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基因匹配殘疾上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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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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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誰讓你在這節骨眼上做這種事的”
穆家老爺子被氣得夠嗆, 恨不得當場給自己這個優秀的孫子一巴掌。
“可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就很難再找機會。”穆澄垂首站在廳中,對眼前人的暴怒並不太在意,“這次隻是死了些平民而已, 殿下不會因此追究太深的。”
可惜, 沒能殺了秦硯那個平民。
果然普通人還是太弱了些, 沒能一舉動手成功,日後帝國中心的守衛隻會更加嚴格、相互製衡, 秦硯也必定會被更好地保護起來, 再想動手就更難成功了。
想到殿下對秦硯那麽在意,甚至親自衝到最前麵保護秦硯,為此還廢掉了一輛上百萬星幣的懸浮車
他溫潤的麵容沉下去些許。
如果不是殿下,秦硯早就去見閻王了。
為什麽偏偏是殿下呢。
“幸虧是隻死了平民, 如果不小心傷到了哪個貴族或高官子弟, 事情就更難擺平了”穆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聲。
這個孫子哪裏都好,可碰到感情上的事情,怎麽就這麽衝動了呢
“難道你不知道,殿下讓人去查咱們貴族世家的賬目流水和近期的官員調度, 是什麽意思麽就算沒有像對付路家一樣的確鑿證據,也會讓殿下更防備我們啊。”
穆澄有幾秒跑神,雙眼微微眯起來一點兒。
回過神後, 似乎打定了注意,柔聲輕道“我會找個合適時間與殿下賠罪, 在不牽扯出什麽的前提下。”
穆老爺子喝了口茶,語氣有些無奈“我知道你自己能處理好,但還是不能太冒進了啊,以後有什麽想法和打算, 決不能不跟家裏提起就胡亂布置。”
“我明白。”
穆澄應聲,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走出房間,迎麵碰見了他的堂弟。
堂弟比他小五歲,今年剛從學院畢業,要進入軍部曆練。
“哥,殿下放著你不選,竟然要選一個粗鄙不堪的瘸腿平民,殿下這是昏了頭嗎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堂弟的話還沒說完,穆澄掀開手把人推出兩米遠。
他蹙蹙眉頭,眉宇間有點冷“我勸你,別對殿下指指點點。”
“哥,我也是為你鳴不平啊”竟然還這麽對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穆澄動作優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背脊挺直,眼眸往旁邊一瞥,溫和又疏離。
這個堂弟,一直在覬覦穆家的位置,恐怕一直在盤算著讓他入贅到皇族,不能繼承穆家家業,接著穆家便能夠輪到這個堂弟掌權了。
他彎彎唇角,眉眼柔和,笑意卻不達眼底。
“穆家和殿下,都是我的。”
地獄般殘忍的景象讓秦硯猛地睜大了雙眼,重重地穿著粗氣。
他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不長的黑發濕濡了些,濕濕嗒嗒地搭在鬢角旁。
又夢到那個場景了。
自從經曆過那場戰役,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
總是會夢到全軍覆沒時的場景,深深地陷入當時的絕望之中。
同僚軍士們都死了,隻有他趕巧活了過來。
正因為如此,他更要好好地活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
緊繃的精神漸漸放鬆,終於意識到此時
他正跟時淺渡擠在一塊,睡在沙發上。
時淺渡雙手圈著他的腰,把他壓在身下,腦袋頂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均勻得很,一看就是正在熟睡。
她麵對他,好像一點兒防備也沒有,絲毫不怕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或許,也是覺得他做不了什麽出格的事吧。
秦硯躺在沙發上,往後仰了仰頭,抬起手捂住了眼睛,揉了幾下。
又輕悄悄地小幅度活動活動被壓得有些酸麻的身子。
晚上跟時淺渡一塊兒看遊戲比賽,時淺渡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他本來隻想借此機會安安靜靜地把時淺渡抱在懷裏呆一會兒,再把人送回到房間去休息的。
沒想到眯了兩分鍾,就睡著了。
此時大概淩晨四五點的樣子,窗外已經泛起熹微的光亮。
兩人的身子貼在一起,暖呼呼的。
他覺得安心又溫暖,這種愜意簡直難以用語言去形容。
反正就是,讓他這麽抱一輩子,他都抱不夠。
脖子稍微梗起來,垂眸在那張精致的臉上望了望。
跟平日裏高貴又張揚的模樣不同,時淺渡睡著是倒是安靜了不少,看起來不那麽有攻擊性。
兩幅麵孔,他哪個都愛。
看一眼就心尖輕顫。
大掌無聲地抬起來,輕輕地撫在女人的臉上。
蹭了蹭她的鼻尖,又虛虛地落到唇上。
猶豫了片刻,把手放回腰間。
他沒有選擇起身,而是轉動了身子的角度,找個舒服些的姿勢,更好地把時淺渡摟在懷裏。接著,把薄毯往上扯了扯,把兩人一塊兒蓋起來。
修長有力的雙臂穿過她的腰間,緩緩地圈緊。
揚起頭,線條極其漂亮的喉結,上下一滾。
他的動作不算大,但時淺渡被吵醒了一點,口齒不清地說道“動什麽動。”
“”
秦硯習慣性地想跟她吵嘴,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在出言反駁之前,他抿抿唇,壓低聲音,在時淺渡耳畔低聲道“我不動了。”
要是大聲罵回去,把這女人徹底吵醒
她肯定會回房間睡的。
他不想時淺渡回去睡。
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當然還是多抱一抱。
於是秦硯沒再出聲,動作更加小心了。
享受著跟喜歡的人貓在同一個被窩的歡喜,他沒過多久就充滿暖意地睡著了。
一覺就到了第二天上午,陽光從明亮寬大的落地窗中照了進來。
灑在了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麵留出一小片陰影。
他蹙蹙眉頭,喉嚨裏低低地哼了兩聲,睜開了雙眼。
時淺渡已經不在了。
他的雙腿已經被人重新擺了個舒坦的姿勢,還好好地蓋好了被子。
“嘖,時淺渡這混蛋,自己早起不知道叫我。”
剛剛吐槽完一句,便聽到頭頂前方傳來一聲書頁翻動的聲音。
他一怔,快速撐起身子,便見到時淺渡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輪椅上,優哉遊哉地讀書。
時淺渡掀起眼皮,瞥了過去,嘴上不留情“你早晨死死抱著我,硬把你的胳膊扯開你都沒醒,睡得跟死豬一樣,我覺得你這是沒睡好,這才想著讓你多睡會兒,你反倒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誰誰死死抱著你了”
秦硯麵上一紅,窘迫地反駁,聲音下意識地抬高不少。
想到自己確實有睡著時死扒著時淺渡不放的可能,羞赧地垂下眼眸,少有的沒有跟時淺渡對罵,反而“嗤”了一聲,埋汰自己道“反正在你眼裏我本來就是山豬”
猛地一聽是低落的自厭,細細一咂摸,卻又像是胡攪蠻纏
反正你都說我是山豬了,我多睡會睡不醒怎麽了
時淺渡輕笑一聲,把書合上,放在茶幾上。
起身,來到秦硯身邊,輕笑著說道“行,那我帶著我們吃不了細糠的山豬去洗漱用早飯”
說話間,她的手臂穿過了男人的膝蓋彎,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腰。
以往總是掙紮著拒絕別人幫忙的秦硯,這次有些反常。
他象征性的、不自在地掙了兩下,便板著一張臉,伸手摟住了時淺渡的脖子。
任憑自己被人輕輕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輪椅上。
他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動作很小心,生怕瞌著他似的,護著他、照顧著他因為他自己不在意,腿上總是被磕得青青紫紫的,瞧上去有點嚇人。
時淺渡跟他不一樣,動作輕細,他甚至覺得有幾分溫柔在裏麵。
他垂著眼眸,看著時淺渡幫他把腿擺放好,又蓋了薄薄的毯子。
簡直想放縱自己,沉溺在這種溫柔裏麵。
他想,或許可以偶爾地依賴時淺渡一下。
洗漱完,兩人一塊兒坐在餐桌前。
時淺渡家裏的三餐都很精細,不似普通人家能比。
“今天怎麽沒見到你的小跟班”
秦硯吃完最後一口,拿起紙巾擦了擦唇角。
他從前在軍部長期跟普通軍士們混在一塊兒,大咧咧慣了,本來沒有這種習慣,但跟時淺渡同桌吃飯一陣後,慢慢地被同化了些。
時淺渡應道“謝奉晨啊,他去工作了,我今天休息一天。”她頓了頓,又說,“你之前罪名沒有洗清,不方便出門,今天我帶你出去逛一逛透透氣,去商場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需要的,一塊兒買回來好了。”
“”
秦硯張開的唇,又閉上了。
他有點慶幸自己的話沒有禿嚕地那麽快本來他是想陰陽怪氣地懟一句“殿下可真是清閑啊”來著。
幸好幸好,不然就真的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唔,虧你也有這麽好心的時候。”
憋下去一句吐槽,他接著的還是一句吐槽。
時淺渡也吃完了,輕笑一聲“我好心的時候確實不多,隻不過總能讓你趕上罷了。”
秦硯莫名有些臉紅。
“嘁,你說謊的時候也不少,是不是也總能讓我趕上”他聲音越來越小,說到中間,還控製著輪椅轉身走向門口,低聲嘟噥著,“誰信你這鬼話。”
無論什麽時候,民眾總是很像牆頭草,事件一翻轉就換一個態度。
從前秦硯被傳出“叛國罪”的時候,網絡上千萬人唾罵,帝國論壇最上麵飄著的帖子裏麵,總有專門罵他的。
而如今,秦硯已經在萬人審判上洗清了罪名,又在襲擊時被很多人目睹過“舍身救人”的場麵,風評一夜之間就扭轉了大半。
他還是眾人眼中的焦點,還是討論熱度最高的人之一。
隻不過這回,看向他的目光已經全都變了味。
“誒那個人,是不是秦硯上將”
“還真是,聽說他昨天撲到暗彈上,想要用身體捂住暗彈,減小爆炸的破壞力”
“我之前看論壇上扒他的背景,說他成上將之後,很多貴族都想讓他入贅呢。”
“現在可惜了,腿廢了,之前又被汙蔑很久真慘。”
“他這是過來買什麽”
“哎,是殿下跟他一起來的呢,不會殿下真的要讓秦硯做法定伴侶吧”
這個小世界的科技已經相當發達,在網絡上買東西非常方便,快遞物流都是自動的,有專門的機器人投遞,完全不再需要人工進行,絕大部分平民都隻通過網絡購物。
而商場,反倒成為了貴族和少數有錢人在有錢有閑的情況下,才會去逛的地方。
秦硯的輪椅在設計奢華大氣的商場中穿行,偶爾經過稀稀疏疏的顧客,就能聽到他們嘴裏用很低的聲音談論關於他的事。
說得最多的,無非也就是他曾經被沒落的貴族拉攏入贅或者殘腿這些事。
比起他從前的軍功、舍身救人的勇氣,還是一些八卦和傷痛更容易廣為流傳。
他的輪椅上,掛了好幾個奢侈品牌的袋子,全都是時淺渡給他選的衣裳。
說來也巧,他們兩個總能吵吵嚷嚷的人,在衣品上倒是相當的一致,時淺渡給他選的衣服,除了那些令人咋舌的價格,他都喜歡得很。
不過,不管價格多貴,時淺渡在付款時,都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這讓他莫名有一種被人包養了的感覺。
唔,讓人養著的感覺可真他媽好啊。
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麽養著寵著,美滋滋的簡直想笑。
他都不想努力了。
時淺渡跟在秦硯的輪椅後麵,邊走,手臂邊懶洋洋地搭在輪椅的椅背上。
驀的,輪椅停下了。
她險些慣性地撞上去,不由得問“怎麽突然停了。”
秦硯的目光,在一家高端化妝品集合店中掃了一圈。
裏麵有兩麵牆都擺著各式香水,精致的香水瓶一個個地擺在上麵,在清亮的燈光下,反射著瑩亮瑩亮的光芒,看起來很貴氣。
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時淺渡身上聞到的香味。
優雅的,沉穩的,令人舒心的。
他承認那個味道是好聞的,但他當時特別反感,覺得熏得慌。
那時還不太開竅,沒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厭惡,現在想來,或許是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喜歡上時淺渡了,這才會討厭時淺渡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妒忌
像穆澄看向他的那個眼神一樣,羨慕又嫉妒,恨不得頂替了他的位置。
他以前不喜歡香水,覺得那些是貴族佬們閑的沒事才會擺弄的東西。
而現在嘛,他也有點想買一瓶。
噴上香水,再把時淺渡抱在懷裏讓時淺渡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這麽想一想,他的腦子就有點熱。
小腹緊了緊。
或許無論男女,天生就會擁有占有欲吧。
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身上,有著自己的印記,不叫別人染指。
時淺渡靠在輪椅上,伸手揉了揉秦硯的頭發“看什麽呢,想買什麽就直說。”
秦硯緘默地停頓片刻,收回視線。
他張張口,似乎想說的話對他來說有點兒難以啟齒,皺著眉頭糾結了好一陣,才輕咳一聲“唔,混蛋,你喜歡什麽味道”
他的聲音不大,明顯跟平時大咧咧還罵人的暴躁音量不是一個量級的。
時淺渡跟著往化妝品店中一瞥,看到滿滿的兩片牆壁的香水後,不禁輕笑一聲。
一下子回想到那天,秦硯說“熏著我了”的厭惡模樣。
原來他不是討厭香水味,而是
她雙臂都搭在輪椅椅背上,探頭到秦硯耳畔,意味深長地笑道“怎麽,想噴我喜歡的香水給我聞”
“”
秦硯的手指緩緩握緊,耳根發紅。
他反駁的有點沒底氣“老子還不能喜歡香水了麽”
怎麽讓時淺渡這麽一說,倒像是他要噴香水勾引她似的
他明明是想讓時淺渡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來著。
等下回時淺渡再跟穆澄相見也讓穆澄知道知道,時淺渡一直跟他在一塊兒,他們就是天天在家裏膩味著,氣死那個眼高於頂的貴族。
哼,他昨天還跟時淺渡睡了呢。
雖然此睡非彼睡吧。
可他不管,那也是一塊兒睡過了。
“行,你能喜歡。”
時淺渡在外麵給這個死要麵子的男人留點麵子,看破不說破,到店裏二話不說挑了好幾瓶自己喜歡問的木質香調的香水,把袋子放到秦硯的腿上。
她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笑道“記得噴給我聞啊。”
她的語調和言語都有些曖昧,臉上的笑意促狹。
那表情,好像把“我看穿你的小心思啦”寫在臉上。
“你少自戀了,老子不是為了噴給你聞才買的”
秦硯終於沒忍住,又氣又羞地低吼一句,惡狠狠地瞪了時淺渡一眼。
媽的,這混蛋有沒有完了
肯定是故意戲弄他的。
“那你有本事就別叫我聞到咯。”
時淺渡聳聳肩,大踏步地走在前麵,讓秦硯在後麵跟著她,沒兩秒,電動輪椅就追上了她的腳步,跟她並排同行。
“一會兒我帶你去帝國第一醫院,把腿連帶著身體再重新徹底檢查一遍。”
“知道了。”
秦硯輕應一聲。
欺負逗弄他,又關心他,真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蠢的是他,給個甜棗就想笑。
帝國第一醫院是整個帝國最頂尖的醫院,其附屬學院也是帝國最好的醫學院之一。
秦硯在一個幾乎幹淨成純白的房間中進行檢測,房間中放置著不少大型的高精尖儀器,擁有全帝國最頂級的醫療設施。
時淺渡沒有房間等待,他便在醫生的幫助下,躺在了冰涼的金屬台麵上。
耳畔是儀器“嘀嘀嘀”的聲音,一下一下。
經過了漫長的檢查,身穿白色製服的醫生終於開口“可以了。”
金屬台麵從艙體中輕輕移動出來。
秦硯終於獲得了自由。
“檢查報告馬上就可以出來,你現在應該頭有些暈吧,可以先躺著休息一會兒。”
醫生說完,轉身走進了連接著房間的一扇門。
那扇門後麵,是各種儀器的總控室,有另外的醫生在那邊。
秦硯的身體各項指標一向比其他人要優秀些,頭並不是很暈。
他坐起來,用雙臂支撐著,從台麵上坐到輪椅上。
接著操縱輪椅,一路來到門前,伸手剛要在門上敲兩下,卻因為裏麵醫生話而頓住動作。
“哎你知道嗎我哥在基因匹配處工作,他說秦硯能跟殿下匹配成功,根本不是他們發現的,而是殿下主動讓他們把秦硯的數據跟自己匹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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