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生死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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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鷗外跟黑澤陣開出的價碼很簡單,隻要他能讓背叛了港口afia的太宰治付出代價,那港口afia就會出麵保住他。
    隻不過黑澤陣卻並沒有那麽好糊弄,這位哪怕麵對著首領護衛的槍口都沒怎麽變過神色的殺手聞言輕輕挑了挑眉,“我雖然的確對異能者的世界無甚了解,但這世上可沒有那麽多空手套白狼的好事。”
    他的神色倏地降了幾度,“我又怎麽能確定在達成你的目的後,你不會直接過河拆橋呢”
    森鷗外臉上的神色頓了頓,此刻他又想起了太宰治的好年輕人自然有著年輕人的共性,哪怕頭腦再怎麽聰慧,對方權衡利弊的方式也總是更偏向於感性而非是理性。
    用更直白一點的話來說,那就是少年人更在意自己能否被自己所處的環境接納,因此甚至願意委屈自己在沒什麽好處的同時去做一些自己並不怎麽想去做的事,而成年人的世界就簡單多了——月薪三千,我是老板爹。
    就像現在,要是站在森鷗外麵前的是原先的太宰治,那即便太宰治再不甘願,隻要森鷗外拿捏著尺度,最多多放對方幾天假,對方就會捏著鼻子接下這個任務,而黑澤陣則是在接到了森鷗外給他畫的餅之後當即表示別來這一套。
    森鷗外微微出神了片刻,又輕輕地屈起指節,單手撐著下顎點了兩下桌麵,“那麽,就當是我對你的投資吧,我會先對外宣布你加入了港口afia,並且跟組織做好交換,以確保組織不會隨意對你出手。”
    他話音剛落,黑澤陣反倒是有些意外於森鷗外的讓步了,不過沒等他開口,森鷗外便補充道,“前半句算是我的一點誠意,後半句則是有代價的。”
    他笑意吟吟地說,“我希望你能把太宰君活著帶回來這是我身為他的引導者的一點小小私心,希望黑澤君能夠體量。”
    在說到這裏時,森鷗外的尾音微不可查的一頓,眸光微閃。
    那樣的智慧,如果終究不能為他所用的話
    “但是,作為港口afia的首領死活不論。”
    一天之後的東京。
    由於周一的課業太重,警校的幾人沒能抽出時間來給降穀零續一波,眼下進度條已經隻剩下了半管左右,儼然是再不續費便可以直接恭迎龍王歸位了的模樣。
    北島光晴原本想著按原本他們遇到劇情裏的頻率,這兩天過去就算沒能給降穀零再續個一個星期的,至少也能讓那個進度條維持住,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降穀零已經中招了的關係,這兩天他們硬是一次都沒被卷進劇情裏。
    雖說這應該算是件好事,但是和那個一股古早言情霸總味的降穀比起來北島光晴竟然一時間沒想明白到底是麵對隨時會被卷進劇情裏的威脅更讓人頭禿,還是麵對那玩意更讓人絕望。
    “要不我們單獨出去走走說不定這樣也算呢”在一天的課程結束後,北島光晴對著降穀零這樣建議道。
    萩原研二打趣道,“也是,和喜歡的人一起散步也是一種享受。”
    北島光晴瞥他一眼,戳了戳旁邊的鬆田陣平,故作沉思道,“原來如此,我記得你之前一直是和鬆田一起散步來著的吧,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愛在心口難開鬆田,來點表示吧。”
    鬆田陣平配合地做了個‘嘔’的動作,緊接著便被萩原研二報複性地用力攬住了脖子。
    幾人哄鬧了一陣,又在校門口處暫時做了個告別,留下了北島光晴和降穀零兩人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北島光晴率先開的口,“幹嘛這種表情,大學的時候又不是沒有一起逛過街,你就當是陪我去吃點夜宵唄。”
    降穀零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鼻梁,“也是。”
    在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北島光晴抬眸望了一眼降穀零頭頂的進度條,發現它的確有在穩步上升後,便把注意力挪去了其他地方。
    兩人沿著街邊走了一會,一路上聊了會大學時的事,倒也差不多把劇情帶來的尷尬勁兒給忘得差不多了。
    在他們走到一處頗為繁華的商業街時,天色漸黯,路邊的街燈也隨之明亮了起來。
    北島光晴在等紅燈時頓住了腳步,望向了身側眉目舒展的降穀零,“其實我叫你出來還有點別的原因。”
    “什麽”
    北島光晴張了張嘴,難得有些遲疑道,“你就不好奇嗎,那個降穀說自己來自未來什麽的——就算劇情再怎麽不靠譜,多少也可以作為點參考吧”
    他原本打定了主意不想輕易告訴朋友組織相關的事,但他也不是會一意孤行地覺得自己的決定一定是正確的類型,尤其是既然‘降穀’已經出現在了降穀零身上,再什麽都瞞著也不現實。
    “唔,如果說完全不好奇自然是假的。”降穀零單手抵著下顎,紫灰色的眸眨了眨,精致的眉宇間滿是獨屬於年輕人的自信,隻是跟另一個降穀比起來,他此刻的自信卻並不顯得多麽張揚,而更像是在陳述著某種事實。
    “但我一直覺得,我們的未來應該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沒必要非得聽信其他人的說法。”
    “而且,”他說,“你看起來很為難。”
    結果唯一的聽眾和提問者當即往後連退兩步,一臉惡寒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沒事別說這麽惡心的話。”
    “喂!”
    “好吧,那些事姑且先放一放,我想說的是,那本漫畫裏的劇情雖然大部分都是胡扯,不過其中有一些我覺得還是可以參考一下的。”
    就在此刻,北島光晴倏地覺得隱隱有一道令他莫名有些熟悉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本能地順著目光來源的方向望了過去,卻隻望到了街邊商業樓頂層的酒店招牌。
    燈火通明的落地玻璃前有著十數道人影若隱若現,儼然是一副在舉行著什麽宴會的模樣,他自然也沒能分辨出那道目光到底來自於何處。
    “怎麽了”
    北島光晴突如其來的沉默讓降穀零低聲詢問了一句,前者回過了神,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感覺剛剛有人在看我可能是什麽認識的人——”
    他話音未落,異變再度陡生,隻聽在一聲沉悶的、類似裝滿了氣的氣球被蒙在一層布地下戳破一般的聲響後,剛剛吸引了北島光晴注意力的酒店沿街的落地玻璃轟然破碎。
    是加上了的槍聲,而且就在附近!
    好在那麵玻璃幕牆大概采用了鋼化玻璃的材質,雖然在玻璃的中心位置呈現出了龜裂的紋路,但玻璃的主體並沒有整個坍塌下來,不然就以現在商業街上的人流量來看,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正好此刻紅燈轉綠,兩人在飛快對視了一眼後,北島光晴一把把隨身帶著的槍塞給了降穀零,自己則當即邊往大樓底下跑邊掏出手機報了警,而後者則是先一步衝進了附近的另一座大樓。
    他倆此刻的分工邏輯非常簡單,相比較而言,他們兩個人中還是降穀零的槍法更精湛一些,對彈道的判斷也更準確,因此由降穀零負責判斷彈道襲來的方向,去找尋可能存在的狙擊手,而北島光晴則是決定去疏散大樓內的人。
    至於怎麽解釋自己身上的槍的存在北島晴子的槍跟他北島光晴有什麽關係!
    北島光晴本想先去找大樓的電閘,先把燈全都熄滅了再說,但很顯然,樓上遇襲的人也並非對自己此刻遭遇的危險全然無知無覺,就在他踏入大樓前的最後幾秒,原本還能映出人影的燈驟然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