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白逾明7 為什麽喜歡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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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九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有那麽幾刻, 白逾明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又一次在同一個地方摔倒而痛苦,還是因為沒能傻乎乎的、稀裏糊塗的裝糊塗糊弄過去而悔恨。
    他太憤怒、太失望、太
    難過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痛苦。
    胸腔劇烈地起伏、喘息,疼得像是被人從裏麵硬生生地撕裂。
    以為遇見時淺渡會是他冷冰冰生活中唯一的一點兒欣喜。
    不想,卻是他報仇的阻礙。
    天知道在他殷勤地討好她、沉醉於她精心營造的美好幻象時, 她是怎麽冷眼看他的。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 就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虧他那麽開心、那麽小心翼翼地計劃,等了結了那些仇恨, 就把自己的心意全都告訴她, 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離開這裏。
    這顯得他特別的可笑,特別的不長記性,特別的愚蠢。
    人家怎麽可能會跟他這種蠢貨離開呢。
    可他直到現在, 甚至都在想, 隻要時淺渡跟他解釋一句, 隻要她說出現在那隻是個巧合,救了那人隻是不小心他都會再多相信她一次。
    白逾明咬了咬唇,質問“無話可說了麽還是在想借口”
    “沒什麽借口。”
    時淺渡舉起雙手, 一副渾不在意的投降模樣。
    她懶洋洋地笑“就是我又怎麽樣呢。”
    下一刻, 她果然看到男人的嘴唇抽動兩下, 發出譏嘲的笑聲。
    眼淚奪眶而出,一瞬間就哭得滿是血絲、眼眶發紅。
    那表情似笑非笑, 似哭非哭, 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卻叫人覺得撕心裂肺。
    不論過去還是現在, 他從沒這麽失魂落魄過。
    就是知道自己視為親人的師兄陷害自己時, 都不曾有這麽大的反應。
    舉槍的手都在顫抖。
    哈,是我又怎麽樣呢
    她可真敢說啊。
    就那麽確定,他白逾明真不會殺她嗎
    傷心到了極點, 呼吸反而平靜下來了,胸膛不再劇烈地起伏。
    白逾明握著槍的手指緊了緊。
    往前頂了一下,磕在時淺渡的額頭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蠢啊。”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怎麽不蠢呢。
    愛上了一個從一開始就心有所屬的女人,怎麽不蠢
    時淺渡從來沒掩飾過她的心意,不是麽
    這相當於一個騙子,把騙術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裏,他還偏偏要往裏跳。
    這能怪誰呢
    他覺得自己現在實在令人發笑。
    淚流滿麵的樣子應該非常滑稽吧。
    可是
    可是她說過他們的目標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
    就算不會喜歡他也沒關係,至少不要背叛他啊
    他潛伏多年,多少苦多少傷都忍下了。
    一次次的死裏逃生,就隻是想報仇而已,臨門一腳了
    他又怎麽能不恨
    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指著時淺渡的頭。
    隻需動一下手指頭,就能讓這個欺騙了他的女人再也沒法用這種懶洋洋的笑容看著他。
    可她連躲都沒有躲,就那麽看著他。
    一雙鳳眸還是那麽好看。
    指尖開始顫抖。
    白逾明悲哀地發現,他竟然猶豫了。
    他下不了手。
    至少做不到立刻下手。
    他是真的愛她。
    想跟這個女人長相廝守。
    時淺渡見他一直沒有動作,笑問道“怎麽不開槍”
    她抬手,輕輕地把他持槍的手推到一旁。
    蹭去男人眼角的水珠,然後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白老板絕望悔恨卻怎麽也下不了手的樣子實在是太叫人憐愛了吧。
    真想把人好好地抱在懷裏憐惜一番。
    還很想
    看他明明恨得要命,都無法拒絕她的樣子。
    她心中微動,一股惡劣的衝動自心頭冒出。
    於是,薄唇貼上了溫熱的脖頸,細細地吻。
    她輕聲笑道“不舍得我嗎”
    白逾明臉頰抽動了幾下。
    這樣溫軟的擁抱,他再熟悉不過了。
    還有輾轉在脖頸與唇畔的吻,細密而撩人,帶著某種暗示。
    他無數次故作冰冷地欣然接受這一切。
    被她按著肩膀,半推半就又無比順從地躺在她身下。
    也曾學著她的樣子,親吻她的脖頸,臉上保持著無所謂的淡定態度,小心翼翼地與她主動索求,心髒卻緊張地吊在嗓子眼,生怕她拒絕。
    她從來沒拒絕過他。
    他就天真地以為,他們真的有可能。
    以為他真的有機會得到她的喜歡。
    他推在時淺渡的腰上。
    妄圖跟她分開。
    “這算什麽補償嗎”他譏諷道,“你算什麽,我又算什麽”
    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自己可笑的要命。
    他沉溺其中的美好隻是人家的手段。
    僅此而已。
    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麽啊。
    時淺渡沒有回答,按住男人的後頸,吻上他的喉結。
    白逾明冷笑,撥開了她的手臂。
    他涼涼道“省省吧,這回不是你用這種方法就能行的。”
    真以為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親他幾下
    就能抵消了一切嗎
    時淺渡依然沒有說話。
    薄唇輾轉到男人的下顎與唇畔。
    手掌也撫上他的背脊。
    白逾明的喉結滾了幾下。
    他被撩撥得呼吸有些不暢,暗罵自己不爭氣。
    “你費盡心機接近我,跟我這樣不清不楚,那人可有一點兒心疼他到底讓想讓你幫他什麽,現在知道了我的目標了,又要怎麽處置我”他穩住心神,忍著心頭那股撕裂般的痛感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時淺渡用上些蠻力,就把他推倒在身後的床上。
    她咬住男人的耳朵輕輕摩擦,低低地歎,終於開了口。
    “現在啊想要你。”
    “”
    白逾明心頭一窒。
    腳趾微蜷。
    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會因為這樣一句話而心悸。
    他仰躺著,注視近在咫尺的女人。
    看著那張叫他心動的臉一點點地接近自己。
    然後,吻在他的唇上。
    柔軟,溫熱,濕濡。
    哄騙地撥開他的嘴唇,撬開他的牙齒。
    侵蝕到他心底。
    他明知眼前的女人背叛了自己,壞了他期待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好事,讓他精密籌劃了無數天的複仇行動落了空
    卻依然這麽渴望她。
    “你住手,嘶”
    要知道,沒有一擊必勝是很致命的。
    一方麵讓目標有了警惕;
    另一方麵,很容易讓人順藤摸瓜,找出他這個幕後黑手。
    真到了那時,還談什麽複仇呢
    他自己的性命都堪憂。
    難道非要蠢笨到被人謔開皮肉刺進心髒,才能恨了她嗎
    “嗯”
    白逾明忍不住低低地哼了一聲。
    眼底染上不該有的迷蒙。
    嗬,或許直到那時,他依然期待著這個女人可以回頭吧。
    然後在她耳畔低喃著說愛你。
    他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特別醜陋。
    對著背叛了他的仇人滿心欲念。
    手指、背脊、腰背、雙腿
    哪裏都用不上力氣。
    他像是被卷進了漩渦,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她是不是正在笑話他的醜陋呢
    笑話他這個下半身思考的蠢貨也想覬覦她,笑話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我很蠢吧。”
    他開口,嗓音也嘶啞的要命。
    還因為掉過眼淚,聲音裏染著水汽。
    難聽死了。
    這樣是放在從前
    頭腦中翻湧出自己在台上的時光,放眼看去,喝聲連連。
    人們追捧他,誇讚他,愛聽他那一嗓。
    碰到喜歡的女人,對方也恰巧不嫌棄他的身份,那就在一塊兒搭夥計過日子。
    要是跟師父一樣碰不著合適的,就等年紀大點了帶個徒弟,傳傳藝技。
    每天練功、唱戲,沒那麽多紛擾。
    就算隻是個戲子,也好過現在這樣被人羞辱嘲笑吧。
    朦朧之中,他瞧見時淺渡那麽溫柔地看著自己。
    然後輕輕吻在他的唇畔。
    “別胡思亂想了。”時淺渡溫聲說,“你不蠢,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最好的。”
    話音未落,搭在床單上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一顫。
    白逾明眉宇微動,露出了一個淒然的笑容。
    他到底是喜歡她。
    會因為這麽一句話,就想勾起唇角,忍不住地笑。
    他想笑,又想哭。
    眼眶直發燙。
    他低喘著自嘲道“這話從你的嘴裏,哈說出來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如果在她眼裏是最好的,那為什麽不喜歡他
    又為什麽這麽對他
    他分明啊
    就是那個被玩弄於股掌的人。
    手臂主動纏上了時淺渡的腰,死死地摟住,手指用力。
    他覺得自己像是瘋了。
    “為什麽”
    不喜歡他
    “為什麽喜歡的不是我”
    他終於不再做出任何抵抗了。
    徹底地認清了他愛上了一個應該恨的人。
    而且時淺渡到現在還在騙他,還在給他畫餅,還在哄他。
    這麽長時間裏,她從來沒對他說過一句喜歡。
    “做戲做全套,你倒是說句喜歡啊”
    他壓下浮動的喘息,從喉嚨裏發出聲音。
    像嘲諷,又似哀求。
    就隻是想聽她說一句喜歡,也算是給他這荒唐可笑的大半生留下些美好的幻象。
    可她就連這麽一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肯滿足他。
    他真是個廢物啊,一點決心都下不了。
    也難怪會落得如此境地。
    可他的一腔真心,她真的半點不在乎嗎
    白逾明別過臉,把自己一定迷亂到可笑的麵容埋在枕頭上。
    又有濕濡從眼角溢出,染濕了枕巾。
    時淺渡掃過男人紅潤的耳朵和顫抖的肩頭。
    她的喉嚨滾了滾。
    伸手,強硬地捉住了他的下巴。
    平靜的鳳眸與那又恨又愛的目光撞在一起。
    隻見濃烈的癡纏與刻骨的妒恨交織,眼尾緋紅,水光乍現。
    那一刹,她腦子裏就隻剩下兩個字。
    要他。
    先前的溫柔消失不見,再也沒什麽循序漸進。
    強勢,又帶著一點兒克製。
    她的白老板啊
    哭起來真叫人心疼。
    她以為自己會十分惡劣地生出什麽暴虐的因子,想要狠狠地把人欺負到快要壞掉,不想卻隻有心疼,想好好地對他,想通過最親密也最原始的方法傳達自己的心情。
    她是不是把人逗弄的太過了
    讓白老板太難過了。
    她側頭,在男人的脖頸上留下淡紅的痕跡。
    白逾明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當那隻手死死鉗住他的下巴,讓他扭過頭去時,他隻覺得丟人。
    一點兒尊嚴都不給他留嗎
    非要看他的笑話嗎
    更可悲的,是他不由自主地迎合著她。
    本能地被她吸引,無法抗拒。
    他覺得自己心一點點地冷了下去。
    好似飄在海上,冷冰冰的,隻有眼眶的溫度是熱的。
    直到白光一現,他用那雙朦朦朧朧的眼睛看著身前的人影垂首,埋頭在他的脖頸間,輕輕地啄他的耳朵、脖頸與下顎。
    時淺渡很喜歡這樣,喜歡欣賞完他的表情和反應後,這樣安撫他。
    每次都會垂首在他頸窩處,看不見其他。
    沒有一次例外。
    他早就知道她這個習慣。
    那雙失神了一陣的眼睛漸漸地回神,卻沒有聚焦。
    就那麽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餘韻還未消散,她在親吻他的脖頸。
    白逾明伸出手臂,機械地往床下摸去。
    手指碰到了冰冷的刀柄。
    但凡是錯誤,總要付出代價。
    他以前的代價已經很大了。
    他要親手斬斷自己犯的錯。
    以後再也再也
    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不要再愛任何人了。
    愛她太疼了。
    空洞的眼底浮出水光。
    那水光飛速地匯聚成一灘,順著眼角滑落。
    沒入枕頭,留下一道水痕。
    時淺渡一手攬住男人的後頸,膝蓋往上輕提,薄唇反複輾轉在他的耳朵上。
    她估摸著白老板回神了,才在他耳畔啞聲說“我永遠愛你”
    白逾明的手指一頓。
    眼底空洞不變,唇角扯了一下。
    露出抹嘲弄。
    “白老板。”
    帶著喘息的三個字,隨著濕濡的氣息吹進耳朵。
    白逾明滾動的喉結窒住,大腦懵脹,腦子裏隻剩下一片空白。
    他覺得自己幻聽了。
    “今天讓你難過了。”
    “對不起。”
    膝蓋輕巧地打開他的腿,擠身抱過去。
    時淺渡手臂用力,把男人密不可分地摟在自己的懷裏。
    她歎息著許諾“以後我永遠對你好,白老板。”
    “白老板。”
    她喚,一遍一遍地親吻他的脖頸。
    微啞的嗓音夾雜著不穩的低喘,性感得要命。
    帶著濃濃的珍惜和說不出的旖旎。
    聽那語調,倒像是對他
    欲求不滿。
    好似在哄著他,央著他,跟他求歡。
    幾個落在脖頸上的吻,一點溫熱的呼吸,還有幾聲喃喃低語,竟是讓他抑製不住地戰栗起來,手掌胡亂地扒住她的肩膀,又躍上了雲端。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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