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8章 家傳護犢子(為新盟主茜下承歡加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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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裏有很多東西讓觀眾很有代入感。
    比如課間操半死不活的狀態,課本上各種奇思妙想的塗鴉,還有在喜歡的女同學麵前各種表現的幼稚……
    安小曦飾演的安然,讓人耳目一新。
    以前覺得安小曦古裝造型,比如王語嫣、趙靈兒很驚豔,現在發現她的現代裝也能秒殺一堆的所謂校花女神。
    如果高中班上有這樣長相和氣質的女生,那真是畢生也無法忘記的白月光了。
    好學生與差生,本來生活在不同世界、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因為一本英語書有了交集。
    安然忘記了帶課本,被英語老師為難,成為男女主拉近關係的契機。
    英雄救美呀!
    有的觀眾就開始反思了,班上的女神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自己做了什麽?
    大聲的哄笑?
    還是舉手告訴老師,xx她沒帶課本,然後再跟著哄笑。
    活該啊!
    安然買了一支筆,專門用來戳吳恙。
    為什麽會戳的一身墨水呢?
    因為偶爾會忘記蓋筆帽就拿去戳了唄。
    現場的觀眾大部分都用筆戳過別人,也被人戳過,本以為已經忘記了那人的樣子,此時看到了電影裏的場景,腦海中突然閃過熟悉的臉。
    電影劇情推動其實很快,在女主安然的帶動下,男主開始像打了雞血一樣拚命學習,學生時代的感情就是這麽純粹與單純,為了心愛的人或事可以拚盡全力。
    省點用紙……
    這句台詞引發了全場猥瑣的笑聲。
    可能有些女生不明所以,但是聽這笑聲就知道有問題。
    郝運和薑聞互噴也很有意思,一開始說的很明顯是法克油,後麵改口愛老虎油。
    這部電影幾乎一刀沒切的就給過審了。
    畢竟隻是青春片,而郝運也並不打算在這個片子裏夾帶什麽不和諧的東西。
    即便是有些髒話,審片委員會在薑聞監製、華影、華姨等出品方,戛納新銳青年導演這些光環的籠罩下,也會網開一麵。
    電影裏的一切,都向著甜蜜的結局行進。
    片中男女主角的每一個小動作、每個呼吸、每個表情,都讓人覺得屏幕裏的人不是安然也不是吳恙,而是同樣的學生時代的你我他。
    上大學後,在那個電話並不普及的年代,安然和吳恙依舊保持著每天晚上打電話的習慣,惦記著對方有沒有被其他人牽了手,像極了大學異地戀的我們。
    但是也能看出男女同齡人之間的差距,女生很明顯會成熟很多。
    吳恙就是一個沒長大的男孩,想不到那麽多,而安然成熟的早,她給吳恙出的題都太難了。
    到了假期,兩人回到一起逛集市吃小吃,一起踩著鐵軌慢慢向前走。
    走累了,兩人就在橋上放孔明燈,燈上寫著的是兩個人的願望與期許,安然問吳恙想不想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麽,可幼稚的吳恙卻還是讀不懂安然的心,還以為自己的追求也會像別的同學一樣折戟沉沙。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她那一側的孔明燈上,寫著的是“在一起”。
    影院裏有人在罵吳恙是笨蛋,郝運很慶幸進電影院不允許帶雞蛋,不然他這個吳恙的扮演者肯定會被人用雞蛋招呼。
    很快,安然和吳恙迎來了他們上大學後的第一個情人節。
    遊玩中,安然表現出的模棱兩可的態度讓吳恙很彷徨。
    男主角想出了一個能夠吸引女主角並且證明自己的方法——舉辦了一次全校搏擊大賽,而正是這場比賽使得兩人分道揚鑣。
    吳恙覺得是勳章一樣的傷口,在安然看來就是一種幼稚的自殘表現。
    比賽結束後的雨夜,固執的兩個人爭吵,分開,痛哭流涕卻都不肯回頭。
    兩個人的緣分自此結束,再無聯係。
    安然站在大雨中,衝著吳恙的背影大喊:“笨蛋!大笨蛋!”的時候,神情裏的傷心並不比後者少一分。
    這也是她在電影裏最後一次綁馬尾出鏡。
    台下的觀眾無不覺得可惜,因為這樣的事情分手真的很不值得,但那就是青春——懵懂、衝動、好勝。
    最後的那場婚禮,當初的一幹基友悉數到場,來看自己女神與其真命天子的加冕典禮。
    如吳恙所說,他們的出席隻是出於老同學的情分而非祝福:“如果你真的非常喜歡過一個女生,你就會知道,要真心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這個是不可能的事!”
    可就在安然麵帶羞澀地出場的那刻,他知道他錯了:
    “我錯了,原來,當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一個女孩,當她有人疼,有人愛,你會真心真意地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
    標準從來都是被拿來反向證明一些事的,很多事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親身的感覺永遠比以為的道理更真實。
    這份最真心的祝福,當然還是用最幼稚的方式傳達,當周傑輪屌屌的說出“伱們怎麽吻新娘,待會就要怎麽先吻我”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吳恙就撲了上去。
    那一刻,故事裏的人連同熒幕外的觀眾想必是同樣的表情。
    那一刻,所有毛孔瞬開,雞皮疙瘩驟起,眼眶發紅,鼻頭微酸。
    郝運的這部電影雖然一直帶著些青春的傷痛,但是一直保持了哀而不傷的克製,用很多有意思的橋段淡化了悲傷。
    隻是此時此刻,情緒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你是演員,你哭什麽啊?”郝運在兜裏掏了一下,拿出一塊白手帕悄悄的遞過去。
    你演的電影,全部的劇情你都知道。
    觀眾都還沒哭呢,你這個罪魁禍首反倒是先哭了。
    你有什麽好哭的呢。
    閃爍的燈光把人帶到了平行時空,在那裏,當初飛行在空中的許願燈上寫著“好,在一起!”四個大字。
    在那個吵架的雨夜。
    吳恙沒有頭也不回的哭著離開,他回到安然的身邊,抹去她的眼淚對她說:“對不起是我太幼稚。”
    安然撲到他的懷裏,和他吻在了一起。
    畫麵一轉,婚禮現場的兩個人也在緊緊擁吻,就像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一樣。
    若有平行時空,安然和吳恙應該是在一起的。
    可惜,那終究是平行時空的故事了。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
    有人說年輕時不懂愛,才會遺憾,才注定失去。
    可有時候又會覺得,正是因為不懂,才真實純真,不摻雜任何無關的因素。
    哪怕最後的結果是令人遺憾的。
    電影裏有過一句台詞,說“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事是徒勞無功的啊。”
    “別哭了,電影馬上就要結束,咱們還得簡單的接受一個采訪。”看著安小曦止不住的眼淚,郝運隻能悄悄得提醒一下。
    你再這樣哭下去的話,這個首映禮就要變成事故了。
    “你不感動嗎?”安小曦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一臉平靜的郝運,稍微有一些失望。
    “感動,非常感動。”郝運鬆開她。
    “那你寫一個《那些年》的番外,讓安然和吳恙在一起,讓他們一起結婚生孩子,慢慢老去……”
    安小曦知道所有的劇情,演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很專業的完成了作為一名演員的任務。
    但是看到電影的時候,還是覺得心意難平。
    “那太平淡了,觀眾們不會喜歡的,他們隻是嘴上說想要一個圓滿的結局,轉頭就會把美滿的結局忘的一幹二淨。”
    兩個主演靠在一起竊竊私語其實很引人矚目。
    得幸好電影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哪怕是特別想捕捉新聞的媒體記者,也不至於在後邊去盯著主演們看。
    而且,即便是看到了也說明不了什麽。
    大熒幕裏,男主和女主的唇分開了,男主也放開了新郎周傑輪。
    其他人向茫然失措的周傑輪撲了過去。
    這本該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是大家得知周傑輪出演新郎後,一直期待已久的鏡頭。
    但是看著吳恙轉身離去的樣子,竟然沒有幾個人笑得出來。
    這一刻,觀眾們最終原諒了吳恙這個大笨蛋,可能也是他的性格契合了一部分人的成長中性格的缺失,以及這個少年真的非常不錯,雖然他有那麽多缺點,但他值得被任何人愛。
    電影在兩人的相視一笑中,慢慢的暗了下去。
    最後定格在吳恙的婚禮紅包上,那上麵寫著:“新婚快樂,我的青春”。
    後續就是一些花絮和彩蛋,還有《那些年》的音樂。
    燈光亮了起來。
    郝運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少人都在擦眼睛,吳恙衝過去親吻新郎的鏡頭實在太有衝擊力了,很多人都在那一刻繃不住。
    有些人甚至哭的眼睛都紅了。
    在現場觀眾的掌聲和叫好聲中,郝運他們起身向大家謝禮。
    觀眾、影評人,還有明星嘉賓也逐漸開始離場,今晚是很難安排什麽活動的了。
    主創們轉移到隔壁的一個小隔間,接受一下媒體的采訪。
    大家已經從電影的感動中平複了心情,並且從觀眾和媒體的反應,判斷出電影的質量確實經過了第一輪的考驗。
    接下來就是下一輪的考驗,也就是票房的考驗了。
    “薑聞老師,作為監製,請您客觀評價一下這部電影怎麽樣,戛納電影節最佳劇本獎交出這樣的答卷,是不是有些太過於缺乏內涵?”
    媒體們上來就用了大招。
    盡管他們在觀影的時候,也可能被觸動過,但是到了關鍵時候,他們依舊會變得非常無情。
    問戛納最佳編劇交出的答卷合不合格?
    從某些方麵看,那肯定是不合格的,簡直可以說是不務正業。
    然而俗話說好,一畦蘿卜一畦菜,各人養的各人愛。
    這個問題你問別的大導,他們或許還會委婉的批評幾句,你問薑聞,那不是白問嗎?
    果然,薑聞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回答說道:
    “我和你有不同的意見!
    電影是表達的載體,它的好壞隻取決於它是不是表達了電影人的思想,表達的思想有沒有正麵意義。
    既然這部電影能夠感動很多人,它蘊含的感情很真摯很真誠,那它就是一部好電影!
    比很多無病呻吟的所謂文藝片要好的多!”
    此時的薑蜀黍就如同一名猛將,揮舞著丈八蛇矛,一下就把敵人給戳翻下馬。
    那個提問的記者有點卡殼。
    他本來還以為,薑聞會以“家長”的身份自謙一下,然後他就能寫一篇和主流稍微有些差異的文章,誰能想到薑聞這麽護犢子呢。
    “郝運,這部電影拍的非常出彩,”另一個記者絲毫不和剛才那位站統一戰線,上來就是誇讚,然後繼續問道:“接下來還有拍類似電影的打算嗎?”
    “暫時還沒有這方麵的計劃,但是也不會避諱同類題材,我拍戲比較的隨心所欲。”郝運謹慎的回答,並不會因為對方誇他而放鬆警惕。
    記者這種生物,最擅長的就是挖坑和解讀。
    “安然和吳恙最後沒能在一起,確實非常的遺憾,這部電影出現了多次吻戲,這是安小曦第一次拍吻戲吧?”又一個記者抓到了新聞點,趁著這樣的機會提出問題。
    “嗯。”安小曦的回答比較簡單。
    “作為演員,我們都是非常專業的,因為劇情方麵的特殊需要,做出了專業性的嚐試,其實當時有很多工作人員在現場,拍的時候還蠻尷尬的。”
    郝運快速的解圍,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陷阱都給填了。
    好家夥,你們護犢子是家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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