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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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動作很快,因著都是老熟人了,也沒費多少功夫,才七八天的時間就建好了。
    她把自家的雞都了進去,又去集市上買了些小雞仔。
    雞仔們的活動範圍很大,她隻需要早晚各喂一遍就可以了。
    她一直以來喂的都是苞米,偶爾也會喂一些稻穀。
    還有她從空間拿出來的預防雞瘟的藥,所以從養雞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病雞。
    隨著雞越來越多,每天的蛋也越來越多,她根本就忙不過來,畢竟還有紙要做。
    一開始是劉氏每天負責撿蛋,可漸漸的,她也顧不過來了。
    想了許久,江秀決定招工。
    當然她也沒打算招多少,就招兩三個人試試看。
    消息一放出去,來應聘的不少,每天十文錢,隻需要撿蛋,喂糧食,其他的都不用管。
    江秀挑挑揀揀的,才選好了人,這首先就是人品問題。
    人品好的優先,還有就是家庭情況,她一般優先考慮家庭困難的人家。
    雖然她幫不了多少,但是能幫一個是一個。
    於是就找了三個,都是本村的。
    一個是父母早亡,跟著爺爺奶奶過活的一個小姑娘。
    名字叫做冬雪,今年才十三,是個勤快的。
    還有一個帶著一個兒子的寡婦楊三娘,也是個可憐人。
    另外就是一個孤寡老人了,她還有個智障兒子要養。
    人有了,她也就輕鬆許多了,安安心心的開始造紙。
    上個月的貨都缺了,這個月得補上。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四月。
    四月十六,是府試開始的日子,江秀這次就沒去陪考了。
    實在是家裏太忙了,走不開,要開始插秧了。
    好在兩個孩子也理解,都寫了信讓先緊著家裏,他們自己有分寸。
    江秀一想也是,反正她也進不去書院,於是給他們帶了銀子去,也就由著他們了。
    今天還是同往年一樣,請了人做。
    花它個幾兩銀子,啥事兒都不用管。
    等秧都插上了,府試的成績也出來了。
    同上次一樣,李謙這次又得了第一,沈恪緊隨其後拿了第二。
    接到消息的江秀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趕緊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劉氏他們。
    府試過了就是院試,然後李謙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秀才了。
    別看秀才不咋的,能享受的好處多著呢。
    村裏人也都知道了,雙喜臨門,一直低調的江秀也難得的高調了一次,趁著養雞場竣工,擺了幾桌。
    “秀娘啊,如今你可算是熬出頭了,你家栓子可真爭氣啊。”
    “是啊,還得他爹在天之靈保佑啊。”
    江秀微微一笑,“是啊,栓子上進又孝順,還是我命好。”
    縣城裏。
    沈恪崇拜的看你的一臉淡然的李謙,“謙哥,你可真厲害,又是第一。”
    “僥幸而已。”
    “切,誰信啊,對了,宋時他們這會兒估計嘴都該氣外了吧,哈哈,讓他們瞧不起人。”
    聞言,李謙挑眉看了好友一眼。
    宋時是他們的同窗,今年十二歲,家裏小有資產。
    在李謙他們沒來之前,他就是書院中最受矚目的少年天才,平日裏趾高氣揚的。
    可惜來了個李謙跟沈恪,他的地位一下子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因此,處處針對他倆,他是本地的,又進書院得早,擁有一大批擁護者。
    可想而知,李謙跟沈恪在書院的日子並不好過。
    明裏暗裏沒少被擠兌,他們這種拙劣的手段,李謙自然能看得出。
    這種小打小鬧,一點也沒影響他,於是書桌裏的死老鼠和蟑螂。
    依然學得津津有味,可苦了沈恪,他可是個真小孩。
    李謙不在意,他可在意得很,在他書桌裏扔死老鼠,他就直接扔回別人床上,甚至還有死蛇。
    可把宋時團夥氣得夠嗆。
    兩人你來我往,爭鋒相對。
    宋時哪裏受過這種氣,當即動用了家裏的力量,像給沈恪一個教訓。
    結果可想而知,他一個鄉紳之子哪裏幹得過沈恪這正兒八經的侯府世子。
    在被上麵的人警告了之後,他家裏人連忙揍了兒子一頓,讓他別惹事。
    宋時鬱悶得很,怎麽問也問不出沈恪的來頭,也不敢在針對,隻能在言語上過過癮。
    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動靜。
    隻見一個模樣周正的少年帶著幾個人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
    “喲,這不是李案首嘛,怎麽中了案首也改不了你那一身的土包子味。”
    李謙還為開口,沈恪就站了出來。
    “喂,宋時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麽土包子味。”
    “怎麽,我又沒說錯!”
    那個叫宋時的打量著雲淡風輕的李謙,眼底的妒忌掩都掩不住。
    “切,謙哥能種案首,你連你口中的土包子都不如,有啥可豪橫的啊?”
    一句話就戳中了宋時的痛腳,他連麵上的平和都維持不了了。
    “李謙,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家夥,啞巴了嗎,隻會讓別人幫你說話?”
    “就是,我可打聽過了,他爹早沒了,家裏就一個寡娘,誰知道他念書的錢哪來的。”跟班一號發言道。
    二號也附和,“難怪了啊,嘖嘖嘖,看他那模樣,他娘估計長得也不差,說不定……”
    不定什麽還沒說出口,他就住了嘴。
    因為此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早在宋時說那句有娘生沒娘養,一直平靜的李謙終於抬起了頭。
    在聽到後麵兩人的話時,他已經克製不住怒意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身邊,“說不定什麽?”
    聲音冰冷,透著刺骨的寒意。
    跟班二還想說點什麽,可惜撞上那漆黑不帶一絲熱人氣的眸子終究是什麽也沒敢說。
    見跟班這麽慫,宋時忍不住了。
    “說你怎麽了?說你娘說不定就是……”
    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就被人扼住了。
    “你……快放……開……我。”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他慌了。
    拚命掙紮,他身後的兩個跟班慌忙想要上前阻止。
    被李謙一個眼神就定在原地不敢動了。
    此時李謙周身戾氣四散,仿佛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渾身散發著要吃人的氣息。
    就連沈恪都嚇到了,他趕緊上前抓住了李謙的肩膀,“謙哥,好了,給他們點教訓就行了。”
    李謙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還在加重。
    “謙哥!要是姨知道了…”
    說道江秀,李謙才緩緩鬆了手。
    “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一句關於我娘的,你的腦袋也就不必要了。”
    宋時驚恐的捂住脖子直咳嗽,回過神,像見了鬼似的跑了。
    真的,剛剛有那麽一瞬,他覺得李謙真的會殺了他。
    那種恐懼是從心底蔓延出來的,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去招惹這個煞神了。
    夜晚,幾個黑衣人朝著上首一個年輕人俯首,“主子,有何吩咐?”
    年輕人負手而立,“宋家,可以不用存在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