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暫代了刑偵隊長的工作，但實際工作還是交給幾個組長去幹。洪華這邊暫時停職，這一組也沒個副組長。大家以為秦軍提拔石飛。可沒想到秦軍隻是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暫且領導這一組。
    秦軍這個舉動釋放了一個信號，洪華還是會回來的。
    因為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除了在刑偵隊呆的時間長，根本沒有能力。而且，這位自己都不覺得這是個機會，這不就明擺著洪華會回來嗎？
    ……
    大家都猜測石飛是秦軍的親信，但其實是羅彬殺人案之後，秦軍才和石飛接觸的。當時是秦小兮聯係的。
    因為騙了秦小兮，石飛有些愧疚所以他也沒有回絕秦小兮的邀請，沒想到那天吃飯的時候，秦軍也在。
    “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石飛也沒想秦軍上來就開門見山，他不解的看了看秦小兮，秦小兮隻是笑了笑，示意石飛聽下去。
    “你父親是施會計吧？”
    “嗯！”
    石飛咬著牙，他沒想到秦軍會直接說出來，他心裏甚至有了衝上去，掐死秦軍的衝動。
    “那天在樹林裏的那一槍，不是我開的。”
    “你說什麽？”
    石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軍竟然不是開槍的人。這怎麽可能？他看到卷宗的，明明就是秦軍開槍殺人。
    “當時，開槍的人是方剛，是現在的林城刑偵隊隊長。我說這句話不是為了推卸責任，從當時的情況來看，老方那一槍沒有任何的責任。你父親雖然是個會計，但卻精通格鬥，反偵察等技巧。若不是那一槍，那一天我就死了。”
    “我父親沒有殺人？”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的父親，我們指控他有殺人嫌疑的時候，他也沒有反駁，隻是逃離，並且在抓捕的過程中，試圖擊殺想要活捉他的我。”
    秦軍說著解開幾顆口子，露出了肩胛骨處像蜈蚣一樣的傷疤。石飛看著傷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覺得秦軍在狡辯，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秦軍根本沒有必要狡辯。以秦軍現在的警局位置，若真是殺害他父親立功的人，完全可以像碾死螞蟻一樣，把他驅逐出警隊，甚至在羅彬殺人案上讓他坐牢。
    “當時，殺死你父親之後，還有兩個疑點。第一，一個叫王峰的人自首，說他是『斬首』殺人案的真凶，但他的腦子有問題，是個瘋子。第二，我們雖然在抓捕過程中擊斃了你的父親，但是我們沒有在你的家中找到那一把殺人凶器。”
    “那為什麽結案了？”
    “怎麽說呢？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當時正在改製，林城開始有刑偵支隊的編製，我要被調離，而我的上司當時的王所長，為了升職，決定結案。當然，我們也沒有查下去的證據了。責任在我，我應該據理力爭的，可我卻沒有那麽做，當時我不想得罪領導，本以為如果你父親不是真正的凶手，凶手一定還會繼續作案。可我錯了，『斬首』連環殺人案結束之後，凶手再也沒有出現過。”
    聽到秦軍這麽說，石飛心裏特別不高興：“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就是真正的凶手。”
    “這孩子啊，你別偏激。”
    秦小兮也在旁邊說話：“如果我父親認為你父親是凶手的話，那他就沒有必要和你私下見麵了。”
    石飛聽到秦小兮這麽說，又看向了秦軍，秦軍微笑的點點頭。
    “秦局，你這次找我到底什麽意思？”
    “林海改名之前叫韓宇，是紅鋼機械廠線切割組的小組長。當時，我的業務能力不強，我以為線切割是一種很鋒利的線，所以去機械廠調查凶器。自我去了機械廠之後，韓宇也在不久之後離開了機械廠。但在十年的調查過程中，我從未和韓宇接觸過。隻是聽我的妻子說過，韓宇改名張軍，自己開了一家醫療器械廠。”
    石飛皺眉著眉頭，消化著秦軍說的這些內容。
    “秦局，你的意思是在羅彬殺人案之前，你們也不知道林海手裏有當年連鎖案的殺人凶器。”
    “對！凶器的名字叫鋼絲軟刀，是在凶手殺人的過程中逐漸完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既然韓宇藏著的殺人凶器被曝光了，凶手想必也呆不住了。”
    “可我們不知道凶手是誰啊？”
    “我一直懷疑當年開槍擊殺你父親的方剛不僅僅是為了救我，所以，我這次找你來，是你想讓你當一個紅色線人。而且，這個線人合同可以從你離開雪城到林城培訓就開始的。”
    石飛有些無法理解現狀，他認真的問：“你們不怕我公報私仇。”
    “張強當年同意你加入雪城刑偵支隊的時候，就知道你是施會計的兒子。他曾和我說過這個事情。”
    “你們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這時候秦小兮插嘴：“我們太小看老一輩了，他們都是老狐狸，其實什麽都知道。我也是剛剛知道，洪華幫我去雪城刑偵支隊，張強隊長也是事先和父親請示過的。”
    石飛眨了眨眼睛：“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是你的自由，這隻是一個建議。”
    仔細想想，如果從雪城出來之後，就有紅色線人的身份，那在aka做的事情，完全可以掩蓋過去。
    沒錯，石飛是想報仇，但他也不想報仇之後，自己的一生也就這麽完了。當然，石飛也不是完全相信秦軍的話，但是有一個身份的話，他絕對能調查出秦軍說的是真是假。現在，這樣的狀況，想報仇，想替父親翻案，太難了。
    “秦軍，我答應你，做紅色線人。”
    秦軍笑了，看了看秦小兮，秦小兮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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