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跳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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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試想,麵對所有的流言蜚語,有什麽比一條生命更能讓人閉嘴的呢哦不,不是一條命,她應該舍不得,半條命吧,半條命也能達到效果。
    隻是呂頌梨很好奇,趙鬱檀真這麽幹了之後,她那汙糟糟的名聲,謝大夫人不嫌棄嗎
    思緒電轉之間,呂頌梨就想明白了這些關竅,然後出聲喊了趙鬱檀一聲,但她像是被她傷了心一樣,不管不顧地往回走著。親,是不是演過頭了呂頌梨無語,隻能叫住後麵的郭豔。
    “幹嘛!”
    呂頌梨好心地叮嚀她,“你回去後,和趙家人說,讓他們看緊了趙鬱檀啊,別讓她再自裁了。”
    什麽叫殺人誅心,這就是!
    趙鬱檀的腳步一頓,心中恨極。
    郭豔回頭剜了她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麽!”
    “總之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哈,萬一她要是真的不小心玩過頭死了,這個鍋我可不背。”說完這句,呂頌梨也轉身往自家馬車走去。太晚了,該回去吃飯了。
    兩人轉過身背道而馳,象征著兩個人所選的不一樣的路。最後一縷陽光在她們中間將此地一分為二,她們分別走向了自己選擇的未來。
    趙家的馬車上,郭豔想到呂頌梨最後和她說的話,心裏還是很氣,“表姐,你聽那呂頌梨最後說的都是什麽屁話,她這不是詛咒你嘛!”
    此時的趙鬱檀心亂如麻,呂頌梨的反應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在她的預設裏,看到自己低聲下氣地來求和,呂頌梨難道不應該小人得誌沾沾自喜的嗎為什麽她能如此冷靜,並且這麽聰明敏銳明明她以前蠢笨得很的啊。還有,她接下來要怎麽做按原計劃的話,呂頌梨剛才的話就像一隻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並嘲笑她黔驢技窮。
    “她真是薄情寡義,表姐你都放低姿態來與她和解了,她還……”
    趙鬱檀心情鬱鬱,偏郭豔還在指謫呂頌梨,她的聲音讓趙鬱檀很心煩,覺得她太聒噪的,“好了表妹,你先別說話了,我頭暈。”
    呂頌梨並不知道自己最後跳了一回預言家,會讓趙鬱檀如此為難。
    這會暮色已經完全籠罩大地了,呂頌梨乘坐的馬車才堪堪到家。
    這麽晚沒到家,她爹她娘擔心極了,就怕路上出了什麽意外。呂德勝正打算派人往保定坊方向去迎一迎她,看到她回來才放下心來。
    看到徐二哥,呂德勝連忙招呼,“賢侄,多虧了你護送小女回來。”
    徐二哥點了點頭,和他們打過招呼後就想回去了。
    “賢侄,這會城門估計都已經關閉了,你且留下休息一晚,明兒再回去吧。”這個時候了,長安城實行宵禁,城門已經關閉了,徐二哥不好出城了,蔣氏出言留客。
    呂頌梨也跟著說道,“是啊,徐二哥,親家太太他們知道你送我回來,即便你今晚不回去,他們也能猜到你留宿了,不會太擔心的。”要不是被趙鬱檀耽誤了,他也不至於來不及出城。
    徐二哥看了一眼天色,又估摸了一下,最後隻道了一句‘叨擾了’。
    “爹娘,有飯沒我餓死啦。”
    “有有,怎麽這麽晚你爹差點就帶人出去接你去了。”蔣氏一邊讓人擺飯,一邊詢問。
    然後他們就知道了女兒先是因為救了親家孫子耽誤了回來的時間,又在半道上被趙鬱檀攔車才會入夜才到家。
    提起呂頌梨救人一事,徐二哥再次向他們鄭重道謝。
    “徐二哥,在徐家時,親家太太他們已經謝過我了,咱們都是親戚,我遇上了便救了,你也不必如此見外。再說,你剛才還一路護著我回來呢。我是不是也得一再道謝呢”說完,呂頌梨招呼徐二哥趕緊吃飯。
    呂父呂母跟著謙虛道,“是啊,她也是恰逢其會。”
    女兒有本事了,還救了人,呂德勝和蔣氏作為父母,感到非常與有榮焉。但這恩情一直掛嘴上也不妥。於是他們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趙鬱檀她攔著你想幹什麽”呂德勝可沒忘閨女因為被她半道攔下才晚歸的。
    呂頌梨正在吃飯,她是真餓了,沒空回話。但她是有嘴替的人,墨冰替她回答了她爹娘的問題。
    聽完墨冰的敘述,呂德勝隻吐出四個字,“不知所謂。”看來,趙家挨得打還是太輕了。
    再思及趙鬱檀竟然精準地將她堵在半路上,夫妻二人雙雙皺起了眉頭,看來很有必要排查一下府中的下人了。
    不想打擾人家一家三口,徐二哥很快就吃完了晚飯,蔣氏安排他到客房住下,然後領著下人開始收拾徐家的回禮。
    呂頌梨吃完飯,滿足地摸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和一旁的老爹說,“爹,這兩天趙家估計有大動作,咱們的人可以撤下來了。”
    前些時候,她和趙鬱檀同時落水,趙家就操縱輿論,安排了人給她們潑髒水,自黑,試圖換親。她老爹也安排了人下場混水摸魚,把髒水都往趙鬱檀身上潑。這麽一搞,趙鬱檀的名聲臭不可聞,她的名聲倒是還好。
    按她預計的話,接下來他們趙家自己就能將自己送走,如果再加上他們的人,這火就燒得太旺了。要是趙家反手一個栽贓,他們呂家不就吃虧了嗎如果她是趙家主事者,她一定會這麽做的,摟草打兔子,還能整一整他們呂家出口惡氣。再說了,她爹養著這麽些水軍也不容易,估計錢沒少花,現在嘛,能省一點是一點。
    聽到她的話,她老爹給了她一個疑惑的眼神。
    呂頌梨便將自己的猜測分享給了她老爹。
    呂德勝聽完,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卻也肯定了她的分析,因為他也注意到了,最近關於趙鬱檀的謠言反倒越演越烈,比之前猛烈多了。那髒水一盆盆往趙鬱檀身上潑,把她說得連勾欄院的妓子都不如。呂德勝都覺得納罕,趙家對自己女兒挺能下狠手的,如此不遺餘力地汙自己,世所罕見啊。
    一旁的蔣氏聽著父女倆的對話,想起一件事來,“對了,謝家今天給咱們下了一個帖子,約我們呂秦趙謝四家一起商談如何解決落水風波之後幾家的婚事變動的問題,地點安排在謝家。”
    呂頌梨說道,“推了。”
    還談什麽啊,趙家明顯都要放大招了,誰還管謝家這小打小鬧的邀請啊。再說這邀請函就是一塊遮羞布,趙家和秦家早就沒關係了,趙家又一副賴上謝家的樣子,其實要解決的不過是他們呂家和謝家的婚約而已。
    不過,這也能看出一點問題來,那就是謝家和趙家行動不一致。再一看下帖子的人是謝湛,呂頌梨玩味一笑,這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