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用一堆銥練習,江京醫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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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上,除了白蘞,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聚集到薑附離臉上。
他那張臉,與白蘞一樣都太具有欺騙性,不像是會好好寫字的那一類人。
哪裏知道,他就這麽風輕雲淡地扔出一句中書協!
還是特級會員
中書協的特級會員總共也才五個!
除了會長以外,其餘的每個都深居簡出,往往隻見作品不見其人,就連中書協的會員也很難見到這幾位高級會員,麵前這位就是其中一個
旁邊,簡哲猶如被雷劈。
他忍不住探頭去看薑附離,在觸碰到薑附離那雙淺淡的眸子時,簡哲又立馬收回目光。
“有問題”半天沒動靜,薑附離挑眉。
“啊,沒,”仇學政也被砸得有些猛,他經曆的風浪多,緩緩收起震驚,“沒問題。”
他筆尖顫抖的在薑附離名字後麵寫上特級二字。
“要考級”白蘞偏頭,她對這裏的規則不了解。
微微偏頭,淡定地詢問薑附離。
她穿著最簡單不過的校服,側臉清淺,眉眼如花樹堆雪,頭頂的燈光將她籠上一層朦朧溫和的氣質。
“不僅是會員,協會也要評級,”薑附離拿著紫砂壺,慢條斯理地給她杯子裏添了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們現在才八個人,僅僅是初級協會。”
每年六月份會對各大書協進行評級。
協會從上往下分為特級協會、高級協會、中級協會、初級協會。
整個特級協會國內隻有一個,就是中書協,這也是所有人想要加入中書協的原因之一。
高級協會分布在四大城。
像白蘞,從未參加過評級,就算拿到蘭亭獎,目前隻是初級會員。
“這是會費,沒有密碼,”臨走之時,薑附離給了仇學政一張卡,“她想做好書法學堂,這裏是啟動資金,另外我已經讓人做好方案,會有人加你。”
仇學政坐在八仙桌上,看著放在麵前的一張國際銀行,朱雀銀行的黑卡。
懷疑人生。
“仇老師,”旁邊,簡哲看著薑附離白蘞離開的身影,又回頭看著這張黑卡,“我們……以後成為高級協會不難吧”
仇學政也恍惚,“應……應該吧……”
他覺得白蘞肯定能考上特級會員。
兩個特級會員坐鎮,高級協會應該可以吧
至於特級協會,那隻會在江京出現,他們倒是沒想過。
當然,現在的簡哲跟仇學政還不知道,他們是覺得這倆人很厲害,但不知道這倆人……教人才最厲害!
尤其白蘞,書法上,她甚至能完全複刻梁則溫的教學!
仇學政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給錢副會發消息——
【他們不想來就不用勉強了。】
另一邊,聽錢副會說不往湘城放人的時候,簡容跟仇薄卿都鬆了一口氣。
尤其仇薄卿,他原以為仇學政會逼迫他。
沒想到仇學政一個字都沒發給他。
與此同時。
永福小區。
穿著襯衫的男人手上夾著支煙,背心的刺青延伸到脖頸上,背後跟著四台大型挖土機,“這裏人都不簽”
“盧總,主要是因為一個畫家,”手下小心翼翼地給他點上煙,“7棟60那家,紀邵軍,他是個有學曆的,在這裏很受人尊敬,應該看出來合同上的漏洞,不讓這裏的人簽。”
說著,手下又拿出一疊資料遞給盧總。
永福小區就在開發區,所有人都想拿下這塊蛋糕。
這裏住著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盧總給的拆遷協議有漏洞,本來以為哄騙著這群孤寡老人很容易,哪裏想到。
這群人一個都沒簽。
深究下來,都是因為七棟60的那一家。
整個小區的人都聽那個畫家的意見。
“走。”盧總咬著煙,看了眼資料,一個普通的畫家,一個市儈的家庭主婦。
接近八點。
他們到的時候,紀邵軍正在洗碗,沈清看到敞著臂膀,身上紋著凶猛蟒蛇的盧總,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老,老紀……”
“沈清,紀邵軍對吧。”盧總坐到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微微偏頭。
手下立馬給沈清遞過去一張卡。
盧總咬著煙,微笑,“這裏有一百萬,隻要你們讓這裏的人簽下拆遷合約,一百萬就是你的。”
他們特地調查過。
紀邵軍為人清高,但沈清是個市儈小市民。
一百萬。
足以。
“一百萬”沈清聞言,不由瞪大眼睛,看著那張卡。
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是巨富。
沈清還沒見過這麽多錢。
紀邵軍眼都沒眨一下,將卡還給盧總,“這種事我們不會做。”
盧總笑了。
他深深看了眼沈清,然後一揮手,“走。”
等人走後,紀邵軍“砰”地一下關上門,皺眉對沈清道:“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星期二。
楊琳這兩天都好好來上學了,白蘞將書一一拿出來,不緊不慢的想,要怎麽跟她說遷出戶口這回事。
跟其他人不一樣,楊琳一直避免與人接觸。
“蘞,”前麵,路曉晗繞著手指看白蘞,“那個……”
白蘞抬眸,眉眼映著朝陽,十分旖旎,“說。”
“哦,”路曉晗看著白蘞,“就是我是一個自媒體從業人員當然還在起步階段我想把你的校慶視頻發到我的賬號上我稍微做一點模糊處理可以嗎。”
剛到班級的張世澤腦子暈乎乎的,他跨著長腿,“路曉晗你能不能說慢一點,這誰能聽得清我一口氣都沒喘過來。”
他剛說完。
白蘞就往後一靠,“可以,伱發吧。”
她對這件事沒什麽意見,自媒體她不太清楚,但路曉晗的要求她很難拒絕。
張世澤:“”
“你真好!”路曉晗驚呼一聲,要去抱白蘞。
卻被白蘞用一根手指抵住,她指尖輕輕抵著路曉晗的額頭,另一隻手隨意抽出一本書,微微側頭,朝路曉晗慵懶地笑了笑,“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哦。”路曉晗耳尖稍紅。
然後又想起來什麽,朝張世澤翻了個白眼,“蠢東西。”
張世澤:“……”
一天課程上完。
白蘞晚上放學沒去奶茶店,而是跟薑鶴一起去書協,公交站牌已經申請下來,現在正在規劃線路中。
“姐,”簡哲正在院子裏搬椅子,看到白蘞過來,眼前一亮,“你過來看看我們的教室。”
書協就在武館隔壁。
比武館要小,占地也足有一畝,四周的房間被仇學政規劃成教室、辦公室會客室……
簡哲把白蘞帶到三十平的教室,“過兩天器材到了,就能讓附近的孩子來學了。”
“不錯。”白蘞將書包放下,然後拉開拉鏈,隨意地將裏麵的一兜東西遞給簡哲。
看白蘞這麽輕鬆。
簡哲也就一隻手接過。
在拿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趴到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一邊的牆。
薑鶴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晃著腿,麵無表情地看簡哲。
“這是什麽”簡哲震驚的低頭,看到裏麵幾十個鵪鶉蛋大小的銀色金屬。
這麽點,幾十斤
“練字用的,”白蘞抬手,露出手上猩紅的一抹絲帶,還有雞蛋大小的銥,“你日常也掛一個。”
她前幾天找毛坤要的,毛坤速度很快。
當然,白小姐暫時還不知道,她這一個鵪鶉蛋的價格。
簡哲恍惚地點頭。
城郊,廢棄倉庫。
盧總手裏夾著兩張卡,緩緩蹲沈清身邊,眼睛眯起,“你不是喜歡錢嗎兩百萬,你也不願意”
他不明白,兩百萬放在這裏,沈清卻說不願意。
資料裏的沈清愛貪小便宜,庸俗,自私,市儈。
他自然能看得出來她是極度愛錢的人。
沈清看了眼那銀行卡一眼,好半晌,抬頭,諂媚地笑著,“盧、盧總,我們小區的老人……”
“我以為我們是一類人,但……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盧總微笑著,他站起來,腳狠狠碾在沈清的右手上,輕輕將兩張銀行卡扔到一邊。
沈清感受到指尖的痛楚,五官瞬間擰成一團,“盧、盧總……”
盧總欣賞著沈清痛苦的模樣,然後往後倒退一步,偏頭,“你們來。”
五分鍾後。
“沒想到你還能是個硬骨頭,”他看著癱倒在地的沈清,重新點了根煙,“現在呢”
沈清再度抬起了頭,她朝盧總“呸”了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連、連老人、的錢都騙……你也、也算個人,哈哈!”
“……”盧總伸手緩緩地抹了下臉上的唾沫,嘴邊微笑未減半分,目光卻如同一條藏在深淵裏的毒蛇,猶如他延伸到脖子的蟒蛇,“給我好好教訓她。”
晚九點。
剛洗完澡的紀慕蘭接到電話,手裏的浴巾都差點掉地上,“什麽”
她掛斷電話。
換好一副,匆匆去找外套。
“怎麽了”許恩剛開完會議,就看到紀慕蘭拿上外套出門。
“我哥,”紀慕蘭擰著眉頭,拿上車鑰匙,“他現在在醫院,我嫂子在急救,缺熊貓血,隻有我是。”
她很看不上沈清這種趨炎附勢的小市民。
但電話是紀邵軍打的。
“急救”許恩連忙跟上去,接過她的車鑰匙遞給助理,他晚上喝了酒不能開車,“你別著急,我陪你去。”
紀慕蘭跟在許恩身後,安定了很多。
到達湘城中心院。
站在大門口的紀邵軍一看到紀慕蘭,連忙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前拉,一言不發。
“哥,你慢點!”紀慕蘭一個趔趄,“究竟怎麽了”
紀邵軍一個字都沒說。
直接將紀慕蘭交給護士,目光深沉道:“她是熊貓血。”
“你們準備一下,”護士匆匆帶紀慕蘭去抽血,還不忘把病危通知書交給紀邵軍,“病人情況十分不好。”
紀邵軍拿著紙,十分顫抖地,在紙上簽名字。
短短半個小時,已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了。
“你要穩住,”許恩拍拍紀邵軍的肩膀,而後又詢問,“阿蘞舅媽是怎麽回事需要我幫什麽忙盡管說。”
紀邵軍簽完病危通知書,靠著牆緩緩坐到地上。
沒說一個字。
紀慕蘭很快抽完血出來,麵色有些蒼白。
“沈清家屬在哪”護士拿著血包進去又出來,著急的道:“血不夠,還有病人情況複雜,她是熊貓血,頭開顱手術我們做不了,最好去北城大學附屬醫院或者更大的醫院。我們已經幫申請上級醫院會診,上麵還在反饋,我建議你們盡量自己聯係醫院,要快一點。”
轉院並不簡單,需要提前申請,也需要人脈。
湘城醫院已經在向北城反應,但沈清情況實在複雜,還是熊貓血。
北城院方沒有動靜。
許恩拍拍紀邵軍的肩膀安慰他,又示意助理打電話,幫沈清聯係醫院。
許恩是江京人。
平時也隻認識江京的主任醫師,助理將紀邵軍給他病情發給醫生,那邊看過後,很直接:“你告訴許總,太遠了,病人經不起折騰,而且這個手術……恐怕隻有院長可以,我不敢主刀。”
助理放的外音,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紀慕蘭不由抓緊外套,有些愣神。
她雖然不喜歡沈清,但也沒想著眼睜睜看她死在手術台。
竟然這麽嚴重嗎
“你也聯係不了那個院長”紀慕蘭朝紀邵軍那邊看過去。
又壓低聲音詢問許恩。
許恩的助理扶著眼鏡,看向紀慕蘭,他知道紀慕蘭,老夫人根本沒承認過她,聽說還結過婚,有個女兒。
許恩想把那個女兒接過去,老夫人直接明言癡心妄想。
不過助理對待紀慕蘭並不含糊,隻實話實說,“夫人,那是江京醫院的院長,他的預約都要排到明年了。您別說許總,連許小姐也很難見他一麵。”
紀慕蘭哪裏知道江京那邊的事。
但一聽許雅君都見不到那位院長,她大概就能明白。
許恩沉默半晌,看向助理:“你打電話給少爺,他在江京大學,應該認識一些人。”
助理有些遲疑,最後還是去聯係人了。
“謝謝,”紀邵軍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急救室,“怪我,都怪我……”
“沈清家屬在哪,病人血不夠……”
紀慕蘭連忙上前。
護士看了她一眼,搖頭,“不行,你不能在抽了!”
紀慕蘭抽了不少血,腦子嗡嗡的,她想起來自己號碼被白蘞拉黑,讓許恩給她打電話,“快,阿蘞……阿蘞也是rh陰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