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時不時有一兩個人走過，但周邊漆黑一片。
    今日聞衍穿著的是藏藍色衣袍，融入夜色中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許是喝了酒的原因，錦顏感覺口幹舌燥，吞了吞口水。
    眼前的人突然湊近，饒是光線不好，也能看到他那雙清亮的眼睛。
    “你……”
    她急切發出聲音來，聞衍卻截住話頭，“去春風樓做什麽？”
    “找……找幾個好點的姑娘帶到京城去，明月樓可能會用得上。”
    她說的是實話，說起來的時候卻很心虛。
    聞衍隻盯著她，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一張一合的唇上，“嗯……”
    他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嗯？”
    錦顏不明白他的意思，等要仔細去看的時候，對方已經壓下來。
    兩人的唇幾乎貼在一起，卻又隔著一點。
    呼吸交織的時候，錦顏隻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臉上發熱。
    “師……聞衍？你想做什麽？”
    她問了句。
    問得小心翼翼又謹慎異常。
    錦顏以為自己不會有小女子的嬌羞，喜歡就是喜歡，坦坦蕩蕩，前世去世時也已經是二十幾歲的人，哪裏還會因為這種事情臉紅。
    可……
    原來不管經曆多少，在麵對一些人的時候，心跳依舊會不由自主加快。
    那種忐忑和隱約的期待快要把她折磨瘋了！
    她往前湊了湊，唇正好貼合上。
    輕笑聲傳來，緊接著腰上的手猛地收緊，兩人身體也貼合在一起。
    原來他就等著在啊。
    錦顏明白過來，雙手攀附在他身上，嘟囔道，“我隻是陪著蕭悅溪去的，而且，都是女子，又不是南風館。”
    “你怎麽連女子的醋都吃？”
    話雖是埋怨，卻帶著歡喜。
    仔細想想，若是聞衍與男子那般貼近，她也是要吃醋的。
    “那邊是有人麽？”
    巷口終於有人注意到這邊了，錦顏正要靠近的身子僵了一下，忙把臉埋在他心口，“快些帶我走。”
    “嗬……”
    聞衍笑聲再一次傳來，帶著愉悅。
    手卻很自然攬著她消失在原地，幾個起落間兩人已經到了他的院子，幹歌正要出手時乍一見到進門的人，整個人呆若木雞。
    他剛看到了什麽？
    大人是抱了個男子麽？
    怎麽會這樣？
    幹歌揉了揉眼睛，想要細看的時候房間的門已經被關上。
    錦顏被聞衍抵在門上。
    男子的發冠讓院子裏的幹歌臉色古怪，渾身發抖。
    他好不容易穩定了心神，匆忙出去守著，隻臉色發紅，渾身僵硬，宛若石雕。
    房間內氣息曖昧，溫度驟升。
    聞衍埋頭在錦顏脖頸間，鼻息炙熱發燙，他的手貼合在她後背的地方，熱度卻透過衣料傳遞到她心上，再由心髒傳遞到四肢百骸。
    一張臉早已紅透，四目相對讓人沉淪。
    錦顏腦海中浮現剛才在春風樓看到的女子的行為，眼底劃過狡黠，左手依舊攀附他的身體，右手已經遊走在他露在外麵的脖頸上。
    然後是喉結，再往下……
    透過衣料她仿佛能看到那精致的鎖骨，如玉的質地。
    小手柔弱無骨，劃過的地方微癢，引得人發顫。
    饒是隻有院子裏透過門窗的光線，也依舊將他臉上的紅看得一清二楚，不僅是臉，就是脖子上的皮膚都泛著粉色。
    “阿顏……別動！”
    作亂的手忽然被人抓住，聞衍咬牙的聲音從她耳側傳來。
    他身子前傾，下巴擱在她肩膀，側頭，輕輕咬了一口耳垂，小小的一個，吞吐出來時的濕潤讓錦顏雙腿發軟。
    “這便是你今日在春風樓學的嗎？”
    男人發狠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聲刺痛讓錦顏差點驚呼出聲，急喘聲讓她猛地抓緊他。
    “嗯？”
    她好不容易站穩了，聞衍卻又在剛才咬過的地方輕輕舔了口。
    “阿顏，說話。”
    耳邊的聲音讓她沉醉，微微掀開眼皮，眼底全是迷離，“我沒有。”
    又道，“我什麽都……唔……”
    還未說完，唇已經被堵上，聞衍似乎是在有意懲罰，失了理智一般攻城略地。
    錦顏有一瞬怔愣，但很快就乖巧由著他的動作和行為。
    她的乖順似乎撫平了他心底的急躁，急切的動作一會兒平緩下來。
    聞衍的唇是甜的，又甜又冷，但到了後麵，就變得又甜又熱……
    她遵從本心，完全由著他去主導。
    直到被他放開時，她依舊在雲端，懶懶掀開眼皮的雙眸中透著魅惑，無法拒絕的魅惑。
    隻需一眼，聞衍便飛快垂眸，發了狠般把她揉入懷裏。
    “聞……”
    “乖，別動。”
    他聲音中從未有過的失控，甚至深藏了幾分懊惱。
    錦顏被他箍得難受，眨巴著眼睛，感受到他渾身僵硬的肌肉，似乎明白過來什麽。
    她竊笑著伸手撫上他後背。
    “錦顏！”
    惡狠狠地聲音傳來！
    可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錦顏手停在他後背，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受到他身體慢慢鬆軟下來，感受到耳邊的呼吸逐漸平複，聞衍才將她鬆開。
    他轉身要去點燈。
    錦顏依舊靠在門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大人吃完就扔，好生孟浪！”
    她聲音嬌媚依舊，才出口，那人的手就僵了一下。
    緊接著，傳來他深吸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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