笑
——白少綺回複二班學委:姐姐已經去湘城了
這是截圖所有內容。
原主沒加白少綺微信,也沒有宋泯的。
狗友接著給白蘞發消息:【氣死我了,她就故意回複了二班學委那條,大家都傳瘋了,究竟怎麽回事你真在湘城】
白蘞:【如你所見,人在湘城】
狗友:【你是傻逼吧去那個犄角旮旯地兒】
狗友:【】
白蘞:【[微笑]】
狗友:【你微笑我】
白小姐不太懂現代人的微笑。
她打了個問號重新回到千度,搜索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紀衡並不住小區,住在青水街。
在湘城未開發的貧民窯,這裏有一大片平房,黑暗潮濕,外麵是一條街區,八不管地帶,街道盡頭酒吧黑市什麽都有,十分混亂。
距離青水街遙遙對望的河,就是兩國的交界線。
這一片尤其亂,大部分情況警察也不敢管。
今天卻能見到幾個片警晃蕩,腰間鼓起的一小塊,是配槍。
紀邵軍看了一眼,詫異:“今天有人巡邏”
“這段時間才有的。”紀衡拿著煙鬥,朝一個巷子走。
紀邵軍點點頭,有片警更好,起碼保證了這裏的安全。
畢竟白蘞這張臉,在這一塊挺危險。
這裏巷子窄小昏暗,石板路,拐彎處還放著一堆堆沒人清理的垃圾,腳下的石板一踩偶爾會有黑水擠出,跟光線明亮的北城是兩個世界。
白蘞一路上都很安靜,沒對這裏的條件發表意見。
繞了好幾個巷子,才終於到達紀衡的住處,旁邊都是低矮的平房,紀衡拿出鑰匙打開一個小院子的門。
院子不大,中間種著棵梧桐樹,樹下是一個石桌跟一口井。
紀衡拿出煙杆,指著右邊的屋子,“那是你媽之前住的房間,你就睡那,條件就這樣,住不慣就回白家。”
說完,紀衡扭頭進了自己的房間。
紀邵軍朝白蘞安慰的笑笑,見她沒有反對,鬆了口氣將她的行李箱拿進去。
房間雖然有些年份了,但裏麵的物品都被保存的很好,打掃得幹淨。
白蘞將行李箱打開,拿出裏麵一堆書籍,擺到窗邊的書桌上。
“阿蘞,你……”紀邵軍以為箱子裏是她的衣服或者女生的化妝品,沒想到是滿箱的書籍,他愣了會兒,才低聲道,“學校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想辦法。”
他出門去找紀衡。
白蘞屈腿靠在桌子上翻書,抽出最感興趣的數學來看。
從數學換到地理政治,再到英語,英語完全是她最不想看的語言,她簡略翻過,才看向最後一門——
曆史。
原主學文,會有曆史。
大概過了有五分鍾,她才抽出其中一本曆史書,裏麵一張試卷被她夾帶著掉在地上,她彎腰,隨手撿起,目光卻觸碰到上麵的一道習題——
【20簡述梁則溫的賦役製度,對大永朝長治之年有什麽影響他的死為什麽將薑武帝奪位推到了頂峰】
“啪——”
白蘞猛然將試卷夾在曆史書裏。
她呼吸急促,指尖將曆史書捏的變形,圓潤的指甲蓋泛著白,長長的眼睫垂下,覆蓋住震顫的瞳孔。
“要我陪你去嗎”紀邵軍遠遠看見白蘞要出門,就從門內走出來,然後又解釋,“這裏很繞。”
沈清他們都不記得路。
白蘞伸手扣上衛衣的帽子,搖頭。
“成,”紀邵軍看她好像有些沉默,猜測她可能因為白家心情不好,緩了下聲音,“不要走遠,找不到路給我打電話,注意安全。”
“好。”
白蘞順著原路往外麵走,她記性好,雖然路複雜,但走過一遍都不會忘。
以前行軍時很多地圖都是她畫的。
“兩塊。”街上小賣部的中年男人將礦泉水拿給她,又用脖子上的毛巾擦幹額頭的汗,“小姑娘,你不是這片兒的吧”
她長相極好,氣質特殊,出色的體態很明顯與普通人不同,老板一看就知道她不是這裏的人。
這條青水街是老城區,一條三米多寬的青石板路,街道盡頭賭館黑市酒吧都有,魚龍混雜。
再往前一公裏,就更複雜了,兩國交界。
八不管地帶,就算有人消失也不罕見。
白蘞點點頭,她拿華米手機掃碼付了錢,目光落在店旁邊那顆巨大的榕樹枝上。
榕樹在前麵一個廟裏,旁邊低矮的房子全被粗壯的樹枝納入冠下。
三米長的街道被一根樹枝懶洋洋的橫跨過去。
上麵還掛著數根紅綢。
“樹神有一千三百多歲了,”店主繼續搬店外堆積如山的箱子,見白蘞看榕樹,便解釋,“它是我們的保護神,你要想去看可以往前走兩步,進了正門就是我們的樹神廟。”
白蘞長發從側邊垂落,她倚著牆看樹幹,眸中透著幾分懶散:“一千多年了啊。”
感覺到旁邊有幾股視線。
店主將一箱東西放下,一回頭,不由自主捏緊了掛在脖子上的毛巾。
街上出現了幾個人,不算太熱的天,為首的卻穿著白色背心。
白背心走近,本來沒管。
可看了眼白蘞那張讓人很想征服的精致臉蛋,他隨手在老板店裏拿了盒煙,問老板,抽出一根咬著:“她是誰”
老板愣了一下,緊張道,“她是我侄女。”
“你有個蛋的侄女!”白背心嗤笑,將他一腳踢開,靠近白蘞。
老板被踹到一邊,“這兩天有人巡邏,伱、你們……”
幾個小弟圍到他那,他們顯然對這樣的場景十分熟稔,也沒將白蘞放在眼裏,放鬆的站在一邊笑著看這場鬧劇。
白蘞瞟了眼白背心,“找我”
白背心被她看得心頭一跳,大步往前一跨。
他上下打量著白蘞,眼神如同一條粘膩的毒蛇,給煙點了火:“知不知道來青水街是要交保護費。”
“保護費”白蘞不慌不忙地彈開飄到肩膀的葉子。
她偏頭笑了一下,眼睛仿佛有星星。
又甜又乖。
讓人很有征服欲。
“是啊。”白背心難耐,伸手就要去摸白蘞的臉。
也就這一息之間,白蘞擰起空瓶,砸進垃圾桶。
側過身的時候伸手捏住白背心伸過來的手臂,一股大力將人手臂折了,反手抓住他的頭發,白背心慘叫一聲剛想反抗,卻被當頭灌到背後牆上!
“砰”的一聲響,他的頭被狠狠砸向牆壁!
鮮血當即從他腦門滲出來。
白背心疼得五官扭曲,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動不了,隻能瞪大眼睛看著她,“你……”
白蘞手抓著他的頭發,她懶懶的笑著,一麵用巨大的推力狠狠帶著他的腦袋再度砸到牆上!
“砰——”
又是一聲,更多的鮮血流出來,白背心眼冒金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像隻兔子任人捏圓搓扁。
沒有人懷疑她的身手,白背心是他們這一片最能打的一個,所以才成為大哥,旁邊三個小弟瑟縮到一邊。
白蘞收回視線。
注意力轉回白背心身上。
她其實有點好奇這個世界一堆人都會抽的煙是什麽味道。
白蘞在白背心驚懼的目光中拿走他的煙盒,慢條斯理的從裏麵抽出一根。
嫣紅的唇瓣輕輕咬住煙頭,她眼睫漫不經心的垂下,旁邊那個小弟立馬湊上去給她點火。
女生頭發有些淩亂,薄薄的煙霧從她嘴裏吐出來,一手鬆鬆夾著煙,手指是瑩潤的白色,幹淨修長,另一隻手懶洋洋的抓著白背心的頭發,鮮血順著他的臉一滴一滴砸到地上,她慵懶地彈了下煙灰:“那——”
“現在呢,還要保護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