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110通知了警隊，秦小兮暫且原地待命，她看著那個被撕掉的照片，總覺得另有深意。龐大海在旁邊嘟嘟囔囔的說：“多大點事兒，犯得著殺人嗎？有什麽事咱坐下來一起談談，談不攏，那就談錢。上來就玩狠的，一個老太太，她能有什麽罪啊！”
    ……
    龐大海的話無意中提醒了秦小兮，對啊，老太太沒有罪，所有的罪過都是被牽連的。想到此處，秦小兮四處找充電器，果然在客廳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插頭，她充電，啟動手機，然後迫不及待的打給了賈小凡。
    加了微信，把半張照片發到了賈小凡的手機上，賈小凡很快回應了。
    這是梁美玉畢業的照片，還是她照的。這張照片上有三個人，是梁媽媽要求照的，她想和梁美玉以及幫助梁美玉的好朋友林梓涵一起合影。
    在這段的背後，賈小凡還發了一個不屑的表情。秦小兮懂得這表情的意思，梁美玉和林梓涵是好朋友是一種諷刺。
    不過，看賈小凡的意思，最起碼梁媽媽是這麽認為的。
    “梁美玉和她母親的感情怎麽樣？”
    “非常好，相依為命。梁美玉就這麽一個親人，不過，這樣的親人還叫來學校一起分享畢業的喜悅，明明這個娘都沒有幫梁美玉交學費。”
    “沒有交學費，梁美玉是怎麽畢業的啊？”
    “她啊，還不是林梓涵幫她教的學費，她是林梓涵的奴仆，對不起這個字眼不太恰當。總之，林梓涵隻負責玩，每次考試都是梁美玉幫著林梓涵準備習題，她才能過。沒有梁美玉，林梓涵都不配畢業。”
    秦小兮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又看向了龐大海，想起了龐大海的婚姻。龐大海和梁美玉小時候就認識，是梁美玉介紹林梓涵和龐大海認識的。因為保成，所以梁美玉還收了一大筆好處費。
    梁美玉是林梓涵的奴仆嗎？這樣隻有一點能說的過去，林梓涵特別想嫁給龐大海，這簡直不太可能，林梓涵是那種富養的女孩。作為同一類人，秦小兮深有感觸，她們這樣的人不會被錢買走，但卻很向往被寵愛的幸福。
    因為從小就被寵愛著，所以嫁人以後也想被寵愛著。她就想嫁給中年男人，還曾被同齡的男生吐槽，她不是想找男人嫁了，是想找個爹嫁了。
    由此推斷，梁美玉不是林梓涵的奴仆，而是在pua林梓涵。
    想到這裏，秦小兮趕緊問龐大海：“你從小就認識梁美玉對嗎？她有什麽仇家嗎？”
    “沒有！”
    龐大海很篤定的說。
    “為啥呢？”
    “梁美玉是窮，可她心眼子多啊。上初中的時候，有個小子嘲笑梁美玉又窮又醜，沒過幾天，那小子就出了車禍。無獨有偶，學校一個大姐大，打了梁美玉一巴掌，手差點廢了。”
    “這些都是梁美玉做的。”
    “不知道，傳說是她做的。”
    “有證據嗎？”
    “沒有！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相信是梁美玉做的，但大家都這麽說。我覺得也挺好，是個保護傘啊！其實，梁美玉很愛學習的，她沒有錢補課，還要回去照顧母親，這樣的她還考上了醫科大，畢業之後，很快就成了麻醉科的主任醫師。這些都不是錢能買來的。”
    “既然你這麽認同梁美玉，為什麽不娶她呢？”
    “她醜啊！”
    秦小兮有些無奈的笑了，評價龐大海說：“你這人也算色的光明磊落。”
    “謝謝誇獎！”
    ……
    按照龐大海的說法，林梓涵是不可能奴役梁美玉的。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梁美玉pua林梓涵，其原因是想讓母親過的幸福。而林梓涵試圖反抗，所以才殺了梁美玉的母親的。
    這隻是一種動機，一種可能！
    “龐大海，你請的私家偵探怎麽沒拍到你老婆是怎麽失蹤的呢？”
    “價格決定質量，他不值那些錢，能拍到杜軍和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就算不錯了。秦警官，我看你破案挺厲害的，接私活嗎？以後有活我找你，價錢保管你滿意。”
    “包上床嗎？”
    “要是有這業務當然可以了。”
    “我弄死你，我告訴你龐大海，梁美玉一定用什麽辦法控製著你老婆，所以，她根本不是被失蹤的，而是自己甩開私家偵探離開的。她一定想到了，解決梁美玉控製她的辦法。或許，她的辦法是殺掉梁美玉和她的母親。”
    龐大海麵容錯愕，喃喃的說：“那我們得阻止我老婆啊！”
    “等技術科的過來，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吧。”
    “有個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秦小兮颯氣的喊了一聲。
    “我記得我一個下屬，在他家附近多次看到了我庫裏的車。”
    “那輛桑塔納？”
    “嗯，我尋思著，如果我老婆和杜軍有奸情，那裏會不會是幽會地點。”
    “這事你不早說。”
    “這不沒根沒據嗎？”
    秦小兮想著，也是，張強被殺，現在警隊的力量結合起來。打110的時候，也能感覺到，這事一場大刑偵任務，所謂大刑偵就是多警聯合，刑警、民警，交警……所有警種互相配合，重在破案。
    這時候要是提供一條沒有證據的消息，顯然不太合適。可不去，萬一錯過了怎麽辦？張隊死了，梁媽媽死了，其中都有消失的手指，一定和這件案子脫不開關係。這時候，有必要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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