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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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連好幾日……
蕭硯都未曾出現在孟卿麵前……
氣得她把新呈上來的奏折全都丟了出去。
雲合端著托盤進來,見著一地狼藉,不解道:“皇上,您這是怎麽了?何人讓您如此動怒?”
她自從當了皇帝以後,脾氣也漸長了。
“蕭硯去哪裏了?”
“春寒料峭,太傅許是染了風寒,才沒來上早朝的吧?”
“風寒?”孟卿氣笑了,“朕看他就是故意躲著朕!”
“那該如何是好?”
孟卿叉著腰來回踱步,“去,把他給朕請來,抬也得給朕抬來!”
“是。”
雲合放下托盤上的茶盞,福了福禮。
剛走到門口。
“等等!”
雲合止住步伐回首,“皇上還有何吩咐?”
“去叫個太醫……不,十個!都去蕭府看看他到底死了沒!”
“遵命。”
孟卿氣得胸脯起伏跌宕,半天沒緩下來。
好個蕭硯,叫他不來,他還真不來!
真跟她賭氣是吧!
一直到傍晚,被召出去的太醫才回來。
孟卿氣得肝疼。
她質問道:“帝師死了沒?”
太醫們跪伏在地,渾身顫了一顫,不敢言語。
秦安民直起腰板,“回皇上,帝師還吊著一口氣,現在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那就讓他進宮裏來,朕有事要跟他商議。”
“恐怕……不妥。”
“為何不妥?”
“帝師現在病得下不來床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名太醫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秦安民。
乖乖,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秦安民可真敢說。
孟卿沉吟半晌。
“帝師他當真病得如此嚴重?”
“是。”
她利索地起身,說道:“那朕去瞧瞧他。”
秦安民忙不迭地阻攔。
“皇上不可!”
“攔朕做甚?”
“帝師如今病得嚴重,下不來榻,不宜見風見人,恐要靜養。”
孟卿將信將疑。
她挑眼望了眼外頭霧蒙蒙的天色,想來他應當是不想見她的。
“既是如此,那你們便退下吧。”
太醫們紛紛起身,理了理裙裾,便退出殿內了。
靈予見她躊躇不展,“皇上,您為何又改變主意,不去看大人了呢?”
殿內的冰晶龍鳳熏香塔正燃著玉京香,香氣淡雅醇厚,聞之沉迷。
“他不想見朕,朕還眼巴巴地湊上去做什麽?”
“可是,這不是皇上您要與他保持距離的嗎?大人這麽做,也是遂了您的心願啊。”
孟卿顰眉不悅。
“罷了,他不來,朕也懶得找他。”
說完,她便生著悶氣回到龍椅上,繼續批改奏折。
……
又過了好幾日。
春雨來了一陣又一陣,濕冷透骨。
孟卿這幾日都不太得勁兒,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龍輦剛從慈安宮出來,迎麵一個小太監就撞了上來,轎輦登時抖動一二,差點側翻。
孟卿驚恐萬分,連忙握緊扶手保持平衡。
“你這小太監,怎麽不長眼睛?你看清楚了這可是聖駕!衝撞了聖駕改當何罪,還用教嗎?”靈予確認了孟卿的安全,便上前去嗬斥那個撞倒的小太監。
容時見自己衝撞了聖駕,連忙做好跪地的姿勢,磕頭祈求。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皇上,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剛剛正著急去辦總管交代的事,一時沒長眼睛這才衝撞了皇上,求皇上饒命——”
靈予皺著眉頭,“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交由司務局處理。”
“是!”
孟卿身後的幾名侍衛紛紛上前將容時架起,並給聖駕讓路。
正當龍輦經過之時,孟卿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沒太在意,可突然發現他長得好像一個人。
她心底猛跳:“停轎!”
靈予懵懵的不知所措。
轎輦輕輕放下,她懶懶回過頭看著容時,“抬起頭來。”
容時受寵若驚,聽話抬頭。
孟卿這才看清了他的容顏,明明身著太監服製,眉目卻如同墨畫,唇紅齒白,唯一的不足就是少了那份陽剛之氣,給人的感覺是陰柔。
她托著粉腮,“你叫什麽名字?”
容時恭聲答道:“奴才名叫容時。”
“容時,好名字。”
靈予在旁蒙圈中,卻聽孟卿繼續道:“刑罰就免了吧,將他調來金鑾殿伺候。”
容時受寵若驚,身旁的侍衛也將他鬆開,任由他跪地謝恩,“謝皇上,奴才謝皇上容恩!”
“走吧。”
轎輦起。
孟卿擺正了身子,細細回味著小太監的容貌,眉眼間又五分神似沈含章,唇瓣有三分像,卻又不像。
畢竟是個太監,她也不能要求人家什麽。
待到深夜後。
她批改完折子,小南子輕聲進來點燈,手持龍仗,小心翼翼。
孟卿心裏不爽利,便道:“你進來做什麽?”
小南子聞聲扭頭道:“奴才進來為皇上點燈,殿裏的燈滅了幾盞。”
“換容時來,你下去吧。”
“啊?”
“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有……”
小南子連忙退了出去,一盞茶的功夫,容時便顫巍巍的進來了。
孟卿撐著頭,有些疲憊,見到容時站在玉階下點燈,小心翼翼的樣子頗有意思。
她道:“你上來。”
容時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拿著燭台緩緩登上玉階,立於孟卿跟前。
他聲音略帶顫音:“皇上有何吩咐?”
孟卿饒有興味的伸出手挑起容時的下巴,他的下巴光滑細膩得跟雞蛋一樣,不像是做太監的樣子。
她打量著容時。
“生得跟他真像……”
容時盯著她的眼睛,眉似遠山黛,眼若含春眸,龍袍加身,身份貴重,心中也有三分期許。
“皇上說奴才跟誰長得像……”
“一個故人。”
容時心中泛起嘀咕,該是怎樣的一個故人,救了他的命呢?
她收回了指尖,“罷了,你下去吧,不必掌燈了。”
容時遲疑道:“是,奴才告退。”
孟卿揉搓著指尖,深眸望向容時的背影,透露著絲絲涼意。
月黑風高。
她洗漱完上榻後,便昏睡過去。
可稍稍過了一刻鍾時,隱隱感覺有什麽東西爬上了她的床。
偷偷摸摸的掀開了她的金織被褥,想要為她寬衣接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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