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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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雲致的心情一下子跌落穀底。
    “姐姐,你幹嘛躲著我?”
    昨日他們還能勾肩搭背相談甚歡,怎麽今日躲他跟躲瘟神似的!
    孟卿探了探腦袋,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雲致,我知曉你的心意,可是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我們不太可能,你還是放棄吧。”
    “???”
    謝雲致有些愣怔,眼神裏有一些困惑,好像不太明白孟卿在講什麽。
    “姐姐,你在說什麽?”
    孟卿將臉掩藏在靈予背後。
    說什麽?說什麽他聽不出來嗎?自然是叫他放棄對她的念想了!
    她抿著唇,又道:“我知曉你那種癖好是先天決定的,任何人都無法正確指導你。不過你放心,隻要你不對我心存幻想,我還是會待你如親姐妹一般。”
    “呃……”
    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癖好?他有什麽癖好?
    一夜之間變化這麽大,必然是昨日蕭硯跟她講了什麽,以至她信以為真!
    蕭硯!又是你!
    自己不親近也就罷了,還不準他親近!要不要這麽霸道!
    他隻是覺得孟卿長得好看,說話又甜甜糯糯的,故而親近些,也從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吧!
    蕭硯真是比狗還狗。
    他要告蕭硯造謠汙蔑加誹謗。
    越想越氣,索性他直接繞過孟卿,進去裏頭找蕭硯算賬。
    孟卿的視線跟隨著他,經過她時,一陣微風吹來,吹拂著她的鬢發。
    他那臉色,真的是跟蕭硯如出一轍。
    等等,她怎麽發現雲致跟蕭硯長得有三分相像?
    是錯覺嗎?
    可她也沒敢往深處去想,於是便攜著靈予回宮去了。
    書房。
    謝雲致氣衝衝的來到蕭硯書房。
    那廝,還在若無其事地看書?知不知道他的名譽受到了非常大的傷害?
    “蕭硯!你到底跟孟卿說了些什麽?”他怒不可遏。
    蕭硯耳朵都要被他震聾了,輕撫著耳甲,“聒噪。”
    謝雲致被他氣笑了。
    “我聒噪?蕭硯你不要仗著你是我哥,我就不敢罵你!”
    蕭硯放下經書,含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道:“我跟她說,你有磨鏡之好。”
    “磨鏡?磨鏡不是女子跟女……”
    他恍然大悟,“我一個男子,我不喜歡女子還喜歡什麽?蕭硯你的嘴要不要這麽毒,我上輩子欠你的了?”
    蕭硯目光銳利,“不爽?你可以回去。”
    他怎麽一副,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模樣?
    回去?謝雲致才不回去!
    回去不就如他所願了?
    他咬咬牙,“不回!”
    蕭硯挑了挑眉,道:“隨你。”
    謝雲致氣得半死,也隻能在蕭硯手底下認栽,悻悻離去。
    ……
    青鸞殿花窗半開,落日餘暉撒向窗欞,將桃樹落影照進宮殿。
    孟卿回到宮裏後,便一直在躺在貴妃榻上小憩。
    馬上要步入初夏時節,內侍局特意抬了台冰鑒送來,鑒中的冰塊上覆蓋著一層葡萄和楊梅,散發出絲絲涼氣。
    雲合在旁服侍,竹庵默默進來屈身道:“殿下,梁大人讓奴婢把這封信轉交給您。”
    竹庵將手中的信封遞上,見孟卿沒醒,她便把信封交給了雲合。
    待到孟卿醒來,已經入夜。
    她起身後,摸了摸酸疼的脖頸,困意未消。
    雲合恭聲道:“殿下,梁大人叫我等將此信交給您。”
    孟卿接過信封,拆開瀏覽。
    這封信是鄭國公讓梁吟秋轉交給她的,信上寫到,她委托鄭國公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雲合見孟卿緊縮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好奇道:“殿下,信上寫了什麽?”
    孟卿漸漸合上信後,拿到一旁的燭台上燃盡,“最有機會做皇帝的人,即將倒台了。”
    最有機會做皇帝的,除了孟嘉元,便是晉王,如今她手上掌控著晉王結黨營私的證據,在這玉京將會又少了一個勁敵,她是該高興了。
    可是這還遠遠不夠,阻礙她的可不止晉王一個,還有與她同級的兩位公主,各地的皇室宗親。
    在楚國皇室宗親中,也就隻有晉王和文昭長公主受寵,能夠留在玉京,其餘宗族子弟皆在封地,若他們得知晉王倒台,怕是都要蠢蠢欲動了。
    孟卿知道,有蕭硯在,她就倒不了,但這僅僅是讓她繼續做她的傀儡皇帝罷了。
    她做上皇帝後,蕭硯必定會想方設法清除她的黨羽,為今之計,她必須要同皇室宗親修睦,在朝堂上穩固地位才行。
    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去會會錦官城那位皇叔了,順便去蜀地查探查探寶庫的位置。
    孟卿繞至鏡台,從抽屜中取出木匣,交給雲合。
    她輕抬眉頭,道:“這裏麵有五十萬兩銀票,拿去交給梁吟秋,告訴他一月之內,我要見到一支千人衛隊。”
    “是,殿下。”
    如今有了陸蓧竹的支持,她手頭也愈來愈寬裕了,而她如此著急招兵買馬,就是為了錦官城之行。
    次日。
    孟卿一早起來就去給顧清筠請安了,恰巧碰上宮裏的那幾位娘娘。
    她靠在顧清筠的身上,聽她們閑話家常。
    順妃生得豐腴飽滿,喝茶時脖頸到胸脯的線條起伏跌宕,女人瞧了都挪不開眼。
    她上下打量著靜妃,諷道:“靜妃姐姐近日怎的這般心神不寧?”
    靜妃沉浸其中,即便順妃點她了,她也依舊沒回過神來。
    顧清筠顰了顰眉,不悅地喚了幾聲:“靜妃?靜妃妹妹?”
    靜妃恍然發覺有人喚她,方才回過神來,手中的茶水險些倒在宮裙上。
    “怎麽了?可以回宮了?”
    順妃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靜妃姐姐這幾日是怎麽了?這般魂不守舍?難不成是因為皇上這幾日都不愛去您那?”
    靜妃惱她話多,卻又無可奈何。
    “阿蘅自從去了滇地後,頭半個月還會回些信給臣妾,後來不知為何,信便斷了,眼瞧著都要一個月了,愣是沒她的半點兒音訊。”
    順妃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滇地路途遙遠,群山阻礙,或許是信使貪懶,故而延誤了幾日。”
    靜妃摸著自己的胸口,撲騰撲騰地跳著,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顧清筠接道:“順妃妹妹說的是,想來此時阿蘅已經到了麗城,正差信使回來給你送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