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天上掉下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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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需要援助嗎經過評估,再這麽下去你離變成出場五分鍾就陣亡的受害者不遠了。】重新出現的係統聲音裏滿是誘惑。
    雖然立花雅紀也不知道是怎麽從機械音裏聽出誘惑這種情緒的,但他還是決定接受誘惑,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你就說需不需要吧反正是免費的。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有陰謀的感覺更強烈了。不過現下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開口:【需要。】
    下一刻,視線轉換。
    突如其來的陽光刺激得立花雅紀閉了閉眼,然而下一秒就聽到了破空聲。他連忙閃身躲避。
    一個拳頭從他眼前一晃而過,眼見沒能打中,拳頭的主人借著扭轉身體的力道,用力揮出另一隻手攻擊他的臉。
    立花雅紀無法,隻得出手格擋。
    “嘭”的一聲悶響,拳手交接,立花雅紀被對方的出拳打退兩步,手臂發麻。
    看來這家夥的力量不小,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選擇。
    那人一擊得逞後並未停手,又是幾拳朝著立花雅紀襲來。
    他找準機會側身躲過,腳下加速移動到對方身後,一個手刀砍向來人頸側。
    襲擊者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一招數,蹲下身避開,卻被立花雅紀接上的回旋踢踹到腦袋飛了出去。
    原以為這一次能徹底把人放倒,結果對方落地翻滾幾圈後,又像沒事人一樣站起身來,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漬,眼神凶狠地盯住立花雅紀,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斷他的脖頸。
    立花雅紀在心裏高呼:【係統你確定沒給我送錯地方!這家夥看著也是要殺了我的啊!打要害都暈不了,這家夥還是人嗎!】
    【等著就是了。】
    “夠了!”一個男子出言製止,立花雅紀這才發現角落裏還站了個人。
    那人一身黑衣臉色陰沉,頭上還戴著一頂和時代脫節的貴族式禮帽,左眼還架著一副單片眼鏡。雖然身量不高,卻氣勢十足。
    男子用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立花雅紀,讓他有種被一眼看透的感覺。看這樣子,絕非是普通人。
    “朗姆大人!”和立花雅紀對打的男子不甘心地喊了一聲。“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打敗他!”
    “我說夠了!”朗姆嗬斥道,“記住你來的目的。測試已經完成,沒把握住機會是你的問題。下去吧菲利普,別讓我說第三次。”
    名為菲利普的男子狠狠地瞪了立花雅紀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不久後,門外響起一聲槍響,菲利普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同時傳來了什麽物體倒地的聲音。
    立花雅紀心頭一驚,一個人就這麽簡單容易地死了嗎!
    比起像是還隔了一層屏障的記憶,親身體會到一條生命的流逝,讓立花雅紀對於組織的殘酷和狠厲有了真切的認識。
    埃德拉多爾的記憶比起立花和泉那滿腦子的碎片來說,雖然算得上是完整的,但總讓他覺得中間依然缺少了不少,可又奇異地無法發現斷層。
    其中占據首要地位的,還要數他這一位光頭上司。在埃德拉多爾的印象中,對方手下人數寥寥,應該不會是什麽大人物。
    而且從這個馬甲進入組織以來,參與的訓練大多都是集中式的,或是時不時和一些有名有姓的代號成員所看中的手下一起蹭訓。
    每次聽到其他人聊天,他們各自都在驕傲地描述著所屬核心成員的功績,或是暢想未來自己能被分到哪一位大人手下。
    隻有他所隸屬的這一位朗姆大人,從未被人提起過。而且朗姆也要求他對此保密。
    同時被要求保密的,還有他這個埃德拉多爾的代號。朗姆告訴他這個威士忌酒名時的景象他倒是記得十分清楚。
    “埃德拉多爾,隻有我能這麽叫你。記住,在我允許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個代號注定是屬於你的。”
    回憶起這段記憶的立花雅紀差點沒當場翻個白眼。據其他成員說擁有酒名代號是十分困難的事情,而且組織中能賜予代號的僅有高層那一小撮人。
    朗姆隻不過是個不知道怎麽混上了代號的籍籍無名之輩,居然就已經開始想象著給自家手下發放代號了,畫餅技術一流。這個勇氣和野心,他是佩服的。
    此外對方私下裏給他找來的陪練教官,幾乎都是圈外人士,並且最終的結果大多也和剛才撲街的那個菲利普一樣,難逃一死。
    連訓練手下都不敢光明正大,估計這位朗姆先生是個富有野心但沒有與之相匹配實力的家夥,因此他的行動才會如此謹小慎微。
    組織中這樣一個小人物殺起人來都和喝水一樣輕鬆。立花雅紀難以想象其他更加窮凶極惡的高層又會是什麽樣子。看來他以後使用這個馬甲的時候還需要更加謹慎才是。
    怪不得上輩子自家組織毀滅之時,彈幕中的天外來客們會如此歡欣雀躍了。
    這樣可怕的罪惡勢力被消滅掉,無異於打掉了一個盤踞世界許久的毒瘤,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礙事的家夥沒了,還不知道已經被自家手下腦補成了小人物的朗姆臉色放柔和了一些,像招呼小狗一樣喊道:“埃德拉多爾,過來。”
    立花雅紀火速回憶了一下之前和這位上司先生相處的方式,像個無欲無求的人偶一樣,麵無表情地走了過去。他順從地半蹲著身子,低下頭,等待對方的吩咐。
    朗姆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欣慰地說道:“力量上還有些欠缺,不過技巧合格了。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盡快恢複之前的身手。等你從歐巴涅回來之後,就到美國去保護一個人。那將是幫助我們登頂巔峰的瑰寶之一。你可是我最得意的秘密武器,別讓我失望啊!”
    “是,朗姆大人。”頭低得更深的立花雅紀早已露出了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這都什麽奇怪的主人與忠犬的既視感啊喂!
    不過歐巴涅又是什麽鬼地方他難道不在日本嗎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的對話用的都是法語。感情他還瞬間出了個國啊!
    立花雅紀後續的經曆悲慘到無以言表。
    朗姆用自己的渠道把他扔到了歐巴涅外籍軍團的訓練營裏,一起參與訓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朗姆的特殊要求,他除了軍團裏的常規訓練之外,還多了些似乎不怎麽光明的項目。
    一圈折騰下來,他感覺自己該學的不該學的東西都學了不少,扔出去妥妥的一個恐怖、分子。
    再加上一些組織任務的曆練,現在的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一絲立花雅紀或是立花和泉的影子,徹底成為那個隱蔽組織中一瓶合格的威士忌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而在一些沒人知道他組織成員身份的任務中,套上易容的他簡直可以被稱作是放飛自我。
    畢竟要一直偽裝成一個和自己本身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是十分困難的事。
    而且他的真實情況也不能和其他人傾訴,長期下來十分不利於保持心理健康。因此他非常樂意接取一些別的任務出去放鬆一下自己。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成功讓自己成為了訓練營中的任務狂魔。
    甚至差點讓負責他的教官動了就此將人留在外籍軍團的打算。對方甚至許諾了各種財富、地位、國籍轉換等在當時發達國家的歐洲人看來,對於欠發達地區的亞裔極具吸引力的條件。
    埃德拉多爾誌不在此,於是婉言謝絕了盛情邀請他的教官。訓練期限一到,就火速打包行李殺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這個充斥著糙漢和臭汗的鬼地方,他實在不想再待了。
    飛機上,埃德拉多爾翻閱著自家上司發過來的資料。他此行的保護目標是一個年僅八歲的女孩兒。
    對方原本的監護人一心隻想著拚搏權力與地位,對看孩子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屑一顧。
    可惜這家夥運氣和實力都差了一些,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擺脫掉這個高層砸到他手上的邊緣任務,重新回到組織內部。
    因此這次自家光頭上司才剛剛拋出橄欖枝,表示願意接手這個雞肋任務,對方立刻便同意了。
    等埃德拉多爾趕到費城一所別墅門前時,對方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那人一手拽著皺緊眉頭強忍不適的女孩兒,粗魯地將人扔進他懷裏,另一隻手把別墅鑰匙拋了過來,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目送他走遠,埃德拉多爾才察覺到懷中輕微的顫抖,趕忙走進屋內將女孩兒放了下來。
    對方不過才八歲的稚齡,對世界的認知也還懵懵懂懂,他沒必要擺出那副針對其他成年人的冷臉。
    在確認過別墅中並沒有被安裝什麽竊、聽器或是監、視器之類的限製他表現的東西後,埃德拉多爾終於放鬆下來,努力動用著臉上僵硬的肌肉,擠出一個立花和泉般溫和的笑容。
    “抱歉,剛剛嚇到你了嗎我是你未來的監護人高橋陽平,你可以喊我叔叔。”這個馬甲的年齡絕對超過40歲了,讓孩子喊叔叔沒毛病。
    然而讓埃德拉多爾沒想到的是,女孩兒平複了一下心情,露出了比他之前的偽裝更加冷淡的表情,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名字:“宮野誌保。”
    看到埃德拉多爾沒反應,小小的宮野誌保又補上了一句:“下午您得送我去佩雷爾曼醫學院旁聽。我以為你已經清楚接手我之後的任務了。”
    埃德拉多爾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那個甩鍋的成員可不會有那麽好的耐心給他解釋任務。
    而且他還沉浸在八歲小孩兒就能進入頂尖學府旁聽的震驚中,就算要培養未來的研究人才,這是不是也太操之過急了一些。不過宮野這個姓氏,他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看著這個新來的家夥露出一副愚蠢的表情,宮野誌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從小失去父母,並與姐姐被迫分離的她,不斷輾轉於各式各樣的監護人手中,不知不覺練就了一番察言觀色的能力。
    為了能使自己活下去,並且活得好一些,她隻能拚了命地汲取知識,讓自己體現出價值,這才不至於成為那些被殘酷淘汰掉的家夥中的一員。
    她還以為這一個也是知道了她父母的身份,嚐試在她身上尋找尚且虛無縹緲的可能性,才想不通湊過來的。
    然而就他這迷茫的樣子,難道是臨時來代班的萌新或許她能從這個家夥身上爭取到一些主動權。打定主意的女孩兒對著眼前的人展露了一個天真無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