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知道真相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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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東走近他們,隻見每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尤其是程遠征,好像有些緊張
一個性格沉穩的人出現這種表情,就很怪異,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程叔,我媽叫您過去一下。”
程遠征站起身,往右側挪了挪,想把葉思易擋住,可葉思易頭一偏,在程遠征身後露出腦袋,很直白地看向沈城東。
“你好,你是薑柔的丈夫吧”
沈城東聞聲看過去,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孩,“嗯,是的。”
見他真的是,葉思易想繼續跟他聊兩句,便撥開程遠征,說道:“你長得真像我爺爺,比我爸和我叔還要像。”
“……”
這種時候,再堵她的嘴已經來不及了,程遠征默默歎氣,已經放棄掙紮。
程夕見狀,卻很興奮,猶如看到一出認親戲碼。
沈城東愣怔一瞬,不認識對方,見她和程家人關係親密,便問程遠征,“您認識這位”
“對,她是我外甥女。”
程遠征仔細觀察他的反應,見其臉色不變,有些猜不透,剛剛那些話他有沒有聽進去
這時,葉思易又說:“如果有時間門,你和薑柔可以來我家玩。”
這樣,她既可以請他們吃飯,也可以讓爺爺認識這個和他樣貌相似的人。
聽到這句邀請,程遠征差點沒站穩,程夕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打岔道:“姐,你別說了,不如咱們去看看小柔在幹嘛”
葉思易一愣,她還在等答複呢,怎麽能問完話就走呢於是困惑地看向程夕,沒有動。
沈城東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底那絲古怪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什麽東西將要破土而出。
程遠征第一次覺得,閨女是來拖後腿的,她這純屬是畫蛇添足。
他覺得,以沈城東的聰明,用不了多久就能分析出這其中的關聯。
事已至此,他沉思片刻道:“城東,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沈城東看向三人,點頭說好。
但不是現在,他還要回廚房繼續做菜,兩人商定等宴席結束後再說。
等沈城東走後。
程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好像反應過激了,她小聲問父親,“爸,我是不是犯錯誤了”
程遠征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回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想告訴他實情”
“嗯,有這想法。如果他偷偷調查,反而會打草驚蛇,還不如我把真相告訴他。”
他們的對話,沒背著葉思易。葉思易根本聽不懂,她一臉迷茫,還在想:薑柔和她丈夫到底會不會去她家玩
怕她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程夕對她柔聲哄道:“姐,薑柔的丈夫像葉爺爺這件事,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為什麽”
程遠征接話道:“因為還不是時候,如果你能保證不說,大舅給你買那塊手表。”
葉思易沒那麽在乎一塊手表,但還是答應了,隻要他們能開心,她就開心。
回到廚房,沈城東繼續做菜,不自覺回憶剛才的一切,某個答案在腦海中閃過。
他用力甩開那些猜測,繼續認真做菜。
薑柔走進來,見他額頭沁著汗珠兒,掏出手絹為他擦汗。
“今天辛苦你了。”
沈城東側過頭,眼底含笑,“你出去陪他們聊天吧,這裏麵熱。”
可薑柔打算在這裏多陪陪他,“我不怕熱,你看我都沒出汗。”
沈城東無奈,隻能加快手裏的動作。
屋外。
葉思易想找薑柔。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穿碎花紅裙的姑娘,便以為是她,葉思易忙走過去,拍拍那人的肩膀,等那姑娘轉過身,才發現不是。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薑柔。”
安寧尷尬地笑了笑,“沒關係,我沒想到今天會和她穿一樣顏色的裙子。”
葉思易輕聲道別,便離開了。
安寧望向她離去的背影,心裏很羨慕這些城裏姑娘。
見她怔怔出神,唐真撇撇嘴,“別以為你穿件紅裙子就能成變成薑柔,勸你還是做自己比較好,如果讓我哥發現你那些小心思,一定會很生氣的。”
安寧聽了,有些無地自容。她確實想變得像薑柔那樣優秀,所以才會買與其相似的衣服。
為了麵子,她裝作聽不懂,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說完,便匆匆進屋。
唐真無奈搖頭,覺得她這是死鴨子嘴硬。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忙碌,八菜一湯終於上桌了。
每道菜都是沈城東做的,沒讓任何人插手,而且都是薑柔最愛吃的菜。
大家見他這麽能幹,紛紛誇讚。
薑柔身處幸福之中,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酒席一共三桌,雙方親友各坐一桌,還有一桌坐的都是朋友。
林墨今天也來了,他沒坐田文斌那桌,而是坐在程夕身邊,在程遠征麵前有些拘謹。
現如今,他的身世在大院裏傳遍了,程遠征訝異於他竟和沈城東認識
見自己這桌沒有外人,程遠征提起他的身世。
“你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麽丟的嗎”
林墨大大方方回答道:“不清楚,我養父說是別人撿到我送給他養的。”
程遠征蹙了下眉,又問:“即便是別人撿到的,他都沒問這孩子是從哪兒來的”
想到程遠征的權勢,林墨沉思幾秒後,說道:“叔叔,我問過這個問題,但他隻說不知道,我也沒辦法。而且年代久遠,很多事都查不到了。”
身為仕途中人,程遠征哪會聽出他的意思,他抿起唇想了想,決定還是幫一把。
“你也別著急,有些真相會弄清楚的,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來找我。”
林墨很感激,連聲道謝。
薑柔和沈城東也坐在這一桌,見程遠征願意幫他,心裏也替林墨高興。
這時,薑文芳從另一桌過來,在薑柔身邊坐下,笑嗬嗬地端起酒杯祝賀:“姑要跟你幹一個,祝你早日上電視!”
因為要保護嗓子,薑柔從不喝酒,她端起一杯白開水回敬,說自己會努力的!
等敬完酒,薑文芳湊到她跟前小聲說道:“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薑柔不由得心頭一跳,問:“是什麽事”
“我喜歡你們台的範家申,你能不能幫我要張簽名啊上麵要寫著致薑文芳同誌。”
見隻是簽名,薑柔默默鬆氣,“好,我明天上班,幫您問問。”
範家申是《電視新聞》的播音員,聲音好聽,模樣好。
薑文芳笑著感謝:“還是我侄女本事大!這件事,你可要多上心!”
等她走後,葉思易好奇地問:“範家申是誰啊”
薑柔為她科普這位播音員,語氣崇拜道:“他在台裏人緣很好,工作能力極強,是我們欄目的靈魂人物。”
沈城東在旁邊默默聽著,又喝一瓶幹醋。
吃完飯,送走各位親戚朋友。
沈城東和程遠征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對立而站。
見他依然淡定,程遠征問:“能猜到找你過來,是為什麽嗎”
沈城東回答:“不知道。”
話題重新回到原點,程遠征一時之間門,不知該怎麽開口。
沈城東耐心等著,心底毫無波瀾。
過了一會兒,程遠征終於說道:“可能你已經猜到一些,這段時間門,我和你們頻繁走動,是因為我覺得,你也許是我親外甥。”
說著,他歎了一口氣。
把自己發現的種種巧合,娓娓道出。
沈城東聽到這些,神情漸漸凝重。
“我還在調查當中,至於為什麽現在告訴你,是希望你不要擅自調查,這樣有可能驚動敵人。”
程遠征一口氣說完,見他毫無反應,有些不解,“你難道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嗎也許你是葉家孩子,如果真是這樣,你的生活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沈城東抬眸看他,平靜說道:“你用了‘也許’、‘如果’這種不確定的詞匯,就說明我有可能不是您外甥,所以我不會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對於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不想發生太大改變。”
聽他這麽說,程遠征沉默幾秒,算是理解了他的心情。
畢竟這種巨變,換作是誰,一時半刻都無法接受。他沒因此得意忘形或是急於認親,就說明他人品不錯,是個可塑之才。
“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到時候給你一個交代,也給我妹一個交代。”
……
兩人告別後,沈城東走在回家的路上,其實心情遠不如表麵那樣鎮定。
他雙手插兜慢慢走著,當快到家門口時,便看見薑柔站在那裏朝他笑。
她的笑容就像水花,瞬間門衝掉他內心所有陰霾。
“你怎麽送人送了這麽久才回來”
沈城東快步走過去,牽起她的手,緊了緊,“剛剛和程夕的父親聊了幾句。”
薑柔挑眉,好奇地問:“你們聊什麽了”
“等晚上再告訴你。”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薑柔便沒再問。
但好奇心未消,晚上回到家,又提起這件事。
沈城東把她拉坐到床邊,把程遠征的那些猜測全部說出來。
把薑柔聽得一愣一愣的。
“也就是說…如果是真的,程夕是你表妹,葉思易是雙胞胎親姐”
這世界未免太玄幻了吧!
“嗯。”莫名多出兩個姐妹,沈城東很不自在。從小到大,他隻有兄弟,沒有姐妹,是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相處
薑柔消化許久,才接受這種可能。
“如果你真是葉家人,以後有什麽打算”
“暫時沒打算,不過每年,我會去祭拜親母。”
想到程夕姑姑所遭遇的那些,薑柔心裏很不好受。
覺得他這麽做是正確的。
怕他心裏難過,薑柔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溫柔安慰,“你的身世,一定會真相大白的。壞人,一定能繩之以法。”
他們不知道葉家是怎樣的家庭不過看程夕和葉思易,覺得應該不會那麽難相處。
沈城東攬住她的肩膀,默默看著一對熟睡中的兒女,陷入沉思。
第二天。
薑柔先是把孩子們送到娘家,然後去上班。
經過昨夜交流,她和沈城東把心態放得很平。如果對方是家人,那很好。如果不是,也沒什麽。
日子仍要繼續過。
來到電視台,她先是和同事們一起去開會,看到範家申,忽然想到姑姑的拜托,她打算等中午休息,去求個簽名。
因為是剛來電視台,欄目組給她分配的工作並不多。
到了中午,她趁範家申要去食堂吃飯的間門隙,快步走上前,微笑打招呼,“範老師,您好。”
範家申今年2歲,屬於那種玉樹臨風,很穩重的男人,聽到她的稱呼,忍不住輕笑,“薑柔同誌,咱們還是以同誌相稱吧,你叫老師都把我叫老了,我還沒對象呢。”
薑柔尷尬地笑了笑,她一直以為他有三十多歲……
一上來就出師不利,她有些難以開口要簽名。
本想隨便說句話搪塞過去,就聽對方問:“你找我有事”
薑柔深深吸氣,決定還是要吧。
“範同誌,是這樣的。我姑姑特別喜歡您和咱們這個欄目,她想求張簽名可以嗎”
範家申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幫你簽。”
見對方這麽好說話,薑柔趕緊拿出日記本和鋼筆畢恭畢敬遞過去。
想到姑姑還有要求,她紅著耳根說道:“麻煩您寫——致薑文芳同誌,再簽上姓名就可以了。謝謝你!”
“好。”範家申接過筆和本,在空白頁龍飛鳳舞寫下那段話,然後再把它們還給薑柔。
剛好這一幕被路過的馮鋼看見,他冷哼一聲,與他們擦肩而過。
薑柔也看到他,覺得這人怕不是有毛病
晚上回到大雜院,她先是去姑姑家,把日記本交給對方。
薑文芳看到上麵的簽字,臉上笑開了花,吳庸見狀,忍不住酸道:“至於把你樂成這樣嗎我年輕時候比他好看多了。”
“可惜你已經不年輕了,而且我也沒看見。”
薑文芳把日記本小心翼翼放進抽屜裏,完全不給麵子。吳庸老臉通紅,徹底不吭聲了。
薑柔忍笑離開,回到家便聽到母親在抱怨天氣。
“這是不是要下雨啊感覺悶得上不來氣。”
薑柔看了一眼天色,也覺得要變天。怕夜裏下雨,陳愛荷把外麵晾的衣服,全收進屋。
晚上回到家,哄睡兩個寶寶,薑柔總覺得有些心慌。
見她一直在愣怔出神,沈城東問她怎麽了
“你覺不覺得今天特別悶”薑柔拿著蒲扇猛扇風,心情並沒有因此變好。
“你吹風扇睡吧,別怕浪費電。”沈城東把風扇挪到床邊,打開電源開關。
不一會兒,扇葉轉動,“嗡嗡”作響。薑柔躺到床上,努力入睡,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
另一邊,程家書房。
程遠征站著接起電話,對方向他匯報許久。他抿唇默默聽著,直到匯報完畢,才開口:“把人帶回來,不要驚動別人。”
等掛掉電話,他坐回到椅子上,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色,整整一夜沒睡。
第二天清早,他沒去單位,而是坐車前往總軍區大院。
經過通報後,走進一棟二層小樓。
葉思易見他來了,開心問道:“大舅,你怎麽來了”
程遠征朝她解釋,“找你爺爺有點事。”
說完,便問:“他老人家呢”
“應該在書房吧。”
傭人趙嬸在這時走過來笑嗬嗬地說:“程先生您來了首長在書房呢,我帶您過去吧。”
程遠征深深看她一眼,點頭:“好,謝謝。”
敲響書房門,走進去。
老人正站在書桌前,練習書法。
見他來了,放下毛筆,抬眸問:“這麽早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葉鴻霖雖已六十多歲,但看起來精神抖擻,那雙厲眼帶著殺伐果斷,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懾人氣勢。
程遠征頂住那股無形的壓力,道:“葉伯伯,我找您有重要的事情說,咱們去外麵談吧。”
葉鴻霖挑眉,拿起桌上的電話聽筒,撥了一個內線,等掛掉電話後,說道:“你可以說了,這棟房子裏的人都被調走了。”
程遠征不放心,到門外觀望過後,才相信。
見他如此謹慎,葉鴻霖隨之表情更加嚴肅。
“到底出了什麽事”
程遠征站到他麵前,一五一十匯報沈城東的身世。
老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後雙手搭在一起,陷入思考當中。
怕他不信,程遠征從懷兜掏出沈城東的照片,放到他眼前。
“您看,他和您年輕時長得很像。”
葉鴻霖看向那張照片,過了許久才收回目光。
程遠征見狀,繼續匯報,“那個產婆已經承認,當初程意先是生出女兒,在生兒子的過程中,突然哮喘發作,等她把兒子生出來時,人已經快不行了。送去醫院後因搶救無效去世。至於兩個孩子,全都交給趙嬸照顧,之後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葉鴻霖抬眸,問:“還有嗎繼續說。”
其實在953年回國之後,他也曾做過調查,但當時產婆所說的,與現在有很大出入。
“如今可以肯定,這件事跟趙嬸有關,但她背後的人,我又查出一件事情。”
“什麽事”
“在程意去世當天,產婆曾看見一個男人和趙嬸有過短暫見麵,至於那人…目前的懷疑對象是林長平。”
葉鴻霖蹙眉回憶,沒想起誰是林長平
“你為什麽會懷疑他”
“因為他和產婆所描述的那人一樣,下巴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那是他年輕時因救人留下的。我和他曾打過交道,所以很清楚那道疤怎麽來的。而且,他有個養子,叫林墨,跟沈城東同年出生,卻相差四個月,這一點很怪異。”
如果說,沈城東是他抱走的,那他為什麽要收養林墨呢這之間門必定有什麽關聯。
葉鴻霖聽完所有,沉聲交代道:“等那個產婆回到京市,要第一時間門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
“至於那個林長平,我會派人調查,你不用再插手。”
程遠征聽了,回絕道:“我已經答應林墨,給他一個答案,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弄清楚。”
見他執意如此,葉鴻霖點頭答應了。不過,仍提醒道:“凡事要小心,別傷到自己。”
等程遠征離開後不久,調出去的人分批都回來了。
葉鴻霖坐在一樓客廳看報紙,見趙嬸拎著個菜籃子準備去廚房,他出聲把人叫住。
“小趙,你過來一下。”
趙嬸放下菜籃子,走過去忙問:“首長,您叫我有啥事”
葉鴻霖放下報紙問:“今天廚房做什麽菜”
“做紅燒獅子頭,您看行嗎”趙嬸回答得畢恭畢敬,同時想不明白,老爺子今天怎麽關心起飯菜了
“你坐吧,咱們聊聊。”
趙嬸不敢坐,仍站在那裏,“您有話就問,我站著就成。”
葉鴻霖抬眸,目光炯炯,很有壓迫感。
“你覺得葉家人對你怎麽樣”
這一問,趙嬸整個人都慌了,她強裝淡定道:“您和其他人都對我挺好的,我要謝謝您肯收留我這麽多年。”
葉鴻霖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又問:“我有兩子一女,你覺得他們怎麽樣”
趙嬸被問得一愣,根本猜不到對方為什麽這麽問,隻能撿好聽的說:“他們都是大好人,對我也好,這都是隨了您的優點。”
“那他們的伴侶,你覺得怎麽樣”
“我,我看都挺好。”趙嬸回答得磕磕絆絆,恨不得現在拔腿就跑。
見差不多了,葉鴻霖沒再繼續嚇唬她,“行了,你去廚房吧。”
趙嬸一頭霧水,有些猜不準對方的想法,打算抽空去找人問問。
這天夜裏,她悄悄走出大院兒,並不知道在出門的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
兩天後。
沈城東跑完短途貨車回來,就聽運輸隊裏的同事念叨,“你說,這也太不公平了,憑啥這次單位分房沒有我啊還是你好命,找個媳婦自帶兩間門房,如果我長成你這樣,也去當上門女婿。”
平時大家經常開這種玩笑,沈城東並不覺得當上門女婿有什麽丟人的。
他回道:“你想當,也要看你媳婦同不同意。”
聽到這話,周圍人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喊:“沈城東,有個老先生找你!”
大家聞聲轉過頭,隻見有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穿著一身中山裝,站在不遠處,表情嚴肅。
很顯然,他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沈城東望向他,猶如看到自己老了之後的樣子。
隻一瞬,便猜到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