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峰是誰？
    杜軍以前的名字嗎？老趙琢磨著，電話響了，看到是胖石頭的，他接起電話：“怎麽了？”
    “領導，我沒和秦小兮在一起，接到您命令，我就追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她已經上了胖大海的車，我給她打電話，她電話一直占線。我去了她哭過的會議室，發現了她發現的線索。”
    “什麽線索？”
    “我現在把圖片傳給您。”
    老趙掛斷電話，打開圖片，看到秦小兮在白板上寫的那些東西。
    杜軍就是杜子峰，某醫科大學的318宿舍有女孩自殺，這女孩的男朋友就是杜子峰。現在，女孩的同宿舍舍友林梓涵、梁美玉也都失蹤了。
    ……
    按照秦小兮的分析，這是一場關於複仇的殺人遊戲。
    是這樣嗎？
    “兄弟，問一下，這屋裏有幾個人在玩遊戲。”
    老趙問采集證據的偵查科成員。
    “趙組，從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這屋裏應該隻有兩個人。”
    “是張隊嗎？”
    “不能確定，從喝水的杯子上采取的指紋很小，不像張隊的，張隊的手挺大的。”
    “可能張隊當時沒喝水，有沒有四五個人一起玩遊戲的場景。”
    “沒有，您看，那些床，就一個床有人坐過。”
    老趙看到嶄新的床單，突然想到了胖石頭調查到的杜軍采購床單數量，他趕緊走過去翻看，看了沒有幾下卻被陸所拉住。
    “老趙，你幹啥，這點規矩都不懂。第一現場證據才是破案的關鍵要素，你這樣破壞了重要證據怎麽辦？”
    “對不起，對不起！”
    老趙一邊賠禮道歉，一邊拉過工作人員：“這裏有沒有床單被撕開的？”
    “沒有啊！”
    “確定！”
    工作人員看著老趙嚴肅的臉，也挺緊張，點點頭：“趙組，我剛剛檢查過，要不，我再查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
    陸所長忍不住了，大聲的問：“老趙，你到底搞什麽啊？”
    “我懷疑這不是張隊被殺害的第一現場。”
    “老趙，我可是按照你吩咐的，你說不是，逗我呢？”
    老趙也顧不上和陸所長鬥嘴，他馬上給胖石頭打電話：“去查一下，杜子峰在雪城有及所房子，如果隻有這一所，就去房管所查，最近半年交易的房屋，六樓，靠邊，不管工作量有多大，馬上去查。”
    “領導，那秦小兮呢！”
    “我去找小秦，你去查這件重要的事兒。”
    “是！”
    ……
    老趙剛放下電話，手裏電話就響了。
    “郭主任~”
    看到來電顯示是郭科長，老趙語氣也變得客氣了。
    “老趙啊，我知道你資格老，但也不能這麽幹啊，本末倒置，你的屬下都開始指揮我工作了。我要是不看在死去的張隊……算了，你知道我找你幹啥嗎？”
    “不知道啊，郭主任，這邊挺忙的，您沒事就掛吧。”
    “看你這張臭嘴，怪不得幹了這麽久還是個組長。”
    “您資格比我還老，也沒看到您高到哪去！”
    “行了，不是鬥嘴皮的時候。我和你這麽說吧，我幫偵查一組的小秦調查了，杜子峰在本市有四個房子，我打給她，她讓我打給你就行。她心急火燎的讓我幫著查，我幫著查了，直接給我甩你這來了，這丫頭太沒禮貌了。”
    “四個地址？”
    四五二十，老趙心裏算計了一下。
    “郭科，把地址給我傳過來，就這樣掛了。”
    ……
    老趙撂下電話，直接和旁邊陸所長說：“老陸，準備車，帶上兩個會開門的人和工具，我們找到另外幾個地址了。”
    陸所咧嘴一笑：“老趙，你這樣幹，這個案子結束，你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能找到殺害張隊的凶手，我就算不幹了都行。”
    “得，就憑你這句話，老趙，誰要在這個案子上找你麻煩，我姓陸的第一個就和他過不去。”
    ……
    地址傳過來，老陸當司機，老趙坐在附加上，後麵跟著兩個會開門的技術部人才。
    “老趙，你有點亂，我提醒你一句，既然幾個凶案現場都找到了，是不是讓你的人換個方向。你的人還在去房管所的路上。”
    聽到陸所長的提示，老趙的啪的一下，又給自己一巴掌。真疼，眼睛瞪得溜圓兒，然後給自己點了一顆煙。這才說：“還不能撤。”
    “為啥？”
    “你說，一個場景就能玩的遊戲，為啥要買四個房子呢！”
    “你這是在探究變態的心理嗎？算了，我說我想的，我覺得這是狡兔三窟，現在網絡這麽發達，咱們這幾年辦公都是線上。你覺得變態在線上玩個遊戲，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嗎？”
    老趙搖搖頭，認真的說：“如果我想幾個人在線上玩遊戲，線下分別布置場景。我又想在這幾個場景裏殺人，我也會選擇狡兔三窟。”
    “那不就得了。”
    “可狡兔三窟也得有原則啊，用一個名字買四個房子，這算什麽狡兔三窟？就像現在，我們查到了戶主的名字，然後利用警隊內的配合，就會輕鬆的查到另外的案發現場。還有，如果我能找到關係用別人的身份證買房，那我為什麽一定都用杜子峰的名字呢。”
    “杜子峰不是杜軍原來的名字嗎？”
    “想什麽呢？如果杜軍以前叫杜子峰，他改名了，他的身份證必須改名為杜軍，房本上的名字也必須是杜軍。杜子峰是無效的，就算杜軍老的身份證想辦法留住了，也沒有辦法過房管局那一關。”
    陸所長錯愕的看了一眼老趙：“你活該現在是個組長，你這種人就該留在一線，你太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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