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打小孩
    花昭讓小夥把書畫用報紙包好，插在了書包裏，首飾匣子和3個罐子，也用報紙包好，裝在兩個兜子裏，拎著出去了。
    她也沒回家，家裏還有5個熊孩子等著她呢，她真不敢回，她去了飯店，買了點鹵菜，帶著去了不遠處的公園，呆了一天。
    6點鍾之後，回了家屬院。
    樓下5個孩子都在樓道門口迎接她，看著她的表情都帶著怨氣。
    逛街逛一天才回來這是躲著他們呢！
    他們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已經了如指掌了。
    這姐姐也不是什麽好人！
    “姐姐，你買好吃的啦”其中一個5歲左右的孩子，嗦著手指頭，看著花昭的大包小包貌似天真地問道。
    花昭歎口氣，這就是家教了，心眼子都用在這方麵了。
    “沒有，我買了幾個花盆。
    ”她敲了敲兜子外麵，是瓷器的聲音。
    “但是姐姐身上好香。
    ”小男孩說道。
    花昭今天點的幾個鹵菜做得確實挺好的，她吃了一天，現在手上還有味道。
    “我剛從飯店出來。
    ”花昭說著話，腳步沒停，穿過他們進了樓道。
    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眼尖地看見那個最大的男孩捏著旁邊最小男孩的手，狠狠撞了一下她的兜子。
    她覺得他應該是知道裏麵是瓷器，想撞壞。
    結果他撞得是那個紅木箱子。
    紅木啊，堪比金石一樣硬。
    她躲了一下，但是他們的動作太出乎意料，又太近，她沒躲開。
    “嗷”那個最小的孩子立刻哭了，大孩子也嚇了一跳。
    “怎麽了怎麽了”虛掩的一樓門裏立刻衝出來一個女人大喊著，她一眼就看見那小孩子的手腫了，立刻狠狠瞪向花昭：“你怎麽打孩子呢這麽大的人了，有沒有點良心啊你也是要當媽的人了，怎麽下得去手小心生孩子沒屁眼！”
    最後一句話，惹怒了花昭。
    “怎麽了”葉芳聽到聲音，從樓上匆匆下來了。
    而且整棟樓的窗戶都打開了，大家明目張膽地看熱鬧。
    就連路過的人都立刻圍成一圈，不走了。
    趙家的孩子這是又闖禍了
    葉芳衝了下來，伸手就去接花昭手裏的東西。
    花昭把左手的瓷器遞給她，右手的紅木箱子自己拎著，這玩意一般女人拎不動。
    “你看你家這親戚把我家小寶手打的！就沒見過這麽沒素質的大人，竟然打孩子！”女人跟葉芳告狀。
    “我一回來，你家孩子就問我買了什麽好吃的，我說沒買，兜子裏是花盆，結果我路過他們的時候，你家大兒子就拿著小兒子的手往花盆上撞，這也算我打人嗎”花昭其實是解釋給路人聽。
    這女人能慫恿孩子出去吃百家飯，一看就是極品，跟她沒法講理。
    “我家大兒子拿小兒子的手往花盆上撞他是傻子嗎我看你是傻子，這種瞎話也編得出口！”女人吼道。
    花昭還沒說話，周圍的鄰居就道：“這種事你家老大幹得還少嗎”
    “誰不留你家孩子吃飯，他不來這一手”
    “就是，我上次買雞蛋，就是這麽讓他給我撞碎的！”
    “還有我家牛奶，給我撞灑了。
    ”
    “還有我家豆腐，都掉地上了。
    ”
    趙家孩子出去蹭飯，可能是受到了劉老太太的啟發，他們不會5個人懟一家去蹭，而是一個人一家，而且是輪著來，一般一戶人家一個月就能碰到一兩次，這讓大家比較能容忍。
    但是整個小區這麽多戶人家，也不是人人都慣著趙家的孩子，就有抹得開的到飯點給他們攆出來，或者直接就不讓他們進門。
    這些人都經曆過趙家大孩子這手。
    簡直討厭死他們了。
    “你們血口噴人！你們有證據嗎”趙家的女人就是不承認。
    “抓現行了都不叫證據，那什麽叫證據你這女人，太不要臉了。
    ”
    “你這一窩孩子，是讓你養歪了。
    ”
    “趙誌剛也是，怎麽不管管”
    “他不管，因為他也是那味的唄！”
    “要你們管閑事，管好你們自己家得了！”趙家的女人對幾個諷刺她的人大吼，一臉潑婦的表情。
    她這是在殺雞儆猴。
    這幾個人都是不讓她家孩子進門的，她罵起來沒負擔，而且也讓其他人看看，不讓她家孩子進門，是什麽後果
    很多人確實是因為怕對上她，才捏著鼻子讓趙家孩子來蹭飯的。
    “看我家孩子手紅的，都腫了！哎呀媽呀，這是傷到骨頭了吧我要去醫院！”趙家女人衝著花昭哭喊道：“走，你跟我去醫院！”
    “不用不用，我在這呢。
    ”人群後走出一個老頭：“骨科的大夫都出門學習去了，這幾天就我一個在出診，我這就給你看看。
    ”
    花昭一樂，住在這裏真是好哈，有種住在20裏的感覺。
    老頭捏著孩子的手檢查了一下：“骨頭沒事，就是使勁使大了，挫傷了，養幾天就好了。
    ”
    “養幾天能好嗎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得拍個片看看。
    ”女人道。
    “行，那你明天過來找我吧。
    ”老頭脾氣挺好，笑嗬嗬道。
    “給錢！”女人突然對花昭吼道：“拍片錢，營養費！”
    人群頓時起哄，這趙家女人終於下道了，開始訛人要錢了。
    “我們有醫保，還是內部職工，拍片不花錢。
    ”老頭的笑容也沒了。
    “還營養費你先把欠我家的夥食費給我吧。
    ”一個女人說道：“你家5個孩子，一共來我家吃過7頓飯！一頓飯就算你5毛錢，給我吧。
    ”
    終於有人受不了趙家女人了。
    “你家吃的人參燕窩啊一頓飯5毛錢！”女人呸道。
    花昭歎口氣，已經不想跟這沒臉沒皮的人一般見識了，她拎著兜子要上樓。
    “慢著！你打我家孩子就想這麽走了”趙家女人主要盯的還是花昭，不能讓她跑了！
    “是他打我的兜子，不是我打他。
    ”花昭說道，打小孩的罪名她堅決不認。
    “你放屁！你說你兜裏是花盆，他打花盆能把手打成那樣肯定是你打他！”
    “花盆有很多種，有瓷的有陶的，還有鐵的石頭的。
    ”花昭說完一鬆手，“哐”地一聲，紅木匣子掉到了地上，濺起一堆塵土。
    “很不巧，我這手的花盆是石頭的。
    ”她說完又把兜子拎了起來。
    “那你怎麽不早說！”女人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