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盛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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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俊很正常,體格健碩的他發育得甚至比一般男人都正常,而且尺寸也不小……尤其是他隱藏在青蔥少年外表之下的那顆成熟的心,早已閱盡紅塵、食髓知味,知曉陰陽合一、水乳交融是一種多麽令人蝕骨的美妙滋味。
    但他畢竟是一個現代人,明白許多這個時代的人所不明白的生理衛生知識。
    一個尚未滿十六歲的少年,身體各個器官的發育絕對沒有成熟,過早的房事,對身體的危害極大。
    當然最主要的是,武媚娘還未滿十四歲。
    房俊這人不是君子,但起碼的道德底線還在,畢竟武媚娘年紀太小,不好下手……
    有別於這個時代的人權意識和道德標準,讓他無法自顧自己一時舒爽,卻罔顧武媚娘的身心健康,他明白如果那麽做了,對於這麽點一個小女孩的身體意味著什麽樣的傷害。
    當然,說是不動心,那純屬扯淡。
    房俊就納了悶了,這麽點兒一個小丫頭,咋就能發育得這麽好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就像一枚青澀的果子,雖然仍顯酸澀,可也別有一番滋味……
    美味當前,卻隻能看不能吃,應該算是人世間最悲催的煎熬。
    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不去看旁邊悉悉索索穿衣服的武媚娘,好半天才把那股“一柱擎天”的氣勢隱忍下去……
    尚未吃完早飯,便有仆役來報,新|豐縣令岑文叔遣人送來請柬,邀請房俊中午赴宴。
    宴會的緣由,則是因李恪請褚遂良為石碑提文一事欠下人情,正巧褚遂良之子褚彥甫途徑新豐,岑文叔作為李恪的心腹又是地主,自當設宴款待。
    房俊有些無奈,你設宴就設宴唄,找我幹嘛
    可現在房家莊子是在新豐地界上,雖然名義上乃是皇帝敕封的食封之地,不受地方官府管轄,但對於這個莊子房俊有太多的計劃和暢想,不可能不跟縣衙打交道。
    總不能事事都擺出老爹房玄齡的虎皮扯大旗吧那樣反而沒人瞧得起你。
    交好岑文叔便成了順理成章之事。
    花花轎子人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才是官場之道,房俊自然對這些門兒清。
    人家看得起你這個房二郎,房俊自也不能太傲嬌。
    雖然對這種應酬不太感冒,也權當給岑文叔一個麵子,帶著張嘴隻管去吃喝,絕不多話……
    由於起床較晚,這頓飯吃完已是巳時初刻。
    武媚娘服侍著房俊更衣,卻被房俊肆無忌憚的眼神在自己身上轉來轉去弄得麵紅耳赤,似乎那雙眼就是昨夜的那雙手,看到哪裏,哪裏就是一陣陣酥癢難當……
    看著武美眉被自己弄得嬌羞不已,房俊心情大好。
    武媚娘正為他整理腰帶,臻首抵在他胸前,微微測過頭,隻讓房俊看見一隻晶瑩剔透的耳朵。
    房俊看得心裏發熱,俯身輕輕在耳珠上咬了一口,舔舐一下,品嚐了一下冰涼如玉的嫩滑。
    “呀!”
    武媚娘嚇了一跳,敏感的耳珠像是被烈火灼了一下,火熱的氣息瞬間襲上臉頰,嗔怪的瞪了房俊一眼:“討厭死了……”
    房俊佯怒道:“膽子肥了是吧”
    伸出手臂圈住武媚娘的纖腰,在她的掙紮中,狠狠一巴掌拍在那一處豐盈挺翹的臀部。
    手掌心清晰的感覺到那一絲挺翹和軟彈……
    然後再武媚娘的嗔怒眼神之下,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
    武媚娘臉紅如血,伸手捂著麻酥酥的翹臀,咬著唇兒,嬌嗔著瞪圓了美眸,卻又抿唇又抿唇笑了起來。
    笑靨如花,美人如玉……
    房俊帶著兩個仆人,打馬下山。
    雖然這兩日並未下雪,然則數九嚴冬北風凜冽,隻凍得麵如刀割,手足發麻,而且山路崎嶇,騎在馬背上又冷又顛,要人老命。
    心裏不禁哀歎,自己的那輛四輪馬車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下線。沒減震、沒軸承、沒軲轆,那輛馬車就是個鐵疙瘩,四匹馬也拉不動……
    不知道六匹馬能不能拉得動呢
    當然,他不敢試,六匹馬的馬車隻有李二陛下能坐……
    冰雪封山,入目一片白雪皚皚,夏日裏風景秀麗的驪山此刻卻是單調乏味。
    一路疾馳,越過早已冰封的河麵,前些時日捕魚時鑿出的冰洞,已被大雪覆蓋,不見蹤跡。
    縣城的城牆遙遙在望。
    房俊卻減緩馬速,雙手控僵,目光低沉下來。
    自驪山腳下的河岸向南,一直到城牆腳下,連綿數裏全是低矮的棚舍。
    這些棚舍都是由縣裏調撥的破舊門板、木板、竹竿等物搭出骨架,然後再掛上破布簾等物遮風擋雪,放眼看去亂七八糟,臨亂不堪。
    一個個麵黃肌瘦的災民偶爾在棚舍之間出現走動,卻是麵色茫然神情麻木。
    一個瘦小的男孩猛地自路旁的棚舍裏竄出,差一點撞到房俊坐騎的馬腿,嚇得房俊連忙一勒韁繩,坐騎“希律律”一聲長嘶,險險就將那男孩踏於蹄下。
    男孩也嚇了一跳,驚惶間腳步不穩,一個屁墩兒就跌倒路邊,手裏的一個圓形的東西脫手滾出老遠。
    房俊身後的仆人也嚇了一跳,勒住馬嗬斥道:“這是誰家的娃,不要命了嗎”
    房俊揮揮手,製止仆人的嗬斥。
    這時,一個人影自那棚舍中追趕出來,見到男孩跌倒在路邊,三兩步跑過去,抬腿就是一腳,邊踹嘴裏邊罵:“兔崽子,膽子肥咧老子的吃食你也敢偷,真是個白眼狼,若是沒有老子,你們母子老早就凍死餓死了,居然恩將仇報……咦!原來在這裏,哈哈,你這小兔崽子還沒來得及吃”
    這人是個中年漢子,身量不矮,卻是瘦的皮包骨,整個人如同一根細細的竹竿挑著一套衣服,麵容猥瑣醜陋,頭發黏糊糊的一綹一綹,肮髒至極。
    說著,那人也不踹了,興奮的跑到男孩脫手的那件物事之處,俯身撿起,用黑乎乎的手拂去表麵沾著的雪泥汙物,放到嘴裏大嚼。
    居然是一個飯團……
    見到這人三兩口將飯團吞入口中,那挨打也不還手的男孩急了,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地從地上躍起,猙獰的神情像是一隻發狂的幼獸,兩隻眼睛血紅一片,嘴裏發出一聲近乎狼嚎的吼叫,向那人衝去。
    “蓬”
    那人正在吞咽飯團,冷不防被男孩一頭撞在腰眼,悶哼一聲摔倒在地,嘴裏吞了一半的飯團也吐了出來。
    男孩一擊得手,瞥見從他嘴裏掉出的半個沾滿了口水唾液的飯團,兩眼放光,惡狗搶食一般猛地撲過去,一把將飯團緊緊的攥在手裏。
    男孩畢竟人小力弱,那漢子猝不及防被撞倒,卻是沒傷著,一骨碌爬起來,見到半個飯團被男孩攥在手裏,頓時大怒:“娘咧,找死是吧”
    衝過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男孩沒一會兒就被打得渾身青腫、鼻血長流,卻躺在地上蜷著瘦弱的身子,將攥著飯團的雙手死死的壓在身下,嘴裏嘶聲哭嚎:“趙老四,你個狗娘養的……嗚嗚……這是我跟官爺討來的飯團,是給我娘吃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