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037(二合一) 所以在自己麵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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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霧微微垂眼:“你就這樣告訴我,不怕上麵責罰你”
風入莞爾:“我好歹是個丙級異能者,現在各地紛亂四起,我的異能雖然很簡單,但也是難得的攻擊性異能,對它們多少有點價值。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
沈霧有點懵:“相信我什麽”
風入耐心道:“相信你不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站在人類的對立麵;相信你不會崇尚武力解決一切,認為異能是人類進化的必需。”
新人類的觀念就是如此,新人類其實並不是那種特別反派,覺得人類都是螻蟻要全部殺掉的奇葩思想。他們是認為物競天擇,認為感染種和異能者將是世界未來的基調,不支持異管局控製x病毒的想法,更支持全人類一起感染x病毒,然後被進化又或者淘汰。
至於天生免疫x病毒的那一群人,新人類方就認為是“種族”之分。這個觀念有點類似古代皇權和平民,外國姓氏等級等。
雖然不是趕盡殺絕,但也是另類的壓迫。相當於剝奪了普通人的人權。
而沈霧不是這樣的人。
風入還記得高中時,因為沈霧是孤兒的事不是什麽秘密。那時候x病毒還沒這麽肆虐,或許確實有人家裏也出了事,但像沈霧這樣一個依靠都沒有的,在學校還真沒有。
所以有人拿沈霧開一些過分的玩笑,尤其那時沈霧在同班的學生裏算得上有點錢——不是特別有錢,但別人特別有錢的,那些差生也不敢欺負——柿子挑軟的捏,沈霧被他們索要過錢財。
而那個時候沈霧坐在座位上,仰著頭看著發育得很好的同學們,他就像是一隻被豺狼虎豹環伺的小兔子,卻沒有半分膽怯:“你們為什麽要錢你們很缺錢嗎”
任誰都知道那是一場霸淩,可他很平靜地想了想:“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借給你們,不過需要打欠條。如果隻是單純缺錢,那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兼職,我家樓下有個超市招夜班的兼職生,滿4就可以去了。”
他們有人嘲笑他,有人覺得自己被挑釁了,直白地將這場欺淩挑明。沈霧卻仍舊鎮定:“十四歲搶劫就已經入刑,如果你們是搶劫,還想為了威脅我不報警再打我一頓,那麽會被判處五年以上;如果你們想幹脆殺了我,那麽會被判處十五年以上。”
他偏偏頭:“我聽人說現在牢裏生活不好,做的活都不是踩縫紉機什麽的,而是會被推到感染種麵前。”
那幫人的欺淩最後沒有繼續下去,一是因為風入喊來了老師,二是…風入覺得多少也有點被沈霧震懾到。
這件事回憶起來乍一看好像沒什麽,甚至會覺得沈霧好怪。但風入卻很明白。
在這其中,可以看出來沈霧對法律的信任。
這樣的人,是不會希望這個世界的製度轟塌,變成比誰的拳頭更大。
沈霧也像是想到了什麽,玩笑著問了句:“你就不怕我得到了力量後想法就不一樣了嗎畢竟自古以來被權與力迷了眼、失了本心的要多少有多少。”
風入還真的認真想了想,最後他說:“你這麽說我肯定是怕的,但我還是相信你。”
沈霧偏頭,神情不解:“為什麽”
風入攤手:“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沈霧頓了頓,勾起唇:“你說得對。”
風入之後又跟沈霧說了一下巷子灣的後續:“吳漫漫身體裏的赤娘子承認了她不是吳漫漫,但因為她殺了吳漫漫一家以及範竟一家,所以她現在被以故意殺人的罪名起訴,今天判了無期轉到了專門的監獄裏。”
沒有判死刑,是因為赤娘子認罪認罰,在聽了人類的法律後立馬就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雖然風入覺得她其實一開始就知道,但無奈現在社會如此,赤娘子在吳漫漫的身體裏,覺醒了另一個異能…他們需要異能者。
她願意認罪也願意接受任何刑罰,全程都很配合,加上並非虐殺,經過多方考慮後,最終還是判的無期加嚴密監控。一旦她做出任何傷害他人的舉動,才會被判死刑且立即執行。
“……她是怎麽誕生的”
沈霧很好奇:“因為有人供奉她嗎”
風入點頭又搖頭:“我們也是這麽猜的,不過據她自己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誕生出來的意識,就是忽然有一天可以聽見人類的聲音,能夠思考。”
沈霧輕輕啊了聲,感歎:“好神奇。”
風入:“還有,你學長想見你。”
沈霧:“我可以見他嗎”
“如果你想的話是可以的。不過你不能告訴他你的異能是【惡魔】。”
風入說:“這不是我們要求,而是一個提醒,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沈霧能理解:“那見見吧。”
之後也沒別的事,兩個人閑聊了一下,風入提起了他父親的事,沈霧也願意聽。他是見過風入的父親的,甚至可以說得上相熟。
最後還是風入又有任務要出,他才起身離開,隻是走之前,風入想起什麽似的,低頭看向沈霧:“不是無期徒刑又或者死刑犯的話,是不會被推到感染種麵前的。不過幹的活確實不比以前和平時代輕鬆就是了。”
沈霧怔了下,旋即莞爾:“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道聽途說。”
圖照見沈霧,也沒有別的事,就是確認一下沈霧真的沒事,順便跟沈霧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一是巷子灣的事是他讓沈霧身陷險境,二是他沒幫上什麽忙,他覺得自己拖後腿了,很對不起沈霧。
沈霧接受了,沒說沒事。
畢竟如果不是圖照在那兒,沈綏淵會輕鬆很多。
圖照滿臉愧疚:“這次我是真的對不起你。”
沈霧本來都打算玩笑一句,說既然這麽覺得對不起,那就買點葡萄味的水果硬糖來好了——之前沈綏淵說過這個口味的糖確實很甜,那枚糖他和沈綏淵都嚐過味道。
可話隻是在心裏成形,沈霧的心裏就又緊跟著生出奇異的微妙感。
他並不想讓別人給自己的副人格買糖。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朋友、學長,這個糖的意義是道歉…沈霧也不想。
在圖照走了後,沈霧坐在椅子上放空了很久。還是沈綏淵察覺到,用尾巴纏上了他的左手,順帶著搶占了右眼的視野,確定沈霧是在發呆:“怎麽了”
沈霧抿抿唇,第一時間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反正他感覺自己這樣很怪。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情緒。但是……
“我好像變得很壞。”
“”
沈綏淵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
他皺眉,語氣有點冷:“誰說你什麽了”
沈霧嘀咕:“沒有,我自己覺得我自己突然變得自私…也不能這麽說。”
反正就是很奇怪。
為什麽會不願意和副人格分享糖果呢。
可…仔細想想,如果是他口袋裏有糖,哥哥想吃的話,他是毫不猶豫會讓出位置給沈綏淵的。
所以究竟是怎麽了
沈霧有些茫然。
沈綏淵有一瞬都覺得沈霧又是變相陰陽怪氣他:“……到底怎麽了”
沈霧也想知道:“我也不知道。”
就是……
好像有什麽變得很奇怪了。
沈綏淵不喜歡這樣,不是針對主人格,他就是有點煩他不清楚主人格此時在想什麽。所以沈綏淵不依不饒地非要沈霧說出來事情的發展。於是沈霧抿抿唇,到底還是把他不想讓圖照給他買糖的事說了。
沈綏淵完全不覺得有什麽:“這有什麽,他要是敢特意去給你買個糖送過來,下一秒他就在我的暗殺名單上。”
說到後麵那句時,他的語氣還有幾分切齒。
沈霧被逗笑,也不再糾結那些有的沒的:“是給你買。”
沈綏淵挑眉:“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一樣。”
“好吧。”
沈霧徹底不再想,笑吟吟道:“哥哥隻吃我給的糖。”
沈綏淵的尾巴緊了緊左手:“當然。”
祥湖省杉常市異管局。
“…青梔。”
嘟嘟收到消息趕來時,就見青梔坐在滿是藤蔓的房間裏,那一貫溫柔的眉眼帶著愁緒。青梔朝她看去,低低歎了口氣:“我聯係不上嚴言了。”
嘟嘟來之前就接到了森鑫那邊的消息,加上她可以感知到嚴言將他體內的“芯片”取出,所以……
嘟嘟擔心地抬手覆上隔離用的玻璃罩:“你沒事吧馮局……”
青梔輕輕搖頭:“母親現在隻是叫我想辦法追回嚴言,但你也知道嚴言畢竟是乙級的異能者,他的異能還是【言靈】。”
青梔沒有說完後續的話,但嘟嘟已經明白:“公司那邊也在找他,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青梔看向牆上的照片,又是歎了口氣:“算了。你通知我,森鑫那邊多少會有點意見,再說就算有消息,我們也沒法追回他。是我太大意。”
嘟嘟蹙眉:“你知道他去哪了”
“……他自從異能失控誤殺了他的妹妹後,就一直在尋找將異能剝離的辦法。這點你們沒有說,但我是知道的。”
青梔閉了閉眼:“而在之前,律和空找上門來,律和他打了個照麵,封鎖了他的異能。律的異能是【規則】,雖然不能剝離嚴言的異能,但可以讓他永遠沒有辦法使用異能。”
嘟嘟聽明白了,她瞪大了眼睛:“但嚴言對人類的歸屬感一向那麽強!再說他是不想使用自己的異能,那新人類憑什麽幫他”
青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總覺得【先知】在下一盤大棋。”
當日明明空一個人就可以牽製住他們,畢竟那可是甲級的【空氣】,青梔就算和她打起來,一時半會兒也脫不開身。
律確實和空形影不離,卻實在沒有出麵的必要。偏偏他出麵了,還動手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就是衝著嚴言來的。
青梔緊皺起眉。
【先知】到底想做什麽
之後異管局這邊再投喂了沈綏淵一批感染種。【惡魔】完全覺醒需要的“能量”實在是太龐大,饒是鍾望,記錄下來都忍不住皺眉。
如果沈綏淵完全覺醒後還是以這些為“食物”,那…根本養不起。
而這一次沈綏淵把整個祥湖省異管局收押的感染種全部吃空後,也終於有了飽腹感,並且他也沒有睡著。
為了避免又有什麽特殊變化折磨的是沈霧,所以全程都是沈綏淵在線。而沈綏淵的異能確實讓這具身體還有別的變化。
他的額頭眉骨上麵一點長出了鼓包,過了一晚後,就成了兩個尖尖的黑紅色的角,角很小,大約隻有半指長,有些玲瓏,卻並不可愛。因為上頭還有繁雜的金色紋路,像是裂縫一樣纏繞在角上,深處隱隱透著血光。
而對於沈霧來說,好消息大概是沈綏淵收了異能後,這個角也會跟著消失。
寧歸晚和鍾望來做記錄時,寧歸晚一邊低頭寫,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在外國文化中,惡魔角分為兩種。一種是可以拯救的綿羊角,一種是不可以拯救的山羊角。”
而沈綏淵的角目前來看是更像山羊角的。
沈綏淵稍挑眉,坐在自己這些天起居的休息室裏,撥弄著手裏的青蘋果:“你想說什麽”
寧歸晚:“沒什麽。你有解鎖別的能力嗎”
沈綏淵攤手:“沒有。”
其實是有的。
也許是因為吞食了真正的吳漫漫,沈綏淵能夠感覺到自己解鎖了契約的能力,而且這個契約和吳漫漫的契約異能並不一樣。
沈綏淵一向隻是懶得思考,不是沒有腦子,在覺察到這份能力時,他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他可以和主人格簽訂契約,然後他就能從主人格的腦海裏分裂出來。
但……
沈綏淵在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就果斷掐滅了這個念頭。
的確,隨著異能的覺醒,作為副人格的他越來越有“本我”的意識,兩個人格間也越來越分“你我”,可這並不代表沈綏淵想從沈霧的身體裏脫離出來。
他們這樣子很好。
一個靈魂、一個身軀。
主人格的一分一秒他都不會錯過。他永遠可以第一時間保護主人格,甚至可以替沈霧隔絕掉所有危險。他本來就是為了保護主人格而誕生的副人格,又怎麽能離開主人格
都說人格分裂很容易再分裂出第三個、第四個甚至更多的人格,沈綏淵並不想他和沈霧之間還有第三個人格的出現。
他們互相之間隻需要彼此。
沈綏淵未察覺到的,他對沈霧的獨占欲不知何時開始發酵,直至今日還在不斷蔓延生長,隻待有一日破土而生、開花結果。
沈綏淵靠在單人沙發裏,學著沈霧的溫和語調中帶著懶散:“就是各個能力都強化了不少。”
寧歸晚:“我認為你的異能還是沒有完全覺醒。”
沈綏淵並不直接否認,隻是說:“但我現在不餓了。”
“也許是階段性的……你吃了這麽多感染種,到現在異因子檢測活性隻在乙級,怎麽可能”
寧歸晚說:“你的異能或許分階段覺醒。”
事實上在目前記載的異能裏,的確有這樣的存在,隻不過人家是“修仙”。
沈綏淵不是很在意地點了下下巴,而沈霧又主動問了句:“如果完全覺醒了,隻是乙級的話,那麽一輩子都是乙級嗎”
寧歸晚不知道為什麽默了默,才開口:“也不一定。也有異能者因為一些機緣升級,隻是少數。因為每個人能夠接受異因子的活性程度不一樣,我一直認為,異能者病變成感染種,很有可能就是升級,但身體承受不了那樣的活性。”
其實無論是鍾望還是沈霧,都以為寧歸晚此行是要挖出【惡魔】的所有秘密,然而寧歸晚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記錄員,除了解答沈霧的一些疑惑以外,很少主動提出什麽,她甚至都沒有讓“沈霧”給她展示一下【惡魔】的能力,就帶著自己的團隊離開了箱凝市,回了京陽。
而鍾望也遞了一張表給沈霧:“異管局一年一次的集訓,你有必要去一趟。集訓主要是訓練作戰能力以及槍械知識,還有關於感染種的一些培訓。”
這些都是沈綏淵欠缺的。到目前為止,他和感染種的戰鬥,純粹憑借本能,毫無技巧。槍械更是,就算異管局免費給他配針對感染種製作的特殊武器,他也不會使用。
沈霧接過報名表,表上已經幫他填好了各種信息,隻差本人簽字,而在異能那一欄,這邊寫的是“貓類特殊異化”。
鍾望解釋:“【惡魔】這個異能太顯眼,你到那兒後也不要暴露自己的火焰和血液,包括自愈。”
沈霧點點頭,表示明白:“好。”
“貓類特殊異化”這個異能確實有點貼合【惡魔】目前展現出來的情況。因為“特殊異化”是指在那一類別的情況下有超出那一類別體現的異化。而且沈霧的異能這一欄能夠用這個來掩飾,也得益於角是要在沈綏淵完全掌控身體後才會出現。
沈霧稍頓,又弱弱地問:“到那邊是住宿舍嗎”
鍾望想起最新更新的關於沈霧的“公式書”中多了一條“出現領地意識”,便知道沈霧是在為他的副人格擔憂:“你放心,你是乙級異能者,有獨立宿舍。而且這一次千誠也會和你一起去,有事你可以找他幫忙。”
千誠是異管局的正式人員,在沈霧隱瞞自己的異能、隻是編外人員的身份的情況下,當然還是正式人員的權限更高。
去京陽市集訓被安排在下周一出發,因為沈綏淵表明了最近都沒有進食的,加上他現在確定為乙級,綜合實力在乙級上遊,所以異管局這邊也接受了沈霧的回家申請。
回到家第一件事,沈綏淵先開了掃地機,再自己親手收拾了一下機器辦不到的地方,然後給沈霧做了飯。
就算是十大異能的擁有者,也逃不過做保姆的命——隻不過沈綏淵完全是自願的,他甚至還不許沈霧喊保潔。沈霧一點開軟件,他就擠掉沈霧的控製權,甚至幹脆把他手機關機。
沈霧能怎麽辦,隻能任由他非要勞累。
他坐在沙發上,捧著飯碗咬著蒜蓉蝦,看著電視:“還是哥哥做的飯最好吃。”
就連一口白飯都格外香,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是另一個自己的勞動成果,還是因為這是在自己家,讓沈霧無論是腦袋還是身體都能鬆弛下來,所以喝口水都是甜的。
沈綏淵聽後,稍揚眉,語氣幽幽:“是誰回家路上還說不需要我的”
沈霧:“”
他覺得副人格現在曲解人意、顛倒黑白的能力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我明明是說你不用那麽辛苦。”
沈綏淵也學著他打問號:“這不就是說不需要我”
沈霧:“……”
他知道沈綏淵在故意逗他,便扁了扁嘴,不高興道:“哥哥。”
然而沈綏淵這一次卻沒有立馬哄他:“以後別跟自己客氣,懂麽”
沈霧嘀咕:“我這不是怕身體太累嗎。”
“我有自愈能力,你現在有覺得胳膊疼腿酸”
“…那倒是沒有,但你那麽牛掰的異能用在做家務上,好奢侈啊。”
沈綏淵輕哂:“異能這東西,覺醒了不用來用,擺著當藝術品嗎”
那倒也是。
沈霧又嘟囔:“而且你凶我。”
這話好像很熟悉,沈綏淵猝不及防被回旋鏢紮了下,沒忍住有點想笑:“寶貝兒。”
他還沒說後續的話,沈霧就炸了毛似的:“你還笑!沈綏淵!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回事了!”
沈綏淵收了笑,哄他:“沒有,就是覺得你好可愛。”
沈霧:“我一大男人!”
沈綏淵點點頭,理所當然:“所以在自己麵前可愛就可以了。”
沈霧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沈綏淵又道:“也隻能這麽跟我說話。”
他這話乍一聽有點像問詢,但其實是滿滿的毋庸置疑,和沈霧一模一樣的聲音裏既有漫不經心,也有不屬於沈霧的強勢。
沈霧動了動唇。
沈綏淵挑眉:“又罵我”
沈霧:“沒有好吧!”
他咕噥:“我明明是誇你有點帥。”
沈綏淵又不依不饒了:“隻是有點”
沈霧忽然也能理解沈綏淵剛剛為什麽笑了,因為他此時也壓不住笑意:“是很。”
他勾著唇,心情極好:“哥哥最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