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踩了一箱啤酒，共計十二瓶。
    最後不能說嘴，隻是稍微有點飄且尿急。
    各自喝完最後一口，方閑就說：“下次再聚，期待你們在技能大賽裏取得好成績。到時候，你們請客。”
    方閑一句話，把結賬權拉進自己手裏。
    結賬的時候，發現三個人吃了四百多。
    不算貴，但也不便宜，主要是點的菜都是大葷。
    “我們aa吧？閑哥。”羅翰尋和李球都這麽建議。
    大家都是住培，都知道各自的日子不容易，雖比專業型碩士研究生的補貼多一些，可也都緊巴巴的。
    “沒關係，又不是四位數。就這樣，下次你們請。”方閑付款完，如此篤定。
    “別轉賬啊，懶得拒收。”
    “那好！這麽說定。”李球點頭，也不太過於糾結。
    ……
    李球和羅翰尋兩個人也各自租了房子，方閑不知道他們的租金是多少，也都是大男人的，所以也不存在誰送誰。
    三個人打車到了醫院附近後，就下車道別。
    方閑感覺自己一身酒氣，便不方便往手術室裏休息，便趕回家。
    回家路上在小賣部再買了一套洗漱用品，便洗了個熱水澡，正式入眠……
    翌日早上，方閑起床時，本以為胃內會稍有奔騰，畢竟一個月前才剛胃出血。可起床後的方閑沒發現這一點。
    昨天睡得著，所以方閑就在八點十分起來，洗漱完畢還嗦了一碗熱乎乎的米粉，趕往手術室裏。
    【當前技能點：4821】
    方閑還是仍未想好到底要不要存起來加一個5級技能，或者加點幾個4級技能算了，先貪多而不貪精。
    但，手術室裏那位‘話癆教授’的5級水平，讓方閑格外羨慕嫉妒恨，自己不是沒機會，有機會的情況下，再不往這個水平靠，方閑就是覺得不怎麽舒服。
    先存著！
    縫合組和切開組的休息室門都大開，不過鄒君子已經不在，估計是去幹活了。但切開組休息室裏的二位，則是在門口站著討論些什麽。
    韓良盛的皮膚是微黑小麥色，身材中等。
    正對著大胖子蔣宇航說：“師兄，年終考核又快到了，估計創傷中心又要進來一波人了，去年的人進來後，一個都沒能留下來，也不知道。”
    “謔，小方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請假了嘞。”
    韓良盛正討論著，這麽說。
    方閑前些時間就住在手術室休息室，今天突然不在，讓韓良盛還頗為不習慣這個卷王的缺失。
    以為方閑終於是失去了最開始進創傷中心手術室的興致，開始擺爛。
    “韓師兄，蔣師兄。我昨天晚上請假出去和朋友吃飯了，所以沒在這邊住。”
    “剛剛兩位師兄說，我們這裏快來人了？”方閑問。
    “恩諾，年終考核之後就是技能大賽，技能大賽之後，會有不少的人進來，比如說我們省外科的vp，貴省、雲省等其他省技能大賽的外科賽道vp，也會推薦過來。”
    “但具體能走多遠，就隻能看他們表現了，去年三個月就會全軍覆沒！”韓良盛這麽講。
    “嗯？不是集訓為期半年麽？”方閑好奇問。
    蔣宇航道：“那是從我們醫院內部選拔的人是半年，走技能大賽進來的，就是三個月，不達標就走。”
    “沒有半年這樣的說法，每年這些師弟們或者師兄們也就是進來漲漲見識。”
    “其實創傷中心手術室，也是有學年標準的，隻是對我們而言，標準沒那麽所謂。”蔣宇航大言不慚地道。
    方閑聞言愣了愣。
    緊接著就恍然了。
    從本院選拔的標準其實就夠苛刻了，半年就需要兩個3級技能，後續更是需要4級技能，一般人還真頂不住！
    這世界上的天才是不少，但是按照創傷中心這麽非人類反人格的標準，沒有垮掉還真的是怪事！
    但方閑不知道這是不也是蔣宇航師兄存在鄙視鏈。
    內部選拔的就看不起技能大賽進來的。
    蔣宇航這麽說完，也就開始工作去了。
    方閑則是進去後，繼續開始補覺。
    工作時間最好固定，不要去打亂鄒君子的學習節奏，有一定的同理心，大家都講規矩，是最好的，反正目前每個組的學習機會都格外充沛。
    ……
    方閑哪裏睡得著？
    5000技能點在即，5級技能突破的邊緣，他一直在網上搜索5級技能的資料。
    十一點半，方閑在手術室誤餐室準時就餐時，同樣看到了周希音仍坐在了角落，一言不發，默默地幹菜！
    她很少進碳水化合物，基本上就是肉和青菜一堆，說是要管理身材。
    可其實她一點都不胖，但方閑這麽說時，周希音可以把自己的體重精確到0.01kg，也不知道從哪裏學的，這0.01kg有意義麽？
    方閑今天主動端著餐盤來到了周希音對麵。
    “周師妹，你應該去技能訓練室的。”方閑很直接地說。
    周希音是聽到了有人和她說話，看到是方閑後，也一點不意外。
    繼續小口吞咽下後，才說：“師兄，4級技能，單純靠自己練習，是很難升上去的，我還沒有觀摩好4級技能的技巧。”
    語氣稍微帶了一絲絲的埋怨——
    讓你帶我看手術全程伱又不看，就隻是會讓我去練。
    “你先去吧，到時候把你所在的技能訓練室號碼發給我。再說一下你想練什麽。”方閑這麽說了一句，便埋頭幹飯。
    坐在方閑的對麵，周希音的桃花眼瞪大足足五秒鍾，才收斂了錯愕，實在不知方閑為何這麽講。
    可基於十多天的相處，周希音知道方閑是一個格外務實的人，不浮誇，吹捧無效、撒嬌無效，懇求無效，一心隻跟著自己的節奏走，任何人，包括上級都無法動搖方閑的想法。
    什麽不需要這麽拚，方閑就是住在手術室，十二點上班，淩晨零點往右一點下班，風雨不動。
    哦，手術室裏，無關風雨！
    方閑則是埋頭幹飯。
    雖然不知道周希音到底從哪裏來那麽大執念，也不知道手術室裏的教授們為何如此狠心，可方閑覺得，周希音其實也是一個道心穩固的人。
    一心求學，這本就沒錯。
    讓自己放棄學習機會和技能點去參賽，為她創造機會，方閑沒這麽偉大，但是帶教一下是沒問題的。
    4級技能其實就可以帶教，但是5級技能，帶教的時候會更加完美，至少，網絡上是這麽講的。
    人都是自私的。
    可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個善意的種子，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適當伸手，這是理所應當。
    人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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