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家族破產男閨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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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時淺渡往後一躲, 紀清若心裏跟著狠狠揪住。
妻主躲開他了。
終究還是,嫌惡他的所作所為。
他苦澀地扯扯唇角。
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卻在此時被時淺渡抬手,托住了下巴。
她用手掌輕輕掐著那節白淨修長的脖頸, 往前帶了帶。
紀清若還真不躲不避, 乖乖地順著她的力道。
他平日裏是挺聽話的,但不是逆來順受。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 還是挺大的。
手指曖昧地在柔軟光滑的脖頸上捏了幾下。
“嗯”
指肚揉捏在喉結上, 紀清若沒忍住輕嚀了一聲。
他覺得有點癢,喉結急促滾動了好幾下。
眼前的人是他的妻主,可是被一個年輕他十餘歲女孩這麽明目張膽地調戲, 他還是會感到格外的羞恥,身上的溫度持續增高。
他覺得, 自己此時都不能算是被人“挑挑揀揀”了。
簡直就是搖尾乞憐。
怎麽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呢
他紅了眼眶。
自厭地閉上雙眼。
即便如此,在對方的嘴唇湊過來的時候, 他還是立刻配合地貼了上去。
全然是不自覺的舉動, 下意識的行為。
紅唇相觸碰,氣息交織出曖昧的氣氛。
觸感柔軟, 溫度灼人。
他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氛圍中,被拉拽著沉淪。
可對方卻在下一秒,與他拉開了距離。
他吻了個空。
紀清若猝然睜開雙眼。
他臉色發白, 胸口沉悶得難受。
腦子裏亂哄哄的, 他突然覺得好狼狽。
想要落荒而逃。
可他沒有。
他強壓下了心中的不安, 麵頰緊繃著,再次親吻了過去。
比以往強勢,主動出擊,把自己送到對方眼前。
唇齒糾纏在一起, 他斷斷續續地開口。
“白嫖你都不要了麽”
“胡說,我什麽時候白嫖了。”時淺渡抵住他的額頭,假意瞪一眼,“我知道了,你這是不相信我跟秦雪之間的清白,所以還在生氣,有小脾氣了”
“這事怪我,不小心被他安排的狗仔拍到,看到消息應該先跟你解釋的。不過之前我不是給你講過借位麽秦雪是學導演的,他媽媽也是有名的大導演,想要借位拍張照片還不容易麽你怎麽總是被騙啊,真是笨死了。”
紀清若扯扯唇角。
是啊,他總是被騙,知道是騙局還是會栽進去。
“我是笨,今天把事情鬧得這麽大惹得你冷淡了不少。”
他聲音很低,表情淡淡的,少有喜怒。
但就是叫人覺得,他受委屈了。
“什麽叫我冷淡了不少,明明是我看你心情有點沉悶,不願意說話,就先讓你自己靜一靜,你這倒好,反過來惡人先告狀,真行。”
時淺渡被他這委屈巴巴的樣子氣笑了。
她掐住紀清若的臉蛋,稍微用上點兒力氣扯了扯,瞪著他的雙眼。
“我跟你明明白白地說一遍,今天的事,我一點兒都沒生氣,拜托你呀,就別自己折磨自己了,行不行”
紀清若總是特別好哄。
動作行為稍一親昵,就能把不愉快給忘掉大半。
妻主還願意跟他像從前一樣相處就好。
他抿抿嘴唇“但妻主你剛才都不碰我。”
“還說呢。”時淺渡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今天早晨跟我說腰不舒服,現在是緩過來點兒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你老是勾我,我要是真上了套,你是不是又得說我不知道憐香惜玉以前我怎麽沒看出來,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夫這麽不簡單啊”
腰被掐一下,頓時一陣酸澀難受。
確實是不得勁。
紀清若輕咳一聲,低聲道“妻主本來就不知道憐香惜玉,不然我哪會不舒服。”
他說得一本正經,就是那對耳朵紅的厲害。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時淺渡輕笑出聲,“昨晚到底是哪個混蛋一直用腿纏著我不放開的”
紀清若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好在這時,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
“有電話,我去接一下。”
他忙不迭地拿著手機,頭也不敢回地離開了書房。
躲到臥室的時候,臉都紅透了。
真是禁不住妻主半點調戲。
屏幕上顯示,是薑知白的名字。
他的目光暗了暗。
其實他知道,之前小白發過來的消息,就是在跟他撒潑打滾開玩笑而已。
即便如此,心裏還是會控製不住的難受。
他拍了拍臉頰,熱度散去大半之後,接通電話。
“小白。”
“喂喂喂,阿若,我看網上那些視頻裏,你跟妹妹說不要離婚,那是怎麽回事”薑知白從好友回的“抱歉”兩個字裏,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失落,“你們不會真的要離婚吧你跟我說說,我也好給你出出主意啊”
紀清若坐在飄窗上,手臂抱住雙腿,下巴搭在了膝蓋上。
他把軟乎乎的草莓玩偶抱在懷裏捏了捏,沒事人一樣說道“沒事,我們不離婚,就是有點誤會,我可以處理好的,你別擔心。”
“怎麽會不擔心啊,我發給你那麽多你就回兩個字,現在網上又”
薑知白欲言又止,擔心地無聲歎了一下。
網上妹妹那些不太理智的粉絲,已經把阿若罵出花來了。
他用自己追星的大號替阿若說了幾句話,一個小時時間,竟然掉了上百粉絲。好在也有不少理智的粉絲,還能表示尊重妹妹的選擇。
“算了,你跟妹妹沒事就好,有誤會一定要說開啊”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用手機在網上舉報那些罵人和人肉的評論,忙得不可開交。
“阿若,你以前沒有談戀愛的經驗,現在突然結婚,有些問題不了解有了誤會其實挺正常的千萬不要隨隨便便就把離婚什麽的說出口啊,很多事情都可以好好解決的”
真的能好好解決嗎
紀清若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扒拉著玩偶上的“草莓籽”,麵色沉沉。
他壓低聲音“我覺得妻主可能有其他喜歡的人。”
“不會吧”
薑知白手上舉報的動作停了兩秒。
他撓撓頭“我以前看采訪,妹妹說30歲之前都不考慮結婚的誒怎麽可能有人打破自己的原則去娶一個一點兒都不喜歡的人呢你別多心啦,妹妹可是圈裏少有的直球選手,不會做什麽違心的事的”
好友話裏話外,總是在說妻主的好話。
紀清若突然有一種,有口難言的感覺,就算以後真的跟妻主離婚了,恐怕也沒法跟他的好朋友排解心中的鬱悶。
如果他跟小白說,妻主她根本就沒有從外地回來的記錄,而是一直在帝都沒走
小白肯定不會相信、不會站在他這邊的,不是麽
這就像是,生命中最親密的兩個人,一前一後背叛了他。
小白不會像從前那樣,堅定地站在他這邊了。
“如果那些都是人設呢”
“怎麽會妹妹不是那樣的人啦”薑知白的聲音猛然提高了不少,又緩緩地降了下來,“不過,就算真的是人設如果能裝一輩子,也是真君子了,不是麽普通人的婚姻,也沒有幾個是從頭到尾圓圓滿滿的吧”
說到最後,語調有些酸澀。
他的母親和父親吵吵嚷嚷很多年,最後還不是離了。
“”
紀清若怔了片刻。
誰說不是呢,普通人的婚姻,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
小白父母就在小白高中時離婚了。
可能是從小生活幸福,父母恩愛,他才會對婚姻有著幾乎完美的想象和要求,卻忽略了這個世界上的婚姻,不幸的不在少數。
太多人將就著湊合過了,更何況他和妻主,最初隻是契約婚姻而已。
把“契約”這件事放在前提,就發現沒有什麽可責怪妻主的。
本來就是一場交換,不是麽
反倒是他,沒有遵循約定,主動把事情挑明在大眾麵前。
卑鄙的人一直是他,利用明星身份來綁架妻主。
“小白,謝謝你。”他想了一陣之後,輕聲開口,“認真想想,一場從契約開始的婚姻,我卻希望妻主能全心全意地喜歡我是我道德綁架了吧。”
說話之間,無聲地歎息了一下,唇畔微揚,染上苦笑。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的聲音十分平靜,卻叫人聽了直揪心。
薑知白一時語噎,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阿若,你別這麽說”
紀清若也沒再說什麽。
一時之間,房間中陷入了沉默。
“咚咚咚。”
時淺渡敲了敲臥室門。
她道“警察剛才給我打電話,讓你去一趟局裏問話。”
“我馬上來。”紀清若回過神來,“小白,我要去公安局有點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聊。”
他掛了好友的電話,快步走出臥室。
去警局裏圓謊,有些難度,心中難免緊張。
他問“妻主,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當然了,不會讓你自己去麵對的。”
見紀清若表情凝重,時淺渡輕輕牽住了他的手。
她安慰道“沒事,不是已經料到吳彩然會攀咬你了嗎照我昨天說的來就行。”
太多事情紮堆到一起,紀清若的腦子亂哄哄的。
他點點頭,心情卻沒法平靜。
吳彩然幾次強調,是她跟紀英兩人一起對紀清若下手,紀英是同謀,而不是受害者。
盡管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察不相信她的說辭,也需要紀清若去警局接受問話。
受理這次案件的公安局距離時淺渡家不算遠。
十五分鍾,兩人就開車到了局裏。
案子重大,事關人命,有警察專門到外麵領著他們進去。
才進大門沒幾步,就有一個人影從旁邊衝了過來。
“紀清若你說,是不是你跟吳彩然那個混蛋勾結到一塊兒,讓她毒死了我閨女”
紀孟蘭神情激動,從昨晚接到消息開始,她就沒合過眼。
那雙蒼老的眼睛裏滿是血絲,猛地一看,像是要吃人的猙獰惡鬼。
她雙手奔著紀清若的脖子掐過去,聲音沙啞,聲嘶力竭地大吼“你們這對奸婦淫夫,臭不要臉的賤人,你怎麽不去死啊”
時淺渡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紀孟蘭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人狠狠地按倒在地上。
她眉頭皺起,神色微沉“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兒。”
紀孟蘭吃痛地喊了幾嗓子“你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幾個警察連忙上前,一起控製住了太過激動的女人“紀孟蘭你女兒的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耐心一點兒,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別太衝動了”
時淺渡是明星,稍微一句話就能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
就衝這一點,辦事就得客氣一點兒。
真要是讓紀孟蘭傷到了紀清若,她們於情於理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我閨女死了啊你讓我怎麽冷靜”
紀孟蘭嚎啕大吼,眼淚早就流幹了,哭不出來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紀清若“一定是這小子懷恨在心一定是他”
時淺渡抬起手,遮擋在紀清若雙眼前。
她輕聲道“別看她,咱們走。”
有警察給他們帶路“二位這邊走。”
吳彩然用的藥裏有違禁藥品,卻怎麽都不肯告訴警方是從哪弄到的。
除非讓她見紀清若一麵,她才會說實話。
再加上她身份特殊,同意了她的要求,讓她跟紀清若見麵。
幾人一路來到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裏。
吳彩然已經拷著雙手坐在裏麵了。
看到紀清若,她“騰”地一下想站起來,卻因為手銬不得不坐了回去。
“紀清若你他媽昨天是怎麽逃出去的”
她昨天晚上,眨眼的功夫就暈過去了,完全沒明白怎麽回事。
酒店門是她親自鎖上的,沒聽見開門聲,怎麽可能有人能進到房間裏
所以除了紀清若動了手腳,她想不出來還能有誰。
“時淺渡你怎麽也回來了”
瞧見時淺渡跟在紀清若身後走進來,臉色變了又變。
她突然狂笑道“時淺渡,哈哈哈,紀清若有沒有跟你說,昨天晚上他被我給上了啊他早就是個被人搞過的破鞋了哈哈哈”
房間裏充斥著吳彩然的大笑聲。
她的精神狀態顯然不太對勁。
紀清若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你別亂說”
昨晚的無助感又躥了上來。
背脊一陣發涼,身子下意識地打顫。
“我怎麽就亂說了紀清若,也就你傻”吳彩然嗤笑兩聲,“我知道時淺渡你不是真喜歡他,但他傻啊,他真喜歡你,他太喜歡你了你都不願意碰他,他卻心心念念地想要給你生孩子,備忘錄裏記的都是怎麽備孕”
紀清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被人把深深埋在心裏的喜歡和期待,當著妻主的麵說出來
他難堪得不敢抬頭。
別說了。
給他留點尊嚴吧。
就在這時,時淺渡從身側圈住了他的腰。
手掌緩緩撫在小腹上。
“備孕是我們一起商量的,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胡言亂語。”
說話間,當著吳彩然的麵,輕吻在紀清若唇畔。
她嘴角往上揚了揚,有點散漫,還帶著些炫耀的意味。
這個瘋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紀清若
她肯定想辦法,把人送進精神病院裏享受享受。
溫暖襲來,紀清若沒忍住,蜷縮了下腳趾。
耳朵偷偷地紅了。
他特別享受這種被保護的感覺。
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輕輕依偎在自家妻主身上。
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深深地刺激到了吳彩然。
她氣血上湧,憤怒地用拳頭直錘椅子。
“備孕也是便宜了我啊他懷也是懷我的孩子”
時淺渡揚揚眉頭“我說警官,吳小姐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麽問題啊,阿若昨天晚上應該一直在等我回家才對,還是他真的去了華盛酒店”
“不不不,那沒有。”
警察連忙擺擺手,也怕讓時淺渡鬧了誤會。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出事的酒店套房裏,沒有發現吳小姐和紀小姐之外其他人的痕跡,證據表明,紀先生昨晚並不在那裏。我們請紀先生過來,隻是慣例問個話,沒有別的意思。”
“不可能”吳彩然大吼,“是我跟紀英把他抬到套房裏的我給他注射了藥品,讓他沒法動,隻能讓我隨便擺布,還是紀英那個混蛋幫我一起弄的”
時淺渡把自家男人抱在懷裏,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她微斂著眉頭,忽而衝警察懶洋洋地一笑。
“警官,你讓我家阿若過來,就是為了聽她胡說八道地羞辱嗎”
兩個警察被她笑得背後一涼,不自覺挺直了腰板。
怎麽感覺陰冷陰冷的
其中一人伸手比了個“請”的手勢“那當然不是,我們有幾個簡單的問題想跟紀先生了解一下,請你們過來吧。”
“不行你們不能讓紀清若離開”
“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姐姐呢我媽呢她們會幫我調查清楚的”
時淺渡頓住腳步,拿眼角睨她一眼“熱搜上鋪天蓋地都是你的負麵新聞,吳氏股價大跌,吳總現在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如果你真的想讓你姐姐輕鬆一點兒,還是老老實實地配合警官們的調查,把藥品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沒準還能將功補過,稍微判的輕一點。”
一直沒人跟吳彩然說外麵的事情。
聽見這話,她瞳孔微縮,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她又闖禍了。
難道不是華盛酒店的員工發現情況報的警嗎
她以為自家員工會先通知姐姐,然後想辦法封鎖消息的
沒想到竟然上了熱搜
她咽了咽口水,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她跟紀英的動作特別隱蔽,除了紀清若本人就沒人能證明紀英是加害的壞人了
“我沒殺人,我沒殺紀英那混蛋是幫凶”
“紀清若沒說實話不能讓他走”
“紀清若你給我滾回來你回來”
吳彩然的吼聲被鐵門隔絕開來。
聲音小了不少,但還是能聽見裏麵憤怒瘋狂的聲音。
時淺渡站在門口,隔著玻璃往裏望過去。
跟吳彩然對視了。
她唇角往上翹了翹,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深陷人命官司,很絕望吧
就慢慢地體會這種無助的感覺吧。
吳彩然先是一愣,接著更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是時淺渡
肯定是時淺渡弄暈的她
這個女人跟紀清若是一夥兒的
警察應該逮捕她啊
說是簡單的問話,問東問西再走走流程,也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
時淺渡他們在外麵吃了晚飯,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紀清若不太擅長撒謊。
為了圓謊,他耗費了很大精力。
“妻主,今天我有點累了,我們早點兒睡吧。”
他洗完漱,鋪好了床,率先爬了上去。
短短兩天之內,發生了那麽多事情,還有些事,足以讓他崩潰。
他是真的很累了。
身體累,心裏也累。
尤其是回想起妻主在警局中,侃侃而談地幫他跟警察圓謊的畫麵。
那是為了把他從事件中摘出來,是為了保護他,他明白。
他應該因為妻主的庇護而感到高興。
可是,妻主說謊太自然了,就連偶爾的卡頓、回憶,都絲毫挑不出毛病。
就像是事情真的是那麽發生的一樣。
就是因為演得太真了,他才會相信,不是嗎
好在他現在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他們是契約婚姻,能跟喜歡的人結婚,已經是他賺到了。
這總比相親,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勉強生活要強不少。
他要做的,是努力讓這段婚姻更長久。
如果可以的話讓妻主多喜歡他一點。
他窩在床上,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怕妻主今天不跟他一起睡。
直到瞧見時淺渡走進臥室,才悄聲鬆了口氣。
他主動掀起薄被,騰出地方。
平靜的麵容下透著心心念念的期待。
“妻主。”
時淺渡俯關燈,習慣性地去抱他的腰。
溫溫軟軟的觸感傳來,身上的疲倦被掃走大半。
她在紀清若頸窩間舒舒服服地蹭了幾下。
肌膚相觸,紀清若心頭泛起歡愉。
他就是這樣,光是抱一抱,就開心的不成樣子。
好像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明天我就得回劇組了。”
唇畔微微翹起的弧度僵硬住了。
歡快撲騰的小心髒一點點地消沉了下去。
是回劇組,還是避開他去見別人
他喉嚨哽了哽,輕聲問“明天就走了嗎”
“是啊,跟導演請了兩天假,總不能一直不回去。”時淺渡發覺他情緒不好,反倒喜滋滋地笑了起來,“怎麽,不舍得我離開”
“當然了。”
紀清若手臂微微用力,緊抱住她的腰。
仿佛要讓兩人融為一體。
他啞聲道“妻主,我好喜歡你,真的。”
“我知道。”時淺渡揉揉他的頭,直笑話他,“怎麽還突然撒起嬌來了。”
以前這人可是從來不會在言語上撒嬌的。
現在這樣低聲告白倒是越發可愛起來了。
就這麽不舍得她麽
“沒什麽。”
紀清若搖搖頭,柔軟的黑發蹭在時淺渡身上。
他聲音不大,卻很認真“妻主,我等你回家。”
隻要這段契約婚姻還能維持
他就會一直等妻主回來。
自從紀清若在華盛酒店遇險之後,時淺渡就跟他打開了位置共享。
兩人可以隨時看到對方的位置。
紀清若發現,這次妻主離開,是真的去了外地。
積壓在胸口的愁雲,跟被風吹跑了似的,消散的幹幹淨淨。
心情頓時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每天按時地早安晚安,把每天做好的飯餐拍下來分享,晚上下班後打視頻電話。
兩個人都不太累的情況下,一下就能聊上一個小時。
偶爾,時淺渡還在他的要求下,破例給他看看不對外公布的布景和定妝妝容,更讓他確信,自家妻主確實一直在劇組拍戲,而不是背著他去見別人。
“二十三號了啊”
下班回家後,他看著手機上的日期半晌。
還有幾天,就是他三十歲的生日了。
雖說一個老男人的三十歲生日沒什麽可開心的,他還是很希望能跟妻主一起過生日。
妻主拍戲那麽忙,他訂好機票,直接飛過去好了。
興許還能給妻主一個小小的驚喜。
思及此,紀清若立刻坐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安排這幾天的工作和行程。
把該做的工作全都安排好,擠出兩天時間去見妻主。
他從小效率就高,思路清晰,十來分鍾就把事情安排地穩妥。
就連機票都訂好了。
二十六號上午去,二十七號下午回。
貿然去劇組打擾,應該做一些小點心之類的分給大家,這才禮貌。
希望他這個直到三十都還沒有生育過的老男人,不會讓妻主在大家麵前感到丟臉。
他咬了咬唇,卻愕然一愣。
今天二十三號了
他平時十六號生理期,二十三號都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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