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兮請胖石頭吃的料理，按照秦小兮的說法，在雪城吃大魚大肉，到了青城就要吃的精致一些。
    看著精致的菜肴，胖石頭有些下不了口。他飯量大，這東西看著好看，吃著好吃，可它量小，價格貴。胖石頭覺得自己要放開了吃，這一頓一個月工資沒了。
    “服務員，再來五份壽司三拚。”
    “要不來份拉麵吧！”
    “你鳴人啊，你吃拉麵，放心大膽的吃，姐是有錢人。”
    “那我真吃了啊！”
    “吃就完了，廢話那麽多幹嘛！”
    胖石頭吭哧吭哧就幹掉了五份壽司三拚，目光落在了烤鰻魚那裏。秦小兮會意：“三份烤鰻魚。”
    “五份，五份……”
    秦小兮看了胖石頭一眼，笑著說：“aa啊！”
    “啊~”
    被胖石頭的樣子都樂了，秦小兮哈哈的笑：“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得讓你知道你養不起我。”
    “別啊，我哪敢再喜歡你啊，門不當戶不對的，您得允許青春期的老爺們胡思亂想。”
    “青春期，發福的青春期嗎？哈哈！吃差不多，咱就聊正題。”
    “我喜歡你這話題挺正的啊！”
    “滾！”
    “好，好、好，我的秦小姐，人在曹營心在漢，咱們聊案情。”
    ……
    其實這次案情挺簡單，aka精神療養院的一名叫羅彬的主治醫生死在了院裏，死因上呼吸道痙攣導致的氣管受損，窒息性死亡。
    這說起來挺專業，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中毒。什麽毒呢？化學名字叫做二氧化氮，有標誌性的甜味，但那味道聞起來就不是能喝的。
    感覺，這二氧化氮應該是外力灌入到死者體內。可惜，沒有在屍體上查到明顯格鬥過的痕跡，也沒有被強製禁製的傷害。
    最重要的是當天下了雨，殺人現場被汙染了。
    青城刑警接到報案之後，迅速出警。他們從殺人動機開始查起。羅彬，單身，沒有情感糾紛。和同事相處的也很好。興趣愛好是玩劇本殺，周六日都會上『修仙車』口碑很好，沒有跳車記錄。
    秦小兮也玩劇本殺，但她很少玩『修仙車』，『修仙車』一般是指深夜開始的車，玩家從深夜玩到天亮，戲稱修仙。
    ……
    刑偵隊從殺人動機，現場證據都找不到凶手，不過根據屍檢的死亡時間來看，殺死羅彬的可能是患者。
    當時，是患者自由活動的時間，不過，監管的視頻看不到羅彬被殺的畫麵。刑偵隊問訊這些精神病患者。然而，這些的回答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有人承認殺人，有人說看見天外來客，還有人說羅彬一定死，因為當天他背上趴著一個大蜘蛛，那種蜘蛛專吃人的靈魂。
    ……
    胖石頭一邊說，一邊看著秦小兮的反應。秦小兮對這個案件很感興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問詢精神患者，但這些口供又不能拿來當證據用。隻能通過理解去尋找證據，真是苦了兄弟們了。”
    “可不是，刑警隊幹了幾天，叫苦不迭。上麵領導最後讓我們這些來青城培訓的人，組成了一個專案組，專門問訊這些精神病患者，這些天過得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胖石頭最近這些日子，真是被折磨怕了。一肚子苦水終於有人傾訴了。
    “他們怎麽錄的口供，具體說說唄！”
    “有個外號叫瘋帽匠的，說是用細繩勒死了羅彬
    ，然後切掉他的腦袋。”
    “細繩？”
    “別提了，我們調查過，他抓了二十三隻蟑螂，然後用繩子勒掉了它們的腦袋。”
    “二十三隻？”
    “這個數字怎麽了？”察覺到秦小兮的態度有異，胖石頭敏感的問道。
    “在我的小時候，青城發生過一起駭人的殺人連環案。”
    “我怎麽不知道？”
    “那個時候網絡又不發達，很多信息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共同的。負責案件的是我父親，他們接到報案之後，介入調查。結果，凶手沒找到，卻陸續找到了二十三具屍首，當時那個案件震驚了省公安廳。省公安廳發函，要求社會各單位配合刑偵隊行動，務必找到凶手。”
    “找到了嗎？”胖石頭緊張的問。
    “當然找到了，要不，我爸怎麽可能當上副局長呢。”
    “秦局已經不算是副局了，他老人家馬上去省公安廳任職了。”
    胖石頭提醒著秦小兮，猜測秦小兮和秦軍的父女關係並沒有改善。秦小兮反而無所謂的笑笑：“他當什麽大官都和我無關，吃飽了沒？”
    秦小兮轉換了話題，還隔著桌子摸了摸胖石頭的肚子。這一下就把胖石頭給整害羞了，他靦腆的笑了笑：“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還沒飽，看看，再點！”
    胖石頭看著菜單，腦子卻舉一反三去了，突然問：“誰家有蟑螂，那都是一片一片的，為什麽被切掉腦袋的就隻有二十三隻呢。”
    “行啊，吃飯不占腦子的地兒對吧。你什麽意思？”
    “會不會，這個瘋帽匠真的和當年的殺人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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