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白逾明5 不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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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七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白逾明一向不喜歡應酬, 不論從前還是現在。
    不一樣的是,現在違心的話,也能自然而然地隨口就說了。
    作為一行大佬中地位最低的陪襯, 必然是敬酒最多、陪酒最多的人。
    人們也樂得灌醉了人,再多加調侃,讓飯局多些樂子。
    一頓飯局下來, 早被灌得麵頰紅潤,冷清的眼底都變得迷蒙。
    他酒品很好,就是迷迷糊糊的, 也不會鬧出亂子。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合格的陪襯。
    一個晚上過去了,他陪著幾位頗有地位的政界商界大佬離開包間,走下樓梯,穿過前廳,看著他們在離開前相互攀談,說些客套的話。
    他則是頂著紅撲撲的臉,勉強禮貌地欠欠身,目送他們坐車離開。
    最後, 身邊隻剩下了現在的上司井田以及他的副官和司機。
    井田拍拍白逾明的肩膀“你今天表現得不錯。”
    “不敢當,都是將軍教導的好。”白逾明垂首, 醉醺醺道, “我送送您。”
    他的舌頭有點大, 聲音發軟, 一聽就知道醉得厲害。
    “今天你喝成這樣,就不用你送了,有人來接你。”
    井田擺擺手,往大門外走去。
    門外的台階下停著一輛車, 正在等著他們。
    他說“你可是我的得力幹將,自己這麽回去,我哪裏放心”
    白逾明跟著在門口站定“有人來接我”
    “怎麽,不希望我來接你嗎”
    時淺渡早就等在門外,衝他們擺了擺手。
    白逾明微怔。
    心中有一瞬的別扭。
    剛才他對那些人卑躬屈膝的樣子,她都看在眼裏嗎
    還有他喝到滿臉漲紅、陣陣反胃的樣子
    井田也跟著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與憤怒。
    還沒等他們臉上的驚訝褪去,時淺渡就已經搶先一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兩人的肩膀把他們重新推回了大飯店的門裏。
    “小心”
    與話音同時響起的,是一聲槍響。
    子彈深深地嵌入牆壁,留下一道裂痕。
    這片是富人經常光顧的區域,安保工作相當嚴格,少有人敢在這邊鬧事。
    一旦出事,那就是重大事故了。
    常年生活在和平中的富家公子小姐們,哪裏見過什麽真刀真槍,頓時嚇得夠嗆。
    場麵混亂,尖叫四起,井田的屬下連忙上前拿出槍支護在門口。
    井田本來喝得有一點兒醉,被這一槍弄得立刻清醒了。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如果沒被推進來,剛才那一槍必定要打在他身上。
    就是大難不死,也是鬼門關前溜一圈。
    “給我好好地搜,一直蒼蠅也不準放出去,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這裏刺殺我”他整理整理衣裳,總是擺出和善姿態的麵容頓時陰毒起來,“留活口,我要親自審”
    白逾明也沒想到會突然有這麽一出。
    這下子,還哪有心思胡亂想。
    他揉了揉發痛的頭“對不起,將軍,我失察了。”
    “不關你的事。”井田瞪向自己的副官,“要你有什麽用你就在我身邊,還需要別人來提醒,要不是時小姐反應及時,我的位置給你來坐”
    副官嚇得夠嗆,一個勁兒地鞠躬,就差跪在地上磕頭謝罪了。
    “實在抱歉將軍,絕不會再有下次以後一定加強安保”
    “哼。”
    井田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時淺渡的時候,麵色略微緩和。
    他說道“今天多虧了你,才有驚無險。”
    “將軍哪裏的話。”時淺渡笑著挽住白逾明的手臂,“我們以後還要仰仗將軍,都是應該的。”
    搜尋刺客的事有警署和井田自己的人去辦,白逾明喝的醉醺醺的,井田就等到四周消停下來之後,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還派了專車送了他們一程。
    白逾明謹慎,習慣叫車停在附近的巷口,自己再步行穿過彎彎繞繞的街巷。
    偶然有尾巴跟著,也能被他順利甩掉,一直以來都沒出過差錯。
    這回,依然是在附近的巷口下了車。
    因為那邊出事,幾乎半個城受到影響,全都戒嚴了。
    這邊更是安安靜靜,不見人煙。
    白逾明吹了一路風,麵上的紅霞已經褪去不少。
    但身上的酒氣還很濃重,吹不散。
    好在喝的都是上好的洋酒,沒什麽臭味,乍一聞反而有些酒香。
    他扶住牆壁,緩緩酒後坐車帶來的不適感。
    時淺渡拍拍他的後背“還好麽這是喝了多少。”
    “沒事,沒多少。”
    白逾明搖搖頭,站直了身子。
    不是很想
    在搭檔麵前表現得像是個酒鬼。
    所以推開要扶他的時淺渡。
    他腳步還算穩當,腦子也不糊塗,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去。
    就算喝多了話也很少,就算被人套話也不會說出什麽。
    直到兩人到家,關好了房門,他才再次開口。
    “時淺渡。”
    他杵在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去去酒氣。
    語調還不太對勁兒,但思路是清晰的。
    “今天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說過,井田叫人跟你說什麽你都不要聽、找借口推脫掉的嗎”白逾明皺起眉頭,“還有那一槍,別跟我說那和你沒關係。”
    因為喝太多酒了,他說話還是溫溫吞吞的。
    看著凶狠,語調卻沒什麽攻擊力。
    時淺渡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
    這人喝得酒氣這麽重,竟然還能保持清醒理智。
    還以為他得倒頭就睡呢。
    現在看來,更像是在應酬時裝成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
    “井田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麽。”
    白逾明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的水,手指按在太陽穴上揉了揉。
    今天喝的確實有點多,往日不會頭疼的這麽厲害的。
    “好吧,算你說對了。”
    時淺渡把男人按在床上,讓他好好休息。
    接著遞給他兩粒解酒藥和半杯水。
    “但還不是怪你把工作做得太好了,讓他總是想用嫁女兒的方式把你拉攏過去今天他突然派人找到我,讓我晚一點兒過去接你,可一路上又總有人跟著我,明擺著不是什麽好事,那我不得找個機會表表心意,讓他知道你我都會好好為他們效力麽”
    白逾明拍開她的手,杯子裏的水頓時灑在地上。
    他露出些怒容“為什麽不跟我商量再決定”
    “有人跟了我一路,我是特意選了人最多的路才沒讓他們找到動手的機會,今天我能避開,難道以後天天避開嗎真碰麵了你是希望我把他們殺幹淨還是希望我站住不動給他們殺”時淺渡語氣變得強硬了一些,“今天他從飯店裏出來這種大好時機,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可他如果發現人是你安排的呢”
    白逾明猛地從床上站起來。
    他雙手按上時淺渡肩膀“你知道我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得到他的信任麽”
    一雙生著不少繭子的手死死抓在肩膀上,生疼。
    時淺渡擰起眉頭,拍了拍他的手腕。
    “你冷靜點兒,我做事你還不放心過去這段時間也幫你做了不少事,哪次給你掉鏈子,哪次讓你暴露了我既然做了,就絕不會讓他懷疑的到我們頭上。”
    白逾明抿嘴,沉默幾秒後,又突地坐回到床上。
    他雙手捂住臉頰,用力地揉了揉。
    一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透出深深的倦意。
    “對不起,我喝多了。”
    許多年如履薄冰,走錯了一步,可能就命喪當場。
    所以腦子裏的那根弦一直緊緊繃著。
    直到跟時淺渡合作以來,才稍微鬆了口氣。
    他漸漸的,開始把一些無關機密卻也至關重要的事拜托給時淺渡,兩人一起合作截取情報、側麵援助營救同誌,本質上那些事都跟她無關,她卻拋開性命陪他一起完成。
    每次,他們都能一起全身而退,無一例外。
    無論是哪方麵技能,她都是一頂一的好,再怎麽樣也無需懷疑她的能力。
    隻要有她在,他就知道一切都會順利。
    他甚至有一點
    他不應該跟時淺渡生氣的。
    可能是放鬆了精神,情緒反而更不穩定了吧。
    也是好笑。
    胃裏燒的難受,大腦也昏昏沉沉,神經一下下的疼。
    他忍不住煩躁又懊惱,手掌又搓了搓自己因酒精作用而發燙的臉頰。
    “對不起,我腦子不清醒。”
    “行了,道歉就算了。”
    時淺渡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頹喪感。
    這還是幾個月來,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
    大概跟酒精也有關係吧。
    以前他也時不時的陪人喝酒,但不會被灌到這樣。
    看過去滴酒不沾的白老板變成這樣,她心裏也不是很舒服。
    如果不是他堅持想自己複仇,如果不是他想複仇的人裏,有可以讓整個世界陷入蝴蝶效應的人,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她可以快準狠地幫他解決掉所有仇恨的。
    沒有仇恨,會不會過得輕鬆一些
    又或者,沒能親手報仇,反而陷入更深的痛苦裏
    時淺渡無奈地歎了一下。
    轉身去再接杯水,好給他把解酒藥吃了。
    白逾明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他抬頭,“你還在生氣嗎”
    時淺渡回頭“你說呢”
    “”
    白逾明眉角抽動了一下。
    他眼尾臉頰盡是紅潮,醉醺醺地盯著她。
    不動,也不說話。
    半晌,他抬手,揪住了時淺渡的衣領,讓她低下頭來。
    與此同時,他仰頭,輕輕啄在她的唇上。
    時淺渡俯身在男人麵前,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她勾了下唇角“親我幹什麽”
    這可是白逾明第一次主動親她。
    他們是不清不楚地親過幾次,但每回都是她先起了色心,占占白老板的便宜。
    “以前你惹到我了,不總是這樣嗎”
    白逾明垂眼,沒看她。
    時淺渡沒少說些他不愛聽的,總是親他一下哄上兩句就算了事。
    他準是上輩子欠她的,每回這麽一弄,還真就消氣不少。
    時淺渡抿抿嘴唇,憋住了笑意。
    她故意板起臉“怎麽,吼人之後親一下就想讓我消氣”
    “”
    他剛才語氣是不太好,但也沒到吼的程度吧。
    白逾明凝視著那張朝夕相處了幾個月的臉。
    她喜歡對他笑,眉眼彎彎的,笑得慵懶又好似勝券在握。
    就算他一直沒有好臉色,她也不介意。
    像這樣冷臉對他還是第一次。
    一點兒也不好看。
    抓住時淺渡衣領的手指攥緊,又把她往下拽了一些。
    唇上帶著些酒氣,輕輕親在她的唇畔。
    他其實沒有很醉。
    但他讓自己用一種醉醺醺的、迷迷糊糊的語調開了口。
    “不然呢,你還想怎麽樣”
    他貼著時淺渡的嘴唇說話,溫軟的唇瓣相互摩擦。
    徒增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曖昧感。
    時淺渡低低地笑“你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嗎”
    白老板這真不是在故意勾引她麽
    指向性不要太明顯。
    真是稀奇,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白老板似是而非地勾引人。
    “那就聽我的吧。”
    她終於主動親上去,掌握了主導權。
    手掌按住男人的肩膀,一邊撬開他的唇,一邊把人放倒在床上。
    白逾明沒有拒絕。
    就像最初撬開他唇齒的那次一樣,沒有拒絕。
    他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
    不主動,不拒絕。
    對兩人越界的那一點兒曖昧視而不見,又
    在唇齒相依的某些時刻,有些上癮。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主動也不拒絕。
    躺在床鋪上,眯著雙眼讓時淺渡隨意親吻。
    直到那手指一動,解開了他的腰帶,他才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好了嗎”
    白逾明眯眼咪蒙地看她,手指稍微用了些力氣。
    他一字一頓地緩聲問“是你真的想這麽做,還是為了別人才這麽做的”
    說到後麵那句,他唇角一扯,嘲諷地輕笑。
    廢話,她都心心念念地覬覦他好久了
    白逾明這個笨蛋,真看不出來嗎
    “當然想好了。”
    時淺渡吻上男人的脖頸,又在喉結上反複舔舐。
    手指穿進他的發間,輕輕地撫。
    她嗓音變得低啞“倒是你,想好了”
    “”
    白逾明的喉結滾了滾。
    他沉默片刻,眉間冒出些自嘲與淒然。
    “我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借著酒勁兒裝醉,主動勾著時淺渡與他一起越界嗎
    許多人都說,男人可以跟很多女人上床,但隻會跟喜歡的人談感情。
    但他覺得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他真的挺傳統挺古板的。
    “那我替你做選擇。”
    時淺渡不再給他猶豫和反悔的機會,又吻上他的唇。
    輕而易舉就讓男人發出了低低的喉音。
    “嗯”
    為了讓自家白老板不再像過去那麽保守,時淺渡這回沒有從最基礎的開始,而是一上來就賊心四起地搞了些尺度略大的玩法。
    這就導致
    他死死板著臉,耳朵卻紅的要命。
    臉上也是黑紅黑紅的,一邊昂頭喘息一邊瞪她。
    “怎還瞪我。”
    時淺渡表情賤嗖嗖的,怎麽看都是在不懷好意地調笑。
    她特意湊到白逾明耳畔問“不爽嗎”
    “”
    白逾明的嘴唇抽動了一下。
    一個大姑娘家,怎麽說得這樣
    難不成留過洋的都這麽開放麽
    他耳根紅的厲害,才想說什麽,又被時淺渡咬住脖頸細細地吻。
    她笑著哄道“那下次我不這樣了,好不好”
    別把人逼急了,先順順毛哄一哄。
    白逾明微微一頓。
    她會希望有下次麽
    他陰沉的麵色緩和了些許,躺在原處任她親吻。
    癢呼呼的,弄得他總想蜷起腳趾。
    “下次”
    “嗯。”時淺渡摟住他的腰,往自己懷裏抱,“還是你不喜歡”
    男人的身量比過去更結實一些,但敏感點不會改變。
    隻要往腰窩上一蹭,就能讓他立刻低哼出聲。
    白逾明望著天花板,沒有看她。
    漂亮的喉結滾了一下。
    “我無所謂。”他故作不喜,扯了下唇,“有人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
    時淺渡擺弄他頭發的手指頓了一下。
    她淡淡地問“是麽”
    “不然呢”
    不然
    讓他主動跟這個願意為了別的男人獻出一切的女人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讓他主動承認,他喜歡今天晚上的一切,願意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跟她糾纏在一起麽
    白逾明緩緩地眨了眨眼睛。
    薄薄的眼皮瞌上又睜開。
    時淺渡撇撇嘴。
    心說,剛才捂著嘴還控製不住哼聲的不是你了是吧
    沒完沒了地親她的不是你了是吧
    她用手指輕輕點在男人的鼻尖上“你這話是我想碰你的時候可以隨便碰的意思”
    “”
    白逾明覺得這話有點兒不對勁兒。
    把他當發泄工具了
    還是說,跟他做的時候想的是別人的臉
    他嘴唇抽動一下,突然很想嗤笑一聲。
    想跟時淺渡說,你喜歡的男人就是個人渣,不然怎麽會讓你自己這麽辛苦地與死亡為伴,不介意你跟別的男人上床呢
    妒火自心頭燒起,越來越旺。
    那麽爛的男人都能有人自低穀時一路支持,從不背叛。
    怎麽他就得不到呢。
    他們兩個搭檔數月,朝夕共處,生死與共。
    時淺渡就不會對他產生出感情嗎
    如果會生出哪怕一丁點兒感情
    他就不能頂替了那個人嗎
    白逾明抿了抿嘴唇。
    他沒有多問什麽,也沒有提起其他人,好像從未有過嫉妒。
    他隻是翻過身,環住時淺渡的腰,又吻上她的唇。
    “你現在相碰的話,可以隨便碰。”
    他嗓音沙啞低沉,壓抑著某種不能說破的情愫。
    今天第二次主動對她說出勾引的話。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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