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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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白菜,番茄,辣椒,還有茄子,總之有種子的她都給撒上了。
許多東西已經出了苗,怕雞搗亂,她還特地讓村裏會編籬笆的大叔給編了籬笆圍起來。
菜地收拾好了,時間已經來到了一個月之後。
何大叔的輪椅也已經做好了,還親自送上了門。
江秀把剩下的錢結了,又道了謝,才客客氣氣的把人送走了。
回到家,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做工還是很精細的,靈活度也不錯。
日常活動還是能滿足的,然後她迫不及待的去找了劉氏。
“娘,我給爹做了東西,快讓爹來試試。”
劉氏正在屋裏補衣裳,聽到兒媳婦的喊聲,放下手中的針線就出去了。
“你這是啥啊”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有了這個,爹也能動了。”
說著江秀給她演示了一下,坐上去用手推著就可以前進。
“這,快,快讓你爹來試試。”
劉氏高興的就往屋裏跑。
江秀也抱著輪椅跟上。
“孩子他爹,媳婦弄了個好東西回來,你快來試試。”
床上的李忠義,閉著的眼緩緩睜開,看了看一臉高興的老伴兒,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兒媳婦以及地上放著的一個木東西。
“這是啥啊”
“爹,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江秀把輪椅推到了床前,又跟劉氏一起把李忠義抬了起來。
然後放到了輪椅上,一開始李忠義還有些不適應,一直木著身子。
還是江秀用手推了推,輪椅緩緩移動。
“爹,這個控製方向,你看著啊。”又給他示範了一下。
李忠義跟著擺弄了一下,逐漸也掌握了竅門,他用手推著輪椅扶手,慢慢前進,左右移動。
眼裏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老婆子,栓子他娘,我,我能動了。”
“哎,是啊,爹,有了它,你想去哪裏都可以了。”
江秀笑著道。
“秀娘,這是你做的”劉氏問道。
“是我請村東頭何大叔做的,我想的,圖紙還是栓子畫的呢。”
“原來你們娘倆兒上次搗鼓半天就是為了這個啊。”
劉氏抹著淚,“多謝你了,難為你啥都能想到。”
李忠義也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沒了腿的人是多麽痛苦沒人能感受到,連吃飯大小便都要人伺候。
他好多次都想著還不如死了,活著也是拖累妻兒。
好在現在能動了,雖然還是不能走,但至少能活動了。
他是真心感激這個兒媳婦,他跟江秀接觸不多,也知道他們這個家庭是拖累她了。
以前她對孩子們動輒打罵,對老婆子也多有不敬,他是很看不上這個兒媳婦的。
沒想最近竟然改好了,他能明顯感受到老婆子對她的喜愛。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
江秀擺了擺手,接下來的幾天,為了李忠義能出入方便。
江秀把家裏所有的門檻都拆掉了一半,給留了個出口,這樣進出門的時候不用別人幫忙抬就能出了。
然後家裏地上不平整的地方她也填上了,她做的這些,李忠義夫婦自然都看在眼裏。
對她也是越來越敬重,而李忠義自從能出來之後,人的精神也明顯的好了。
江秀這才知道,她家公公還是個編竹編的高手。
為了給他找點事做,江秀又上山去砍了許多的竹子。
有事兒做了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用竹籬笆專程圍了一個場地把雞舍裏的雞鴨都趕了進去。
撒上草種子和一些糧食,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們亂跑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空間裏的竹子跟秸稈也泡好了。
她開始著手製紙,方法也很簡單,泡好了的秸稈放鍋裏煮,加上石灰,煮了以後清洗,打漿。
等到都變成纖維之後,放清水裏麵洗,洗好了好了鋪平整。
放在太陽下曬,或者用火烤。
江秀做了很多,因著已經入夏了,太陽特別大,她直接放院子裏曬。
他們家是有院子的,加上他們一向不怎麽與人來往,因此不用擔心有人發現。
不過她做這些東西自然是瞞不過劉氏夫婦的。
劉氏問起她也隻是說是賺錢的東西,然後劉氏也就沒多問了。
在江秀忙不過來的時候還會主動來幫把手。
紙一共曬了七天,然後逐漸成型,她這幾天一直沒耽擱,源源不斷的做了好幾批。
等最後一批紙昨晚,她才收工。
這次一共做了兩種紙,一種是竹紙,這個紙就比較白,質量不亞於宣紙。
而另外一種紙質量就差了點,紙張泛黃,透墨性還好,是可以書寫的。
跟這個時代的麻紙有點像,但成本絕對比麻紙低。
晚上李謙回來,江秀每種紙都給了他一刀,讓他試試效果。
試完後的李謙表情複雜,“這紙的配方你怎麽會有”
江秀摸了摸鼻子,“那個,我,我說我夢到的你信嗎”
李謙白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一看我信嗎的眼神。
“哎呀,你別管這麽多,你就說行不行吧。”
“行,自然是行,這竹紙不用說,能趕上宣紙,這草紙雖說差了點,但也能寫字。”
李謙做了點評,聽他這麽說,江秀心裏也有數了。
她給便宜兒子留了幾刀,剩下的統統打包裝進了背簍,還有的就放進了空間,她準備明天就去鎮上。
“乖兒子,等著娘賺大錢哦。”
江秀摸了摸李謙的頭。
看著眼前躍躍欲試的女子,李謙歎了口氣,“娘,你別太張揚了,盡量低調。”
頓了頓又道,“要是被有心人發現了,你護不住這個方子的。”
紙的利潤有多大,他們不明白,但他卻是深刻了解的。
他們無權無勢是絕對護不住的,眼前這個娘目前看來還很好,他並不想她太早出事。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隻打算賺點兒本錢,至於擴大規模。”
她摸了摸下巴,“那等你有功名再說吧。”
聽她這樣說,李謙才放下了心,兩人又說了幾句,他才離開。
看著便宜兒子離去的背影,江秀敢肯定這個兒子絕對不簡單。
她摩挲著手中的紙,眼中晦暗不明,作為曆史學家,她比任何人都懂得這紙代表著什麽。
一旦被發現,她估計連命都保不住,所以得小心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