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不到黃河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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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進過高級酒店,到門口看著富麗堂皇的裝修,就像是進了王樹坤家一樣。
    為了避免麻煩,黃九動用了妖術,迷惑了門口的保安,進去後控製了前台的小姐,讓她帶我們上樓,開了許婉容的房門。
    門一開,黃九迅疾得像個特巡,閃身就撲了進去,大喊一聲道:“小娘皮,可讓九爺我逮到你了……”
    他的話戛然而止。
    我緊跟著衝了進去,發現房間裏空蕩蕩的。
    茶幾上,立著一杆杏黃旗,旗麵上繡著一條金龍。
    一看,就知道不是酒店裏的東西。
    旗子被插在一個蘋果上,蘋果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我警惕的用血刺扒開蘋果,見沒有異常,才把紙條拿起來,打開後,裏麵是幾個娟秀的字:對不起,小心。
    黃九跳到我肩膀上,揪著我的頭發探頭看了眼道:“不可能,我看見她就閃人了,她不可能發現我。”
    我道:“也許你看見她,是因為她想讓你看見。”
    黃九氣呼呼的把紙條抓在手裏,不甘的又看了一遍道:“該死的小娘皮,還對不起,她對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她不配說這幾個字。”
    我沒有搭話,而是把蘋果上的杏黃旗拔了下來,旗子做工精致,有些像是滿清八旗的正黃旗。
    我收了旗子,把房間檢查了一遍。
    房間被收拾得很幹淨,又或者許婉容根本就沒有在這裏停留,除了旗子、蘋果和紙條,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黃九問:“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她主動讓你看見,那就不會讓你抓到。先不管了。”
    我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帶著黃九匆匆離開酒店。
    回到我們入住的旅館,不一會胡海就推門進來,他關上門就低聲問:“怎麽樣,事辦成了沒有?”
    我把杏黃旗拿出來道:“人溜了,不過找到這個東西!”
    胡海看了眼,問道:“滿清的正黃旗?”
    我道:“有些像,不過我也沒有見過真的正黃旗,不敢確定。”
    隨即,我把許婉容的事簡單說了下,中間隱瞞了涉及爺爺棺材的那一段。
    胡海聽完,看著我遞過去的紙條道:“看來她是在暗示你們,她們那夥人也來了。”
    我收回紙條道:“一路上盡量小心吧,明天我們再休息一天,後天再過去。”
    胡海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點頭道:“我讓朋友把機票改簽。”
    為了不引起張子然和陳群的注意,胡海沒有久留。
    胡海走後,黃九道:“就算我們休息一天,恐怕也不安全啊!”
    黃河龍棺這件事,本身就沒有安全可言。
    否則也不會二十年沒有真相。
    龍虎山選擇它,隻是想在我身上挖出一些隱秘。
    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變數。
    不過我們多等一天,不做出頭鳥,至少比明天就莽過去要安全一些。
    我把黃九的貓包打開,用毛毯做了個窩。
    黃九一看,不滿的道:“咋滴,你這是嫌棄俺老黃,不讓我上床了?”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白了他一眼:“一天天的,盡說大實話。”
    黃九一看我翻白眼,氣呼呼的跳進貓窩,左右踩了踩,搖頭歎氣道:“沒得救了,沒得救了,山主才睡了你幾天,你小子就都學會翻白眼了!”
    我跳上床,好奇的問:“小翠經常翻白眼嗎?”
    黃九嘴巴一咧,頓時警覺起來,嘿嘿笑道:“我瞎說的。”
    隨即見他嘀咕道:“這小子是個耙耳朵,不能跟他說山主的壞話。”
    踩好窩,黃九爬了進去,把毛毯拉起來蓋上。
    黃九在,胡海他們又在旁邊,我也比較心安,打開手機給小翠發了個表情,等了會她沒有回,我迷迷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張子然氣衝衝的過來,質問我為什麽要滯留一天。
    我沒有解釋,隻是讓他等不及可以先過去,到時候碰頭就可以。
    一句話,懟得他啞口無言。
    逗留了一天,第二天在胡海朋友的安排下,我們轉場到了澤菏,除此之外,胡海的朋友還給我們準備了一些物資。
    說白了,他的朋友,就是胡家的人。
    否則也不可能讓我們沒有證件就上了飛機。
    但隻是給我們提供交通和物資,也不算違規。
    當天中午,我們坐大巴車去了明東縣。
    通過錢館長的關係,我聯係了他一個在文旅局工作的老朋友。
    從他朋友那裏,我們得知了當年事發的地點。
    老先生還好心勸誡,說那地方不太平,當年被殺的那些村民,就埋在了村子的遺跡下麵。
    整個村落,現在就是一個墳場,是出了名的詭異之地。
    我應著老先生的好心,留下禮物,辭別後離開。
    從錢館長朋友家出來,胡海已經租好了三輛越野車,一行直接去了目的地。
    途中休息了一天,結果我還依舊是第一批到這裏的人。
    到的時候,天色近黃昏。
    放眼望去,曾經的村落早已被雜草覆蓋,隻有細看,才能尋到一些坍塌的土牆和瓦片。
    離村落不遠的地方,就是黃河。
    晚風輕拂中,水浪聲隱隱入耳,如歌如泣。
    配上眼前的荒蕪,讓人不安。
    不一會,太陽落山。村落所在的地方,宛若神仙打翻的硯台,顯得比周圍都要昏暗。
    雜草叢中磷火幽幽,吹在身上的河風也多了幾分森冷。
    胡海裹緊衣服,嘀咕道:“這破地方,一看氣場就不對。”
    我道:“的確是有些問題,不過水裏的水脈問題更大。”
    張子然冷聲道:“我們是來解密龍棺,不是讓你來賣弄風水玄術,你說這些有個屁用!”
    黃九眯著眼睛道:“要是沒屁用,那你說說看,我們要怎麽解密?”
    二十多年前的事,痕跡早已被時間抹平。
    但隻要不是曆經滄海桑田,地脈龍氣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動。
    黃河龍棺在這裏被挖掘出來,說明這裏不是尋常之地,從風水上,的確能找出一些線索。
    張子然被黃九一問,頓時啞然。
    我不想一路吵鬧,打圓場道:“張道友,如今龍虎令花落誰家還是個未知數,我們要是不團結,就等於是把機會讓給別人,你身為龍虎山當代首席大弟子,到時候,臉麵也掛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