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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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陰風從窗子吹了進來,女人的屍體被風吹得微微轉動了一下,低垂的頭緩緩地轉向了我。
我靠——
女屍整張臉蒼白得嚇人,吐出的舌頭已經變成了紫黑色,兩隻充血的眼睛瞪得老大,而且她似乎在盯著我看!
這不就是剛才抱著我猛親的那個女人嗎
“我再問你一遍,她的鬼魂去哪了!”
“床……床上……”
此時我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顫抖的手指著床,就算我再笨,這個時候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了,有可能是道士或者傳說中的驅魔人什麽的。
趙王爺以前總跟我說,以後若是在道上混,有三種人不能惹:警察、和尚、驅魔人。
“你想護著她可以,不過如果三天之內你不把她交給我,你就完了!”
女人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床,冷笑了一聲,隨後鬆開了我脖子上的手,邁步就向外走。
“等等——”
我趕緊追了上去,剛走兩步便咚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那女人是穿牆出去的!
她也是鬼
我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一睜眼便看到那個吊在房間裏的女屍正隨著吊燈的轉動輕輕晃動著。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間。
四眼,你個狗日的!
我一邊咒罵著,一邊踹開那間主臥室,但四眼並不在裏麵。我把整個屋子所有的房間都找了個遍,也沒見到這個家夥。
壞了,我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我掉進了這小子的坑裏!
他一定是在這裏找到了錢,而且說不定他早就知道這裏有個死人。如果他自己來搞錢,那麽事後女屍被發現,一定會順著他留下的痕跡去找,搞不好這條人命就要栽到他頭上。
所以他找上了我,這樣他拿走了錢,把黑鍋丟給我背!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不行,我不能留下任何線索!
於是我立刻到衛生間找了一條毛巾,濕了之後感悟地走到了房間門口。
“漂亮姐姐,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是我害死的,我隻是個小偷,這個鍋我可背不起,你行得好,我收幹淨就走,什麽也不拿。等回頭,我一定要給你燒上許多少元寶紙錢……”
我念念有詞地說著,推開房門,低著頭走到床頭櫃位置,開始擦拭我碰過的東西。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陽光照進屋子,屍體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微顫。
時任佛變得異常漫長,我從未感如此煎熬,冷汗順著頭滴落在地板上,我急忙用毛巾擦拭幹淨。終於,我擦擦過我摸過的東西,證離開了這個命令我毛骨悚然的房間。
回到住處後,我開始翻找一些街頭朋友的電話,我一定要找到四眼好聽的輔導他!
然而,打了幾個電話後,回複要麽是說很久沒見過四眼,要麽是說這個小子最近好象得到了一封外快,現在下載不明。
我努力思考了一下,四眼是個偷東西,我認識一個專門買東西的朋友,外號叫“地狗”,以前四眼經常把偷來的貴重物品賣給他。如果四眼確實在那個房間裏偷到了東西,最有可能的就是賣了地狗。
於是是我立刻打車前往地狗開的廢品收購站。當我到達時,地狗正跟兩個夥伴算鬥地主。他一看到我,立刻放下牌笑著遞給我煙,說:“趙哥,好久不見啊,怎麽今天有空過兄弟這裏轉轉”
我一點都不扯彎抹角地問他最近見過四眼沒有。地狗抬起眼頭,真想一會兒,然後說四眼四天前找過他,賣給了他不少東西,但這兩天沒有再出現。
我追問他賣了什麽呢,地狗將我拉到屋內,笑著說是一些金貨,已經熔化成金條了。我問他大致有多少,他回答說不少,大概有幾十萬的價值。我想考片刻,留下我的電話號碼,要求他如果看到四眼就給我打電話。
地狗察覺到我臉色不好,問是不是四眼得罪了我。我隻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突然,地狗拍了下腦袋,仍然大悟地說,他賣給我的貨裏有一條精華的項鏈,他沒有舍得熔化,還留著呢。
他在抽屜裏翻了會兒,然後把一條白金鏈接拿到我麵前。
我接過項目鏈接,打開鏈接撞,裏麵鑲嵌著一張女人的照片,正是那房子裏吊的女人屍!
我暗自咒罵了一句,地狗小心髒地問道,這條鏈接趙哥有用嗎
我回答說有用,先把東西拿走,用完了再還給他。
地狗笑著說,趙哥賞臉,拿走就是,這東西值不了幾個錢。
離開地狗的地方後,我一路上都在思考那個上吊的女人究竟是怎麽死的,是自殺還是他殺不會是四眼在入室盜竊時被她發現在,就是將她殺並吊在那裏
我昨天晚上真的見鬼了嗎還是我喝了太多酒,在那房子裏睡著做了個噩夢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出租車上的廣播正播一條新聞:“警方根據報道,今天早上在本市鼎盛新城小區發現一起命案現場。死者為一男一女,男兒疑為本市某知名地產商吳良,女人懷疑他長期包養的美女情婦韓某,警方目前正在現場搜集證據,而且未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我驚出一身冷汗,心裏明明白糕了,這肯定是四眼向警察偵察了!
要是我再晚上走一會兒,估計就會被抓個正著,到時候真的是說什麽也洗刷不幹淨了!
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手機是我剛出獄時派出所給的,目的是監控我的社區警察狀況,警方可以隨時聯係我。
就像我們這種人,隻要社區內部發生犯罪事件,我們就會被第一次時間傳喚,以提供自己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明。
但是問題來了,我昨天晚上在那個該死的房間裏整整睡了一晚上,那個男屍就在我頭頂上吊著!
我開始感到心神不寧。
因為我無法有沒有我未擦拭,萬一被擦拭,無論我怎麽洗白都不洗清了。
我眼睛一轉,故意為難地問道:不能晚上幾天再去我現在在外麵。
那位女警立刻生氣了,說:“你知道自己的身體嗎誰讓你去外麵的你向局裏報備了嗎不行!聽好了,不管你在哪兒,你立刻回來,到橋東分局治安科報到!”
我憤怒地大聲喊道:“去你的!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想罵我我現在是自由人、合法公民,懂不懂別跟我玩那一套狐假虎威的把戲!我不吃你那一套,今天我就是不去,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
我準備掛斷電話,但隨即聽到那位女警冷笑著說:“好啊,趙晨浩,你有什麽本事啊你等著,我會去找你的!”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難道是她
該死,我惱上了大麻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