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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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最終被完全榨幹,把知道的情報全都吐了出來。而林一凡也按照承諾,沒有殺他,但開槍打傷了他的手臂。
隻是,槍聲一響,張虎就又哆哆嗦嗦地尿了一褲子,如果不是子彈穿透手臂的痛感太劇烈了,他估計會直接就被嚇暈過去。
林一凡十分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了龍立天,讓龍立天幫張虎偽裝成大戰中彈之後,被炸彈震暈的樣子,免得他被惱羞成怒的日本人懷疑,甚至是直接殺死。
這家夥在大別山地區的偽軍中,級別兵不算低,可以接觸到不少鬼子的機密,現在又有了把柄在他手上,以後還可以接著為抗日傳遞情報,林一凡自然要利用到底,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了。
而讓龍立天把張虎押走後,林一凡隨即召集手下的人,準備要去突襲日軍的另外一個據點。現在他們得知了友軍遇難,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同時,這也是在破壞日軍戰線的後方,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行動。
林一凡看著“利刃特戰隊”的隊員們,沉聲說道:“弟兄們,鬼子困住了我們一個團的友軍,足足上千人,全都是好漢,我們必須要去救他們。”
“對,必須救!”龍立天第一個出聲支持,其他不少人也都紛紛響應。
“不過,救人是救人,但咱們也不能魯莽行事。”林一凡環視一圈,然後又繼續說道:
“我剛剛便想好了一個計劃:咱們先去突襲鬼子養馬的那個據點,然後想辦法把那些戰馬趕進鬼子的包圍圈裏麵,製造混亂。鬼子聽到馬蹄聲,必然以為咱們來了很多人,甚至是以為自己中了圈套,陷入被兩麵夾擊的境地。
如此一來,鬼子的指揮官必然會慌亂起來,咱們再掩護友軍撤退,便會容易許多。就算鬼子遲早會發現其中的端倪,可被成百上千匹戰馬衝擊之後,再想維持住包圍圈,就幾乎不可能了。而且,咱們此舉既解救了友軍,又摧毀了鬼子的戰馬據點,那可是一舉兩得。”
“隊長。”劉長風聽罷,有些擔憂的開口道:“這個主意好是好,但我們隻有十幾個人,能圍攻國軍一個團,那裏可能有鬼子一個大隊,甚至不止。”
劉長風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兵力不足,這麽做太冒險了。而這並不止是他一個人的顧慮,特戰隊的其他人也一樣擔憂,當即就有人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徐小五也皺著一張臉,悶聲道:“我們才剛剛來到這裏,什麽情況都還不清楚,隻有幾句從那狗漢奸嘴裏問到的話,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就這樣去打鬼子,總覺得有點不踏實。”
他不是怕,但他聽到鬼子不止一個大隊的兵力之後,本能地覺得事情不好辦。畢竟,日軍一個大隊是可以追著國軍一個師跑的。
不過,相較於其他人的苦惱,簡單粗暴慣了的龍立天毫不在乎的切了一聲,然後大聲道:
“咱們特戰隊不就是幹這個的嗎?怕個球球,直接過去幹那群狗娘養的,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隊長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又不隻是我們自己打,還有上千匹戰馬的助力呢!抓一千個人容易,抓一千頭豬可不簡單,一千匹戰馬,你想抓住,那根本不可能!”
龍立天的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愣了,林一凡嘴角輕輕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露出一點細微的笑意,沒想到龍立天這個大老粗竟然能在這種時候發揮出意外的作用。
林一凡輕咳了幾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拉回,才淡淡地說道:
“咱們雖然不怕他們,但也不能直接硬幹。以咱們‘利刃特戰隊’的實力,拿下那個放馬的據點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隻要拿下了那個據點,咱們再抓幾個偽軍問問,情況就會明了很多。而且龍立天說的沒錯,咱們就是幹這個的,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劉長風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沉聲道:“立天說得對,我沒意見了。反正隻要是跟著隊長,我幹什麽都行!”
“沒錯,隻要是隊長吩咐的,無論什麽計劃我都無條件執行!”
“跟著隊長幹準沒錯的,隊長的本事我們都清楚!”
“隊長在哪裏,勝利就在哪裏,我永遠相信隊長!”
龍立天,周飛,徐小五,甘大弟等人紛紛應和,對他們來說,戰場之上,什麽事情都是不確定的,但隻要跟著林一凡,勝利就是確定的。這份信任是林一凡在一次次的帶領他們取得勝利的過程中建立,並鞏固起來的,無可撼動。
“好,全都是我中華的好男兒,那我們接下來就這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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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次郎看著麵前這個灰頭土臉,額頭還流著血,被兩個日軍士兵死死按在地上的國軍師長,殘忍地笑了笑,然後開始拷問情報,說的是非常標準的中國話:“曹師長,你就不要再掙紮了,隻要你肯為大日本皇軍效力,之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
“呸!”曹師長不屑地扭開頭,臉上盡是輕蔑,小鬼子難道真以為他是什麽貪生怕死之輩嗎?
“八嘎!”山田次郎身邊的副官被他的不屈所激怒,氣得抽出了腰間的武士刀,橫在了曹師長的麵前。
這個國軍將領剛剛用手槍殺死了他們的兩個士兵,之後子彈耗盡,佯裝投降的時候,還想用手雷和圍上來的其他人同歸於盡,還好最終被製服了。而這個過程中,他又咬掉了一人的耳朵,咬傷了一人的小腿,簡直就是個瘋子。
山田次郎看到國軍師長拒不配合,也不著急,而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對一旁的士兵吩咐道:“把他們帶過來。”
“嘿咦!”士兵領命,即刻快步往師長背後的方向走去。
國軍師長聽到麵前這個鬼子軍官的話,頓時臉色一變,他很清楚小鬼子嘴裏的“他們”是指誰——那幾個和自己一起被日軍俘虜的士兵。
果不其然,日軍士兵很快就把十二個被俘虜的國軍士兵給押了上來,齊齊押到了曹師長的麵前。
這些被俘的國軍士兵站成滿滿的一排,身後抵著的是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他們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的,很明顯是被鬼子拿來泄憤了。
山田次郎緩緩地踱到了距離師長最近的一個士兵麵前,抽出了腰間別著的南部式手槍,也就是中國軍民俗稱的“王八盒子”,這種手槍雖然缺陷很大,但直接抵近腦袋的話,還是可以擊穿鋼盔的,現在這種距離一槍下去,更是絕對可以直接打爆腦袋。
山田次郎臉上掛著陰毒的微笑,緩緩地道:“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作‘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要你當著你們長官的麵,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這個國軍士兵惡狠狠地瞪著麵前的鬼子,一張嘴,就朝著山田次郎的臉上吐了一口滿是血沫的口水,不過被反應極快的山田偏頭躲開了,國軍士兵不甘地大聲罵道:“小日本鬼子,你他娘的做夢去吧!”
山田次郎搖了搖頭,下一秒就抬槍對準了這個國軍士兵的腦袋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那個國軍士兵的整個頭顱頓時爆開,鮮血混著腦漿朝著四周呈放射狀飛濺,場麵極其殘忍。
緊接著,山田次郎就把槍口對準了下一個國軍士兵,這個國軍士兵依舊是個有骨氣的,他大聲咒罵著小鬼子,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懼意,山田次郎的臉色完全陰冷了下來,直接開槍,居然一連殺死了五個國軍士兵。
山田次郎知道這樣直接槍斃還不夠,又讓手下士兵拉來了一隻軍犬,居然直接用刀子對著下一個士兵,殘忍地笑道:“看來你們中國人真的有很多不怕死的,那我就不能讓你們輕易死掉了。”
“哼,別想嚇唬老子!”那個國軍士兵微微一頓,但最終還是咬牙挺住了那口氣。
“是嗎?”山田次郎冷冷一笑,“那如果我割下你的肉,然後在你的麵前,用這些肉來喂狗呢?”
“你!”那個國軍士兵聞言,頓時驚駭不已,但是已經不由得他反抗了,山田次郎當即在他身上取肉,淒厲的慘叫聲震撼了剩下的所有國軍士兵。
輪到下一個士兵時,目睹了前麵六個人,特別是最後一個淒慘死法的國軍士兵,在山田次郎扭頭看向他的那一刻,就全身顫抖了起來,哭著求饒道:“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山田次郎滿意地笑了起來:“隻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就放你走,絕對不殺你。”
那個國軍士兵喜極而泣,連連點頭,不顧一旁的師長和同伴那恨不得立刻把他刀了的眼神,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如實告訴給了日本人。
不過,他隻是一個師長警備連裏的一個普通警衛員,並不知道更機密的情報,說完他就充滿渴求地看著山田次郎。
山田次郎竟然真的信守承諾,沒有對這個國軍士兵開槍,而是轉身走到了國軍師長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開口道:
“隻要你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就保證你會像他一樣性命無憂,聰明人是不應該做那些無謂的鬥爭的,那毫無意義,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說著,山田次郎又把那個反叛的國軍士兵拉到了兩人的麵前道:“曹師長,他的命,現在在你的手裏,否則那點無關痛癢的情報,我可不能直接放了他。”
可能是被手下的背叛衝擊到了,曹師長並沒有立刻反駁麵前鬼子的話,而是沉默了下來,山田次郎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但正待他要再次開口引誘之際,國軍師長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別他娘的跟老子廢話了,髒了老子的耳朵,你他娘的想要老子當漢奸,老子不如馬上投胎去當條狗呢!無所謂的鬥爭,毫無意義?老子告訴你,老子是中國人,這輩子殺不光你們日本鬼子,十八年後照樣殺!”
“砰!”
山田次郎冷冷地收回目光,槍口冒出幾縷白煙,國軍師長的身體歪倒在地上,紅白的腦漿混合物噴了一地。
“把他們全部殺光。”山田看都不看剩下的幾個國軍士兵一眼,冷酷地下令道。
“砰,砰,砰……”
一陣連續的槍聲響起,包括那個投降的國軍士兵在內,另外的六人被日軍士兵拉到旁邊,殘忍處決了。
山田次郎微微歎了口氣,中國人的骨氣,是他最害怕的東西,先進的武器可以取得戰場優勢,但卻消滅不了骨氣。
他看著遠處的黑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目光微微一動,他的特戰隊已經出動了這麽些日子,殺了那麽多國民黨將領,但卻一直沒有遇到所謂的國軍特戰隊,這讓他有點失望。
“林一凡,我會找到你的!”山田次郎此時十分自信,接連的勝利使得他更加渴望和林一凡的對壘,那個中國人確實厲害,但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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