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屍體不見了為什麽屍體從警察停屍房裏不斷消失”我忍不住抱怨。
    秦雨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沒有你這樣的盜賊，這世上就不會丟失任何東西！”
    “喂，注意你說的話！”我反駁道，不悅。“我們這行也是有規矩的，誰會偷屍體呢運氣不好啊！”
    秦雨似乎厭倦了和我爭論，不耐煩地說道：“夠了，這些都是三年前的舊案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你不覺得這個陳柚很可疑嗎”
    “可疑的”秦雨冷笑。“和你交往的女人有多少是正常的我早就不再感到驚訝了！”
    “我想在這裏討論一些嚴肅的事情。你能停止人身攻擊嗎”
    “你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如何解釋盜墓事件！”秦雨說道，將我打發走了。我知道和她討論這個沒有意義，所以我保持沉默。
    睡了一個多小時的昏昏欲睡後，我終於回到了市區。秦雨帶著我來到熟悉的審訊室。
    “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挖陳明的墳墓”秦雨將我銬在椅子上，坐在我對麵，冷聲問道。
    “除非你把老李帶進來，否則我不會說什麽！”我看著秦雨，懶洋洋地回答道。
    “趙晨浩！”秦雨猛地一拍桌子。“注意你的態度！現在，我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一旦調查出真相，你再想說話，也沒有人會聽你的。”
    “你不是我第一個打交道的警察了，我比你更熟悉這些戰術！要我說話就把老李叫來，我隻和他說話。”
    “你-”
    秦雨被我的回答激怒了。她扔下成績單，氣衝衝地走了出去。我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半個小時後，老李終於出現在審訊室裏。他解散了審問我的另一名警察，關掉了攝像頭，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看到老李，我臉色凝重，冷笑道：“李教授，你年紀雖大，腳步依然快啊！”
    老李笑了笑，臉上看不出一絲愧疚。
    “你是黑社會的，應該知道，一個人被抓，總比兩個人都被抓要好。放一個人，至少可以給你一些靈活性。”
    “老李，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一聽他這話，就感覺不對勁，焦急地問道：“我和你一起查案子，你總不能把我關起來吧”
    “你不會被關起來，但是報案的人正在密切關注，警察就放了你，不太好看吧”
    “報案的人為什麽不直接說是陳柚呢”我鄙視地看了老李一眼。“我還以為你是主謀，但看來你是被騙了。她設下陷阱，把我們倆都抓住了，或者說，把我給抓住了。”
    “好吧，這隻能怪你自己了。”老李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有沒有提到你認識她時發生的一切”
    “問她有什麽錯再說了，誰知道她是個騙人的人”我沮喪地抱怨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陳柚是假的”
    他的問題讓我措手不及。“這麽說，你不知道陳柚是假的”
    “人怎麽可能是假的呢”老李搖搖頭。“如果她是冒充陳柚的，怎麽可能沒人發現呢”
    我冷笑道：“她父母死了，哥哥死了，唯一的舅舅也失蹤了，你說如果她冒充陳柚，誰會注意到呢”
    老李輕輕敲著桌子，目光專注地看著我。“我查了她的病曆，並和她小時候的數據進行了比對，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她就是陳雯，毫無疑問。”
    “我知道她的身體是陳柚的，但她的靈魂絕對不是！”
    “哦”老李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還相信有鬼嗎”
    我隱約感覺自己又掉進了老李的陷阱裏。我決定挺身而出，說道：“我為什麽不信如果沒有鬼，你怎麽解釋陳明屍體的事情呢”
    “所以，你是說，陳柚有陳柚的身體，但靈魂卻不是陳柚的，對吧”
    “就是啊！我們戀愛好幾年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老李想了想，說道：“這個陳柚是一個變數，沒想到她竟然利用警方來阻礙我們的調查，那是我的疏忽。”
    “李教授，如果陳柚死死盯著不放，那警方會如何定案呢”
    “很簡單，”老李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緩緩說道，“趙晨浩因入獄而精神不穩定，想利用前女友已故的哥哥來吸引他的注意，所以偷了屍體去。”製造一場假車禍，後來從警察局偷走了屍體，但在送回墓地時被當場抓獲。”
    “我的天啊！”
    聽到老李的話，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如果警察真那麽做，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了。
    “李教授，你不能就這樣背叛我吧我是在幫你調查，你總不能就這樣出賣我吧”
    “不會吧。”老李笑道，“不過警方的報告可能會這麽寫，畢竟靈異的事情不會被記錄在案。”
    我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問道：“警察來後有沒有打開棺材裏麵真的是陳明的屍體嗎”
    老李帶著詭異的笑容盯著我看了半天，才緩緩吐出兩個字：“你猜”
    “你想讓我猜”我無奈地看著老李，“如果我能猜到的話，我會半夜和你一起去挖墳嗎”
    老李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站起身來，打開攝像頭，走出了審訊室。
    “喂，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麽辦”
    老李完全不理睬我的話，徑直走出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秦雨隨後走了進來，冷冷道：“既然你見到了李教授，是時候該把一切解釋清楚了吧”
    我挺直脖子，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在見到律師之前我不會說什麽！”
    “見律師”秦雨被我的話逗笑了。“趙晨浩，你是不是美劇看多了我告訴你，今天不配合把問題說清楚，你就見不到人了！”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走進了審訊室，在秦雨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秦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咬著牙說道：“真不知道流星欠了你什麽了，每次都來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