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可怕了，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程文對著石飛說。午飯的時候，石飛拿著食盤坐在程文對麵，這讓程文有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他不能在吃飯的時候，總看到他被一隻眼神發亮的老虎盯著。
    “聊聊吧！”
    “找個有人的地方。”
    程文提出條件，他沒有去猜測一個老虎的思維，老虎可能因為饑餓殺掉獵物，也可能就是想玩玩。
    而且，程文很懂，他明白他就是石飛盯上的獵物。
    “就在門口吧，那裏沒有病人，還能被醫護看見，我不能在醫護的眼皮子底下傷害你對嗎？”
    “好吧！”
    ……
    “你知道自己是怎麽病的嗎？”石飛問。
    程文沒有想到石飛會這個問題，他思考著，對於他自己的病症他還是很清楚的。最初，他隻是選擇困難症，焦慮，漸漸變得抑鬱，有自殺傾向。是父母送他來這裏的，他是aka最新的病人。
    “我不覺得我來這裏的過程有什麽不對的。”
    “你認識林海嗎？”
    “認識，見過兩次，但都匆匆一瞥。關於對林海的認知，大部分時間都是聽其他病人說的，他無所不能，盡可能的幫助病人。”
    “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程文笑了，他清楚的暗道林海是一隻狐狸，狐狸在森林裏的生存條件就是狡猾，所以，林海撒謊，隱藏身份什麽的，都很合理的啊！
    ……
    “當你有選擇困難症的時候，有沒有看過心理醫生，有沒有吃過藥。”
    “有啊！”
    石飛點點頭，拿出一份資料遞給程文，程文納悶的接過資料，他看了一眼，表情的變得納悶，又接著看。
    “為什麽我們家的人都被測了智商，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是你得了選擇困難症之後的事兒。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你心理出現了問題，是因為你太聰明了，而且這好像還和遺傳基因有關。”
    程文認真的看著石飛，沒錯啊，石飛還是那隻大老虎，但聽石飛說話，好像石飛變成了狐狸一樣。
    “你這資料從哪裏得來的。”
    “羅彬！”
    程文撓撓頭：“羅彬隻是一隻羽毛鮮亮的小鳥，他有什麽特殊的身份呢？”
    “羅彬很有才華，他是林海的得力助手。”
    “我沒懂！”
    程文回答的很誠實，但他的眼睛卻沒離開資料。很快，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在aka精神療養院是不用花錢的。
    就好像學校裏那種保研的學生一樣，別人要努力得到的結果，確是他得來的獎勵。
    ……
    程文開始思考，他想到了求助林海的事情，林海去過他家，很關注他的妹妹。還特意提過，他的妹妹沒怎麽努力高考成績就很好，上211或者985沒有問題，想必這一切歸結於他優秀的基因。
    現實的世界變成動物世界，程文都能理解，但從資料上，他像是一個試驗品，這讓他特別不理解。
    難道他眼前的動物世界和這個實驗有關係。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大概想吃掉那個狐狸。”
    “對！”
    “我幫你，但有個條件！”
    “說吧！”
    “我要離開aka精神療養院。”
    “我答應你！”
    程文笑了，看著石飛說：“我以前覺得你是一隻貓，我錯了，你始終是一直老虎，但是你終究是個貓科動物，偶爾諧星氣質爆發，就會讓人覺得你很可愛。但是老虎終究是老虎，會吃人的。”
    石飛皺眉：“有的時候，我其實理解不了你說的意思。”
    “不用管這些，我隻想說當老虎變得和狐狸一樣狡猾的時候，狐狸怎麽是老虎的對手。”
    “我能理解這句話，但不敢恭維。”
    “既然我準備和你一起對付狐狸，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王峰那個大家庭裏麵，有一個喜歡羅彬的人。”
    程文說完這句話，饒有興趣的看著石飛。他覺得自己太聰明了，一眼就看穿了石飛的計劃。不過，程文的想法沒變，他能意識到自己病了，這一點很重要，隻要他不現實世界變成動物世界的事情說出去，他以後還能和父母一樣快樂的生活著。
    但是，有一個前提，他必須保證石飛會贏，他才能離開aka，所以他分享了這個秘密。不過，程文知道石飛了解這個秘密，還會問他還知道一些什麽？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麽？”
    石飛表情肅穆，但是程文卻談笑自如：“也不太多啊，恰好羅彬失蹤了，恰好有一個喜歡告密的我，恰好周武有一個手機，雖然沒有儲存卡，但手機本身是有內存的吧。恰好我又告訴你有一個喜歡羅彬的人。”
    “我不太懂！”
    “別怕，我不是你的敵人，在森林當中驅動動物的永遠不是理智而是本能，你隻要告訴我那隻漂亮的小鳥被你裝進了哪個籠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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