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義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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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是一個學習成長的過程,在這個階段,理論學習固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與之對應的實踐也是必要的,脫離了實踐的理論也將變得不再有意義,旋楓花也是如此,對於醫學專業,實踐的一種方式便是義診,而義診的規矩從很早的時候便提出來了,通過查閱資料,林夕了解到這個實踐最初便是二代上章提出的,那時候的上章百廢待興,二代上章用長遠的戰略目光看待問題,提出一點——我們上章的優秀醫療知識分子需要到最需要接受醫護關懷的人群中
那麽何以定義哪一部分人群是最需要醫療關注的呢?林夕有著自己清晰的認知,這個答案無疑是動態變化的,在現在,最需要醫護關懷的人群必定是在拚盡全力求生的非魔能
在旋楓花是這樣規定的,在為期四個半月的學期中,如果你是醫學專業的學生,你需要花兩個月時間去參加義診,具體的地點你自己安排,那麽怎麽樣才可以算是合格然後拿到學分呢?其實也比較簡單,你需要在這兩個月時間接待至少5名患者,用圖片和音視頻的方式記錄下你們的治療過程,最後拿到患者親手寫的認可書,然後回到學校由校委蓋章即
據說在二代上章那個時候,義診基本都是幾年起步,知識分子會和患者在一起工作和生活,有的甚至會以後一直待在新的環境裏,現在的兩個月,校方說是為了減輕學子的壓力,挺好,希望到時候患者所得的疾病也能相對減輕些壓
林夕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拿上帶有學校公章的證明書就離開了待了兩個多月的旋楓花,至於該去什麽地方尋找需要接受治療的病人,林夕並不疑惑,太多了,隻要你願意走出象牙塔,就會發現,那些患者遍布你的目及之處,自己的姐姐林雨霞毫無疑問就是其中一
但是林夕卻不著急回家,到了年關的時候,他是會回去的,那時候再讓姐姐服用開竅靈水成為魔能者,再結合自己的知識,姐姐的治療情況應該會很快好老實講,林夕對自己專業的很多同學是很失望的,他們去做義診仿佛就是去郊遊一般,沒有把這個活動當成一個有意義的實踐,後來聽說這個義診的成果檢驗水分很大,隻要想,隨便花點錢找五個演員就能糊弄過去,這樣他們就直接獲得了包含過年假期的近三個月的超長假期……
或許是林夕對一些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濾鏡,因為龍遠航恰巧和他是選的同樣的醫學專業,看他的樣子,真的是打算天南地北去玩了,並且這個情況並不罕見,就連林夕也被邀請去什麽風景盛地一起去做一次長途旅行,林夕婉拒了,但沒有和那些同學惡語相向針鋒相對指責他們,當你認為在一個群體內做正確的與眾不同的事時,那你便是正常人眼中的異類,林夕懶得管這麽多,也許窮則獨善其身這句話可以更好地描繪他現在的情況
離開旋楓花後,林夕坐上了基層的城際魔能列車,他打算去基成的北部,旋楓花的位置位於基成的東南,而基成最繁榮的地方,就在旋楓花大學向北幾百公裏的品卉,品卉是基成的省會城市,在整個上章角度來看,除開彩夢那種獨一檔的超一流省份和城市,品卉也勉強能夠躋身於一流城市之而他知道最繁華的景象下往往隱藏著最沉重的現
基成的城際魔能列車的速度很快,到達幾百公裏外的品卉也隻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下車後,林夕就感到了一股熱浪,雖然人多可能是一個原因,但最大的可能還是品卉的天氣本就如此,林夕脫掉一件保暖服放進自己的行李箱,基成的天氣真是不可思議,品卉給了他一種剛入秋的感覺,而現在毫無疑問已經是冬季
要說大城市和普通城市不同的地方是什麽,林夕的感覺就是交通,為了承載更多的人口流動,大城市往往有著豐富多彩的交通方式,人們的出行變得相當多樣化,除開最普遍的地上公路,地下和空中的空間也不得不利用起地下列車通道,低空魔鐵特快線這種交通工具在其他小城市是沒有的,這種交通工具的初衷自然是為了方便人們出行,據說這個構想是一代上章提出的,他的想法是讓地鐵和低空魔鐵在所有的人群聚居地普及,可是他還沒做好規劃就去世了,二代上章接手後著手建設,可他去世之後依然沒有完成,後續的上章最終完成了建設,但隻限於一流的大城市,並沒有普及開來,毫無疑問,這需要時間,林夕在實際考察了這兩種交通工具後的感受就是偏貴,優點是不會堵車,並且比公路上錯綜複雜的情況要安全不價格的話雖然貴,但自然也比燃油車和魔能驅動車便宜不少,比如說同樣的20公裏路程,燃油車要花費40上章幣,魔能動力車60,地鐵10,低空魔鐵2
林夕一路走走停停,觀察著品卉的人們的生活百態,漸漸天就快黑了,找一個地方住肯定是不便宜的,如果真的缺少住的地方,林夕會考慮去網吧湊活一晚上,幾個小時下來,他發現這裏的人們和麵包港的人們區別並不大,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很少出現笑容,隻是在疲憊地做著熟練的
到了晚上六點,林夕又感到了寒意,這時候比中午低了十幾度,又有些冬天的感覺了,林夕穿上一件薄外套,琢磨著晚上吃點什麽好,不過這裏的食物都要比旋楓花附近的食物貴上接近一倍,林夕猶豫了半天,最終在一個負責通訊的店麵前停下,因為店麵前擺著一個小攤,上麵寫的有手抓餅,林夕想試一
店裏麵隻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主人,她還沒注意到林夕站在了麵前,依然在弄著自己的通訊器,興許是在給什麽人發消
“你好,我想要一個手抓餅,額,加一根火腿腸”
女主人後知後覺地放下通訊器,再次確認道:“手抓餅是吧,要不要加個雞蛋?”
“不用,加個火腿”
“好的,請稍等一”女主人穿著毛拖鞋在店裏踢踏踢踏地走著,林夕這才發現她沒有把鐵板的加熱打開,看來是很久沒有生意了,她把機器打開,在上麵用刷子開始抹油,通訊器被她放在了另一邊的台子上,另一邊是做通訊業務的,這樣的店隨處可見,而鐵板附近什麽都沒有,加熱了一小會兒了女主人走向房間的深處拉開了冰箱,好半天才從裏麵拿出食材和包裝好的麵
她把麵餅拿出來放在加油的鐵板上烘烤,而這時店裏麵又來了兩個人,一個戴眼鏡的穿薄羽絨服的臉龐消瘦男子,他提著一包裝著方盒子的塑料口袋,另一個是一個大概6歲的小姑娘,小姑娘拿起剛才女主人放在台麵上的通訊器,打開了動畫片,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湊在眼前
看來他們是一家人,可能是父親去接女兒回家了,林夕剛想提醒一下小朋友不要湊那麽近,然後他爸爸就把女兒帶到了一張打開的折疊桌前,讓女兒把通訊器放在桌子上
“是要一根火腿腸嗎?要不要雞蛋啊?”女主人把麵餅翻了個麵又問了一遍加雞蛋的問
林夕後退一步,發現加雞蛋又要貴兩塊,他拒絕道:“不要雞蛋,就要一根火腿腸就”
這時女主人的通訊器開始震動,女主人放下手裏的事,走到女兒身邊從她手上拿過了通訊器:“先讓媽媽用一下,待會兒給你”
小姑娘沒有說什麽,站了起來茫然地向四處觀察,而這時林夕發現了小姑娘有一些不尋常的地
“爸爸這是誰的藥啊?”
那位消瘦男子正在忙自己手頭的事,沒有聽見女兒的
“媽媽,這個藥是甜的還是苦的啊?”小姑娘把那一包裝著藥的塑料袋提在手
而女主人正在打電話:“電視沒辦法看了?網還能用是吧?你把那些開關關掉重新打開試試?嗯,有不對的你再聯係我嘛,出問題我們會到你們那裏來一趟的,嗯”
“媽媽,這個藥是甜的嗎?”小姑娘耐心地再問了一
女主人開始把白菜夾在鐵板上烤,說道:“這個藥是苦”
疲憊的神色在女主人臉上顯現:“吳軍慶,你來烤一下這個吧,我總感覺孩子還是在發燒,我想帶她去醫院看”
“什麽?我看”女主人的丈夫停下了手裏的事情,走到女兒身邊,一手摸她的額頭,一手摸自己
“不明”
吳軍慶又卷起女兒的褲腿,用兩隻手感受她的小腿溫度:“是有點熱,那先把今天在醫院開的藥吃了吧,晚點還這樣我就帶她去掛急”
“行,帥哥你要什麽口味的?”女主人扭頭看向林
林夕拿出自己的證明身份的文件和學生證、校徽,緩緩說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孩子嗎?她病了,我是旋楓花的醫學專業學生,還是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