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幼兒園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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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幫忙燎鍋底的親戚朋友們很多,薑柔給大家發喜糖,又倒茶水,對每人都很周到。
薑德山背著手環顧這偌大的院子,這輩子都沒想過能住上這麽大的宅院。
薑柔見狀,湊過去笑問:“爸,您看什麽呢您不是一直想養鳥嗎這院子夠寬敞,您想養幾隻都行。”
薑德山抿了抿嘴唇,聽得有些心動。不過,他知道陳愛荷不想搬來,於是強裝淡定道:“我也沒那麽喜歡養鳥,你們年輕人過日子,我和你媽總摻和啥”
薑柔聽了輕笑,沒再繼續勸。
沒過一會兒,陳艾蘭帶著三個兒子和兒媳來了。
趙小璐看著偌大的院子頗為動心,比起筒子樓,這裏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她懟了懟韓源止,悄悄問:“要不咱們也買個四合院吧春天種點菜,連菜錢都省了。”
韓源止被逗笑,“你看咱倆誰像會種菜家裏就仨人,你買這麽大的房子幹嘛上班也不方便,有那閑錢不如存起來,銀行還給利息。”
趙小璐想想覺得也是,便沒再提。之後,她來到孟雯身邊問:“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搬啊真羨慕你和小柔能做鄰居。”
“快了,等過幾天有空,我們就搬。”
不過孟雯也和薑柔有一樣的煩惱,孟書閣和陳艾蘭都不想搬家,非要守在大雜院,這讓她和韓元上很無奈。
隻能循序漸進,繼續做思想工作,直到他們想搬為止。
另一邊,韓援正為了躲避陳艾蘭的碎碎念,來到後院瞎溜達,剛巧看見豆包蹲在角落裏,低著頭不知道在鼓搗什麽,他走過去,在豆包身邊蹲下問:“你看什麽呢”
豆包抬起稚嫩的小胖臉,帶著疑惑,“舅,你看這些螞蟻在忙什麽呢”
韓援正低下頭,隻見有好幾隻螞蟻爬來爬去,特別忙碌。他小時候經常看螞蟻搬家,便對豆包解釋了一通。
豆包很聰明,很快就聽懂了。
“你妹呢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
提到這個,豆包皺起小臉兒,“她喜歡和昊昊弟弟玩,已經嫌我年齡大了。”
“……”
昊昊原名叫韓文昊,是韓元上和孟雯的兒子。
韓援正輕笑出聲,“她不會嫌棄你的,走吧,咱們去找她。”
可是,豆包還挺舍不得這些螞蟻,想帶它們一起走,被韓援正製止住了,“這裏是它們的家,如果你想它們了,可以來串門,不過不能帶走。”
豆包聽得一知半解,但也知道帶走是不對的,於是拉起他的手,朝前院某間廂房走。
此時,薑柔正坐在寫字台旁邊,聽程夕和葉思易聊天,覺得很有趣。
兩人還沒結婚,對未來另一半,可以天馬行空發揮想象。
程夕說她想找個像表哥一樣好的男人。
葉思易聽了有些納悶:“你不是和田墨在一起了嗎覺得他不夠好嗎”
程夕臉色一紅,小聲否認,“我們沒在一起,隻是朋友關係,而且他也不喜歡我。”
如果喜歡,怎麽可能一直不表白呢
想到這一點,她心裏有些失落。
薑柔看出她的情緒變化,轉移話題,問向葉思易:“姐,你以後想像找個什麽樣的男朋友”
葉思易毫不猶豫地回答:“一定要很聰明。”
這樣才能互補!生出聰明寶寶!
就在這時,豆包領著韓援正走進屋,見這裏沒有妹妹,才發現找錯地方了。
程夕看到韓援正,眼前一亮,“喏,這位就很聰明,數學天才。”
韓援正不知道他們聊得是什麽話題,因此一臉茫然。
葉思易很認真地看他,像是在研究,他有沒有那麽聰明
薑柔把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裏,無法想象,如果他們在一起,會是什麽樣
估計她三哥,在沈城東那一關就過不去。
程夕也隻是開玩笑而已,兩三句話便把這個話題掀篇了。
可誰都沒想到,葉思易真的走心了。在離開薑柔家之前,她還在想要怎麽考驗韓援正是不是真聰明
等把所有客人送走後,薑柔感覺整個人疲憊極了。
兩個寶寶暫時還睡在一個房間,就在他們隔壁。
沈城東讓她躺在床上,給她揉肩。動作很輕,每一下都帶著少許曖昧。
夜深人靜,又孤男寡女,沒過十分鍾,兩人又情不自禁的,做起運動。
星期一。
薑柔穿著一身得體的素色服裝來到電視台。
範家申和孔琳也是一身素色,站在辦公室,等待領導分配工作。
今天上麵領導一方麵是來檢查工作,另一方麵也是對薑柔和孔琳做最後考核。
孔琳緊繃神經,偷偷看向薑柔,見其像平常一樣該幹嘛幹嘛,不禁疑惑她為什麽能那樣自信
其他工作人員得知今天有領導檢查,也都是一臉緊張,忙碌兩個多小時,領導們終於來了。
薑柔跟著張佩來到會議室,範家申和孔琳早已等在裏麵。
如當初麵試那樣,三人分別做了自我介紹。由於範家申是內定的新聞主播,所以不需要參加考核。他坐到一邊,希望薑柔能贏。
畢竟是要朝夕相處的同事,他覺得薑柔要比孔琳省心得多。
幾分鍾後,考核開始。
一共五位領導,其中間位置坐著一位穿中山裝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鏡,看向薑柔時,目光中帶著審視。
考核內容是一篇新聞稿,薑柔和孔琳每人一條,配合播報。
首先是由薑柔播報,她端坐在椅子上,把眼前的領導當作鏡頭,很快進入到狀態當中。
不同於其它欄目,新聞播報要求:句與句的對接在清晰的基礎上,要上下連貫,邏輯性嚴謹,語流緊湊穩定。
隨著第一條新聞播報完畢,輪到孔琳播報第二條,她剛說出一句話,就聽中間那位領導猛咳嗽兩聲,突然其來的狀況,讓她心中一慌,播報的新聞也跟著卡殼,不過她很快調整好狀態,快速報完這條新聞。
因這位領導咳嗽得太厲害,其他人連忙端茶倒水,沒人再注意考核的進度。
薑柔見她播報完了,自顧自繼續播報第三條,全程很穩,沒分給那位領導半個眼神。
直到整篇新聞稿全部結束,她默默鬆了口氣。
走出會議室,張佩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揚道:“你剛剛表現得很好,以後繼續努力。”
薑柔笑著說了聲“謝謝”。
因為這件事,孔琳很不服氣,一時之間弄不清那位領導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咳嗽隻能回家找父母商量對策。
關於這次考核,薑柔沒跟家裏人提起,包括沈城東也沒說。
至於結果如何,反正她是盡力了。
下班回到大雜院,沈城東已接孩子們從幼兒園回來了。
寶寶們看見她,全都跑過來,親昵地喊“媽媽”。薑柔抱起他們,關心這一天的學習生活。
芒果撅起嘴,說班裏有個小男生薅了她的小辮子,特別痛。沈城東在一旁聽到,問豆包,“你怎麽沒保護妹妹”
豆包撓了撓頭,表示那是他的好朋友,隻薅了一下。
“一下也不行。無論什麽時候,妹妹才是你要保護的人,下次再發生這種事記得要阻止,知道嗎”
“知道了……”豆包耷拉下腦袋,有些自責。
薑柔見狀,輕聲安慰:“你和妹妹在幼兒園要互相幫助,哪怕是好朋友做錯了事,也要及時阻止。薅頭發很疼的,這次妹妹勇敢沒有哭,下次哭了怎麽辦”
豆包仰起頭,保證自己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妹妹!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屋外傳來吵嚷聲,薑柔聞聲向外望,隻見薑文芳站在院子中央,在和彭雲霞對罵。
她思忖一瞬,立刻明白過來這應該跟錢國香賣房有關。
陳愛荷也看到這一幕,皺眉嘀咕道:“這倆人咋回事怎麽又吵起來了”
說著,便走出屋,想看看究竟是咋回事
在一群吃瓜群眾的圍繞下,彭雲霞紅著眼圈罵道:“我家的房子,憑啥錢國香說賣就賣一定是你教她的!我怎麽就跟你結親家了呢”
薑文芳雙手環胸,覺得這人無理取鬧,“當初分家不是說好的嗎那間房是給馮曉軍和國香的,而且他倆還給你們一百塊錢,你咋能說變卦就變卦呢”
“啥叫變卦那房子就是我家的!錢國香搬走可以,但房子不能動!”
見她這麽不要臉,薑文芳怒了,“行!房子給你,你把那一百塊錢還回來,還有,以後讓你二兒子給你養老,別指望馮曉軍!”
“憑啥不指望那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小心我讓他和錢國香離婚!”
“離唄,我巴不得讓我閨女離婚呢,攤上你這種婆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怕他們繼續吵下去,真去離婚辦事處,馮曉軍不得不出麵製止,“媽,你們別吵了,我和國香是不會離婚的。”
見他來了,薑文芳先質問道:“房錢已經給了,你媽憑啥不讓賣房今天你當著我倆的麵把話說清楚,別三天兩頭找我吵架,真是晦氣!”
彭雲霞附和:“對!你說清楚!真要為了外人,連親弟弟都不顧了”
“媽,國香不是外人。”馮曉軍隻覺得頭疼,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她不是外人,我是外人唄你就是個不孝子!”
彭雲霞指著鼻子罵,完全不顧周圍人的眼光。
薑文芳見狀,眉毛一挑,慢悠悠說道:“彭雲霞,你別不知足。曉軍可是個孝順孩子,自從他上班之後,每月都往家裏交錢,逢年過節都給你們買東西,就連娶媳婦的錢都是自己攢出來的,反觀你家馮曉民,沒工作不說還天天管你們要錢花到底是誰不孝順啊”
眾人聽到這話,皆是議論紛紛。還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馮曉軍這麽孝順還要被罵,這爹媽太偏心了!”
“還是當小兒子吃香,大兒子幹啥,他們都覺得是應該的。”
彭雲霞被說得麵色發紅,很怕馮曉軍也是這麽想,忙解釋道:“你和你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咋可能偏心你別聽他們瞎說!”
耳邊還回響著眾人的議論聲,馮曉軍抿起嘴唇,心裏亂糟糟的……
這場鬧劇足足鬧了三天,直到彭雲霞同意賣房才結束。買房人是馮曉民,他掏了二百元錢從馮曉軍那裏買下來。
可想而知,這錢是誰給他的。兩兄弟自此生分,平常見麵都不咋說話了。
這天。
薑柔下班早,來到幼兒園接寶寶們放學。結果,孩子沒接到卻被老師叫去了教室。
隻見教室裏,除了豆包芒果,還有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在男孩身邊站著一個女人,應該是他媽媽。
他們看見薑柔,反應皆不相同。豆包瞬間淚奔,滿臉寫著委屈。
薑柔看到,心一緊。
老師在這時出聲解釋道:“薑誠舟小朋友和王凱小朋友打架了。他把人家的頭發薅掉好幾根,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我覺得這件事必須要嚴肅對待,所以才會把您叫過來。”
“媽媽,他先薅妹妹!”
“我沒薅!不要你當朋友!”
兩個小男孩,瞪圓眼睛互吼,誰都不服誰。
薑柔見狀,問向老師:“調查結果是什麽他們誰先動的手”
這時,王凱媽聽她這麽問,立馬不願意了,“我兒子都說了,他沒薅,你那意思是我家孩子撒謊嗎”
薑柔聞聲看向女人,依然淡定,“我家孩子也說了,是對方先動的手,難道這件事不該先查清楚嗎”
老師站在他們之間,商量道:“當著你們的麵,我再問問他們,看究竟是誰撒謊”
“老師,王凱薅辮子。”芒果瞪向男孩,不能理解他為什麽要撒謊
男孩眼底閃過慌張,卻依然攥緊小拳頭,說自己沒薅。
一時之間,雙方各執一詞。老師皺起眉頭,嚇唬道:“撒謊的孩子被狼吃,你們到底誰撒謊呢”
可惜,回應她的,是三張倔強的臉。
老師沉思一瞬,覺得這事應該逐步解決問題。於是對薑柔說道:“無論王凱有沒有薅薑橙晚的頭發,薑誠舟小朋友都不應該動手,那是報複行為,要不先讓薑誠舟對王凱說聲對不起吧”
薑柔臉色漸冷,說道:“凡事講究因果,你沒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讓我兒子道歉,難道這不是一種傷害嗎這事弄不清楚,我們是不會道歉的。”
老師一怔,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語氣頗為不滿,“希望您能支持我的工作,如果您這麽教育孩子,那我沒辦法再教他。”
聽到這話,薑柔冷聲回道:“如果你是這麽教孩子,我也不會讓他們繼續讀這家幼兒園。”
“……”
王凱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樂,裝起和事佬,“行了,這件事我就不怪他們了,孩子之間難免磕磕碰碰,你們也都消消氣。”
薑柔側過頭,蹙眉看她,“這件事必須查清楚,查不清楚,誰也別想走。”
“……”
王凱媽不可思議地看她,“不是,你這人咋這麽逗呢屁丁點兒事至於這麽執著嗎”
薑柔沒理她,而是拉來一個凳子坐下,勢要死磕到底。
老師沒見過這陣仗,不禁有些心慌。
這緊張的氛圍感染到孩子們,王凱終於憋不住小聲說道:“我隻是鬧著玩,沒使勁薅。”
見他承認了,他媽怒目圓睜,上前就是一巴掌,“你這孩子剛剛為啥要撒謊!看我今天不揍你的!”
老師連忙去攔,怕她把孩子給打壞了。與此同時,表情不太自然,根本不敢看向薑柔。
薑柔牽起豆包和芒果的手,徑直走出教室,沒再看他們一眼。
出了幼兒園,豆包還在悶悶不樂,為失去第一個好朋友而傷心,也想不通他為什麽要說謊,此時的心境,頗有一種封心鎖愛的架勢。
薑柔摸摸他的頭發,柔聲安慰:“你才四歲,未來還會認識許多小朋友,不要因為這件事而難過,因為他不值得。”
豆包聽得一知半解,小聲問:“媽媽,如果下個小朋友還這樣,該怎麽辦”
“……”薑柔一噎,想了想,說道:“你可以先鍛煉一下看人的眼光,然後再交好朋友。”
第二天,兩個孩子沒再去那家幼兒園。
葉鴻霖聽說這事後,把沈城東和薑柔叫到家裏。
兩個寶寶去樓上和葉思易玩,其他人坐在客廳閑聊。
葉鴻霖喝了口茶,問道:“你們打算再找哪家幼兒園如果沒合適的,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
薑柔眼露詫異,沒想到老爺子找他們是因為這事兒。
這時,沈城東開口,“不用了,京大附近就有,我準備讓他們去那裏上學,接送也方便。”
見他再一次拒絕自己的好意,老爺子有點不高興。
薑柔看到他的反應,笑著解釋道:“爺爺,那家幼兒園,我倆之前就相中了,也跟那裏的校長說好了,主要是孩子們也挺喜歡,謝謝您替我們操心這種小事。”
葉鴻霖的臉色緩和一些,語重心長道:“對於我來說,你們的事都不是小事,如果生活中遇到什麽麻煩,記得跟我說。”
“嗯!我們會的。”
薑柔笑著頷首,又偷偷懟了懟沈城東,男人這才點頭道謝,他從小到大凡事親力親為,真的不習慣求人。
不知是誰告訴了葉之蓮,沈城東在葉家。沒過一會兒,她拎著兩罐進口奶粉來到這裏,說是看看孩子們,並把兩罐奶粉遞給薑柔。
“這可是好東西,你每天給孩子們喝一杯,保證以後個子高。”
當著老爺子的麵,薑柔笑著收下奶粉,沒打算真的拿走。之後,沈城東和葉鴻霖去了書房,客廳裏隻剩她和葉之蓮。
兩人一時無話,過了半晌,葉之蓮才小心試探道:“對了,城東在大學裏怎麽樣學業還跟得上嗎”
薑柔猜不出她的用意,如實回答:“跟得上。”
“那他打算以後幹哪行啊”
畢竟就算學的是金融,以後也能有政途。
聽她這麽問,薑柔隱隱猜到她的用意,於是回答道:“這才大一,未來變化太多,我們沒想那麽多。”
葉之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危機感又升一層,隨即裝作若無其事道:“其實,長遠來看,有錢比什麽都強,城東是個聰敏人,一定能看透這一點。”
薑柔幹笑兩聲,認真附和,“是呀,姑,不如你把工作辭了,做個買賣怎麽樣以你的能力,一定能發家致富。到時候等城東大學畢業,我們還能找你幫襯一把。”
“我,我不行。我不是做買賣的那塊料。”葉之蓮尷尬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水,心中盡是彎彎繞繞。
樓上,書房中。
葉鴻霖一臉嚴肅,心裏還有一點氣,沒消。葉之禮看出他有氣在,坐在旁邊沒敢吱聲。
倒是沈城東,淡然處之,完全不懼他的臉色。
“爺爺,您叫我上來什麽事”
“我介紹的幼兒園,你真的不再重新考慮了”
“嗯,已經定好的事,沒必要再變。”
葉之禮心裏咯噔一下,很怕他把老爺子惹急了,會遷怒於自己。不過,他依然默不作聲。
最終,還是葉鴻霖妥協道:“行吧,你有主見是好事,下個星期是你霍爺爺大壽,你跟你爸跑一趟吧。”
之前,雖然沈城東已認祖歸宗,但這大院兒裏隻有極少數人知道葉家還有個孫子。
而這場壽宴,意味著,葉家將昭告天下,把沈城東的身份暴露於人前,到時候引起的風波一定不會小。
葉之禮早想公開兒子的身份,如今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原本冷硬的臉上多了幾分激動。
眼圈跟著微微發紅,“你放心,身為葉家人,沒人會找你麻煩,隻是簡單吃個飯,參加完壽宴咱們就回來。”
沈城東沉默一瞬,同意了。
從葉家出來,回家的路上。
薑柔有些好奇,霍家是什麽人沈城東搖頭,表示不知道。
兩個孩子都困了,窩在他們的懷裏,迷迷糊糊睡著。
他們並肩而行,走在夕陽下,身影拉得很長,時而相疊在一起。
看著前方橘色的晚霞,薑柔忽然說道:“我們台馬上要改名為[華國電視台]了,我們那個欄目以後叫[新聞聯播],至於我能不能當上主播,可能這兩天就會有結果。”
沈城東腳步一頓,眼底隻剩驚訝,“考核結束了”
“嗯,結束了!如果落選,台裏可能會把我調去別的欄目組。”
薑柔故作輕鬆,就怕他會擔心。
沈城東牽起她的手,鼓勵道:“你會選上的,如果選不上,那是全國人民的損失。”
薑柔被逗笑,堆積在心中的忐忑消失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