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神明2 好好侍奉她的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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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十六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天降大雨, 解了數十個縣的燃眉之急。
    已經快要活不下去的百姓,得到了生的希望。
    京中還沒來得及高興、爭搶“祥瑞”的名頭,就聽到了軍情
    鎮守邊疆的時淺渡時將軍反了。
    帶著跟隨她數年的將士們, 攻下一座座城池,誓要推翻這魚肉百姓的昏庸王朝。
    旱災波及數十個縣, 人們還沒從沉浸在過去幾個月的痛苦惶惶中脫離, 心中埋著對朝廷的失望和不滿,突然有威名在外的將軍以此事揭竿而起, 受災地區的阻力出乎意料的小。
    不出一個月, 就已經拿下了幾座城池。
    神明站在微涼的晚風中,看著時淺渡與幾位將領在營帳中對著地圖討論接下來的戰略。
    有些出乎祂的意料。
    這可是謀反。
    是誅九族的大罪。
    祂以為, 時淺渡在聽到祂提出的要求後, 一定會陷入糾結。
    愚蠢的人類由信心滿滿, 轉為震驚, 再到糾結,最後不得不去做違心的事
    那樣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誰料這個女人隻微微揚起了眉, 緊跟著輕笑了一聲。
    她對謀反沒有任何抵觸, 笑著說
    “如果這是神明大人的要求, 那我一定會讓您滿意。”
    祂直到現在, 還能清晰地記起女人眉眼彎彎,笑看著祂的模樣。
    順從又虔誠,還壓抑著某種祂看不太懂的東西。
    唯獨沒有抗拒。
    身為戍邊的將軍, 對於戰爭的影響再了解不過了。
    無盡的廝殺,血流成河, 百姓流離失所。
    她一個寧願為了百姓而出賣自己的人,竟然毫不猶豫就應下了。
    祂感到很意外。
    更意外的是,時淺渡這個人的影響力很大, 深受信任。
    在已經降雨的基礎上,竟然還能輕而易舉地鼓動其他人跟隨一起行謀逆之事,幾位將領和上萬士兵誓死追隨,就連老百姓們都一聲不吭地為軍隊獻上自己僅存的糧草。
    他們都相信,時淺渡是個大有作為的人,相信她能夠帶領眾人開辟一個太平盛世。
    他們一路往東南進軍,過關斬將。
    時淺渡領兵作戰的水平不錯,總能以傷亡最小的方式占領城池。
    祂追求的血腥與廝殺並沒有出現。
    起義軍已經占領近十座城池,如果照著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士氣高漲、威名遠揚不說,隻怕未來更是勢如破竹,一下子就打到了中原腹地。
    這不是祂想看到的結果。
    墮落的神明眯著雙眼,站在營帳門口。
    無聲地目送六七位將領在議事結束後與他擦肩而過,離開主營。
    待到主營中隻剩時淺渡自己後,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地圖旁。
    時淺渡一如既往的禮貌。
    她低喚“神明大人,您來了。”
    “嗯。”
    神明凝視地圖,半晌,伸手指了一個位置。
    祂吩咐“下一步,打這裏。”
    跟時淺渡他們剛才商討出的結果南轅北轍。
    非但不是進攻的好時機,還很有可能一敗如水,死傷無數,滅自己的威風。
    而且,主將不顧眾人意見臨時改變方案,也是內訌的開始。
    不管怎麽說,都非常不可取。
    時淺渡看得出男人的想法,也知道他想要的是血腥而非安穩。
    她盯著地圖看了一陣,沒有立刻回話。
    “怎麽,需要思考很久麽”
    男人眼珠微轉,似笑非笑地凝視她。
    雖是笑著的,但笑意不達眼底,仿佛泛著暗暗的血光。
    祂撩起時淺渡落在耳畔的黑發,給她緩而又緩地勾到耳後。
    祂的指甲不似以前那麽短,略長一些,狀似不經意地劃過時淺渡的脖頸。
    沒太用力,但能讓人感受到輕微的刺痛。
    祂勾起唇角“這才多少日子,就不願意聽我的話了”
    這威脅太過明顯,時淺渡回過神,低低地笑了一聲。
    她牽住男人落在自己耳畔的手掌,放到唇畔輕吻了一下。
    祂的手掌微涼,握在手中如同美玉。
    “您想多了。”她抬起眼,鳳眸微彎,“我永遠不會悖逆您的意思,神明大人。”
    “”
    又是這種表情。
    時淺渡總是這麽看他,虔誠的,堅定的癡迷的。
    說是癡迷,似乎不是特別正確。
    但要說狂熱,也不是那麽的準確。
    總之,是介於二者之間的感覺。
    猛地一看,倒真是有點像是狂熱的信徒。
    真奇怪啊,明明心係百姓,又是祂的信徒。
    隻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祂不是什麽善良的神明吧。
    祂垂眼,目光落在親吻他手背的薄唇上片刻。
    這是在跟他表忠誠麽
    嗬,希望她不止是做做樣子才好。
    “這麽說,你明天不會讓我失望了”
    時淺渡點點頭,低聲哄道“神明大人放心,我怎麽會讓您失望。”
    她手指微動,穿到男人的指縫間,輕輕地將他握在手中。
    見神明並無不悅,便又在他的指節上啄了啄。
    揩點兒油總是讓人身心愉悅。
    神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動作,微微眯起雙眼。
    才要諷刺一句“不用這麽獻殷勤做樣子”,便聽到了一句不輕不重的心聲。
    來自於眼前的女人,祂的“信徒”。
    不論您說什麽我都不會違抗的啊,我的神明大人。
    時淺渡是個心聲很少的人。
    盡管能給祂大量深駭的神力,卻極少被祂聽到心聲,像是知道祂們的能力,所以在刻意地隱瞞,這也是祂對時淺渡的忠誠度保持懷疑的原因之一。
    這回,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心聲。
    最後那幾個字,帶著淡淡的歎息。
    讓祂想起時淺渡看祂的眼神。
    深沉又眷戀,好似真的沉迷在祂身上,是祂永遠的信徒。
    祂的心情略顯微妙。
    古往今來這麽多年,不論祂是善良到可笑的神明,還是墮落成如今的樣子,從沒碰到過這麽堅定的子民或者信徒。
    這樣倒是不錯,更容易被祂掌控。
    祂沒有抽回被時淺渡輕吻的手指。
    就那麽眉眼低垂,冷眼看著她很珍惜地輕觸。
    像是給予愚昧的人類一點點恩澤。
    時淺渡沒有讓神明失望。
    第二天一大早,祂就聽到了幾位將領們不滿的爭執聲。
    眾人平時對時淺渡很是尊敬,這回卻異常不滿。
    “時將軍,你以往戰無不勝,是領兵打仗的好手,我們佩服,但昨天我們討論那麽久,今早又突然出爾反爾,而且還提出這麽不靠譜的想法,難不成是想讓我們去送死麽”
    “他說的沒錯,將軍,你這連兵行險棋、鋌而走險都說不上,這就是白白去送死啊”
    “我們昨天商議的,已經是現下最好的方法了,突然說要這樣改動,我不服你們服嗎”
    “時將軍,我們都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跟隨你,你可不能拿我們的命開玩笑”
    “不是拿你們的命開玩笑。”
    時淺渡早就料到如此,如果不是這樣,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她語氣平穩“我親自領兵,你們看到我的信號之後再去不遲。”
    “這”
    “可普通的兵那也是人命啊這兒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是啊,都是娘生爹養的”
    “我不會帶太多人,就帶我自己練出來的那兩千精兵。”時淺渡的情緒始終很穩定,語氣不強勢也不高傲,用認真的口吻說道,“你們跟我認識這麽久了,我哪次把打仗當兒戲過這回我說的可能是有些突然,但請你們相信,我跟以往每次都一樣,是深思熟慮的。”
    幾人見她這麽堅持,想想從前,她的確是部署周全、戰無不勝。
    一時之間,難以評價,甚至忍不住對她的“女人”身份有了一種不該有的蔑視。
    過去,他們就是被時淺渡用實力折服的。
    從一開始看不起一個女人帶兵打仗,後來漸漸生出了敬佩之心。
    可這次未免太過離譜,讓人忍不住有了想法。
    脾氣中庸的和事佬率先開口“時將軍都說到這個份上,拿從前的事當做證明了,咱們要是再不同意,就跟過去就對時將軍心懷不滿似的,這回就先這樣,可時將軍,如果這回真是敗兵折將”
    “以後我都聽各位的商議,絕不再任性,可好”
    “行吧,也隻有這樣了。”
    “時將軍,希望你那些忠心耿耿的精兵良將,不會因為你錯誤的決定命喪黃泉”
    “好了,咱們也別說喪氣話了,還是祝時將軍馬到成功。”
    好不容易把一群大老爺們送走,時淺渡無奈地歎了一聲。
    要不是怕人心不穩,內部出現猜忌,她真想誰也不說直接帶人出兵。
    解釋來解釋去,實在麻煩。
    “兩千人,你確定”
    神明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身旁。
    祂別有深意地說“那些人竟也同意,怕不是有人心裏期待著你去死吧。”
    時淺渡笑了笑“怎麽會,他們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的。”
    停頓片刻,她又道“我不過是貸款信任罷了。”
    這個女人,竟然絲毫沒有猶豫地相信他們。
    神明能聽到那些人的心聲,知道的確沒人想故意害死時淺渡。
    可時淺渡不知道,卻能在祂挑起話題後一點兒也不懷疑。
    像她這種人
    真的不像是見到祂本人的模樣,依然會信仰於祂的類型。
    “你就那麽信任他們”
    時淺渡聳聳肩膀“疑者不用用者不疑,這麽簡單的道理,神明大人怎麽可能不懂呢”
    “我的確不懂。”神明略帶嘲弄地開口,“因為我不相信任何人。”
    “那可不行。”
    時淺渡捉住男人的手腕,衝他揚起唇角。
    她笑說“您就不能相信我嗎”
    男人的眉角動了動。
    但沒回話。
    “相信我不會背叛您,更不會忘了您,我永遠都是您最忠實的信徒。”
    “”
    神明的心髒輕微顫動一下。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從前。
    被深愛的子民們遺忘、拋棄、背叛。
    被祂護佑著的人類綁起來,丟到河裏,祭獻給河神。
    如果是過去,他應該很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那時,祂太過愚蠢,竟然都不恨他們、還依然想著他們。
    好在現在祂已經不是那個蠢笨的神明了。
    祂不會再把人類當成他的子民,更不會跟人類產生什麽太深的瓜葛和羈絆。
    人類隻是螻蟻,滿足祂血腥追求的棋子,幫祂消磨時間樂趣的蟲豸。
    誰都一樣。
    眼前的女人也一樣。
    祂扯動唇角“你們人類真喜歡自我感動。”
    說白了就是自以為是。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背不背叛我,忘不忘了我,對我而言,不會有任何改變。”
    時淺渡不知道祂是真的不再需要子民,還是祂告訴自己不需要。
    祂好像徹底地否認了自己的過去。
    神明知道時淺渡有勇有謀,驍勇善戰。
    但沒想到,就是他那麽離譜的指示,都能被力挽狂瀾。
    她花了幾日部署,在所有人不理解中改道南下,又在所有人的震驚中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截至目前,從無敗績。
    祂看過時淺渡多次征戰。
    不可否認,她不僅是個出色的將領,還是個很耀眼的人。
    她很會煽動士兵的情緒,然後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麵為所有人開路。
    坐在高頭大馬上,銀色的軟甲在陽光下泛著炫目的光。
    她速度極快,目光堅定,動作毫不猶疑。
    就連殺人的時候,都不會被撼動半分。
    祂喜歡她殺人時的表情。
    薄薄的唇往上揚,張揚地笑著,收割人命。
    噴濺出來的鮮血落在她臉上,她便半眯著眼睛,蹭掉血漬。
    每當這個時候,他又覺得,時淺渡跟自己是一類人。
    可她大抵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身後跟隨她的將士們。
    她那種不可撼動的堅定能帶給人力量。
    所有人都被激發出最大的能量,殺得敵人片甲不留。
    他們呐喊,怒吼,一切都為了追隨身先士卒的將軍。
    或許在戰場上,時淺渡就是他們的神明。
    可是對祂來說,她做得太好了,以至於過猶不及。
    祂希望她有能力,有頭腦,可以掀起風波;
    但也希望她有進有退,有勝有敗,讓國家四分五裂,戰亂百年。
    站在祂的角度看,時淺渡是不合格的。
    所以,祂在軍隊搶占地勢險峻的峽穀時,以神力催動山間的石塊。
    隻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山體滑坡,讓時淺渡的軍隊潰敗。
    但祂不需要做得那麽明顯。
    祂隻需要擊中時淺渡的太陽穴,讓她摔下馬去,軍隊必然混亂,伺機而動的敵方殘部絕對會一擁而上,讓這條峽穀成為一條亡命穀。
    墮落的神明立於高崖之上,手指微動,便有一顆不大的石子無聲地浮起。
    祂眸色深暗,凝視著馬背上那昂然挺立的背影。
    而對方似是感覺到了祂的視線,迎著身後的陽光回頭。
    與祂對視時,粲然一笑。
    跟她平時笑起來一樣,張揚爽朗,又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的情愫
    祂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地碾了碾。
    浮在空中的碎石顫了顫。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獵響,一支冷箭趁時淺渡回頭時猛地射出。
    那箭又急又快,直直地刺向胸椎位置
    “將軍”
    神明瞳孔微縮,神力轉瞬間就將箭羽的方向偏移。
    恰巧時淺渡聽到破空而來的聲音時就已經靈活地躲閃,被神力偏移的箭羽依然直刺向她。
    她反應極快,本可以一掌抓住那隻箭,但發現神明保護她的瞬間,頭腦做出了“苦肉計”的選擇,故意找準方向和角度,讓箭擦著自己的右臂飛射而去,又帶著血跡深深刺進一棵樹幹中
    “敵襲,保護將軍”
    時淺渡捂住手臂上的傷口。
    傷口見了血,但是不深。
    以她的能力來說,愈合就是眨眼間的事。
    可對敵軍來說,這是她造反兩個月以來,第一次受傷。
    主將受傷,必然成為擊退他們的突破口之一。
    霎時間,衝殺聲不斷。
    時淺渡扯扯唇角。
    除去受個小傷不在她的預料中
    其他一切都如她所料。
    “將軍,剛才那箭好生詭異,我一開始明明看到您反應很快地躲過去了,可那箭好像追著您拐了彎似的,竟然還是傷到了您”王五在營帳中幫時淺渡處理大臂上的傷口,嘴裏念念叨叨的,“還好傷得不重,這仗也打的順利,要是您有個長兩短,我非得多殺幾個人泄憤”
    “嗬,可能是你看錯了吧,戰場上瞬息萬變,眼花也正常。”
    時淺渡看著突然出現在營帳中的神明,對王五擺擺手。
    她吩咐“好了,包紮好了就先出去吧,我稍微休息一會兒。”
    “是,將軍,您好好休息。”
    王五離開,營帳中隻剩下他們兩人。
    神明眼珠微轉,落在時淺渡裹著繃帶的胳膊上。
    祂沒有說話,抬起手想輕輕覆上去,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上染了血。
    殷紅殷紅,帶著鐵鏽般的血腥氣。
    漂亮的眉頭斂了一下。
    淡淡的黑色煙霧如夢似幻地纏繞在指間,黑霧消失時,血漬也一並消失了。
    祂這才用手指觸上了時淺渡的紗布,以指肚緩緩往上移動。
    時淺渡感覺到,一股清涼滲透進皮膚。
    灼熱的痛覺消失不見了。
    “謝謝神明大人。”
    牽起神明的衣角,隻見柔軟的衣料上都染了血漬。
    她笑“您這是去幹什麽了”
    “沒什麽,殺了個雜碎。”
    男人嗓音輕慢,就像是在說碾死了一隻蒼蠅。
    但細聽的話,透著淡淡的不爽和殺意。
    時淺渡早已猜到祂殺的是誰。
    她笑看著男人臉上沾著的血漬,牽起祂的手指放到唇畔輕吻。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這隻手染了血,祂手指收回,沒讓她碰到。
    “神明大人特意為我報仇,真讓人受寵若驚。”
    “報仇”
    神明一翻手掌,微涼的手指輕輕捉住她的下巴。
    漆黑的眼底浮現出過去不曾有的傲慢與戾氣。
    “你既然是我的信徒,就是我的東西,他算什麽”
    祂都沒能
    毫不猶豫地傷她。
    “在我膩味了之前,我的東西,誰也不能亂碰。”
    時淺渡低低地笑了一聲。
    她偏頭,溫軟的唇還是落在男人的手指上。
    緩而又緩地細吻。
    “當然,我永遠忠於您,神明大人。”
    她嘴上說得公事公辦,語調平平。
    而眼睛盯著男人沾了血的麵容,越發晦澀。
    她不僅忠於神明,陪伴神明,還會一如既往的
    好好侍奉她的神明大人。
    “很好。”
    神明不再是那個冰潔淵清的神明了。
    染上了邪惡與血腥的神明,身上那股微妙的氣質竟然跟從前十分相似。
    就隻是多了一種神明的高傲,和比從前更旺盛的占有欲。
    祂眯著雙眼,目光倨傲地看著時淺渡細細地親吻自己的手指,勾起紅潤的薄唇,動作曖昧地撫上她的耳朵,緩緩地磨搓。
    他笑得有幾分散漫“好孩子。”
    “”
    時淺渡動作微微一滯。
    就在這一刻,身為半個神明,祂突然聽到了一道壓抑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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