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沐老爺子皺眉，目光不解的看著他。
    “她剛嫁來薑家的時候，知書達禮，溫柔賢淑，是非分明，現在尖酸刻薄，心壞又狠，黑白不分。”薑曜冷著臉沉聲道。
    以前的事，一件件一樁樁，雖然南嬌沒有拿出證據，但恢複神智後的她清楚的說了自己是怎樣被算計的。
    就算沒證據，沐氏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分辯
    更何況，南嬌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是應該更偏向她
    十月懷胎的親生血脈，抵不過一個在她身邊養了二十年的養女
    沐老爺子抿唇，歎氣道：“我先勸勸她，真要和離，這是大事，更何況她沒犯不可饒恕的大罪。”
    當初，他風風光光的把女兒嫁到京城來。
    要是和離把她接回去。
    南陽的百姓會怎麽看沐家
    薑曜盯著他看了會，“和離的事先不說，我現在懷疑她不是沐沅沅。”
    “你說什麽！”沐老爺子聲音猛地提高，雙眸瞪得大大的，整個人震驚萬分。
    “我懷疑她嫁進將軍府後被人頂替了。”薑曜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怎麽可能！”沐老爺子一副不願意相信的表情。
    這也太離譜！
    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被頂替！
    而且沅沅在將軍府生活那麽久，他們一直跟她相處，突然間換了人，為什麽現在才發現
    薑曜無奈道：“這事確實挺離譜，現在我們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我才特意請你過來的。”
    沐老爺子整個人都沒法保持淡定，“她模樣還是以前的模樣，眉眼神情也像，沒感覺哪裏不一樣。”
    “你就她一個女兒”薑曜問道。
    “全南陽都知道我就一個女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沐老爺子眉頭狠狠擰緊，難不成他還能冒出個女兒。
    薑曜：“……”
    沐老爺子抿了抿唇，“薑兄，你這是越說越離譜啊，我去跟沅沅聊聊。”
    “我懷疑她不是沅沅的事，你可以自己試探，畢竟沅沅是你最疼的女兒，你也不想她被頂替吧。”薑曜神情凝重道。
    “好。”沐老爺子雙眸微微眯起，如果現在的沅沅是假的，那他的女兒呢她現在在哪裏。
    須臾，兩人聊了好一會才去福臨院。
    會客廳裏。
    老夫人跟南嬌在聊天。
    “老臣見過晉王妃。”沐老爺子看著南嬌行禮，四年前她回來後，薑家給他送過消息，他來過京城。
    知道她才是薑家姑娘，薑芷妍是別人家的女兒。
    那時候薑家對薑芷妍有感情，才會對外說她們是雙胞胎。
    他以為她們姐妹會好好相處。
    卻不想後麵發生了那麽多事。
    “外祖父，這裏沒外人，不用行禮。”南嬌笑著上前扶起老人。
    “我都聽你祖父說了，你受委屈了，她不應該會變成那樣啊，你娘親是明事理的。”沐老爺子紅著眼眶道。
    他更擔心的是。
    現在的沅沅不是沅沅，那他女兒呢。
    南嬌看著老人慈祥的麵容，問道：“娘親她有從小習武嗎”
    沐老爺子微愣，“她沒學過武。”
    “現在的沐氏她是有功夫的，內力還不差。”南嬌雙眸迸發出一股寒意。
    不確定的是，她是出嫁前頂替的。
    還是娘親生了他們幾個後被頂替的。
    “怎麽會……”沐老爺子驚的連連後退好幾步，臉色發白，瞳孔震驚的微縮。
    薑曜急忙扶住他，麵容一沉，“看來她真的有問題。”
    她是什麽時候頂替沅沅的
    竟然沒露出一絲破綻。
    “外祖父，現在的她確實有內力，而且還不弱。”南嬌正色道，可以確定一件事，現在的沐氏不是沐家嫡女。
    沐老爺子一臉茫然，呢喃道：“她，她不是沅沅，我沒教過沅沅習武，也不知道她學過武。”
    老夫人驚呆，“這，這，她真的不是沅沅”
    為什麽他們沒感覺到一絲異常
    是出嫁前頂替的嗎
    畢竟他們跟以前的沐沅沅不熟悉。
    “外祖父，你可以去試探她，看她知不知道在南陽沐家的事，還有她小時候的一些事。”南嬌提議道。
    單憑功夫這點。
    未必能讓沐氏老實交待。
    她可以說，她是偷偷學的。
    “好。”沐老爺子眼底是悲憤，她要不是沅沅，那他女兒肯定出事了，否則為什麽不出來戳穿她。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重點是，女兒什麽時候被頂替的都不知道。
    “外祖父，你就我娘親一個女兒嗎”南嬌問道，她問過大哥，大哥說沐家就娘親一個女兒。
    “你外祖母隻生了她。”沐老爺子點點頭。
    怎麽一個個都問這個問題
    他確實隻有一個女兒。
    南嬌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現在隻能等顧楓安排的人查的消息。
    ……
    茗院。
    “夫人，沐老爺子過來了，還有晉王妃。”秋嬤嬤走進房間，看著坐在軟榻上生悶氣的沐氏稟報。
    沐氏臉色微冷，那個混賬東西過來做什麽
    但她還是立刻出去。
    “爹，你來了。”沐氏笑容滿麵的上前，一個眼神也沒給南嬌。
    “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是非不分寵養女滅親女，你小時候的書白讀了”沐老爺子冷著臉訓斥道。
    沐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芷妍在我身邊二十年，我把她當女兒有錯嗎非要我做個冷血無情的人”
    “南嬌呢從她回來後，你摸著良心說，有把她當過女兒嗎”沐老爺子黑著臉怒聲道。
    她的偏心，薑家所有人是有目共睹的。
    “她也沒把我當娘親。”沐氏麵無表情道。
    啪——
    沐老爺子一巴掌朝她臉上打去。
    沐氏被打得眼冒金星，她先是一愣，隨即滿腔的怒火，上次薑馳打她一巴掌，今天她的父親也打她。
    “她剛回來，你沒給過她關心，好意思說她沒把你當娘親，以前讀的四書都喂狗了”沐老爺子鐵青著臉怒道。
    一想到她可能是個冒牌的，他恨不得殺了她。
    但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
    沐氏捂著被打的臉頰，目光冷冷的看著他，“爹，你竟然打我，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打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