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衰微的神明17 您學壞了,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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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神明想, 子民的願望,就是祂的願望。
    祂以此為借口,抬手,撫在了時淺渡的後頸。
    手指磨搓過溫軟的肌膚。
    然後, 稍稍用力。
    把時淺渡的頭往下按了一點兒。
    兩人的唇碰到一起, 她的牙齒還輕輕地磕在了祂的薄唇上。
    留下了輕微的刺痛和一道不明顯的小口子。
    時淺渡頓時笑了, 用舌舔舐那道傷口。
    “原來神明都這麽笨的嗎”
    很淡的血腥味傳來。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氣音裏有明顯的笑意。
    “嗯”
    “”
    神力催動, 瞬間就愈合了那道傷口。
    男人麵色不改, 淺淡無波地說“你看錯了。”
    祂半靠半倚在軟墊上, 撫在時淺渡後頸的手指往前滑去,沿著下顎的弧度來到下巴。
    沒有太多的動作, 隻用拇指,在她的下巴上反複地緩慢磨搓。
    甚至都沒有碰到她的嘴唇。
    但這動作裏的意味, 再明顯不過了。
    “我看錯了嗎”
    時淺渡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祂淡金色的柔軟長發散落在肩膀上,順著發絲往下, 是除了她在無人能見到的美景。
    跟流傳千年的雕塑一樣完美無瑕, 細膩的皮膚與肌理
    在她的觸碰下戰栗。
    “那我再好好感受一下。”她唇角彎彎, 湊過去吻上神明的嘴唇,“看看剛才看錯沒有”
    神明順著她的力道, 張開唇齒迎接。
    兩人膩在一起親了半天,才紛紛喘息著分開。
    時淺渡在離開之前,還故意在祂的嘴唇上咬了個小口子。
    她說“事實證明, 我沒看錯嘛。”
    指肚還淘氣地在神明浮出血絲的唇上點了點。
    接著, 指肚往下,前後落在幾處紅痕上。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道“說起來, 神力能恢複傷痕,我還以為你會把身上的痕跡也去除呢,怎麽還留著”
    “你不是喜歡麽。”
    神明對那些痕跡並不遮掩。
    祂語氣淡淡,好像隻是語氣平平地闡述事實,又好像學壞了,有些調侃的意味。
    “瞧見這些會興奮,對麽”
    “”
    時淺渡用雙臂圈住神明的脖頸,讓祂震在自己的胳膊上。
    自己伏過去,側頭吻上男人的耳後與脖頸。
    “您學壞了,神明大人。”
    她模模糊糊地開口。
    神明直到自己說對了。
    祂微微揚起頭,方便讓時淺渡親吻自己。
    祂喜歡這種另類的“供奉”。
    或許睡夢中那句“供奉身體上的愉悅”描述的很精準吧。
    時淺渡是個很會撩撥的人,而祂,則放任自己沉溺在最本能的反應中。
    接受她的一切侍奉。
    當然,偶爾也有些小動作,暗示祂的這位子民。
    神明輕輕扣住時淺渡的腰,往上貼過去回應她的親吻。
    無聲地讓她感受自己的心意。
    “嗬。”
    時淺渡先是一怔,繼而輕笑出聲。
    她勾住金發,往神明耳後別去,露出祂精致的麵容。
    手指順勢插進發絲中,捧住了男人的臉。
    她揶揄道“神明大人一大早就這麽精神啊。”
    “時間不早了。”
    神明紅唇微張,吐出的氣息有點兒熱。
    祂眼珠轉動,掃向神廟的窗“已經快中午了。”
    “說這個是什麽意思”時淺渡故意問,“是提醒我,您已經休息的足夠久了”
    “”
    她又是故意的。
    明知故問。
    神明眉宇微垂,露出兩分無奈。
    祂沒因為麵子之類的岔開話題,或是非要分出個高下。
    而是掀起眼皮,溫靜地注視著時淺渡。
    “如果你非要知道答案,那麽是的。”
    祂妥協了。
    向過去那麽多次一樣,包容默許她不正經的逼問。
    時淺渡最受不了被祂這麽注視了。
    她覺得自己汗毛豎起,那麽一瞬,特別想狠狠地讓祂掉下生理性的眼淚來。
    不過,她控製住了那股衝動,低低地笑了幾聲。
    她揶揄說“老房子著火,還真是燒起來沒救啊。”
    神明抿住薄唇,淡淡地嗔她一眼。
    祂說“若沒人放火,管它新舊都會平安無恙。”
    “噢,這麽說的話,是怪我咯”
    時淺渡聳了聳肩膀,一副“我的鍋”的樣子,好像要好好賠罪。
    然而下一秒,她又歪頭揚起惡劣的笑容,偏偏沒有動作,不如神明的意。
    她撇唇“剛才不是還在控訴我昨晚故意折騰你麽”
    那張淡笑著的漂亮麵容看起來漫不經心的。
    好似,她從未像祂一樣期待什麽。
    但不管她怎麽風輕雲淡,神明都不會相信她擺出來的那副姿態。
    因為祂耳畔無時無刻不回響著“子民的貪念”。
    字字句句,全是瀆神的妄語。
    像是在耳邊低聲呢喃般,直叫人臉紅心跳。
    這在讓祂避免被表象欺瞞的同時,也折磨著祂。
    太犯規了。
    動作語言不停地撩撥也就算了,連心聲都在刺激祂的神經。
    搞得祂好像中毒了一樣。
    “我不喜歡,你就會聽我的,乖乖的什麽都不做,乖乖地”神明撐起些身子,偏頭問她,“停下來嗎”
    “當然了。”
    時淺渡眼都不眨地說了謊。
    她表演一般牽起神明的手掌,俯身親吻手背。
    漆黑的鳳眸微微上挑。
    她笑看祂“現在您隻要說不喜歡,我就立刻乖乖地後退,再也不打擾您一下,神明大人。”
    “”
    神明心知她做的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就是看祂現在的模樣,也知道祂想要的是什麽吧
    看來,對於這個幼稚鬼,一味的寬容隻會讓她變本加厲,更沒完沒了地,唔,欺負祂,欺壓到祂頭頂上。
    祂眉頭輕斂,想用神力稍微樹立些神明的威嚴,不至於被動得像是個受氣包。
    “又或者。”
    就在這時,時淺渡垂首,在神明分明的骨節上吻了又吻。
    她動作輕柔,充滿虔誠,又極盡曖昧。
    “您此時若想要我侍奉,我也絕不會忤逆您的要求,好好地侍奉您。”
    神明不由自主地曲了下腿。
    搭在軟墊上的手指跟著用力,按出印記。
    有那麽幾刻,祂覺得自己不是什麽福佑人類的地方神明,而是在欲海與妄念中誕生的邪惡的愛欲之神,專門勾人墮入混亂與毀滅。
    盡管被勾著墮入其中的其實是祂。
    神明垂下淡金色的眼眸。
    “那上前侍奉吧。”
    時淺渡心說,神明大人真好哄。
    才蹙了蹙眉頭,這麽一句話就哄回來了,還故作克製地讓她侍奉
    真是可愛啊。
    “如您所願。”
    她欺身過去。
    一晚上的摸索下來,早就對神明身體的喜好了如指掌。
    她笑著“取悅”祂,不出兩分鍾,就讓神明在她懷裏細喘了起來。
    冷清的眼底開始浮出水汽,染上緋紅。
    說來神奇,冰清水冷的氣質竟然能與那股媚紅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孤高又糜豔。
    時淺渡被祂誘得夠嗆。
    正當她真準備動手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個熟悉的女聲。
    “公子,你們在這兒嗎”
    是白露的聲音。
    緊跟著,還有和安公主的。
    “你們最初就是在這裏遇見他的嗎”
    “是啊,不過我們逃到這兒的時候,整個神廟還亂糟糟的,都是灰塵,荒廢了很多年的樣子。”白露在幹淨整潔到不可思議的神廟中四下張望,“怎麽一下子這麽幹淨了”
    她一臉驚訝,這看看,那看看的。
    整個神廟大變樣,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本宮以前從不信什麽神佛,但那時的金光,我們都看見了。”
    和安公主也仔細觀察著神廟中的情況。
    這裏很新,但她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她伸手在神像上蹭了一下,看看是否有灰塵,口中說道“興許世上真有神明,把神廟翻新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您說的是。”白露點點頭,“不知道公子和小渡姐姐在哪,有沒有事。”
    她算是跟兩人關係最好的人了,不由得擔心。
    “除了這兒,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還能去哪了。”
    神明顯然也聽見了外麵的聲音。
    祂的雙眼恢複清明,輕喘著推了下時淺渡的肩膀。
    “白露跟和安公主找來了,你不出去見一下嗎”
    時淺渡頓住動作。
    但就頓了兩秒。
    她沒有搭理外麵的動靜,繼續吻在神明的身上。
    溫柔極了,輕而易舉地讓祂哼出聲音。
    神明下意識地捂了下嘴唇。
    “哈”
    祂低聲哽了更喉嚨,胸腔上下浮動。
    “放她們在外麵不管嗎”
    “她們摸不到這個密室,找不到人,自然就離開了。”時淺渡渾不在意,“見她們也不著急這一兩個時辰,等下午了我隨時可以出去讓她們放心,現在麽”
    她笑著咬住男人的耳朵“當然還是侍奉您比較重要了。”
    氣氛正好呢,怎麽能隨便拋下祂離開
    當然是繼續侍奉她的神明了。
    “我可不舍得讓神明大人您自己在這兒難受啊,您說是吧”
    石室隱蔽,祂也能用神力隱去兩人的身形,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撞破。
    可聽見外麵熟悉的聲音,心中依然升起一股偷情般的負疚感。
    同時,更覺得刺激了。
    “你”
    “別管那些了,您啊”
    時淺渡輕軟地掰過男人的頭,讓神明直直地與她對視。
    除去極個別惡劣冒出頭的時候,她顯然是溫柔又令人安心的。
    她安慰似的吻祂,低聲地哄“感受眼前的一切就好了。”
    眼前的一切
    衣料相互摩擦的細碎聲響。
    壓抑低沉的喘息。
    溫熱旖旎的氣氛和唇畔炙熱的吻。
    她總有千萬種方法讓祂潰不成軍。
    理智又一次被感性壓製。
    神明在心中混沌地想,什麽舍不得祂難受,時淺渡這幼稚淘氣還惡劣的小姑娘,就喜歡故意讓祂難捱還差不多。
    現在這麽說,還不是她自己不想,非跟祂索取。
    “嗯。”
    祂喉嚨猛地一哽,還因為太突然,沒能用神力好好地把聲音隱藏。
    大抵是對祂走神的懲罰。
    “公主,這邊有聲音,您聽見了嗎”
    白露的聲音由遠及近,小步走到了石室外麵。
    神明能清清楚楚地聽見兩人的腳步聲。
    就在外麵,一牆之隔。
    神經完全繃緊了。
    時淺渡與祂完全相反,反而勾起了唇角。
    她溫柔地擦去神明眼角的水痕,埋頭在祂的耳畔,惡魔低語一般小聲開口。
    “她們如果瞧見矜貴無暇的漂亮公子現在的樣子”
    她笑了一聲,逗弄道“會是什麽表情呢”
    外麵的人看不見他們。
    但她硬生生的用語言為神明構築出了一副狼狽而淫逸的畫麵。
    神明調整氣息,讓自己盡量恢複平穩。
    困窘的是,一種背德的刺激感反而讓人沉浮於頂峰,不能自已。
    祂真是對時淺渡又愛又恨。
    “假設不成立,她們看不見。”
    神明努力用最平穩的語調開口,聲音還是有些顫。
    清冽的嗓音染上水汽,更好聽了。
    祂把時淺渡的脖頸勾到自己唇畔。
    “隻有你能看見。”
    草。
    時淺渡在心裏暗罵一聲。
    她頭皮酥麻,差點兒沒收住。
    她的神明大人真是越來越學壞了,都會在興致正濃時說情話撩撥了。
    “是啊,隻有我能看見。”她吻了吻神明的眉眼,壓低嗓音,用沙啞的聲音說,“您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神明大人。”
    撩撥不成反被撩。
    神明心髒微縮,繼而酸軟的一塌糊塗。
    難言的喜悅和一絲赧然竄入頭腦,眼看著就要潰敗。
    “和安公主倒是比末將更快一步啊希望您沒有做什麽讓末將為難的事”
    張將軍粗獷凶悍的聲音一下子傳遍了整個神廟,中氣十足,想聽不見都不行。
    他冷哼一聲“來人啊,給我搜就不信沒有蛛絲馬跡”
    “是”
    穩重又紛亂的腳步聲在神廟中四散開來。
    顯然是一隻少說二十來人的隊伍。
    時淺渡身形頓住。
    若是他們兩人都消失不見,淪為通緝犯的話,未免太麻煩。
    她畢竟是人類,不可能永遠不出現。
    況且這麽多訓練有素的士兵早晚能找到石室,“窩點”暴露了,以後還怎麽有個清清靜靜的地方。
    還是騰出點兒時間,把他們打發走了吧。
    心中這麽想著,她起身,離開了神明。
    她一邊係上衣帶一邊說“我出去把他們打發走,你在這兒稍等一下哦。”
    “”
    神明拿緋紅的眼角瞥她,少有的溢出些許不滿。
    差點兒就攀上頂峰,又突然墜入深淵,吊得祂不上不下的。
    一口氣憋在喉嚨裏麵,十分難捱。
    才係好的衣帶無聲地散落開。
    時淺渡笑了一聲,又動手係好。
    衣帶再一次被神力扯開。
    來回重複了幾次,她臉上露出無奈來。
    坐在神明身邊,手撐住祂腦袋旁的被褥,親了親祂的額頭。
    “神明大人,我把他們打發走,立刻就回來,好嗎”
    神明總覺得她是有意的。
    存心吊著祂折磨祂,是時淺渡一貫的幼稚脾性。
    中途被打斷實在不好受,不過祂知道偶爾的停頓是情趣,也能提高質量。
    但這時候離開,把祂自己丟下這種事,在祂眼裏,確實有些過了。
    所以祂沒有回話。
    就靠在軟墊上,偏頭,靜靜注視著虛空。
    眸光冷清,不露神色。
    祂臉上的緋色已經落下不少,越發顯得淡漠,恢複了矜重的模樣。
    唯有微微濕潤的長發還能顯出幾分旖旎。
    時淺渡心裏也是癢的,也就那麽點兒理智還能撐住。
    見祂這樣,不由得笑。
    原來神明也不是全無脾氣啊。
    她輕柔地攬住男人的腰。
    溫溫軟軟的,抱起來別提多舒服。
    “神明大人,等我回來一定好好侍奉您,您說好嗎”
    她磨搓著神明的腰窩,溫聲地哄。
    薄唇安撫地在祂的眉眼上留下細碎的吻。
    神明本就躁動著,被哄得酥酥麻麻的,心裏直發軟。
    祂抬起胳膊,修長白皙的手指幾下就幫時淺渡係好了衣帶。
    “穿好了再出去。”
    “是是是,我的神明大人說得都對。”
    時淺渡聞到一絲占有欲。
    她眉眼彎彎,摸了摸神明的頭,拇指別有深意地緩緩撫過祂的耳朵。
    “那我出去了,您乖乖在這兒等我回來哦。”
    她轉身沒走出兩步,又被男人用神力堵住了去路。
    “回來一下。”
    微涼的嗓音裏摻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赧然。
    時淺渡抿抿嘴唇。
    可笑意還是從唇角開始,感染了整張臉。
    她回頭,拖住神明的後腦,不用祂說便吻上祂的唇。
    唇齒糾纏,空氣很快就恢複了膠著。
    還真是老房子著火。
    她掐住男人的下顎,與之分開。
    又上前,吻去了祂紅唇上的水光。
    “好了,一會兒真停不下來怎麽辦”她的呼吸有些沉,“我把他們打發走,好讓他們以後別再來神廟打擾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呢。”
    神明默許了。
    時淺渡理好衣裳,將略顯淩亂的黑發打理打理。
    做好這些,才悄無聲息地離開石室。
    神廟中已經被一群士兵翻得亂了套。
    或許是和安公主也在的緣故,倒沒有摔碎破壞什麽東西,最多就是翻亂。
    “仔細地搜一個角落都別給我落下”
    “破舊的神廟翻新成這樣,本將軍不信沒人住”
    白露一介平民,無能為力,隻能焦急地小聲問和安。
    “公主,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嗎”
    “本宮看起來身份尊貴,無人敢碰,但也僅限於此罷了。”和安眉頭緊皺,無奈又憤恨,“沒有實權,就什麽都不是。”
    想要護住誰,除了拿她自身的性命擋在前麵威脅,還有什麽辦法
    她跟白露過來是想提醒神廟不可久留,也不知他們是躲在某處,還是一直沒回來。
    時淺渡穿過隱蔽的狹窄通道,踏上神廟的地磚。
    她聲音不大,卻嚇得幾個士兵一哆嗦。
    “你們在幹什麽”
    眾人昨天把天降異象看在眼裏,此時全是趁著天明,壯膽上前。
    原本沒人的地方徒然出現了人影,讓他們的精神立刻緊繃。
    “將、將軍那個姓時的女人在這兒”
    幾個男人手握兵器,把時淺渡團團圍住。
    卻沒一個人敢上前動手
    昨天箭雨紛紛都沒能傷她分毫,他們又能把她奈何
    說她是被神明眷顧的人,不信也得信了
    張將軍聞言,立刻帶人上前。
    士兵們一個個全副武裝,如臨大敵。
    “怎麽就她一個”
    將軍眉頭緊擰,目光嚴肅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衝時淺渡露出凶光,妄圖把她嚇退“傳播謠言的人不是你,隻要你說出那人藏在哪裏,本將軍就饒你不死”
    “小渡姐姐”
    白露跟著士兵們跑過來,被攔在了十餘米之外,不讓她上前。
    她四下張望,哪兒也沒看見公子。
    和安不想讓她陷入危險,便把白露攔在身後。
    她說“別著急,既然她在,公子肯定也沒事的。”
    她沒有實權,出宮都是偷偷溜出來的,以現在朝中的形勢,更不能帶人跟張將軍作對。
    能做的,也就隻有在時淺渡被嚴刑拷打逼問之前,護一護她了。
    時淺渡清了清嗓子“公子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在哪。”
    張將軍眉頭一擰,根本不信。
    他抽出腰間的寶劍,指向時淺渡白淨的脖頸之間。
    “滿口胡言再不說實話,老子斬了你”
    時淺渡壓根不帶怕的,輕蔑地笑了笑。
    她用手指輕輕彈在劍刃上“別說你傷不著我,就是能傷到我,我也沒什麽可說的,公子雲遊四海去了,不知歸期,也不知去向。”
    “你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將軍心裏一狠,想著讓她見點兒血,就知道怕了
    手上用力,把劍直直地捅向時淺渡的肩膀
    在劍尖觸碰到衣料的刹那,一股金光閃過,將張將軍整個人彈出了十多米
    他險些在部下麵前摔個狗吃屎,以長劍拄地才將將撐住。
    昨天下午的記憶湧上心頭,手指不自覺地開始打顫。
    他暗罵“娘的,見了鬼了”
    昨天的事,竟然不是做夢嗎
    這個女人真是什麽受神明眷顧的人
    時淺渡一動未動,臉上的笑意擴大了些。
    “你們找公子的話,來錯地方了,這裏不歡迎你們。”
    “神、神明又顯靈了”
    “神明大人,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不是故意的”
    “是啊,神明大人,我們”
    隊伍中響起竊竊私語聲,被張將軍的大喝聲打斷。
    “你們這群蠢蛋,念叨這些,等著回去掉腦袋嗎”
    他跟所有人一樣,也覺得這裏神神叨叨的怪讓人瘮得慌的。
    但他是將軍,再怕也不能表現出來。
    眾人一聽,頓時禁了聲。
    是啊,交代給他們的事辦不好,就算活著回去了,又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如果再胡亂說什麽神了鬼了,等他們的恐怕隻有一死。
    所以再怎麽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
    “別管這個女人了,繼續仔細地搜”張將軍重重地哼了一聲,“櫃子、牆壁、地窖都別放過,注意有沒有密室,都看好了”
    不碰這女的就不碰吧,反正上麵的命令是殺了那個妖言惑眾的男人。
    他轉頭看向時淺渡“如果這裏真的沒人,想必你不介意讓我們好好搜查一番吧”
    時淺渡答“當然不介意。”
    徹底搜查一遍才好呢,正好能洗清神廟藏人的嫌疑。
    以後省的多麻煩了。
    手握武器的士兵們散開之後,白露她們才上前來。
    “姐姐,你沒事吧”
    時淺渡摸摸她的頭“當然沒事,別擔心了。”
    白露機靈,但麵對武器,膽子不算大。
    上上下下把時淺渡看了好幾遍,見她沒事才算作罷。
    “公子真的離開這兒,雲遊四海去了嗎”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時淺渡麵色不改,說的跟真的一樣。
    好像自己壓根沒有把人撩撥起興致之後丟在一旁似的。
    “他們找不到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全國通緝,他又該怎麽辦”和安公主蹙了蹙眉頭,“你說的這麽輕巧,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嗎”
    時淺渡眉梢一挑。
    她反問“和安公主,你好像很擔心他”
    “你”
    和安開了個頭,後把話掐滅在嗓子裏。
    她偏過頭,目光沉沉地沒再說話。
    那人一襲月牙白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
    眸光冷清,動作卻溫柔,渾身透出一股說不出的高貴雅致。
    她生在皇城,都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說不好奇不關注是假的,但她身為皇室,又是如今這個受人桎梏的情況下,任性不得,總得把她身上的擔子放在第一位。
    那些錦衣玉食,早在她最初開始享受的時候,就已經明碼標好了價格。
    她沉默半晌,說“那位公子氣質高潔,心懷眾生,遠非常人所能及,若是因為這等破事受了難,實在可惜。”
    “唔,公主說的是。”
    時淺渡扯扯唇角,臉上漾起淡笑。
    她自言自語般開口,又似是故意說給誰聽。
    “祂啊,是天上的月亮。”
    “”
    神明早已隱去身形,讓神廟任意被人搜查。
    祂已經不止一次聽見時淺渡在心中用皎月來形容祂了。
    每次說到月亮時,都是她欲念最深的時候。
    這個詞像是觸碰了什麽機關,弄得祂也更是不適。
    時淺渡已經在外很久了。
    她一直跟白露在聊天,沒有一點兒加速把人打發幹淨的意思。
    神明難免不滿。
    說好的“把他們打發走,立刻就回來”呢
    這人真是一向的說的比做的好。
    張將軍帶人把神廟臉帶這座小山包,都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當然是沒找到人,隻得暫時作罷。
    張將軍以及白露、和安一行人,終於先後離開了神廟。
    他們說,接下來會在各個州府郡縣通緝神明,把人抓捕歸案為止。
    時淺渡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帶著笑意,回到石室中。
    她問“您都聽見了麽,神明大人您以後恐怕再也不方便出現在子民的麵前了。”
    神明掀起眼皮“怎麽感覺,你是在幸災樂禍呢”
    祂麵容白皙,不染半點兒紅潤。
    潔淨的純白疊裳穿著整齊,哪還有中午淩亂暴露的模樣。
    看上去,像是早已脫離了欲海的浮沉。
    時淺渡不動聲色地把這些收入眼底。
    時間久到祂完全恢複了
    應該不至於呀。
    “哪有幸災樂禍,隻是很高興,您以後都是我的了。”她上前幾步,捉住男人的手腕,慢條斯理地把玩祂美玉般漂亮的手指,“公主說您氣質高潔,遠非常人能及呢。”
    說話間,膝蓋冷不丁地往前一湊。
    她以為能發現疊裳之下的秘密,讓祂暴露與高潔完全相反的本能。
    不想,任何異樣都沒有。
    她一怔。
    這才多長時間啊,真就徹底壓下去了
    除非衝了冷水,不然不會啊。
    神明見她訝異,薄薄的唇微不可察地翹了翹。
    祂捉住時淺渡的手腕,沒直接表達不滿,但處處都像不滿。
    祂淡淡開口“不必非要你侍奉,我自己也能解決。”
    “”
    時淺渡一下子就聽出不對味了。
    神明真生她的氣了
    這是有意自己打理幹淨,等她興致滿滿地回來時,給她潑一盆冷水。
    學壞了。
    也是真生氣了。
    她抿抿嘴唇,去攬男人的腰。
    祂要離開,可惜她更快一步,手臂用力死死地纏住了神明。
    “別走呀。”
    她抱著人靠在牆邊,去親祂的嘴唇。
    而神明偏頭,躲過了她的吻。
    嘴唇貼上了男人的耳朵。
    她笑,順勢用舌勾了上去,極是溫柔。
    “是我的過,我就應該直接把他們趕出去回來找您。”
    “別生我的氣了,行不行呀”
    時淺渡埋在神明耳邊,嗓音輕柔低啞,能說到人心尖尖上。
    她一遍遍地哄“您的信徒給您賠罪,神明大人會寬容我的,對嗎”
    神明一受不了她虔誠,二受不了她哄人。
    祂喉嚨微哽,還是沒說話。
    “中途有事停下,不止您不得勁,我也一樣啊,您說是不是”
    時淺渡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特別耐心。
    她雙臂圈著男人清瘦的腰,整個人賴在祂的身上。
    溫溫軟軟的,她喜歡抱著她的神明。
    唔,她確實也不舒服。
    神明的長睫顫了顫,心想,以時淺渡那股強烈的妄念來說
    可能比祂忍耐的還要辛苦一些。
    祂心下軟了一些,回應道“以後不再這樣了”
    “嗯,以後肯定不會把您自己丟在一旁了。”
    時淺渡笑意盈盈地親在男人的唇角。
    她臉上露出幾分惡劣因子,在神明耳邊啞聲說“下次我們還在同樣的時間停下,讓我看看神明大人您自己是怎麽解決的,好不好”
    “”
    神明耳根緋紅。
    在心裏罵了句混賬。,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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