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零還得謝謝咱呢!
字數:4208 加入書籤
等北島光晴切回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趕回來的時候,五個人裏麵已經灰了四個,剩下的那一個則笑的三分譏諷三分涼薄四分的漫不經心,見他來了還輕‘嘖’了一聲,蹙了蹙英挺的眉峰,“你來做什麽”
北島光晴被情緒餅狀圖迎麵撲了一臉,一時間陷入了片刻的迷思,仿佛在思維的高速公路上被超載了整整三十倍的泥頭車給直接創到了大氣層。
等他的思緒繞著地球軌道轉了整整三圈,好不容易把自己被當場嚇掉了的魂給追回來了之後,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房間內的‘降穀零’,客氣地問站在門邊的鬆田陣平,“你好,他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後者抖了抖身子,勉強從石化狀態中恢複了過來,一臉心有餘悸地回答,“半個多小時不對,快一個小時了吧,萩給你打電話那時就已經這樣了。”
“這麽久嗎”北島光晴驚訝道,“我們之前被卷進劇情裏的時候,最長的一次也沒有超過十分鍾吧”
“好像是的。”
其他四人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就連姍姍來遲的北島光晴都差點被此刻的‘降穀零’嚇得丟了魂,其他直麵了‘邪魅一笑’的幾人更是思考能力連著腦仁一起都快飛出天靈蓋了——話又說回來了,麵對著這樣的‘降穀零’到底怎麽樣才能定下心來思考啊!
人類真的是有極限的,他們實在是做不到啊!
當然,他們也不是什麽都沒做,至少這會原本被‘降穀零’整的烏漆嘛黑的室內已經恢複了最開始的模樣。
除了為了避免跟‘降穀零’打起來,所以鬆田陣平獨自一個人去門外等北島光晴了之外,其他三人則是各自拖了張椅子過來,對著眼前的‘降穀零’擺出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隻不過雖然警校的教官也會教給他們一些在審訊中擊破犯人心理防線的技巧,但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擊破‘降穀零’的心理防線了,他們能控製住自己讓自己不要在對方揚唇一笑時原地落荒而逃就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他們以前真的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心靈這麽脆弱過,活像是幾個敏感無比的水晶男孩兒,‘降穀零’臉上的調色盤一有風吹草動就得一陣揪心。
所以說被審訊的其實是他們這一邊吧!
好在眼前的‘降穀零’雖然行為相當奇怪,但是非常自信,麵對其他幾人的詢問倒也沒有多少提防之心,而是擺出了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們想要搞什麽小花招’的態度翹著腿,跟其他人有問有答。
說著的,也多虧了對方沒有扭頭就往門外跑,不然為了降穀零的名譽著想,北島光晴回來的時候可能見到的就不是這麽和諧的場麵了,而是被綁成河蟹的‘降穀零’就這等降穀零‘回魂’之後還得謝謝他們呢!
而在見到北島光晴之後,諸伏景光、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立刻把他們方才問出來的東西跟北島光晴講了講。
不出所料的,他們問出的內容和北島光晴在漫畫中看到的差不多,隻不過時間線還要往後挪幾年。
北島光晴原本還擔心‘降穀零’口無遮攔地把組織的事捅出來,結果對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避過了這一茬,被問及在做的事時也隻是用‘自然是在和晴子做一樣的事’又或者是冷笑一聲‘知道太多對你們沒什麽好處’給敷衍了過去。
至少事情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吧
上一秒還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的北島光晴下一秒就被現實殘酷地打了臉,大概是因為北島光晴無視了‘降穀零’的問題太久,以至於對方不悅地用低沉性感的氣泡音‘哼’了一聲。
就在在場的所有人虎軀一震的同時,‘降穀零’維持著剛才的調色盤神情,緩緩開口,“算了,反正我跟你這種甘願屈服於其他幹部的家夥也合不來,隨便你。”
北島光晴:“你等下,我屈服於誰了”
他雖然沒敢仔細看更新後的劇情,但他好歹也算是把大部分的劇情量子速讀了一遍,沒發現有這一段啊——等下剛剛在橫濱的時候,他是不是觸發了什麽奇怪的支線劇情來著
‘降穀零’不耐煩道,“太宰哦,你現在應該還不認識他。”
北島光晴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剛才見到的少年,隻是為了避免隻是同姓的巧合,他心平氣和地詢問道,“他有什麽特征嗎”
“有,渾身纏滿了繃帶,連眼睛都被繃帶擋掉了一隻,你要是見到應該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北島光晴語氣冷靜:“細說什麽叫屈服。”
‘降穀零’:“你確定這不是可以在公眾場合說的話題吧”
北島光晴點了點頭,他屈起手臂,平靜地按上了被自己順手捎回來,別在了腰後的槍,對著其他人禮貌地頷了頷首,“我現在稍微有點急事,零這裏等我去把那個家夥鯊了——不是,送局子裏去再說。”
鬆田陣平下意識地往北島光晴的後腰望了一眼,緊接著大驚失色地撲過去按住了對方,“你冷靜一點啊,不要因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遷怒別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總之不管是醫院還是警局,我們中總得有個人進去待幾年!”
兩人鬧哄哄地當著其他人的麵扭成了一團,鬆田陣平雖然沒搶過他,但他眼疾手快地把北島光晴身上那把槍的彈夾給卸了下來,結果彈夾一入手他便感覺到了重量不對勁,低頭一看卻發現裏麵本就是空的。
在這麽一打岔之後,北島光晴原本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心態終於稍微好上了一些,他歎了口氣,從鬆田陣平手中把空的彈夾取了回來,“我怎麽可能裝著彈把槍帶回來,當然是卸了。”
話落,北島光晴平緩了一下情緒,又重新把視線轉回了‘降穀零’身上,略微沉吟了片刻,“沒道理啊,強製劇情一天一般隻會觸發一次來著,而且我在橫濱那裏觸發劇情的時間點應該比你們這裏要早才對話又說回來了,他這個狀態也和前幾次相差太大了,你們這裏之前遇到了什麽異常情況麽”
“這個的話,的確有一個。”諸伏景光簡單地說了說他們之前在行李箱裏的新發現,又伸手指向了‘降穀零’擺在身後桌上的那枚u盤,“在零變成這樣之前,他正好在破譯這枚u盤裏的內容,我懷疑或許跟這裏麵的信息有關。”
這個猜測倒也合理,畢竟那本‘漫畫’本身也算是信息源之一,u盤自然也有這種可能。
北島光晴愣了下,“那你們”
顯然是知道北島光晴想問些什麽,一旁的鬆田陣平神色沉重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啊,那家夥簡直像是在護食一樣,根本不讓我們碰,還在那說什麽‘這是晴子的東西,隻有我能’——”
北島光晴一把捂住了鬆田陣平的嘴,“別念了,再念下去我要腦震蕩了……可以了,快停下!!”
就在此時,一旁的萩原研二有些猶豫地提出了建議,“或許,如果是晴子來要的話,降穀他就會鬆口呢”
眼看著幾人充滿期盼的目光一並落在了他身上,麵對著這重逾千斤的信任,北島光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突然扭頭就往外走,“我還有點事要找太宰一趟,等我回來再說。”
鬆田陣平當即選擇動之以情,“別走啊,你也不想看到降穀一直這樣下去吧”
萩原研二則是選擇曉之以理,“萬一他一直變不回來,明天可就是工作日了,你也不想讓他在全班同學麵前社死吧”
麵對幾人七嘴八舌的真摯勸說,北島光晴非常感動地笑了笑:“嗬嗬,其實我跟零、跟降穀也不是那麽熟,現在絕交也來得及大學畢業了大家各奔東西也很正常吧,快撒手!”
“難不成你真的想聽他一直用氣泡音講話咱們畢竟是一個班的,怎麽逃也逃不掉啊!”
北島光晴在原地安靜了片刻,突然瞪大了雙眸,右手握拳一砸左手掌心,露出了悟透了某種人生哲理般的恍然神情,“你們這麽一說我突然想明白了,不就是考公嗎,我明年再考一次就好了,很高興認識你們,再見了,學長們!”
“你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