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顛覆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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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還是來的那麽快,雖然隻能看到一絲絲的光亮從黑暗森林的頂部射下,如果從遠處看去,現在的黑暗森林就好像是一團黑的軟體動物,看似是禁止的狀態,但仔細看去,卻像是在緩慢的移動,這種移動更多的直覺上的,矗立在此萬千年的黑暗森林,在姚不醒的眼中,此時此刻不再是個死物,也許在混沌之初時,這裏還是一片荒蕪之地,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陸上開始出現了生命的跡象,也許是一條長長的、惹人心生懼意的大蛇,當然這隻是一種比喻,但是姚不醒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大蛇所到之處,立即傳播了自己的生命,而後植被興起了,先是小草和花果,再是灌木,最後是參天大樹。
它們朝著陽光,努力的生長,那時候這裏沒有所謂的黑暗,也沒有吃人的森林,有的,隻是和煦的陽光和使人舒適的微風,微風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花香。
姚不醒相信,在那個時代,黑暗森林擁有的是全大陸最美好的環境。
再然後,生命呈現出了不一樣的形式昆蟲出現了,很難說昆蟲是否是從別處而來,還是就在黑暗森林之中產生的,總之,它們很完美的契合了這裏的生活,至少二者在今後的歲月中,都相處的很融洽。
動物也出現了,它們同樣很安靜快樂的生活在這一片土地之上,沒有紛爭,沒有殺戮,更加沒有死亡。
就這樣,它們渡過了也許是很常規一段時間與現在不一樣的生活,當然,也許很短。
變故的出現很有可能是伴隨著人類在這片大地上的“創造”。
人們從最初的原始人進化到現在,得到了天地三千大道的啟示,從不同的方向看待這個世界,當然這很好,至少“道”可以讓宇宙變得是一個統一和整體。
直到有一天,這個進程似乎被打破了,人們依然能夠感應“道”,也能找到它,並且感悟、修煉,進而得到它,最終變成它。隻是人們好像永遠都沒辦法走出最後的一步。
這個世界開始變得瘋狂,開始變得不再正常。
殺戮、痛苦、悲傷、遺忘……
在這個世界不停的上演,而黑暗森林也許見證了這一切。
它最終拋棄了自己曾經的美好,選擇了一條看似恐怖,卻是非常正確的道路。
為了保護自己。
為了生命,黑暗的代價是可以承受的,選擇排外,也是生命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
黑暗森林是一條巨大的蠕蟲,它把一切進入到自己身體裏的東西,統統消化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每一次的抖動,都是身體所有機能協調所所產生的結果,這說明黑暗森森林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為這條龐大的蠕蟲所服務。
姚不醒不敢想象,如果這條蠕蟲最終死亡,這裏將會變成什麽
是否意味著生命在大陸之上的終結
如果生命一定要以黑暗的形式存在,那麽這樣的生命,還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而“災禍”,是否就是那個這一切黑暗的終極始作俑者呢
也許是,也許不是。
“災禍”也許是客觀存在的東西,也可能是這個宇宙的平衡機製。
造成這一切的,或許機會這片大陸上的生靈,而這片大陸目前的主宰,是人類。
……
陽光隱去了,黑暗之中則更加黑暗了,姚不醒看不見這條巨大的蠕蟲,他此刻隻能看見營地裏已經快要熄滅的微弱的火光。
他趕緊去添了火,試圖讓火焰重新變得旺盛,因為他不想自己也陷入黑暗之中,雖然他已經在了。
其餘的人陸續醒來,大家將所有的情緒都在昨晚發泄一空,所以現在,他們沉默著,收拾著所有的物資,準備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有人提議留下幾人留守“鳥籠”,這一提議的主要裏有個是留下幾個人能夠作為支援,萬一大部隊有事,他們可以前去支援,另外提議者還說這樣也可能看守“鳥籠”,萬一沒有人,留在這裏的物資很有可能被黑暗森林的靈獸破壞。
可大家都知道,這樣的理由是不成立的。
人手本就捉緊建中的隊伍,是不可能進行分兵操作的,這樣隻會無限減少成功的可能。
至於害怕物資被破壞,更加是無稽之談,且不說這種概率有多大,在沒有人得“鳥籠”中的物資,反而比有人還要安全,因為黑暗森林隻“吃”人。
隻是還有一個反駁的理由大家沒有說,這恐怕是最真實的原因,說出來很不光彩。
留下的人,可以有更好的生存幾率。
沒用多長時間的思考,這條提議就被否決了,否決它的,還是眾人無盡的沉默。
……
帶上必須的物資後,眾人一起離開了“鳥籠”,向這今天的目的地出發。
繞過一片黑色的棺木之後,大家看見了死神峽穀。
那個幾天前人們還在談論時露出恐懼情緒的峽穀,就這樣來到了人們的麵前。
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峽穀,人們像是在看一片黑色的大海,因為很,在一旁的水流就如同黑色的泥沙,傾斜在死神峽穀之中。
向下看去,也不知其有多深。
姚不醒很好奇,取出照明所用的水晶,用火神力控製它達到最大的亮度。
頓時照亮了周圍的一片區域,還沒等眾人驚奇時,就看到姚不醒手中的水晶就如同隕石一般,落進了死神峽穀之中,人們紛紛向下看去,這一個過程中,火神水晶從最初的一團烈焰,在其周圍照亮的,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然後,烈焰變成了燭火,這時候在峽穀上方的人隻有努力才能看得清這一點的亮光。
最後,燭火變成了螢火蟲般微弱的光源,有的人已經看不見了,就像是在星空上離自己很遠的星星。
最終,黑暗吞噬了一切。
人們麵麵相覷,以前也有人試過用火把來測量峽穀的深度,但是火把的光很有限,無法照亮很大的區域,所有後來又有人做了一個巨大的球形物,上麵塞滿了各種可引燃的物品,點燃之後推入峽穀,但是卻無法持久的燃燒,而且照明的範圍依然是有限的。
姚不醒拿出來的火神水晶強度之大是他們沒有見過的,而且似乎能夠一直燃燒,所以他們看到水晶跌入峽穀後,本能的想到應該可以看到穀底了,起碼能夠測算出穀底的深度。
這是見證曆史的一刻。
可惜,沒有出現。
死神峽穀的深度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這裏就是一個天塹,阻止想要跨進黑暗森林黃昏區的任何人。
姚不醒此時表情卻很古怪,他一直用火神道感應著水晶,當水晶落入峽穀,他就很小心的利用水晶感受著穀底的靈氣。
回應他的是一股陰冷,這倒也符合黑暗森林的秉性,尤其是在死亡峽穀內,所以姚不醒沒有覺得奇怪。
但是隨著水晶不斷地跌入,姚不醒最終失去了和水晶的聯係,這並不奇怪,如果距離很遠,對水晶失去控製也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對水晶失去最終控製的一瞬間,傳來了一股極強的熾熱氣息,對於已經啟蒙火神道的姚不醒而言,對此事非常敏感的。
這非常的不同尋常,因為黑暗森林這頭巨大的蠕動生物,保護自己的就是黑暗,黑暗意味著陰冷、潮濕,沒有陽光的黑暗森林,最害怕的就是火光。
但是剛才一瞬間,這種認知在姚不醒的心中被打破了。
