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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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的顛簸,莊明月腹部的傷口再度裂開。

    好疼啊!

    她努力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莊明月整個人精神恍惚,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莊明咬著牙,硬是沒有說一句話。

    她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倏然,莊明月身子往前一傾,閉目養神的展宴,瞬間睜開眼睛,像是有感應般,迅速地一手將她給接住。

    剛觸碰她的身體,異常的溫度,一陣滾燙。

    她將莊明月撈了過來。

    展宴皺起了眉頭:“還有多久到醫院?”

    “剛修好的路,現在有點堵,起碼還要一個小時。”

    白玉書轉過頭來,嚇了一跳:“天呐,展大哥,明月流了好多的血。”

    展宴拿開蓋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裏麵那件淺色的衣服早已經被血給染紅,她就這麽一聲不吭?

    “路邊停車,齊成去拿藥箱。”

    齊成在路邊停了車,很快地從後備箱拿出了藥箱。

    裏麵都是常用的藥物。

    展宴解開莊明月的衣服,撩起衣擺,換下她腹部的紗布,丟在一邊。

    給她做止血處理。

    處理好傷口,莊明月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在這樣下去,她會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白玉書看著後視鏡的畫麵,手緊緊抓住了裙擺,低著頭眼裏有種不明的情緒。

    路通之後。

    不過三十幾分鍾。

    齊成很快開車到了靜安私人醫院。

    莊明月被推進了手術室。

    齊成留在醫院陪同。

    展宴送白玉書回去,順便拿開會的資料,還要回公司開會。

    白玉書站在門外,展宴剛從書房裏的休息間洗好澡出來,濕潤的頭發,發尾還滴著水,幹毛巾在擦拭著。

    一如往常地那般黑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褲,高冷禁欲,鋒利的目光,讓人幽深如潭、心生畏懼。屋內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有事?”

    白玉書從來沒有見過展宴這麽可怕的樣子,她就坐在車裏。

    不知道為什麽,對展宴,她突然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她好害怕,展宴會這樣地離開她。

    白玉書上前抱住了展宴,環著他的腰,“展大哥~”

    展宴停住了擦頭發的手,眸光幽深,回應著她的舉動:“嚇住了?”

    白玉書點了點頭,抱著他的手也不禁收緊,聲音從鼻腔裏發出,“嗯。”

    展宴輕撫著她的後背,“我下次注意。”

    白玉書放下手,抬頭看著他說:“展大哥,以後不要在這樣了好不好?”

    展宴寬厚粗糙的手,撫上了她的頭發,眼裏的情緒沒有先前的冰冷,“知道了。”

    展宴知道她在害怕什麽。

    剛剛動手的時候,他幾乎什麽都沒想。

    莊明月的事,確實讓他亂了分寸。

    腦海裏,一直浮現著那個畫麵。

    莊明月會毫不猶豫地跳海,確實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宛如,換了個人的莊明月,到底是什麽,讓她有了這般的改變?

    還是說,她知道了什麽?

    自從她反擊賴家時,展宴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要真的是這樣,他不可能留她。

    更別說,讓她有機會攀上江家。

    白玉書看著展宴拿著資料離開,這些天她在桃源村的事沒有過問半分,他越是這樣,白玉書越覺得,展宴根本並不在乎自己。

    直到他在展宴書房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一堆照片,白玉書整個腦袋像是炸開了,原來莊明月離開莊家,展大哥並沒有對莊明月做事不理,反而還一直派人監視著她。

    如果莊明月這次不出事的話,想必展大哥也不會親自出馬,會來桃源村。

    她從展大哥從小一起長大,什麽苦什麽事,沒有經曆過,他們之間就算是彼此之間唯一最親的人。

    她在國外的這幾年,白玉書發現展大哥對他越來越陌生了,根本不像以前了那樣。

    她真的會很害怕失去他。

    展宴回到公司,開完了會,離開會議室,接到了齊成打來的電話。

    齊成剛交完費用,手裏還拿著單子匯報說:“莊小姐剛輸完了血,腹部的傷口也做了縫合,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內傷,不過…她發了高燒,三十九度八,需要住院一個星期。”

    他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讓他留下照顧莊明月。

    要是這樣,他還不如選擇去死。

    展宴踏進電梯,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半。

    “去找護工,二十四小時看著她。”

    “是。”

    掛了電話之後,齊成總覺得自己漏了什麽,好像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匯報。

    一時間,他有些想不起來。

    別的他也就沒有過多地放在心上。

    齊成找了護工之後,他也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這裏,處理完一切,齊成開車也回到了公司。

    醫院裏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到處都充滿著冰冷,沒有半點溫度。

    莊明月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已經死了,靈魂脫離肉體,她一直在走廊裏遊蕩,可是不管她怎麽走,都走不出漆黑的醫院,看著推車來來往往,所有人從她身邊經過…

    她像被困住了。

    莊明月被喉嚨的灼痛感,給疼得醒了過來,頭昏腦漲,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病了多少次,每次都是這樣的醒過來。

    空蕩的病房裏漆黑一片,難受的咳了幾聲,感覺到手背的冰涼,莊明月很快拔掉了針頭,要不是她醒得早,第二天起來吊瓶裏裝滿的恐怕是自己的血。

    手撐著床,坐了起來…

    等到她伸手要打開床頭開關時,燈‘啪’的一聲打開。

    刺眼的白熾燈光,讓她有些緩不過來。

    看著門邊的人,莊明月著實被嚇住了。

    展宴什麽時候在病房裏的?

    她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哥…”聲音有些沙啞。

    展宴無視的看了眼垂在地上的針頭,走到莊明月身邊,手背探了下她的額頭。

    還有點燙。

    這個點,他不是應該陪著白玉書嗎?

    莊明月咳了幾聲,不敢看他灼燙的眼神,“哥…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明月,到底是什麽,要你一直想離開莊家?還是說…明月知道了什麽!不肯告訴哥哥?”

    一股無形的氣勢壓著她,莊明月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喘不過氣,小臉慘白了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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