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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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把夏流星拉到一邊,低聲道:“怎麽回事我是不是從頭到腳都像個先生為了幾塊錢,騙得了人”
    夏流星淡淡一笑,道:“我看你怎麽看都像個先生,再說這玩意,他們也不懂,你做什麽對他們來說都是有道理的,跟白拿錢一樣。”
    我一揮袖子說:“你要找別人就可以了,我又不是騙子,我不會這樣掙錢的!”
    夏流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放心,順其自然吧,到了我就告訴你怎麽做。再說了,你不想知道那房子裏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她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老實說,以前我是不信鬼神的,但是自從司言的事情之後,我的信仰開始動搖了。看來夏流星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並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想要查出夏流星的身份,這不失為一個機會。
    夏流星見我不再拒絕,便把手伸到櫃台底下,遞給我一個袋子。她告訴我,裏麵有一件道袍、一把桃木劍和一個招魂鈴,這是先生的基本裝備。顧問。‘她又拍拍我的肩膀,小聲說:“做好事,先要有工具。一旦穿上這身衣服,即使你什麽都不會,別人也會把你當成先生。”‘"
    出發的時候,我第一時間駁斥了夏流星之前的說法,因為我們乘坐的竟然是一輛東風牌的小貨車!
    夏流星帶著女人坐在副駕駛座上,我穿著道袍坐在貨艙裏,注意不要損壞裏麵的供品。承諾的“正確工具”在哪裏
    在貨區顛簸了半個多小時,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夏流星打開了麵包車的後備箱。
    一下車,我才發現我們來到了城郊一個叫石頭崗的小鎮。它位於以生產大理石而聞名的礦區。該鎮的大多數居民都在礦山工作。
    與其他殯儀館不同的是,在這種場合,我幾乎聽不到任何哭聲,甚至聽不到通常播放的錄音誦經。
    在這戶人家的門上,有一個白底黑字,寫著“喪”。院子中央豎著一個靈蓋,靈蓋下方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前的小祭台上放著一張死者遺像,四十多歲,名叫吳家生。棺材旁跪著一位身穿喪服的中年婦女,滿臉淚痕。她身邊還跪著一個十二十三歲的男孩子,想必是吳家生的妻兒。
    一位頭戴解放帽的老人高聲喊道:“有客人來了!孝子賢孫來伺候了!”
    我納悶不已,心想自己是以“先生”的身份請來的,按照慣例,不應該算是上門拜訪的客人。
    幾個穿著喪服的少年走到我麵前,齊聲跪下,磕完頭,起身去旁邊玩。
    大概是察覺到我身著道袍,老者連忙靠近,眼中滿是詫異,上下打量著我。他問道:“夏流星,您是……”
    我平靜地回答:“我是您請來的‘先生’。”
    老者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對我的努力表示歡迎和讚賞。不過,從他懷疑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他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年輕人會是“先生”。
    我回頭看了夏流星一眼,希望她能指點一下我接下來該怎麽做,她卻完全不理我,徑直走進院子,打量著四周。終於,她停在了院子一角一間封閉的房間前。
    “先生,我是死者寄宿家庭的叔叔,你可以叫我老尤,我是協助安排後事的,你有什麽需要,有什麽忌諱,直接跟我說。”他說道。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心裏想,我以前是個小偷,對什麽迷信禁忌一竅不通。
    “我聽說這案子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是吧”我故作有深度地問道。
    老尤歎了口氣,拉著我到他們做記錄的帳篷裏坐下。他開始告訴我這些奇怪的事情。吳家生在當地礦山工作,擔任爆破隊隊長,負責在采石場鑽爆破孔。從爆破工到班組長,十幾年沒有出過事故。
    但是昨天早上,當他的團隊進行爆破時,炸藥並沒有引爆。吳家生去檢查,看看是不是雷管有問題。就在他準備從一個炮孔中取出雷管時,炸藥突然爆炸了。由於他的頭正對著炮孔,他的腦袋被徹底炸飛了!
    吳家生的無頭屍體運回後,家人便開始籌備後事。鎮上的鄰居和宗親也來幫忙。然而,當屍體被放入棺材並穿上喪服後,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吳家生的一個表哥突然大聲喊叫起來,連聲說:“我好餓!”她衝進廚房,開始從鍋裏舀起大塊大塊沒吃完的紅燒肉。一開始並沒有人注意,以為她隻是餓了,想充饑。但她無法停止進食。她狼吞虎咽地吃了三大碗手指頭那麽大的豬肉片,繼續吃著,肚子鼓鼓的,嘴裏還在喊:“餓了!”
    廚房裏的人察覺到不對勁,想要阻止她吃飯,沒想到她卻展現出了非凡的實力。三個身材魁梧的廚師根本攔不住她,甚至被她撞倒在地。足足有十個壯漢才將她製服,將她綁在椅子上,鎖了起來。
    我問她當時是否有任何可能觸發她行為的精神問題。
    老尤搖了搖頭,說她平日裏是個聰明伶俐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麽精神病。隨即環顧四周,竊竊私語道,這可能是吳家生附身的結果。昨天中午,他老婆給他做好了豬肉,還沒等他吃,他就被礦上的人叫走了,再也沒有回來。按照傳統,他成了餓鬼!
    本能地,我想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然而,這句話卡在了我的喉嚨裏。真的沒有鬼嗎那我怎麽解釋我自己的經曆呢
    “她現在在哪兒我過去看看。”我說。
    老尤指著說:“她被關在柴房裏了,這件事之後,大家都嚇跑了,隻剩下吳家的親戚幫忙了。”我順著他的手指,就看到夏流星站在那個棚子的門口,呆呆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